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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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刺激慣了的生活,怎能快速松懈? 叢林里的野獸,怎能適應籠子里的生活? 她抬頭,看著天空中向南的大雁,一行行,一列列,多么快活? 夏玉瑾從火盆上蹦起,不顧秋華在后面的叫喚,匆匆跑去她面前,靠近坐下,陪她打了兩片水漂,碰碰她的手,興沖沖地問:“咱們出去玩吧?” 葉昭縮回手,遲疑問:“去哪里?” 夏玉瑾笑嘻嘻:“玄妙觀今夜有廟會?!?/br> 葉昭皺眉:“我不信道。” “我也不信,”夏玉瑾樂呵呵地揉著她肩膀,盡情描述,“每年玄妙觀的廟會都很熱鬧,去看社戲、套大鵝、猜燈謎、射靶子、吃麥芽糖、喝湯圓、嘗美酒,還有木偶戲、猴子和老鼠耍把戲、西蠻的萬花筒,很有趣?!?/br> 骨骰遲疑道:“郡王爺,安太妃說這是下等人玩的地方,讓你別亂去,小心吃壞肚子,或是被不長眼的惡棍欺負了?!?/br> 夏玉瑾掛不住面子,訕訕道:“這不是有夫人在嗎?小小場面何足懼?就算來十個八個惡棍也是找死的,怕什么?” 骨骰:“可是,太妃說……” 夏玉瑾怒了:“你別告訴她不就得了?!” 骨骰低頭垂腦。 葉昭丟出手中最后一片石子,湖心泛起十七八個漣漪,她慢悠悠問:“你想去?” 夏玉瑾輕輕答:“你陪我去就去?!?/br> 葉昭看著他,猛地站起,嘴角綻放出淡淡笑意:“走?!?/br> 時值中午,兩人決定先找借口去秦河岸買東西,然后躲進茶肆,在中途換上普通老百姓的衣服,混入人群,既免得給安太妃嘮叨,也可玩得更盡興。 收拾半晌,馬車備好,南平郡王府側(cè)門開。 夏玉瑾攜夫人出行,未到門口,聽見侍衛(wèi)的喧嘩喝罵聲。 “不是丟出去了,怎么又回來了?” “這小子還不怕死!瘋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該不是要行刺吧?” “干!郡王爺要出行了!快動手趕!” 幾聲重重的拳頭打rou悶哼聲,夏玉瑾猶在迷惘,葉昭已大步走去查看,卻見郡王府的侍衛(wèi)正拖著個滿身是血的乞丐往路邊走,低聲問侍衛(wèi)長:“怎么回事?” 侍衛(wèi)長報:“是個瘋啞巴,說不清道理,這兩個月都蹲門口要好處,屬下想盡辦法,趕了七八次都不肯走,迫于無奈,出此下策?!?/br> 葉昭:“無能!” 夏玉瑾掩鼻,不忍,“算了,殘疾也挺可憐的,大概是天冷沒地方住,所以貓在這里。”他見情況太慘,訓斥,“瘋子哪里懂事?全上京是不知我和夫人慈悲為懷?你們做得太混賬了?!?/br> 侍衛(wèi)長低頭受訓。 夏玉瑾看了眼那胡亂掙扎,長相恐怖,貌似瘋癲的啞巴,心里也有些毛骨悚然,覺得這家伙擱門口確實很恐怖,退了兩步,搖手補充:“給他點湯藥費,找個好大夫看看,帶我的話,送去濟貧院養(yǎng)著。”然后補充,“好好辦,別壞了我未來兒子的陰德?!?/br> 侍衛(wèi)們齊聲應下。 未料,乞丐看見他們兩人,兩眼放出異樣的光芒,趁其不備,忽然狠狠一口咬去抓自己胳膊的侍衛(wèi)手上。然后跌落在地,拖著折斷的腿,雙手撐地,在寒冷青石板路上,一步步向葉昭爬來,嘴里激動地嗚嗚咆哮。 斑斑點點,血跡一地。 他直直向前爬。 侍衛(wèi)為他不要命的做法,驚了半刻,回過神來,再次上前拖拉。 乞丐掙扎著,從懷里掏出條沾滿血跡的舊布,沖著葉昭,拼命揮舞。 剎那間,葉昭身形猛動,奪過手帕,臉色大變。 熟悉的淡淡血跡,陌生的深深血跡,縱橫交錯,手帕角落仔細繡著兩行詩歌: 【一方錦帕與君知,橫也絲來豎也絲?!?/br> 詩旁潦草血書一行: 【祈王勾結(jié)東夏,反?!?/br> “?。“?!啊啊啊啊——”啞巴以頭搶地,放聲痛哭,泄盡心頭委屈。痛苦的嚎叫,響亮悠長,久久不散,解脫的眼淚,一滴滴,打在地上的血跡,慢慢化開。從漠北到上京,一路行乞,歷盡磨難,提心吊膽,受盡白眼,他終于將秘密送到該送的人手上了。 90.盤問審訊 祈王是什么人? 皇上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雖然他長得像頭豬,行動像頭豬,性格像頭豬,對皇上唯唯諾諾,視財如命,看見錢就兩眼放光,恨不得統(tǒng)統(tǒng)扒拉回家,錢以外的事情好像都不感興趣。這樣的家伙是很討厭,但若說他有膽子謀反,也很難讓人相信。 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 祈王謀反雖誅不了九族,也要賜死,禍及子孫。 如此重要的事情,單憑一封不知是不是柳惜音親筆寫的血書,由不認識的啞巴送來,如何斷定真?zhèn)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