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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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瑾:“真不行?” 安太妃:“子嗣大事,要謹(jǐn)慎?!?/br> 夏玉瑾知道母親死腦筋,認(rèn)準(zhǔn)的人就不輕易改變觀點(diǎn),他換了個方向進(jìn)攻:“娘,你想想,我和大哥身體都不好……” 兩個兒子,一個殘疾,一個先天體弱,安太妃想起這事就難受:“所以我希望你們快點(diǎn)添孫,讓家族繁榮,讓你父親在天之靈也有個安慰?!?/br> 夏玉瑾祭出殺手锏:“娘,你再想想,葉昭那身子骨多壯?。咳羰撬o你生個長孫,肯定熊腰虎背,力舉千鈞,壯得和頭牛似的!還用得著日日提心吊膽嗎?” 一擊必殺,正中紅心。 安太妃站在原地癡癡想象許久…… 塵埃落定。 安王府內(nèi),各色各樣的補(bǔ)品,源源不絕送來,還夾雜著安太妃親自求的送子觀音圖,安王妃親手做的百子百孫被等等,還慈眉善目地派人叮囑:“千萬要放寬心,養(yǎng)好身子,安王這脈就靠賢媳傳宗接代了,若妾室和丫頭敢鬧事,就狠狠收拾,別讓她們翻天了?!?/br> 葉昭受寵若驚,坐立不安:“娘怎么忽然?” “日久見人心,總會想通的嘛。”夏玉瑾一邊喝十全大補(bǔ)湯一邊滿不在乎地吩咐,“再來一碗!” 89.卞和有玉 老隆今年五十二歲,他自十四歲開始在安王府門房當(dāng)差,又調(diào)來南平郡王府一年多。他覺得這一年多以來發(fā)生的事情,比自己半輩子加起來都多。先是郡王爺娶了個大將軍,妾室們統(tǒng)統(tǒng)圍著主母轉(zhuǎn),接著是如花似玉的表妹上門鬧,然后將軍卸甲,郡王府個個都不簡單,件件事都精彩,就連門外的乞丐都特別不要臉。 南平郡王府位于西街,是上京達(dá)官貴人聚集處,尋常百姓都不會輕易走過來。 那乞丐是啞巴,兩個月前不知從何處來,蓬頭垢面,骨瘦如柴,臉上還有幾道駭人的傷疤,身上的臭氣在初冬也熏得人不敢靠近。他最初在郡王府門口不停徘徊,張著漏風(fēng)的嘴,蹦蹦跳跳,表情抽搐,像個瘋子似地,從喉嚨里憋出“啊啊啊啊啊”的聲音,就像烏鴉在鬼叫。 讓這樣惡心的瘋子沖撞郡王爺,鬧個什么萬一,不是小事。 門房見多了這樣的乞丐,捏著鼻子,上前呵斥,讓他離開。 啞巴搖頭晃腦,就是不走。 門房便抄棍子,稍作教訓(xùn),嚇得他抱頭鼠竄。 沒想到第二天,他又鬼鬼祟祟地回來,躲在郡王府附近,眼巴巴地看著大門。 門房原本以為他來郡王府投親,便和下人們打聽番,皆說沒有這樣的親戚。便去驅(qū)趕,他就到處亂藏,敵進(jìn)我退,敵退我來,打不怕,罵不怕,讓人傷透了腦筋。 管家的楊氏聽說此事,怕丟了郡王府面子,便賞了他銀子和兩件舊衣服,說是好好勸著走。 沒想到那家伙油鹽不進(jìn),銀子和衣服照收,人依舊賴著,仿佛吃定了這家有好處,死活不走。 郡王爺和將軍都不準(zhǔn)家里仆人任意妄為,門房不敢下狠手,拿他沒辦法,便叮囑讓他呆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在貴人出行時明目張膽出來惹事。 啞巴點(diǎn)頭應(yīng)了。 未料,在安太妃的馬車停在門口時,他不知從哪個角落撲出來,狠狠沖向馬車,雙眼血紅,喉嚨里嘶喊著什么,差點(diǎn)驚了馬匹。 安太妃得知詳情,勃然大怒,勒令驅(qū)逐,如狼似虎的侍衛(wèi)們得令,下了狠手。打得那啞巴頭破血流,滿地打滾,磕頭求饒,然后丟去上京城郊,威逼不準(zhǔn)再回來。 門口終于平靜了兩天。 沒想到,啞巴帶著渾身的血跡,慢悠悠地哭著回來了,依舊蹲在附近,蜷縮成一團(tuán),手里捏著塊臟兮兮破布,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郡王府的大門,讓人感覺詭異。 哪家宗室貴族能忍這樣的家伙在自家門口晃蕩? 老隆認(rèn)定,這家伙絕對是瘋子!腦子不正常! 他這次能沖撞安太妃,下次抄棍子追著郡王爺打怎么辦? 老隆越想越擔(dān)憂,他琢磨著大家耐心將盡,便塞給他幾個饅頭,下達(dá)最后通牒:“吃完快走吧,這里不是討飯的地方,給郡王爺看到不好。秦河邊那么多酒樓飯肆,南山上有寺廟施粥,哪里去不得?再呆在這里,咱們就真不客氣了。” 啞巴吃了饅頭,對他的勸告充耳不聞,依舊不走,在門口游蕩,時不時向天胡亂比劃幾下,形態(tài)瘋癲至極。 老隆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回去和侍衛(wèi)長說了聲,讓他派人驅(qū)逐。 侍衛(wèi)們被三番四次派出來趕乞丐,煩得要命,全部都發(fā)了狠:“走不走?” 啞巴愣愣地看著他們,繼續(xù)拿著破布比手畫腳。 侍衛(wèi)都是打仗出身,脾氣本來就不好,折騰許久,耐心終于耗盡,忍無可忍,狠狠一腳踹去他腿骨處,應(yīng)聲而斷。 啞巴痛入骨髓,發(fā)出聲撕心裂肺的低鳴,抽著冷氣,滿地翻滾。 侍衛(wèi)們拖著他,壓上牛車,載出城外,冷道:“滾!若是再回來,就打斷你第二條腿!” 啞巴的低沉詭異哭聲,飄蕩在寂靜的荒野里,絕望得讓人壓抑。 夏玉瑾正在花園里蹲馬步,聽見那聲慘叫,揉揉耳朵,問秋水:“什么聲音?” 秋水想了想:“是烏鴉吧?” 秋華:“郡王爺,你別趁機(jī)躲懶?!?/br> 夏玉瑾趕緊收回視線。 從江東回來已四個多月,他自丟大臉后,沒怎么出門,一邊陪媳婦調(diào)養(yǎng)身體,一邊鍛煉身體。 而葉昭卸甲后沒兵帶,怎么都閑不住,又不好經(jīng)常出門,天天在家發(fā)呆。憋了一個月后,終于忍不住,把郡王府的小廝丫鬟們統(tǒng)統(tǒng)組織起來,閑時教他們武藝,排兵布陣,以解寂寥。除楊氏管家沒空外,如今兩個月下來,眉娘能似模似樣舞起鴛鴦刀,萱兒學(xué)會揮長劍,就連燒火的丫頭都能使上兩招擒拿手。 夏玉瑾懷疑,再過上一年半載,他家丫鬟們派出去打群架都是個中好手了。 遠(yuǎn)處葉昭懶洋洋坐在水榭里,胡亂套著身長袍,右手托腮,百般無聊地用石片打水漂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