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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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幼薇看了看顧知澤,又看回張師兄,點了點頭。 她悄悄攥緊了顧知澤的衣角,原本沒得到過的東西,她也不怕失去,張師兄這件事是這樣,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也只不過是弄清楚了一件一直不知道的事罷了。 而且,光看樣子,張醫(yī)詮受打擊看起來比許幼薇還大得多。 張醫(yī)詮也沒想到當年的事情竟然是這樣,本來他十分惋惜師兄的才華,根本不相信師父所說的“他不適合學(xué)醫(yī)”這件事,但是再好的人,竟然也會做出這種難以想象的事來。 張醫(yī)詮學(xué)醫(yī)道,深知不負責(zé)任這種事會帶來多么可怕的后果,學(xué)醫(yī)最忌諱這些,他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最后,張醫(yī)詮猶豫著開口道:“師兄,我能和你單獨說幾句嗎?” 張師兄點點頭,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說的了,待那兩人走開了些后,顧知澤忽然問道: “你為什么不殺他?” 許幼薇一愣,笑著說道:“你忘了嗎,我們要長命百歲的嘛,不長命,怎么百歲?”這種情況下,既然有機會治好蠱毒,那為什么要逞一時之氣呢。 這次輪到顧知澤愣住了。 兩個人靜靜抱著,許久,許幼薇才驚呼一聲:“不對啊,我還沒告訴春花我跑出來了,怎么辦!” 她本來是覺得不對勁才跑出來的,越走越遠,好家伙,現(xiàn)在春花估計要掀了地皮尋她了吧。 —————— 臨近許夫人回來,許談瑤好不容易才終于擺脫了破劫。 她現(xiàn)在也不敢說過火的話,生怕刺激了已經(jīng)難以控制的破劫,綠竹送走了破劫后,回來時就看到許談瑤半倚在榻上,惱怒地捏著眉心。 破劫以前幫她甚多,但也害她被趕出府。若是許談瑤過得好,他會自己知難而退,但若是不好,他的心思就會活絡(luò)起來,會想著若是和別人這樣還不如是他之類的,這就是人性的陰暗。 之前兩人尚且在莊子的時候,破劫就多次試探這件事,許談瑤不想和他徹底撕破臉激怒他,所以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但是如今她知道顧苓登基在即,心知不能再和破劫糾纏在一起,否則容易招惹禍端。 但是他又知道的太多了,拿捏著她諸多把柄,留下的話,終究是個隱藏的禍患。 “綠竹。”許談瑤忽然變了個臉色,近乎溫柔地拉近了綠竹,她最近脾氣不好,綠竹也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是無礙,只有像綠竹這樣的才是好收拾的,身契拿捏在她手里,膽子小不惹事,還聽話,這種人知情識趣,最適合給些甜頭牢牢抓住。 綠竹被這么一拉,還以為要挨打,慌的跪在了地上:“娘子,奴,奴婢惶恐。” “你說什么呢,莊子上那些時日,你我兩人相依為命,我早已視你為自家姐妹,近日我傷痛難忍,脾氣差了些,綠竹,你可不要記恨我?!痹S談瑤一向是冷著臉的,這樣柔和的對著綠竹說話還是第一次。 綠竹本就害怕,知道此刻是許談瑤要她表衷心的時候,狠狠心連著磕了幾個頭,磕到頭破血流才停了下來,叩在地上:“娘子,奴婢是娘子的人,永遠都不敢忘。” “綠竹,你放心,我定然是要信任你的?!痹S談瑤知道這一招已經(jīng)奏效了,綠竹還想活,只能聽從她的,兩個人現(xiàn)在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別想脫了干系。 于是她低聲吩咐道:“去,將信紙拿來,我要寫一封信,另外去請母親,就說我已經(jīng)睡下,今夜不必再來看我了。” 