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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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澤的人都很有分寸,許幼薇這一處又離其他人比較遠,隔開至少十來米,加重了人手巡邏,為首的就是王猛,所以倒也不怕什么有心人作祟。 “張師兄辛苦,勞煩您了?!?/br> 兩人白天的時候倒是也算見過,但當(dāng)時幾人都在馬車上擠著,許幼薇又是坐在最里面的,臉上全是紙條還易著容,和此刻樣子大不相同,所以許幼薇略有點窘迫,就先打了招呼,想著要對這位大夫熱情一點。 燭光不算明亮,張師兄也不打算久待,于是并沒有看許幼薇的臉,只低著頭詢問了幾句后就坐下來準備直接把脈了,春花看見許幼薇哈欠連連,便道:“娘子,奴婢給您把頭發(fā)梳理一下吧?!?/br> 許幼薇點點頭。 張師兄把著脈,眉頭越皺越緊,待他抬起頭想要問些什么時,正好燭火微晃,張師兄意外看清了梳理著頭發(fā)露出來的許幼薇的臉,他大驚失色,猛地站起來連連倒退,甚至撞倒了凳子,發(fā)出好大的聲響:“你!” 他臉上戴著猴子面具,許幼薇和春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察覺出事情有點不對,尤其是春花,她反應(yīng)快,以為是許幼薇身上的蠱毒出了問題,急忙問道:“張師兄,這是怎么了?” 許幼薇也跟著茫然地站了起來,她剛想說話,就看見張師兄手顫抖指著自己,但是嘴唇張合許久,最后什么也說不出來,而后極快地道了個歉,似乎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擊一般抱著藥箱跑了出去。 兩個人不明所以,等在外面的張醫(yī)詮更是奇怪。 眼看著張師兄是笑著進去的,出來的樣子卻十分驚慌,甚至是踉蹌著往外逃走,面具都擋不住他的恐懼,但更奇怪的是,無論怎么問,他又是沉默著的,什么也不肯說。 張醫(yī)詮看出些不對,試圖攔住張師兄:“師兄,你這是怎么了,許娘子的毒不好醫(yī)治嗎?” 不對啊,明明顧知澤的蠱毒都能笑著說話,怎么到了許幼薇這里就變成了這樣,難不成是他之前的診斷有誤,許幼薇身上的蠱毒還有什么不對之處嗎? 聞言,張師兄如夢初醒,聲音顫抖著從面具下傳出來:“并不是……只是,大概是我診錯了,讓我再想想,再想想?!?/br> 張醫(yī)詮看著他這樣說完后慌慌張張地離開,內(nèi)心十分困惑,但是又擔(dān)心真的是許幼薇病情出現(xiàn)變化,于是自己皺著眉回去給許幼薇重新把了一遍脈。 許幼薇和春花還在原處,見他回來十分驚訝,許幼薇沒感覺出自己有什么不對的,便道:“怎么,要死了嗎?” 春花站在一旁也很緊張,張醫(yī)詮差點拽斷了胡子,也還是沒摸出什么不對來,但是又很相信師兄的本事,只好道:“今日的藥喝了嗎?沒喝的話,就喝雙份看看吧?!?/br> 許幼薇很冷靜:“要不還是再看看吧,我寧可是現(xiàn)在要死?!?/br> 第73章 身世 自古渣男多無情,嘔嘔嘔 天色已晚,張醫(yī)詮從許幼薇那里出來后,直奔張師兄的住處,但撲了個空,他到處尋遍,也沒能找到張師兄的人。 他現(xiàn)在基本算得上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真正需要的著急的許幼薇直言自己是“反正今天活明天死哪天都一樣”的想法,已經(jīng)倒頭直接睡下了,看樣子蠱毒沒好轉(zhuǎn),但是應(yīng)該也還沒到特別壞的地步。 這就更讓張醫(yī)詮疑惑,如果說是因為蠱毒,依照他的了解,無論怎么樣師兄都不該露出那樣駭然的樣子,不像是見到了人,倒像是見了鬼。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和守夜的王猛說起來這件事來,被王猛一語點醒:“那你覺得事情古怪,就沒跟殿下說一聲嗎?” 夜里冷極了,王猛看著一身薄衣,有點凍得哆嗦了的張醫(yī)詮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對啊,殿下那里我還沒去看過呢?!闭f完,他急匆匆地掉頭就走,連招呼都忘了打一聲,索性王猛也不在意這些,只撓撓頭又繼續(xù)巡邏了起來。 顧知澤不喜歡周圍有人聲,所以他這里更遠,巡邏的都沒有,張醫(yī)詮原本還想問顧知澤晚上怎么去找許幼薇,但是想了想顧知澤一臉陰沉的獨自走在路上的畫面,就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問的好,可能會被滅口。 