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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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將弓給他綁上,人拖到那邊路上,那邊已經(jīng)到了?!鳖欀獫刹荒吞?,許幼薇這才看到他手心竟然也有些細碎的傷口,血順著掌紋流下來。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哪有什么武器,所謂的聲音,不過是顧知澤以指環(huán)與弓身相碰,這下的反彈的力量不小,也劃傷了顧知澤,雖然他表情沒什么波動,但是許幼薇就是忍不住吸了口氣。 看著顧苓受傷她心里不僅無動于衷還有些覺得干得漂亮,但是看到顧知澤傷到,卻覺得手心很痛,難不成這蠱毒還有什么同心相連的作用嗎。 她頭被顧知澤那只完好的手摁住,不能轉(zhuǎn)動,就干脆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尖有一抹突兀的血色,但絕不是她的。 “是,殿下?!鳖檷H被強行摁住往路邊拖,因為受傷這一激,他腦子清醒了許多,越想心中不安感覺越強,這種不安甚至超越了面對顧知澤的時候。 顧知澤居然不殺他,就這樣輕易放過他了?不對,什么那邊的人,難道是皇帝那邊……可是許談瑤那邊也沒有傳什么不好的信號啊,究竟是哪里不對。 還沒來得及細細尋想,他們已經(jīng)到了大路上,正面迎上了從另一邊搜查過來的侍衛(wèi)隊,顧苓本能扯出傻笑,還沒出聲,就聽見顧知澤冷冷的聲音: “五皇子在林中鬼鬼祟祟,孤瞧著人有些不對勁,就將其帶出來了。” 領(lǐng)頭侍衛(wèi)剛下跪行過禮,聽此話臉色立刻難看了許多,但他不敢多發(fā)言,訕笑著道:“太子殿下,陛下那邊召見,還請兩位皇子同去?!?/br> 雨小了點,漸漸恢復(fù)成之前那種要下不下的滴滴答答的樣子。 顧苓覺出不對了,但是眼下有了旁人,他根本不敢露出表情上的不對,又怕顧知澤是在詐他,只得一切以不變應(yīng)萬變,這才沒有當(dāng)場翻臉,維持住了狀態(tài)。 許幼薇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身黑色斗篷,說顯眼不顯眼,說不顯眼也十分扎眼,有被注意到但是沒人敢說出來。 她一直盯著顧知澤,顧知澤察覺到,總算低頭看了她一眼,許幼薇趕緊擠眉弄眼起來,她不好意思說話,只好以眼神暗示顧知澤:該走了,我怎么辦啊,我是不是先撤了比較好啊,這被看見不會被說不成體統(tǒng)嗎。 她記得古代規(guī)矩是很嚴格的,這種事算得上出格了吧?雖然也不是出格一次兩次了。 為了方便顧知澤理解,她還手指比劃了一下,但是她的暗示全都做了無用功,古代信號接收似乎不是很好,顧知澤最后也不知道領(lǐng)悟到了什么,哼笑一聲,戳了一下許幼薇的腦門。 不戳不要緊,被顧知澤冰涼的指尖這么一碰,許幼薇忽然想起來了之前那個出格的吻,雖然她盡力想要忽視,但是在顧知澤的目光凝視下,許幼薇的臉還是不可避免開始升溫了。 她默默拉高了斗篷,把臉往里面縮了縮避開不看顧知澤,但是手一動就疼起來,痛得許幼薇動作頓了頓。 顧知澤擦凈手心血跡,捏住許幼薇的手腕,不輕不重,是剛剛好不允許許幼薇亂動,又不會傷到她的力道。許幼薇的小動作太多,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所以這樣也是防止她再亂動加重手上傷情。 除了顧苓還在緊盯著他們,其余人都不敢看被奇怪氛圍籠罩的兩個人,一行人沉寂地朝大路上走,原本那些人已經(jīng)脫下了黑衣,露出了原本的衣著,此刻也不會被誤會什么。 可以說,到頭來只剩下顧苓一個人是黑衣服,不僅計劃打了水漂,還傷上加傷,但是如果說顧知澤就這樣算結(jié)束了,他是決計不信的,一會要發(fā)生什么他更是無從得知。 