她要聯(lián)系一下顧苓,至少要知道一些動向,不然她還是無法放心,如果確認了,那么再來處理破劫。 綠竹點點頭:“是。” —————— 自那天晚上挑明話說開后,幾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以rou眼可見程度僵硬起來,張醫(yī)詮和張師兄沒再說過話,即使見面也都會很快扭開頭。 大概是出于愧疚,張師兄接手了兩個人的熬藥事宜,一連好幾日,就算整晚不睡也要調(diào)配好藥方。 不過許幼薇可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了,因為相思結(jié)這個蠱毒本身就十分陰毒,要解除也就更難以用尋常的法子,只能暫且試著以毒攻毒。顧知澤那邊的情況許幼薇還不知道,但是她每日都昏昏沉沉,陷入睡眠的時間占了整天的三分之二,連玩樂都沒時間了。 剩下清醒的時間里,總能看到張師兄,他倒是不怎么敢和許幼薇親近,每天都要戴著厚厚的面具,說話也盡可能簡短,似乎是怕引起許幼薇再多的厭惡。 但他總會看著許幼薇,看得出是想從她臉上找回些她生母的影子,成功了還是失敗了許幼薇都不知道,她也不太關(guān)心,人生苦短,她只想過的輕松一點了。 一行人離京都越來越遠,但古代運輸不方便,所有東西都要自己帶的前提下,食水消耗很快,幾天時間,他們就走到了下一個人較多的城市,并且要在這里停留幾天。 剛?cè)氤?,就聽到街上熱熱鬧鬧,幾人準備前往客棧,王猛敏銳的聽見有人在討論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事,在得到顧知澤允許后,他就立刻跑出去打探消息了。 其實不打探也無所謂,街上人來人往,聽到的可太多了,大體都是關(guān)于京城的。 分析一下,大概就是顧苓的計劃最終還是成功了,并且可以說進行的很順利。 皇帝很喜歡司天監(jiān)煉出來的丹藥,每日都要服食,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身體就越來越差,只有服用丹藥的時候精神狀態(tài)會好一點,太醫(yī)院的人已經(jīng)來來回回折騰了許多次。 皇帝身體的突然變差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信號:這意味著皇位之爭要開始了。 聽說每日上朝還是有的,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精神狀態(tài)十分差,甚至可以說是萎靡,這些都是服用了丹藥的后遺癥,不僅如此,他還漸漸變得易怒,脾氣很差,索性還有淑妃能勸幾句,雖然效果并不好,宮中人均膽戰(zhàn)心驚,畢竟是一把刀懸在脖子上,誰也沒辦法置身事外。 丹藥越吃越多,雖然就連淑妃也不是很相信這藥丸,但皇帝真的相信了,他聽司天監(jiān)的話,覺得只要找到最合適的配方,就一定可以煉成仙丹,長生不老。 這大概也是每個到了年齡的皇帝最糊涂而不自知的時候。 淑妃和顧晟都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顧苓也覺得,司天監(jiān)現(xiàn)在深受皇帝信任,幾乎可以說是在朝中只手遮天,他說的話,再無理,只要加上幾句似是而非的天理星象,就能騙到皇帝,朝中人怨聲載道,但是又不敢反駁。 唯一有那么一位年紀老些的大臣說了幾句,被駁了面子的皇帝哪里肯容忍,直接將人送進了牢里。 一路聽下來,許幼薇心道: 離顧苓出來也不遠了,看來是真的要到大結(jié)局了。 第75章 關(guān)系 所以說,逛街還是兩人好…… 許幼薇想的不錯,這些消息雖然傳的沸沸揚揚,從京城開始傳到外面已經(jīng)過去了許多天,畢竟古代消息還是不夠靈通的,不能上網(wǎng),也沒有個微博熱搜讓大家知道。 但如果真的有,大概現(xiàn)在就是—— 1,顧苓(爆) 2,皇位爭奪花落誰家(沸) 3,最希望誰選皇帝的投票(薦) 4,顧知澤沐浴照曝光(新) 5…… 許幼薇幾乎是睡了一路過來,好不容易才不用吃那個沒什么效果的藥,總算是能保持清醒了,那同心結(jié)種下的時間太久,以毒攻毒的法子已經(jīng)失去了效果,在藥性作用下,昏睡后的蠱毒和許幼薇是同步的。 