待懷著輕松心情的張醫(yī)詮快步走到顧知澤住處時,月亮已經(jīng)悄然升起來了,他就著月色,遠遠就看到帳篷外的空地上,站著一高一矮,兩道熟悉的人影。 他剛想說什么,就被站在右邊的顧知澤察覺到,他極快地轉(zhuǎn)過臉來,雖然月色昏暗,張醫(yī)詮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看得清顧知澤手上的劍,劍身閃著冷冷的寒光,映出一張戴著面具的臉。 拿劍的是顧知澤,旁邊的人是…… “殿……殿下,師兄,你們怎么這般?”張醫(yī)詮嚇得說不下去,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完完全全看清楚兩個人的樣子——顧知澤冷視著張醫(yī)詮,他手中的劍不偏不倚地橫在張師兄的頸部,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劃下去。 看清楚了顧知澤眼睛里流轉(zhuǎn)的殺意,張醫(yī)詮雖然還沒搞懂狀況,但已經(jīng)明白顧知澤此刻是真的想要殺了張師兄,如果他沒來或者遲到一步,那么這里估計已經(jīng)血濺當(dāng)場了。 “別動手,殿下,殿下,有什么不能說清楚???” 張醫(yī)詮是許多年之前就開始跟著顧知澤了,那時候他名聲頗高,十分自傲,但一次意外,流落到邊境被人買賣,被明明是個少年卻已經(jīng)在軍中站穩(wěn)腳跟的顧知澤收服,從此一直跟隨,說只有主仆之情那必然是假的。 顧知澤待人不假言辭,甚至是近乎無情的,但是張醫(yī)詮不在乎那些,他覺得這樣子的顧知澤才更說明他有能力做好一個皇帝,所以一直是又敬又畏。 而他的師兄呢,脾氣很好,醫(yī)術(shù)上又頗具天分,曾經(jīng)是他們師兄弟之中最有希望傳承“神醫(yī)”名號的人,所有人都心服口服,雖然后來不知道到底因為什么被逐出師門,但也一直是他心中的師兄。 兩個都是他相近的人,白日才說笑過,此刻怎么會刀劍相向。 張醫(yī)詮雖然平時開玩笑什么的反應(yīng)都很慢不假,但是他并不傻,甚至是極其敏銳的,在這種僵局下,他很快就找出了唯一可能的原因:“是……因為許娘子嗎?” 顧知澤沒說話,仍然是那樣冷冷的看著張師兄。倒是張師兄聽到后面幾個字,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他閉上眼長嘆了口氣,腰背佝僂的他看起來比白天見時老了許多,張師兄沒有撥開顧知澤的劍,而是直接承認了: “是。” “若是病癥難治,也總會有,有辦法的……”張醫(yī)詮越說越小聲,他清晰的意識到,顧知澤是不可能因為這樣就要殺了張師兄的,回想起之前他看到的和所疑惑的,張醫(yī)詮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了什么又很快消失殆盡,快的讓人抓不住。 “呵,”顧知澤冷笑一聲,話都懶得再多說,徑直抬高了劍,道:“這個秘密,還是永遠爛掉為好?!?/br> 張師兄哀嘆了一聲,伸出手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見他的真面目,包括只見過他年少時期樣子的張醫(yī)詮。張師兄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從眉角斜著在臉上劃了一整道,看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陳年舊傷,難看的出奇,像是一條長而丑陋的蜈蚣爬在臉上。 沉默了片刻,他開口道:“師弟,這件事是我的錯,這債終歸還是要還的。” 一個存心要殺,一個甘愿赴死,張醫(yī)詮不敢靠近,只好在原地勸阻兩人:“殿下,師兄有什么得罪您的,還望您讓他說清楚,再不濟……您身上的蠱毒也還未清尚且需要醫(yī)治??!師兄,你快說清楚到底是為了什么,你我自幼相識,竟連我也不能說嗎?” 張師兄嘆了口氣,剛要說話,被懸到頸邊的劍劃了一下,還好他偏了偏頭,只脖子上余出一道血痕,沒有傷到要害,這就是不讓說的意思了。 顧知澤口氣嘲弄,渾身上下是掩蓋不住的殺意:“這種事,你想是拿出來當(dāng)談資的?” 張師兄搖搖頭:“不,讓我說完吧,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痛苦里,等我說清楚這一切,你想殺就動手吧?!?