顧苓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許談瑤那邊沒有出岔子,如果真出了事,應(yīng)該一早就會給信號了,但是沒有,那就說明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 雨慢慢從滴答著到要幾乎停止了。 另一邊。 皇帝那邊的氣氛陰沉沉的,他雖然算不上什么千古名君,只能說是子承父業(yè),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也就是搶了個女人,但是關(guān)于朝政上面,他做的不夠好,但是也不到要被罵的地步。 所以這一次被刺殺,皇帝幾乎是全心壓制,才忍下了怒火,這是賀壽獵行,這時候遭遇刺客,不就是等于是臉面被放在地上踩嗎。 所以盡管淑妃一直小意安撫,皇帝仍是理也不理,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淑妃和顧晟,自己眼神陰沉盯著遠處。 他身旁是一個托盤,上面擺著刺客逃走后沿著路線找到的幾樣?xùn)|西,一截斷了的箭,半個指環(huán)碎片,幾塊黑布。 顧晟要的就是這樣,皇帝越是生氣,一會顧苓的解釋機會就越少,將來翻身的機會也就越小。 “陛下,太子和五皇子找到了!”一人進來通報,但是話語間卻帶著絲絲猶豫,皇帝一聽這語氣就品出幾分不對勁,他勃然大怒。 “怎么回事!果真是他?”他想的是顧知澤,雖然沒明說,但是在場人也都能聽出來,這件事雖然知道的人少,但是眾人也不是不知道太子和皇帝關(guān)系僵硬的。 皇帝心頭那根刺梗了十幾年,早就拔不出來了。 之前說顧知澤和顧苓不在的時候,他就開始思索這件事與顧知澤掛鉤的可能性,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心中怒意越甚。 “參見陛下。” 顧知澤身著整整齊齊跟隨著侍衛(wèi)們走進來,他面容平靜,跪下的姿態(tài)從容不迫,手心已經(jīng)在外面簡單以許幼薇的手絹包了起來,但是此刻在皇帝眼中卻是那么刺目。 許幼薇衣服破了,自然不可能跟著面圣,所以被半路給送回去了,此時也只有顧知澤一個人。 顧晟往他身后看了看,沒看到顧岺,心知還不是自己出面的時候,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孽子!竟然真的是你……來人,來人!”他一邊怒道,一邊將手邊的托盤扔過去。 淑妃一邊慌張躲開托盤里甩出來的東西,一邊假意開口勸阻:“陛下,陛下。” 顧知澤微偏了偏頭就避了過去,他早就習(xí)慣皇帝這副樣子,甚至說見得太多已經(jīng)不屑理睬,哼都懶得哼一聲。 跟隨顧知澤進來的侍衛(wèi)不得不抖著聲音開口:“陛下,刺客一事……五皇子……” 皇帝怒意正在心頭,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小五怎么了?” “五皇子……” 顧岺適時地被帶進來,他因為皇子身份,晚了顧知澤一步,收拾好手上傷處才被幾個冷甲侍衛(wèi)押進來。 他一身黑衣,右手卻纏了厚厚一層,白色紗布中還透出血色,中間被刻意避開,沒人敢處理這道口子,更不敢貿(mào)然將陷進rou里的半個指環(huán)碎片拿出來。 皇帝瞪大了眼睛,左看一眼顧知澤平靜模樣,右看一眼顧岺低下的頭,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 顧晟見此,知道自己說話的時候到了,連忙上前道:“大哥,五弟,你們?nèi)チ撕翁?,怎么才來,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話里,帶著說不出的隱隱期待。 第63章 影響 不談戀愛,因為我有病 所有人屏息等待,顧知澤淡淡開口:“路遇太子妃,閑聊后瞧見五弟,看他迷失了方向,便將人帶了回來?!?