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開始交配吧、大叔超疼寶貝掌心嬌、婚寵之梟妻霸愛、國民寵兒(上將的農(nóng)妻)、修真之花世、寸寸銷魂(玉鎖瑤臺)、最佳情人、秦景記(女配,別小看女主)、重生小助理、文穿之宅斗克星
夏玉瑾自落水后一直裝病在床,聽聞噩耗,恨得把竹枕咬壞了三個。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 本文女主除了身體和性取向外,絕對是爺們里的純爺們,英雄里的真英雄。 你見過老虎和兔子叫板的嗎? 所以也沒“普通”宅斗成分,想看她像種田文里的小女人那樣爭風(fēng)吃醋,玩弄心眼的讀者怕是會失望的噢~ 劇透到此結(jié)束。 順便一提,本文是橘子從逆轉(zhuǎn)大奧女將軍和某個coser處得到的靈感。那是扮裝起男人,可以迷得讓正常女人恨不得去百合的180公分大美女。 目前新文發(fā)動試航。 大家加油,橘子才好踩油門沖~ 喜歡就記得多捧場!多介紹給朋友噢! 3、十里紅妝 夏玉瑾與葉昭的婚事,沒有皇上娶親的尊貴,沒有長公主下嫁的奢豪,亦沒有慶王府婚宴的熱鬧,卻因?qū)④姷奶厥馍矸莺涂ね醯幕奶粕矸?,比上京百年來的所有婚禮更受矚目。 新娘葉昭從小就沒女人樣,癡迷武學(xué)兵法,天賦極高,兩個哥哥都不是對手,祖父和父親痛心疾首之余,都把她當(dāng)男兒養(yǎng),只恨不得忘了她是女兒身就真能變兒子。更兼八年征戰(zhàn)和軍隊里沒讀過書的兵大爺們混一起,白天行軍打仗談陣法,夜里喝酒吃rou談女人,錯亂的性別意識早已變成慣性,深入骨髓,難以更改。再加上葉昭初接手京城二十萬大軍,各項事務(wù)繁忙,有時干起活來連家都不回,所以壓根沒半點自己要嫁人的覺悟。 鎮(zhèn)國公葉老太爺又是糊涂的,每見大家忙碌,便歡歡喜喜地說:“我家孫子要娶媳婦了。”旁人怎么解釋都無用,鬧得大家啼笑皆非。 新郎夏玉瑾則是裝病臥床不起,偷偷命人去鎮(zhèn)國公府散播自己不好的傳言,只希望對方厭了自己來退親。他素來是塊打不怕罵不怕敗壞名聲更不怕的滾刀rou,如今擺明寧死不要這媳婦過門的架勢,皇上和太后逼于無奈,只好聯(lián)手壓制,聲明再不聽話就揍他娘,方?jīng)]有做出太出格的行為。 無論王親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伸長了脖子想看他們的笑話。甚至有私下賭坊開盤猜他們婚后第幾天會大打出手鬧和離。 【大秦規(guī)矩,嫁妝由母親籌備?!?/br> 漠北被破時,鎮(zhèn)國公府遭搶掠一空,縱使鎮(zhèn)國公夫人給女兒有留下嫁妝也被搶光了。如今葉昭被封天下兵馬大將軍,多年征戰(zhàn),抄查蠻金各個部落,再加上皇家賞賜,也算家財豐厚,卻多數(shù)用來購買了田地店鋪,沒有需要常年收集的精雕細琢妝柜鏡臺等女兒嫁妝常用物件。 再兼她母親已逝,家里主管中饋的是守寡的長媳黃氏,對權(quán)勢熏天的葉昭不敢擅作主張,待婉轉(zhuǎn)提醒她要籌備嫁妝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此時離婚禮只剩大半個月了。 黃氏只好硬著頭皮上,她愁眉苦臉問:“將軍,咱家錢銀是不缺的,可東西上哪兒買去?” 葉昭正在書房翻看麾下將領(lǐng)花名冊和履歷,頭也不抬道:“隨便湊湊吧,差不多就好。” 黃氏繼續(xù)問:“找朝中相熟的,從他們女兒嫁妝里借幾件,將來再打造了還回去?” 葉昭心不在焉道:“你做主吧。” 黃氏再問:“還有嫁衣,首飾,你抽空來挑挑吧,要珍珠鳳凰簪好,還是琉璃金絲步搖?或者是來對八寶玉鳳蝴蝶簪,蘭花鑲藍寶耳環(huán),羊脂玉鐲……” 葉昭一邊忙得半死,一邊聽她念得頭暈?zāi)X脹,忍了半個時辰后終于慍怒道:“啰嗦,我一個大老爺們,哪會耐煩挑這些娘們玩意?!你撿幾個丟進去就好了。” “大老爺們?” 黃氏目瞪口呆。 葉昭見對方震驚,過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說錯了什么。 黃氏痛哭流涕。 【大秦規(guī)矩,女子出嫁都要親手繡嫁衣?!?/br> 葉昭穿著身黑色勁裝,窄窄地束著腰身,斜佩寶劍,端坐書房,手里拿著滿滿一把暗器,神情肅穆。 只見她左手一招追風(fēng)逐日,兩只不長眼的蒼蠅被長針貫體,牢牢釘在墻壁上,右手一把漫天花雨,十七八根銀針緊貼著窗外跑來要偷腥的貓兒爪子,刺入地上,嚇得它魂飛魄散,落荒而逃。 跟隨她的侍衛(wèi)親兵們不由高聲喝了聲好,紛紛贊美: “俺學(xué)暗器多年,能得將軍指點,真是三生有幸?!?