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皇帝種馬計劃(游戲高H)、她成為了魔王的遺產(chǎn)、我嫁給了那個假世子、心術(shù)不正、鎖蠻腰、腹黑皇后妖孽皇、重生之寵妻升級路、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當(dāng)科研大佬誤入女團(tuán)選秀[娛樂圈]、修仙五千年
……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那么久,“咔噠”一聲,洗手間的門打開了,錦瑟緩緩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聽到動靜兒,原本是站在外面陽臺上的刑少鴻也轉(zhuǎn)身往里面走,隔著落地窗,刑少鴻琥珀色的眸子被刺的一痛,將錦瑟紅腫的雙眼納入了眼底。 但不過片刻,刑少鴻妖孽的俊臉上就掛上了他那萬年不變的招牌笑容。 “你便秘?” 斜斜的倚著推拉式落地窗的窗框,刑少鴻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瞅著眼圈兒紅腫的錦瑟,心里卻是蕩漾起了一層苦澀的漣漪。 什么時候開始,他也變得這么會睜眼說瞎話了?明明是看出了她剛剛一定痛哭過,還是逼著自己的嘴巴問出了這么不著邊際的一句話。 然而,刑少鴻的若無其事并沒有換來錦瑟正常的反應(yīng)。若是換了以往,刑少鴻說出這樣的話,錦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甚至是人身攻擊。 但是今天,錦瑟沒有,甚至連眼皮兒都沒有撩起來一下,直接走到大床邊上躺下,拉上被子將整個兒的自己都卷了進(jìn)去,包括腦袋。 可能連錦瑟都沒有意識到,在刑少鴻的面前,她是很少隱藏自己的真實(shí)情緒的,這是一種潛意識的信任。 對于錦瑟離開莊易的原因,刑少鴻在幾天之前就知道了。但是,對于自己是錦瑟第一時間想起來的能求助的人,刑少鴻還是頗有意外的。 也是那一刻,他越發(fā)的清晰的認(rèn)識到,錦瑟是真的把他當(dāng)成了朋友。除此之外,他相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能在莊易的眼皮子底下將她給藏起來的人,只有他刑少鴻。 對于錦瑟的想法,刑少鴻不是沒有想過阻止,只是,他根本沒有任何立場去阻止。這個孩子,是她和莊易的,不是他刑少鴻的,他沒有權(quán)利讓她放棄這個孩子。 為了這個孩子,莊易阻止她,換來了她的離開。要是他阻止了,萬一她同樣選擇決然離開呢?再離開了他,她還能去哪兒?這種情況下,如果連他也勸說她拿掉這個孩子,那無疑是在變相的將她從自己的身邊逼走。 與其這樣,還不如將她暫時穩(wěn)在自己的身邊。至少,他能確保她是安全的,不會讓她不知所蹤。在他身邊,她的日子也會比自己一個人好過一點(diǎn)。 不過,刑少鴻也不否認(rèn),他這么做是有私心的。 如果他注定沒有陪她一生的福氣,那么這段時間,就當(dāng)是他偷來的吧,再可恥也無所謂,他不在乎。哪怕是受盡世人的唾棄,他也不在乎。 所以,在錦瑟找到他的時候,他幾乎是沒作任何考慮就答應(yīng)了。 接近傍晚的時候,錦瑟才頂著一頭雞窩似的頭發(fā)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睡了一天,刑少鴻就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看著她睡了一天,看著她出神兒。 因?yàn)槭强拗?,醒來的錦瑟眼睛更是紅腫了幾分。 “醒了?有空聊聊天兒么?” 刑少鴻妖孽的俊臉上帶著柔和,瞅著錦瑟的目光卻是似笑非笑。 “聊什么?” 錦瑟搔搔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話音落定,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倒是刑少鴻十分體貼,給她端來了一杯水,看著她毫無形象的“咕咚咕咚”灌下了肚。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shí)你現(xiàn)在回到他身邊的話,他會答應(yīng)你試著留下這個孩子也說不定?”一邊說著,刑少鴻已經(jīng)在大床上坐下,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錦瑟。 刑少鴻發(fā)誓,他絕對不是一個偉大到將自己想要的女人推給其他男人的人??墒牵@一整天,這個一直睡著的小女人一直在囈語哭泣,聽得他都覺得太他媽鬧心了!看著她這么折磨自己,他心里太他媽不是滋味兒了! 所以,他竟然瘋子似的改變了自己的決定。 “經(jīng)過我一走,他一定會。但是,然后呢?萬一我和孩子都不能活著,讓他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么?” 此時的錦瑟十分冷靜,頂著一雙通紅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刑少鴻,盡管聲音依舊有些沙啞,目光中閃爍著堅(jiān)定,以及對莊易非一般的信任。 別問理由,她就是相信,如果她現(xiàn)在回到莊易身邊的話,莊易一定是對她有求必應(yīng)。 如果她現(xiàn)在真的回去了,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罪孽深重。 