/br> 張醫(yī)詮苦笑起來,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等張師兄自己講完,他才能知道顧知澤到底是為了什么生氣。此刻,張醫(yī)詮心中隱隱約約有一個影子,但是他知道的太少,所以還完全串聯(lián)不上。 張師兄長嘆了口氣,他脖子上的血淌進了衣領(lǐng)里,但是這些都算不上什么了。 “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有一年我得師父召見,他告訴我,師兄弟中他最看好我繼承他的衣缽,于是想要教我醫(yī)術(shù)與蠱毒制衡之道,我那時候尚且年輕,十分氣盛,只讀過幾本書,就認定蠱毒是腌臜的東西……” 直到他為了采一種珍稀的草藥,獨自一人遠赴深山卻不小心摔斷了腿,在那里的崖底,生活著一個以煉制蠱毒為傳承的部落,張師兄被那部落里負責(zé)上山采藥的藥民無意救下,就給帶了回去。 這也是一切的開始。 那個部落很小,因為不通外界,甚至已經(jīng)消亡到只剩下幾百人,他們之中,以年齡最小的但最具天賦的少女為尊,起初的張師兄不能理解,后來才知道,那是一個殘忍的傳統(tǒng),數(shù)十年選出一個天賦極佳的女子繼承整個部落的蠱毒之術(shù)。 她擁有權(quán)力,也失去自由,不能婚嫁,也不允許和人有私情,不允許離開部落,因為整個部落所有的關(guān)于蠱術(shù)的傳承都要由她傳給下一代,代代相傳,直到滅亡。 那少女年齡與張師兄相仿,見著生人覺得十分新鮮,便常常偷跑來找他,而且總是吵著要聽外界的事,張師兄腿傷不能挪動,屢次被少女以蠱毒戲耍,那少女很喜歡張師兄,但他因為十分厭惡蠱毒,對那少女態(tài)度一直十分冷淡。 后來因緣巧合,兩個人還是走到了一起,甚至在意亂情迷之中還偷嘗了禁果。那少女為他懷了孕,知曉若是讓部落人知道,便是只有死的下場,她對張師兄說愿意拋下整個部落和他離開,但是張師兄喜歡她,卻始終過不了心里那道厭惡的坎。 最終,在一個深夜里,他選擇逃走,只身一人回到了師門。但內(nèi)心痛苦掙扎,只得向自己師父和盤托出,尋求一個解脫,為醫(yī)者不仁是大忌,他的師父震怒,懊悔不已,張師兄最終被逐出師門,收回了名字。 后來他悔悟,想要重回去尋找那少女,但無論怎么樣,都再尋不得了,于是四海為家苦研蠱毒,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能有朝一日重逢,還是于心過不去的懺悔。 張師兄臉色灰白:“我本以為要一輩子將這件事藏在心里,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那毒我一把脈時就認出來了,只是不敢相信?!?/br> 張醫(yī)詮沉默了一會,問道:“怎么了?” “那蠱名為同心結(jié),是個極其陰損的蠱毒,中蠱之人若是能保持不愛人的狀態(tài)也罷了,一旦有了喜歡的……便會心痛難耐,如果有深愛的人,就會很快死去,解法陰毒,就是將這毒轉(zhuǎn)移到腹中胎兒身上,以一命換一命,所以……” 所以中了這種蠱毒的許幼薇,要么是她的母親出于愛選擇了留下她的性命,要么是出于恨選擇了自己轉(zhuǎn)移了蠱毒拋棄她。 張師兄說著說著便說不下去了,將這樣的往事扒開,他羞愧難當(dāng),卻又因為有了傾聽者而感到輕松了許多:“我不知道還有什么我能做的,但我是真心悔恨的,這件事……” 顧知澤微蹙了蹙眉,提著劍向前了一步,打斷他的懺悔:“此毒可還有解法?” 張師兄一愣,隨即答道:“有是有的,只是十分不易,要……”后面的幾句因為他的聲音很輕,只有離得近的顧知澤聽清了。 張醫(yī)詮也沒心思去聽別的了,他的腦子亂成一片,最后實在是按捺不住,張醫(yī)詮?fù)白吡藥撞剑胍f什么又說不出來,最后跪了下來:“殿下,這件事可要告訴許娘子……” 顧知澤臉上沒什么表情:“這件事不應(yīng)讓她知道?!?/br> 這樣的身世有倒不如沒有了,父親是徹頭徹尾的窩囊廢,母親到底是拋棄了她還是選擇了她又無人知曉,這樣的身世,即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反倒是徒增傷感,讓人感到不快罷了。 張醫(yī)詮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想幫自己的師兄說話,可是從醫(yī)多年,這樣的事讓他無法開口說出求情的話,可是面對著從小一起長大,視為親兄的師兄,他又下意識想要為他辯解幾分。 這時候,一道聲音輕柔而突兀的響起,在寂靜的夜風(fēng)中格外清晰: “為什么我不能知道呢?” 