/br> 話說的輕描淡寫,皇帝當(dāng)然不可能信,他臉色凝重甚至是陰沉的:“那你手上的傷口是怎么來的?” “不過是一道口子,瞧著她覺得心疼才包了起來,父皇,有什么問題嗎?”顧知澤平靜回視,將手絹解開,露出清洗血跡后的那道傷口,他這個在程度上就要比顧岺輕得多。 畢竟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迫。 顧晟雖然樂于見到顧知澤不好過,但現(xiàn)在目標是顧岺,就算他心中有些疑惑也無暇多想。他開口說道:“大哥五弟還不知道,剛剛這邊遇到了刺客,現(xiàn)在還沒抓到人,正查著呢?!?/br> 緊接著看向顧苓,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十分震驚:“五弟怎么穿著黑衣,這不是和那個……”他欲言又止,帶起無限遐思。 顧苓差點就要抬頭反駁了,但突然反應(yīng)過來忍了下來:只要他裝著樣子,誰會相信自己不是傻子,還刺客呢。 他不免有些好笑,沒想到顧知澤憋了這么久,就是這么一點的事,心中又是不屑,低垂著頭裝出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不言不語。 皇帝饒是怒意沖天也被這話氣笑了,他喘著氣手指向跪在地上的顧苓:“你的意思是,小五才是刺客?” “父皇可還記得,”顧晟面不改色,撿起地上一截斷箭,“當(dāng)時兒臣射了一箭,正中那賊人?” “那又如何,他們不是一人手上一道口子嗎?”皇帝沒好氣哼道。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往別處去想,有心懷疑顧知澤又有些懷疑不起來,因為顧知澤表現(xiàn)的太鎮(zhèn)定了,但是要這么快就聯(lián)想到是顧苓裝傻又是不可能的。 “陛下,兒臣可以確定,那道傷口,一定是不是這樣小傷,至少也在身上?!鳖欔煽聪蝾欆?,眼神在左右臂上徘徊了一小會,引導(dǎo)著話題逐漸走向他想要看到的地方。 顧知澤臉色沒有任何改變,跪在地上的顧苓卻立即變了臉色,他總算知道顧晟要做什么,顧知澤又在等什么了: 他們都在等,等著揭穿他裝傻的事情。 —————— 許幼薇換了一身衣服。 正巧這邊臨時住營都是一片混亂,人心惶惶,誰也沒有心情注意到許幼薇換了一身衣服,春花也早就在這里等著她,一見面便是上下一陣打量,見許幼薇沒事才放下心。 春花簡單講了一下自己知道的,剛剛發(fā)生的事。 刺殺和許談瑤的事是重中之重,尤其是許談瑤,春花說許談瑤因為腳傷嚴重到需要找太醫(yī)的地步了,但是太醫(yī)們都在忙著皇上那邊的事,勉強看在是未來皇子妃的份上分了兩個人來看,卻在見了許談瑤后都直搖頭。 說是腳傷嚴重,以后若是養(yǎng)不好就要落下點毛病了,皇子妃可不能是個跛子,因為這個,許夫人還在昏睡著的許談瑤那邊哭著呢。 再就是刺殺,春花也是聽人說的,所以說的也是十分簡略。 許幼薇嘖了一聲,雖然她也算是聽完計劃全過程的人,但是還是不怎么搞得清楚這些勾來斗去的戲碼,思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腦子里還總是會莫名其妙跳出那個吻,她干脆不去想了。 現(xiàn)在回想起那件事,除了惡心,許幼薇還有些恍惚,好像經(jīng)歷那一切的不是她一樣,產(chǎn)生不了什么實感,在顧知澤身邊還好,離開了顧知澤,許幼薇心頭壓著的疲憊全部涌了上來。 她沒有力氣再去想那些,干脆就癱在躺椅上抱著枕頭會周公去了,反正現(xiàn)在哪里都是混亂的。 春花不敢打擾她,她知道的不多,但是看得出許幼薇這番受了不小的驚嚇,她嘆了口氣,輕輕地將窗子給許幼薇關(guān)上了。 這一覺一直到了下午,春花來喊醒她,許幼薇才醒過來。這一覺,她竟然久違的做起夢來,但是都是些片段,很是混亂,她昏昏沉沉,也記不清自己都做了什么,醒過來時恍恍惚惚,總覺得心口痛,但是又不怎么說得上來。 