換一種簡單的說法,就是吃的藥沒什么大作用,除非許幼薇愿意和蠱毒一直睡到天荒地老,那倒是也算另一種意義上的治好。 既然治不好,那就沒必要吃了。 許幼薇睡過了枯燥無味千篇一律的山路,十分得春花羨慕,據(jù)她自己說每天看一樣的景色都看得清心寡欲了,此刻面對繁華的街市都沒什么感覺。反倒是吃了睡睡了吃,現(xiàn)在難得清醒著的許幼薇開開心心,穿著男裝一路從東街逛到南路,買了許多東西。 “真是個俊俏的小公子啊?!?/br> 街邊炸芝麻團子的攤主大娘一看許幼薇的衣著,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好話不要錢的往外蹦,聽的許幼薇心花怒放,當即就買了幾份團子分給春花張醫(yī)詮來吃,自己也拿起一份,她嘗了嘗,味道意外好的出奇,外殼炸的酥脆,內(nèi)里甜甜糯糯,許幼薇眼睛亮了亮,趕緊拿起紙包跑向顧知澤獻寶。 顧知澤不愛吃甜的,所以一般都是許幼薇嘗著好吃再分給他,顧知澤就著她伸過去的手直接咬走了一個,而后皺著眉拿出帕子,給許幼薇擦干凈了她嘴角沾上的芝麻。 “好吃嗎?你要不要也來一份?” “太膩,不要。” 兩個人也沒意識到有什么不對,但這親密舉動嚇到了別人。那炸團子的大娘本是笑瞇瞇的看著許幼薇,看到擦嘴后人都傻了,手里的夾子驚的沒拿穩(wěn)掉進了油鍋里,濺起一道熱油,噼里啪啦地響了起來。 許幼薇這才意識到兩個人太過親密了,她怕被看穿,緊張的解釋道:“這這這是我家兄兄兄長?!?/br> “兄……兄長啊,”大娘松了口氣,這才恢復(fù)了笑臉:“我還以為是那種關(guān)系呢,嚇死了。” 見幾人面色各異,她以為自己說錯話,又急急補充道:“小公子,您甭怪我,我這眼睛不好使,都是亂說的,您二位都是人中龍鳳,將來定能各自覓得良緣,哈哈?!?/br> 大娘還笑了幾聲試圖緩解尷尬,但許幼薇敏銳的看到身邊的顧知澤臉色陰沉了下來,大概就是從晴天忽然變成雷陣雨特大暴雨臺風(fēng)天那樣,她趕緊搶在顧知澤開口前說話: “哈哈哈哈,瞧您說的,我哪能禍害人啊我,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剛剛還有樣?xùn)|西沒買,先走了啊大娘。” 顧知澤低下頭,看了一眼抱住他胳膊的許幼薇,許幼薇沖他眨了眨眼,大概是不要解釋快走的意思。 他抬眼看向沒等到回復(fù),面色不安的大娘,忽然笑了一下,摸著許幼薇的頭,慢條斯理道:“她若是敢去禍害了旁人,我就親手打斷她的腿?!?/br> 許幼薇聽得狗腿一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腿,還好,還在。 大娘被他的樣子嚇到,有些膽怯,連聲附和著:“是是是,做兄長的還是嚴厲些好,您說的對?!?/br> 顧知澤這才滿意,再沒說什么,只放下錢,拉起許幼薇的手徑直地往前走了,留下春花和張醫(yī)詮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后不敢吭聲地吃著團子跟了上去。 —————— 京中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先前,司天監(jiān)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幾只樣子極美的仙鶴獻給了皇帝,皇帝本就有長壽之心,得到后如獲至寶,獎勵了司天監(jiān)后,原本想要將這些仙鶴養(yǎng)在宮里,但被司天監(jiān)給阻止了。 按他的意思,說的是這仙鶴不是俗物,宮中龍氣盛足容易嚇到它們,不適合飼養(yǎng),要找一處稍有龍氣又含天意運道,充滿吉祥寓意的地方才行。這樣的地方也真的有,于是最后,仙鶴被送去了皇帝壽宴時祭拜過的那個祭祀天臺,重兵把守不說,還派了許多人精心照顧。 