刑少鴻竟是被錦瑟這么一問給噎住了,心里也不免一陣苦笑,琥珀色的眸子也有一瞬間的僵滯。 說到底,她還是為了莊易。 看著沉默不語的刑少鴻,錦瑟喃喃開口,“刑少鴻,你懂愛一個人的感覺么?你有愛過哪個女人么?” 這句話,錦瑟像是在問刑少鴻,也像是在問自己。而刑少鴻,隨著她呢喃出口的這句話,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 我懂。愛過。 心里是這么想的,可當(dāng)這話到了嘴邊兒,刑少鴻卻是邪邪一笑,突然轉(zhuǎn)了話鋒,語氣中盡是漫不經(jīng)心,“讓你失望了,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本少去愛,更是沒有哪個女人會讓我為了她不要命?!?/br> 錦瑟的目光重新落到刑少鴻妖孽的俊臉上,抿抿唇,輕聲開口,“所以,你不能理解我的行為。” 這會兒的錦瑟像是看在刑少鴻,也像是在透過刑少鴻看某個人。 這會兒的刑少鴻覺得自己簡直犯賤到了極點(diǎn),他一定是瘋了才這么找虐,閑的沒事兒竟然在聽這個女人在毫不保留的表達(dá)著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款款深情。偏偏這個男人,還是他最大的勁敵加情敵!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鹽吃多了閑(咸)瘋了! 就在這時,刑少鴻的手機(jī)突然響起來了。接通了電話,刑少鴻并沒有說話,只是眸子深了又深,隨后掛斷了電話。 “你最愛的男人就要走了,你要去看他最后一眼么?” 給刑少鴻打電話的,正是他安插在酒店內(nèi)監(jiān)視莊易的眼線。 幾乎沒有做任何考慮,錦瑟就麻利兒的下了床。下了床的她根本來不及穿好鞋子,就直奔門口。 “咔噠”一聲,房間的被錦瑟一把擰開,她的身影最先出現(xiàn)在了門口兒,隨后跟上來的,是刑少鴻的身影。 看著莊易筆挺也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錦瑟心里一陣抽疼,雙眼一下子就模糊了。她不敢直接站到走廊里,生怕莊易會發(fā)現(xiàn)她,只能偷偷的探出一個腦袋,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出她的視線。 直到莊易走的遠(yuǎn)了,刑少鴻的眸子才落到淚眼模糊的錦瑟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你確定不要追上去么?” 抹了一把眼淚,錦瑟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房間。 ☆、【218】 孤男寡女 彼時,刑少鴻和錦瑟也已經(jīng)乘上了飛往國內(nèi)的班機(jī),時間恰好和莊易所乘坐的航班相差了兩個小時。而且,他們所乘坐的飛機(jī)是刑少鴻的私人飛機(jī)。 飛機(jī)機(jī)艙里。 神色懨懨的錦瑟剛一上飛機(jī)就閉上了眼睛,一個人窩在角落里,靜靜的待著,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明顯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也不想和誰有過多的接觸。 對此,刑少鴻也識趣兒的沒有打擾錦瑟,只是安靜的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偶爾側(cè)過臉看一眼她安靜的模樣兒。然而,他的腦子卻一直盤旋著他和錦瑟的對話,久久也揮之不去,刻在了腦子里一般。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你寧愿賠上命也要這個孩子?拿掉這個,你一樣可以有下一個孩子?!?/br> 上飛機(jī)之前,琢磨了很久的刑少鴻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調(diào)侃似的問了出來。這個困惑,困擾他很久了,他覺得錦瑟的做法也有些說不通,風(fēng)險這么大,明明就是得不償失啊。何不選擇一個最安全的法子,一舉兩得? 然而,錦瑟聲音很輕的回答,“因?yàn)槲矣肋h(yuǎn)都忘不了,在得知我懷孕的時候莊易的那種興奮,對于這個孩子,他付出的比我要多的多?!?/br> 說到這里,錦瑟也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還用再說下去么?不就是不想讓莊易的付出付諸東流么?她不就是在說這個孩子的身上承載著她和莊易的大部分期望么? 也的確,錦瑟直到這一刻還清楚的記得莊易親手布置那兩間嬰兒房時候的表情,那是從來沒有在莊易俊冷的面容上出現(xiàn)過的表情,如果一定要為他的表情找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神采飛揚(yáng)。 那一瞬間,刑少鴻就噤了聲,琥珀色的眸子醞釀著某種情緒。 呵—— 說到底,還是為了莊易。為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 刑少鴻覺得,他問的全是廢話,多余! 不知不覺,刑少鴻竟是看著錦瑟安靜的側(cè)臉有些失神兒。這樣的安靜,原本不應(yīng)該和她錦瑟有任何牽扯的吧? 