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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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因為出來的急,莊易也沒有換鞋,腳上只穿著那雙居家拖鞋。那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這得虧是趙蘭芝不在,這一幕要是讓一向心疼自己寶貝兒子的趙蘭芝看見了,非得活剝了錦瑟的皮不可! 不過,雖然錦瑟這腳下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但是她精致的小臉兒上卻是看不出半分的異樣,反而是笑的越來越燦爛了! 要命! 狠心的女人! 眼瞅著這女人似乎是踩上了癮似的,發(fā)起狠來還沒完了,莊易眉心淺淺的皺著,搭在她腰間的大手卻是使了狠勁兒,專門挑著她敏感的地方掐。 “嘶—” 短促的一聲痛呼之后,錦瑟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噤了聲,死咬著牙。 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丟丑!絕不示弱! 若是換了以往,她但凡一對付起來這個男人,只要這個男人一出手,沒有意外的話她都會束手就擒。 可是今天不一樣,她還真就和他杠上了!誓死要和惡勢力斗爭到底! 這個男人越是使勁兒的掐她,她就更加使勁兒的踩回去! 莊易微微側(cè)身之后,恰好背對著那壓根兒不知道這會兒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的孫秋潔。而他那高大結(jié)實的身軀,也十分正正好好的將錦瑟那纖瘦的小身板兒攬在了懷里,遮擋住了孫秋潔朝著錦瑟看過來的視線。 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一男一女大眼兒瞪著小眼兒的對視著,兩個人的眉頭一樣的擰的死緊,因為靠的很近,他們甚至能聽到對方把牙磨得“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 這會兒的錦瑟就像是壓根兒感覺不到疼痛了似的,哪怕她那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她始終也是死咬著牙,不肯吭一聲。 不過,她有她轉(zhuǎn)移注意力的獨特方法,那就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就轉(zhuǎn)移到腳下。那腳下使勁兒的踩著,那力道一刻也沒有放松過。 直到最后,錦瑟是真的感覺不到腰上傳來的疼痛了,只覺得酸酸的。而她那腳下,因為長時間用力的踩著不過血,已經(jīng)麻木了。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一直死咬著牙,就壓根兒沒有想過要做第一個松腳的人! 不服軟! 絕對不服軟! 要是她一而再的服軟,這廝以后指不定怎么折騰她呢! 錦瑟就這么仰著小腦袋繃著一張精致的小臉兒死死的盯著莊易那俊朗逼人的黑臉,丁點兒服輸?shù)囊馑级紱]有,杠上了! 只是,已經(jīng)滿頭大汗的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莊易那明顯有了松動的冷臉。 這是第一次,莊易的黑眸中像是綻放了異彩,閃爍起了異樣的光芒。這也是他第一次從錦瑟的眼中看到了如此強烈的倔強,似乎,魚死網(wǎng)破般的決絕。 倏地,莊易松開了猶如鉗子般禁錮在錦瑟腰間的大手,順手將她從自己的懷里拉了出去。 力道雖然大,也是抓紅了錦瑟白嫩的小手腕兒,卻是沒有讓她栽的一個踉蹌,反而是讓她站的穩(wěn)穩(wěn)的。 “這件事交給你處理?!?/br> ☆、【101】 就怕流氓有腦子 冷冷的幾個字兒就像是冰刀子一般從莊易的薄唇中輕吐出來,話音未落的時候,他已經(jīng)邁開了步子直直的走向外面,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身后的兩個女人。 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的腳趾也已經(jīng)疼的麻木了。而那走起路來的不適感與不太穩(wěn)當(dāng)?shù)母杏X,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要是被人傳了出去,恐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堂堂莊二爺,曾經(jīng)多少人想著要明殺暗殺他都沒有得逞。又有誰能想到,如今,他卻被一個蠻橫的嬌人兒除了咬,就是掐,要么就是踩。 最最重要的是,不是他防不過這個長著小獠牙的女人,而是他根本不曾想過要設(shè)防。 從她冒冒失失的闖入他心門的那一刻起—— 莊易走后,錦瑟失神的目光只是定定的瞅著門口的方向,眼中一片空洞,更是沒有先開口。 “姐,你相信我,那錢真的不是我拿的。” 似乎是真的受不住心里的委屈了,孫秋潔一邊兒哽咽的說著,眼淚兒就已經(jīng)涌出了眼眶,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外掉著。似乎是注意到錦瑟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自己的身上,還走了過去抓緊了錦瑟的胳膊。 經(jīng)過孫秋潔這么一抓,錦瑟終是回過了神兒,也聽見了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抿抿唇,錦瑟深深的看了孫秋潔一眼,只說了一句,“進(jìn)你房間說吧?!?/br> 說罷,錦瑟就率先走進(jìn)了孫秋潔的房間。 …… 沒有人知道在那二層小樓里錦瑟究竟和孫秋潔說了什么。同樣,也沒有人知道孫秋潔為什么會不吵不鬧的拿著行李離開帝豪府邸。 更加詭異的是,她不僅沒有大吵大鬧,反而還笑意盈盈的,看起來竟是這般心甘情愿。 這樣的一幕,簡直看呆了陪著錦瑟一起送孫秋潔走的丁玲和丁當(dāng)。 這事兒,還真是玄幻了! 這孫秋潔就沒有這么真心實意的沖著錦瑟笑過。 還有,她不是一直都玩命兒的想要勾引二爺么?這會兒是怎么了?終于看清現(xiàn)實了? 不僅如此—— 就在錦瑟送她走出帝豪府邸的時候,她還滿臉不舍還帶著擔(dān)憂的眼神兒緊緊的抱了下錦瑟。 這一抱,足足有半分鐘之久。 如果仔細(xì)的瞧著的話,甚至能看見孫秋潔那已經(jīng)泛紅的眼圈兒。 喲喂! 這是怎么回事兒啊?動了真情了? 錦瑟到底和這丫頭說了什么???竟然給感動成這樣兒? 雖然大家都知道孫秋潔的本性是什么樣兒,更是知道她演戲的高超技巧,但是這會兒的她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在演戲。 她們表姐妹的感情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詭異了! …… 送走了孫秋潔,錦瑟也沒有站在外面多做停留,而是直接進(jìn)了主樓直奔二樓書房。 “咚!咚!咚!” 錦瑟纖瘦的小身子站在書房門外,挺直了脊梁,屈起纖長的手指,指關(guān)節(jié)輕輕扣著房門。 “進(jìn)?!?/br> 好像知道錦瑟會過來似的,書房的門只是虛掩著,并沒有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 莊易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透過門縫兒鉆入錦瑟的耳朵里。 下一秒,錦瑟就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我把小潔打發(fā)走了,讓她回家去住。你沒意見吧?” 錦瑟一直都是個痛快的人,甚至比一些男人還要痛快。剛踏進(jìn)書房一步,書房的門兒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錦瑟就開門見山,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了自己的處理方式。 不是讓她處理么?那她要是不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是傻缺! 這么個合適的機會,她又怎么會放過? 這孫秋潔住進(jìn)了帝豪府邸,一直都是錦瑟心頭的一塊心病。 只有先把孫秋潔安全的送出去,她才能毫無牽掛的脫身。把孫秋潔安全的送出去,這只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 “她好歹也是你meimei。” 莊易眸中的異樣情緒快速一閃,隨即狀似驚訝的挑挑眉,一句話說的也是語氣不明。 “過來?!?/br> 眼看著錦瑟就要在自己的對面坐下,莊易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剛準(zhǔn)備在莊易對面坐下的錦瑟身體一僵,但也沒有皺下眉頭,抬起步子繞過辦公桌就往莊易的跟前兒走。 經(jīng)過昨天那一晚上,她把該想的、不該想的都想了一遍。最后,她想通了。 小姨已經(jīng)去世了,可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好好的活著。尤其,她身上還背著沉重的擔(dān)子。 一旦找到莊易殺死孫子順的證據(j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還要將莊易告上法庭。她就不信,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難道有了十足的證據(jù)還不能將他繩之以法么? 有時候想想,錦瑟卻也覺得十分諷刺。 明明是躺在一張床上的人,卻是做著不同的夢。而這夢的內(nèi)容很簡單,簡單到只是想著怎么算計對方而已。 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情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無法改變,那么她也只能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準(zhǔn)備了。 “你希望她留在這兒?” 想著莊易的上一句話,錦瑟精致的小臉兒立馬就沉下來了。 這樣的逼真程度,還有那股子異樣的心里感受,就連錦瑟自己都開始懷疑,她究竟是假裝出來的吃醋模樣兒,還是內(nèi)心其實真的在冒著一股子酸? 下意識的攥了攥拳,錦瑟將自己腦袋里那十分不合時宜的想法兒甩了個一干二凈。 聽著錦瑟這滿含醋意的腔調(diào)兒,莊易不禁失笑,修長的手臂伸出去,再收回來的時候懷中已經(jīng)多了溫香軟玉。 修長結(jié)實的手臂緊緊的圈攬住錦瑟的小蠻腰,莊易讓她背對著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他那剛毅的下巴順勢就靠在了她那柔軟的頸窩內(nèi)。 “你說呢?” 再開口時,莊易低沉磁性的嗓音明顯有了異樣的變化,含著幾分惑人的沙啞。 “……” 抿抿唇,錦瑟知道這男人這會兒的心思肯定是沒放正。安全起見,她索性不開口了。 “理虧了?” 莊易似乎特別樂意看見錦瑟的這副小模樣兒,低沉磁性的聲音,帶出了幾分笑意和輕緩。同是,他搭在錦瑟腰間的大手已經(jīng)開始不安分起來,磨磨蹭蹭,不斷的上下游移著。 “虧個腦袋啊!” 錦瑟嘴角強扯出一抹痞里痞氣的笑容,伸出白嫩的小手兒在莊易那不安分的大手手背上毫不留情的狠拍了一下。 大爺?shù)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