夢里大半她都記不清,但是唯獨一個片段許幼薇記住了,大概是一片朦朧的紅色,桌子上放著雕刻著龍鳳的喜燭,她一身紅裝,和之前吐血那個晚上做的夢一模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次夢里總算有了人,雖然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背影,和一句想不起來說了什么的話。 “春花,如果一個人總是夢到大婚場景,這說明什么?”許幼薇擦了擦額上的汗,看了看已經(jīng)上了藥不怎么痛,但是仍被包著的手。 春花替許幼薇梳理她睡亂了的發(fā)絲,笑道:“回娘子,那或許是想要嫁人了吧。” 許幼薇深吸了一口氣,她搖搖頭,眉頭緊皺。不對,為什么總覺得不是這樣,之前也做過這樣奇怪的夢,但是上次明明還有許談瑤和顧苓……總不可能是預(yù)知夢吧。 為什么隔一段時間就會這樣,平常做夢也沒有這樣啊,難不成真的是思春才老是做這種夢嗎?,她實在是想不出兩次夢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干脆發(fā)散思維胡思亂想起來。 她難道是仙女下凡來歷劫了?所以過的日子才這么難以形容? 許幼薇這么想完,差點抬手給自己來個巴掌清醒一下,她都要臉紅了,還好別人聽不見她心里話,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還仙女,是咸魚仙女嗎。 而且就算是仙女,也不能是歷劫的好吧,這書一看就是普普通通宅斗文,要是往什么奇怪玄幻風(fēng)跑她可頂不住。 外面雨已經(jīng)完全停了,但是侍衛(wèi)們臉色都不見輕松,一個個神色肅穆來回巡視,許幼薇瞧了眼,將目光收回來,伸了個懶腰問:“外面又發(fā)生什么了嗎?” 春花停了一瞬,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娘子,五皇子被關(guān)押起來了?!?/br> 許幼薇一愣:“這么快?” 她倒是想過顧苓這次有麻煩了,但是沒想到這么快,原書中無所不能的最后贏家竟然就要折在這一步了嗎,許幼薇一時間竟然還有點不敢置信。 “是傳出來的消息,皇帝不準,誰也沒法靠近那帳子,只瞧著最后五皇子人被押著出來了,這次事情鬧得不小,如今只能知道一個準確的就是,明日我們就該往回走了。” 因為刺客一事,誰也沒心情再在這西郊待下去,許幼薇也是亦然,她倒不是同情顧苓,要是顧苓這么害她她還要搞什么大愛無疆,那才真是腦子有泡。 她只是覺得所有事似乎都已經(jīng)在慢慢走向一個不可控的局面,許幼薇說不清那感覺,但現(xiàn)在思考的問題顯然更為關(guān)鍵,也更加現(xiàn)實:下午睡了這么久,晚上怎么辦,可惡,又要熬夜了嗎。 下午,眾人在一眾侍衛(wèi)里三層外三層護送下回到了別院休息,只等明日往回走,顧知澤晚上沒來,許幼薇熬著夜實在沒事做,把前世無意中看到的網(wǎng)絡(luò)上的健身cao都練了好幾遍。 索性還有唯一值得高興的地方,那就是晚上顧知澤人沒來,但是遏制暈車的酸梅糖和一堆零食已經(jīng)送了過來,甚至還傳了口信,說是已經(jīng)偷偷走后門,車廂都給她布置好了。 許幼薇感動的眼淚汪汪,連吃了四顆梅子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這次的獵行活動好在沒給許幼薇留下什么不可磨滅的心里陰影,縱使她心中有說不出來的害怕,但是想想顧知澤,這些不怎么好的情緒就全都消失,又要往那個不符合科學(xué)規(guī)范不出格戀愛的親親上想了。 “啊啊啊啊啊啊別想了!快停下!”許幼薇對于當(dāng)初留下那一點蜻蜓點水的觸感早就沒什么印象了,但是被顧知澤嘴唇碰過的地方就像是自己有了情緒,每每想到就要開始升溫。 搞得她都要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