刑少鴻認(rèn)識的錦瑟,應(yīng)該是無時不刻都在跳脫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眉眼間都是一種說不出的哀傷。 …… 對于新的住處,錦瑟的要求只有一個:不能被莊易發(fā)現(xiàn),但也不要距離他太遠(yuǎn)。 這些,刑少鴻都照做了。甭管心里究竟有多酸,刑少鴻也都這么做了。哪怕他知道,這會兒的他很有可能是在為別人做嫁衣。他更是清楚的知道,錦瑟的所作所為其實(shí)都是為了莊易。 早在下飛機(jī)之前,錦瑟就已經(jīng)做好了全副武裝,將自己給圍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就算是會有人懷疑她的身份,也不會懷疑她是錦瑟,只當(dāng)她是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女特務(wù)。 為了萬無一失,刑少鴻私人飛機(jī)降落的地點(diǎn)并沒有在北滄市,而是選擇降落在刑少鴻經(jīng)?,F(xiàn)身的某個周邊城市。而后,再由專人專車直接送回北滄市。 載著刑少鴻和錦瑟的車在行至北滄市的某個繁華路口的時候,伴隨著“吱”的一聲剎車聲,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錦瑟在剎車聲中回過神兒來,不解的看向坐在自己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不懂他為什么選擇在這個地方讓司機(jī)停車,“怎么……” 這一路上,她和刑少鴻之間也沒有任何交談,更是沒有注意刑少鴻手里正拿著手機(jī)在忙著什么。這句話,是她下飛機(jī)以后對刑少鴻說的第一句話。 然而,錦瑟的話還沒來得及完全問出口,加長房車的后車門就被霍然拉開,然后一股子濃郁的某高檔香水兒味道撲鼻而來,錦瑟不禁皺眉,順著味道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錦瑟不喜歡香水兒,再清新淡雅的香水兒她也談不上喜歡。在她看來,總覺得香水兒還不如沐浴露來的好。 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顯然不是香水兒和沐浴露哪個好了,而是現(xiàn)在上車的這個漂亮女人是誰? 目光落向的地方,一道麗影在眼前閃現(xiàn),錦瑟的眼前一亮。 這個女人,錦瑟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兒見過的,但是卻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兒見過,只覺得有點(diǎn)模糊的印象。不知不覺,竟是看的出了神兒。 “嗨~” 女人上車之后找了個空位就隨意坐了一下來,一點(diǎn)兒也不客氣,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兒,滿臉笑容的對著刑少鴻擺擺手,余光卻是在掃著有些看她看的出了神兒的錦瑟。 也正是女人這一聲兒,叫回了錦瑟的神兒,恰好對上了女人的那雙眼睛。一時間,意識到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了,錦瑟不免覺得有些尷尬。畢竟,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是不禮貌的。 “你好,我叫宋微。” 相比較于錦瑟的尷尬,宋微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抬起手優(yōu)雅的撥了撥自己栗色的波浪長發(fā),摘下了精致臉蛋兒上占了大半面積的墨鏡,十分禮貌的對著錦瑟笑笑。 宋微! 錦瑟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當(dāng)紅女星嘛!不過,相比較于宋微是當(dāng)紅女星,錦瑟還不算是吃驚的。最最讓她吃驚的是,這個宋微不是曾經(jīng)被記者拍到和莊易一起出入鴻業(yè)酒店么? 這個事兒,其實(shí)當(dāng)時的錦瑟是一直都記在心里的。但是,后來娛樂新聞卻也沒有對于莊易和宋微的緋聞有任何后續(xù)報道了。再加上,后來又出現(xiàn)了一個皇甫雨珊,錦瑟的注意力就徹底被轉(zhuǎn)移了。 久而久之的,她也就將宋微給忘在腦后了。 怪不得她覺得眼前的女人眼熟,原來是宋微。宋微,可是當(dāng)前紅透了半邊天的女星。 不過,哪怕是宋微紅透了半邊天,要不是因?yàn)榍f易的緣故,這會兒錦瑟可能根本不會記得宋微是誰。平時,如果她不是太過閑的無聊,是不會看偶像劇消磨時間的。 “你好,我是錦瑟?!?/br> 對于宋微生疏的問候,錦瑟也沒有給自己跌份兒,迅速回過神兒來,同樣是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就好像剛才的尷尬根本不曾發(fā)生過一樣。 或許是因?yàn)樗挝⒑颓f易是傳過緋聞的,所以,錦瑟下意識就要求自己不要在宋微的面前被她給比下去,心中對宋微也有了些許的芥蒂。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么詭異。 除此之外,敏感的錦瑟也看出來了,宋微看著她的眼神兒,其實(shí)并不算友好,甚至是帶著隱隱的敵意的,充其量也只算是禮貌罷了。那淺淡的笑意,根本不達(dá)眼底。 果然,女人討厭女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