第74章 再行 那邊打怪作妖,這邊一路遠離…… 眾人回頭,最遠處站起來一個瘦小的身影,她似乎已經(jīng)蹲了許久,剛起來還有點搖搖晃晃,而后往前走了幾步,露出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許幼薇只穿著單衣,臉色被風(fēng)吹得有些發(fā)白,她身形瘦弱,在無邊夜色中看起來像是要被吹走一樣,但她十分平靜,鎮(zhèn)定的有些不像是平時的許幼薇。 幾人都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顧知澤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扔下手里的劍,冷著臉大步走向許幼薇,脫下自己的外衫將她整個人都包了起來,許幼薇整個人已經(jīng)凍得有些麻木,顧知澤皺著眉抱住她,把衣服裹緊。 許幼薇打了個噴嚏,不好意思地把手也縮進了顧知澤的衣服里:“謝謝謝謝,好人一生平安。” “你聽到了?!鳖欀獫蓻]有理會許幼薇的嘴炮,他肯定的說。 許幼薇有點冷的打顫,說話聲音悶在顧知澤的衣服里,她點了點頭,應(yīng)道:“從他開始講的時候,我就在了?!彼粫涔?,人又纖弱嬌小,走起路來沒什么聲音,幾個人又都在專注看張師兄,所以誰也沒注意到她來了,還蹲在遠處默默聽完了整個故事。 張醫(yī)詮有點不敢看許幼薇,他看了看張師兄,又看了看天,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于是干脆沉默著低下頭去,張師兄的反應(yīng)更大,顯然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這個生理意義上的“女兒”:“我……你,你都聽到了……” 他抖著嘴唇,最終還是什么也說不出來了,張師兄苦笑著道:“所以,你若是想殺我,我也無二話可說。” 許幼薇縮在顧知澤懷里,她很清醒也很鎮(zhèn)定,甚至沒什么感覺,如果非要說有,那她只有一種感覺,就是—— 原來是這樣,原主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的。 怪不得候府一直找不到她的身世,也不清楚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蠱毒,不僅要人命,還要人斷情,原來是這樣,難怪。 只不過,這名為同心結(jié)的蠱毒到底是因為被拋棄留下的,還是另一種,具體情形的愛與恨,到底也是無從得知了。 顧知澤看著許幼薇有些茫然的表情,忽然貼近過去,低聲問道:“我可以現(xiàn)在就殺了他?!彪m然不愿意讓許幼薇知道,但這樣更好,一了百了,恩怨也就一筆勾銷。 許幼薇卻搖了搖頭,拒絕道:“不,不殺他?!?/br> 三人均是一愣,張師兄有些激動,往這邊走了幾步,顧知澤冷著臉:“如果是我堅持要殺他呢?” “這……”許幼薇撓了撓腦殼,看見顧知澤臉上的不悅,嘆了口氣,湊過去蹭了蹭,聲音輕輕,像是撒嬌一樣:“我還沒說完啊,你先聽我的嘛。” 顧知澤更氣,他低下頭捏住許幼薇被凍的冰涼的臉:“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求我……” “求你求你?!痹S幼薇分秒都沒有猶豫,立即說道。 顧知澤嘖了一聲,別開了頭。 旁邊張師兄已經(jīng)等得有些著急,見許幼薇轉(zhuǎn)了方向看向他,十分激動,開口道:“我……” 許幼薇比了個停下的手勢,面上帶著笑,聲音卻很堅定:“這件事的對與錯,你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不會原諒你,就是這樣?!?/br> 對不起的不是她,是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許幼薇,她不是原主,沒資格替她說原諒,更不能替她做這種選擇。 張師兄停住了,他的眼神暗了下去,最后才哀聲道:“那至少,可以讓我為你診治嗎?”他并不是個好父親,但至少不能再面對失去了。 許幼薇看著張師兄的臉,忍不住想到,如果原主活著,她會希望聽到這件事嗎?如果這件事代入自己,她是原主這樣的身世,又會怎么做呢? 許幼薇不知道,也想不明白,但是逝者已逝,留下的人要活著,她剛剛阻止顧知澤殺張師兄,是不想替原主做這種她不知道答案的事,出于私心,她也不能拒絕這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