原本一切風(fēng)平浪靜,但某天夜里,祭壇忽然鬧了很大的響動,待天亮后前去察看,才發(fā)現(xiàn)仙鶴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死了,滿地的血歪歪扭扭地湊成了一行字,被風(fēng)吹干后顯得十分凄厲滲人。 消息傳進皇宮后,皇帝震怒,想要派人徹查此事,但被站在一旁面色駭然的司天監(jiān)制止,他勸阻道:“陛下,誰人能越過重兵做出這種事呢?仙鶴有靈,以血為字,想必是天意的指示啊?!?/br> 如果是從前的皇帝,這話他估計只能信四分,但現(xiàn)在磕丹藥上癮的皇帝神志已經(jīng)不再清晰,他聞言便嚇得不行,趕緊叫來人詢問那行血字寫的是什么。 來回稟消息的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話說的還算清楚:“那,那上面寫的是‘龍有兩子,兩子不同,近者之生,遠者致死’啊陛下。” 說完,他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渾身嚇得顫抖。 皇帝怔怔,還未梳理明白,又一人急急地進來,一進來就跪下急聲道:“陛下,大牢那邊出現(xiàn)了狀況!許多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動物瘋了似沖進大牢,撞開了五皇子的牢房!” “什么!怎么會這樣?” 那人繼續(xù)道:“據(jù)來報,五皇子多日不思飲食,性命垂危……陛下,可要念在……情份上,請?zhí)t(yī)前去診治?” 皇帝臉色一變,怒道:“五皇子先前意圖刺殺朕,已然是不顧念父子之情,朕如何能饒他!” 司天監(jiān)適時地站了出來,他繞過五皇子這一話題,皺著眉頭道:“陛下,臣以為,仙鶴血字,群獸破牢這兩件事,中間可能有所關(guān)聯(lián)。” 見皇帝神情有些松動,他趁熱打鐵:“敢問世間還有誰喊稱真龍,唯有陛下才是真龍?zhí)熳?,那……?/br> “你是說……”皇帝沉思。龍是指皇帝,那么子便是他的兒子,近者,只能是在身邊的意思了,那么這個子會是…… “一群動物怎么會知曉牢中皇子性命垂危?莫不是,莫不是天意?”皇帝喃喃道,他重復(fù)了幾遍,癱坐在椅子上捂住了胸口。 司天監(jiān)見此,命人去取丹藥,恭恭敬敬地倒退著出了殿門,對著天嗤了一聲。此番皇帝至少信了六分,這事已經(jīng)成了大半。 下一步,就該把人放出來,再提醒皇帝遠者是誰了。 —————— 日頭正好,陽光和煦,曬的人懶洋洋的,許幼薇睡的太多,此刻是所有人中最精神的,春花和張醫(yī)詮跟不動了,已經(jīng)落在了后面很遠,只有顧知澤,看起來興致缺缺,但也沒說不,一直跟在許幼薇左右。 現(xiàn)在蠱毒那個香味的影響,對于兩個人來說,都不算什么大問題了,顧知澤是靠自我控制調(diào)節(jié),許幼薇是完全習(xí)慣了和顧知澤在一起,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悄悄湊近了蹭一蹭,反正顧知澤也不會拒絕。 雖然兩個人都沒明說,但是許幼薇是真的感覺,不知道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顧知澤對她的方式真真切切的變了許多,她戲稱自己是消防員,但現(xiàn)在其實是仗著覺得顧知澤不會對自己怎么樣,變得越來越放肆了。 或者,亦可以說許幼薇的心態(tài)也產(chǎn)生了變化,顧知澤親她額頭,她騙自己說肯定不會動心,但是顧知澤對她溫柔一點,許幼薇又順著脾氣往上捋,囂張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顧知澤的喜歡表現(xiàn)的明顯且獨特,就像是守著財寶的惡龍,不舍得寶貝,還不允許旁人靠近,兇的厲害,許幼薇是表面蝸牛,嘴上不說,喜歡也要偷偷藏在心里,害怕了還會縮進殼子里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