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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下次見到及川可不要當面跟他講哦。 【牛島若利】:為什么? 【清瀨最鶴生】:為你好,你忘記上次跟他說這話時他對你發(fā)了多大脾氣啦? 【牛島若利】:然后他又叫你叛徒了嗎? 【清瀨最鶴生】:......他就十歲那年賭氣地這么叫過一次而已!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清瀨最鶴生】:不過你怎么還記得這種陳年往事? 【牛島若利】:因為我記得你當時哭了很久。 【清瀨最鶴生】:……你能不能記得我點好! 【牛島若利】:你的好是指的哪方面? 【清瀨最鶴生】:你自己想!想出來告訴我! 最鶴生感覺臟話就在嘴邊,她快罵出來了。 可這時對面又回復了消息。 【牛島若利】:有很多。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訓練完回來跟你講。 【牛島若利】:不過我要去訓練了,你早點休息。 對話到此,牛島若利沒再發(fā)來消息。 最鶴生摸了摸自己燒得guntang的耳尖,其他消息也不想看了,直接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用被子捂著臉尖叫: “白癡!白癡白癡白癡?。 ?/br> 牛島若利白癡?。?! 第10章 假期的最后兩天總是轉瞬即逝。 而春假的結束,同時意味著一切將回到正軌。 櫻木花道的比賽日程比開學早一周開始,在家閑著無聊的晴子問了最鶴生好幾次要不要陪去參加開學典禮。 最鶴生暫住在櫻木家的這段時間里,剛剛結婚兩個月的晴子已經開始期冀自己的女兒也能有這么聽話懂事。 早上外出之前她會把房間整理得干干凈凈,并做好早餐再出門;白天閑時就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打兩個小時游戲,或者把新拿到的教科書翻看預習一遍;晚上還會陪晴子一起看綜藝追劇,兩個人興高采烈地討論到十點左右,然后最鶴生準時去睡覺,作息規(guī)律得讓晴子自愧不如。 晴子向清瀨理惠取經,問她怎么教的最鶴生。 清瀨理惠慢吞吞地回道:不關我事,全是她哥榜樣立得好。 晴子追問:那學姐是怎么教灰二的? 清瀨理惠答:沒怎么教。他成天跟著他爸跑步,自己領悟了一番人生哲理。 晴子看完,沉默,不死心,又問。 不多時,清瀨理惠又發(fā)來消息: 養(yǎng)小孩其實就像抽扭蛋。 家長能教的東西終歸有限,而這些有限的東西就是能投進機器里的硬幣。投得再多也是有上線的,最后掉出來的扭蛋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又得全看老天爺的意思。 晴子醍醐灌頂,深以為然。她心想學姐不愧是學姐,哪怕畢業(yè)后也還是能在學術之外的領域提點自己。 只是扭蛋這個比喻雖然貼切,但也未免過于親媽了一點。 ............ 無論哪個學校,開學典禮都慣例要求發(fā)表師生代表演講。 帝光中學的校長是個上了點年紀的知性女性,上臺的學生代表的是個發(fā)色異常瑰麗的少年。這種紅色飽和度有點高,最鶴生心想,看就了可能對眼睛不是很好。 最鶴生的位置有點特別。作為新入生,她當然不在學生的隊列里,而站在班導老師身邊。理所當然的,那個少年上臺后將目光投到老師們所在的方向時也瞥到了她。 除非父母工作原因,通常很少會有人在三年級轉學。 一是害怕教學進度不同;二是經過兩學年的班級輪換,整個年級都已經形成了不同的小圈子小團體,哪怕第三學年依然重新打亂學號分班,但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來者,要擠進一個完整的圓里的難度還是不小。 不過對于長得好看的人來說,這點難度大概會被自動降低,只要性格不招人討厭應該不會有太多難度。 最鶴生跟著班導松川老師的腳步來到三年四班。從進門、往黑板上寫名字(這個過程花了點時間,因為名字全是漢字,還得一一注音防止別人念錯)、到向全班人做自我介紹,落落大方一氣呵成。 臺下有小聲的議論,夸她漂亮的,好奇她為什么轉學的,以及賭對轉學生是個女孩子要求午餐請客的都有。 不過最讓最鶴生在意的還是聽到的“誒她也叫Satsuki”的聲音。 這個班里也有人和她的名字同音? 松川老師讓她坐到教室中間倒數第二排的空位上,離窗離門都有點遠,上課如果想發(fā)呆就只能盯著前桌的后腦勺——是個粉色的后腦勺。 好時髦的發(fā)色......最鶴生心想。 如果這不是天生的,那就只能說明帝光的風氣開放了。 畢竟在白鳥澤,敢給頭發(fā)染這么夸張顏色的勇士可是會享受到被教務老師親自拎去發(fā)廊的“貴賓級”待遇。 開完 第一節(jié) 課的班會,最鶴生被老師叫走囑咐了點關于校規(guī)方面的事情。 第二節(jié) 課是國文。 最鶴生發(fā)現原先所在學校的授課進度稍微快點,現在的內容已經學過一遍之后,便悄悄地往后翻了幾頁,一邊預習,一邊注意老師的動向,以防忽然點人起來讀課文時直接懵圈。 顏色異常鮮艷的物體著實很容易能把人的注意力從白紙黑字上分散出去。托前桌粉色后腦勺姑娘的福,最鶴生已經了解到了她的發(fā)色是天生的事實——別說分叉,就連毛躁干枯都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