/br> “將軍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真是武功蓋世!” “真英雄?!?/br> 葉昭冷冷地指點道:“武學(xué)之道,貴在用心。” 眾人皆稱是。 黃氏從背后出現(xiàn),拖長了音調(diào),絞著手帕,哀怨地叫了聲:“將軍……貴在用心啊……” 眾人默然,悄悄退下。 葉昭冰山般的表情扭曲了三分,她低下頭,繼續(xù)死盯著布滿兵器兵書的書房內(nèi)不協(xié)調(diào)的繡架,上面鋪著件無任何裝飾的大紅嫁衣,恨不得能看出個窟窿來,然后從針盒里再抽出一根暗器,猶豫片刻,用力亂扎。 【大秦規(guī)矩,嫁妝附上閨閣時女子愛物?!?/br> 葉昭因愁白了嫂子三根頭發(fā),再聽她哭著念叨了死去的哥哥三個時辰,心懷愧疚,行動還算配合。其余的嫁妝東湊湊西湊湊,再加上皇上和皇太后賞下的添妝,總算湊齊了。 送嫁妝當(dāng)日,從鎮(zhèn)國公府至安王府的大街上,再次人頭涌涌,好些打短工或開鋪的百姓連生意都不做,都擠過來看熱鬧,讓街邊的酒樓茶肆生意翻了兩倍有余,就連路邊賣涼茶餛飩的小攤,都賺了個盆滿缽滿。 安王府早早開了中門,過了沒多久,喜樂聲響,抬嫁妝的不是普通下人,而是清一色的虎狼騎士兵,全部腰桿挺直,步伐整齊,舉重若輕地抬著沉甸甸的家具箱子,氣勢如虹地從街上走過,表情莊嚴得就好像在完成押送軍械糧草的任務(wù)。 古今往來,誰能用軍隊送嫁? 面對這霸氣陣勢,大家忍不住喝了一聲彩。 走過的第一抬嫁妝是皇上賜下的玄鐵鞭,第二抬嫁妝是皇太后賜下的七色寶石黃金頭面,璀璨寶石互相輝映,耀得人眼睛都要睜不開,后面跟著的是皇后、貴妃、宗親大臣們賞賜的添妝,有玲瓏八寶閣、西洋鏡臺、紫檀梳妝柜,精致得懷疑她們?yōu)橛懞卯?dāng)前最有權(quán)勢的將軍,把給自己女兒用的最好家伙都拿出來了。再接著是鎮(zhèn)國公府自行添置的實用東西,包括百子千孫桶等常見的吉利物品,制作的材料很考究,款式卻很簡單,不帶半點閨閣氣息。 一百二十臺嫁妝,首尾長達數(shù)里,這頭進門,那頭還未出門。 夏玉瑾穿著華麗的紅衣,原本漂亮的臉蛋早已蒼白如紙,正沒精打采地站在安王府門外迎賓,眼珠子?xùn)|轉(zhuǎn)轉(zhuǎn)西轉(zhuǎn)轉(zhuǎn),似乎在觀察退路,整個人看起來不像娶親,倒像要上刑場。哥哥夏玉闕則春風(fēng)滿面地招呼各路來賓,但他也覺得自家弟弟的表情太晦氣,本著同胞友誼,出言安慰:“也別太往心上去,你好歹也是姓夏,當(dāng)今圣上的親侄子,縱使將軍性子再怎么蠻橫,也會給幾分薄面,不至于做得太過分。你如今封了郡王,又娶了媳婦,自個兒也要收生養(yǎng)性,以后別胡鬧了?!?/br> “大嫂知書達理,溫柔賢惠,你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毕挠耔环薜貏e過頭去,冷語反駁,但神色稍稍緩和了些,“至于那葉昭,乖乖做她的將軍去,我絕不承認這樣的東西是女人!” “什么東西?!”夏玉闕皺眉呵斥,“葉昭收復(fù)蠻金,威震漠北,是大秦一等一的功臣,亦深得圣上寵愛。你再荒唐也不應(yīng)如此無禮!認了吧!何況人家也未必不賢惠!” 夏玉瑾難看的臉色稍稍緩和,夏玉闕趁熱打鐵,繼續(xù)給他順毛。未料,不遠處有夏玉瑾曾欺負過的宗室紈绔,擠眉弄眼地沖他喊:“葉將軍英雄才俊,夏郡王花容月貌,當(dāng)真是女才郎貌,天生一對!以后好妻唱夫隨,千古佳話?。 ?/br> 夏玉瑾天生貌美,最忌諱人家拿他長相開玩笑。那幾句話是字字如刀,鋒利無比,硬生生把他心窩里最薄弱處戳得直流血。 夏玉闕硬著頭皮,努力安慰:“沒那么糟糕,別聽他們胡說,咱們看嫁妝,還是很有女兒氣息的,那珍瓏鏡臺做得多精致啊,說不準(zhǔn)將軍心里還是有幾分女兒情愫的,后面那些是什么?形狀古怪,看起來挺沉啊……” 嫁妝一抬抬過去,大件家具物品每過一件就博得一聲贊美,箱籠過后,最后三十抬卻是用紅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怪異物件,擔(dān)子壓得低低的,負責(zé)抬運的士兵額上有幾滴冷汗,似乎很吃力。 大家都很好奇,恨不得能把紅布看出個窟窿來。 幸好老天憐見,滿足了他們的愿望。快到安王府,其中一抬的扁擔(dān)不堪重負,猛地斷了,東西重重砸落地面,竟把青石地面給砸出兩條裂縫,然后滾了兩滾。 所有人睜大眼,暫停呼吸,愣愣地看著地上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