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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風大浪你沒見過!什么花色的傻瓜二缺(及川徹)你沒遇著! 區(qū)區(qū)一個記不住人的紫原敦而已! 微笑著面對他! “是的,你見過?!弊铤Q生松開一瞬間咬緊的后槽牙,盡量以平緩的語氣,回答著紫原敦的問題。 “誒?那肯定是你太矮了我沒注意到?!?/br> 揍你哦?! 我們牛島一米八六都沒這么說過我!兩米就很了不起嗎?。?! “我們是同班同學?!弊铤Q生覺得自己現(xiàn)在笑起來也肯定是皮笑rou不笑,所以她決定繼續(xù)面無表情,“而且我們今天早上才在籃球館見過?!?/br> 看到對方困惑的表情,最鶴生又補充道:“負責簽到的那個人是我?!?/br> 聽到她這話,紫原敦才將眼睛睜大了點,“啊,是你嗎原來?” 不然呢…… 最鶴生無奈地點了點頭。 “抱歉,因為我低頭看誰都是頭頂,所以把你當成之前的男經(jīng)理了?!?/br> 勉強能接受這個解釋的最鶴生嘆了口氣,“……沒事。” 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怎么出去。她接著幽幽地抬起她那已經(jīng)失去了神采的眼睛。 三點半了,還有十五分鐘,她就要被打上經(jīng)理失格的烙印了。 “紫原君,你有帶手機嗎?” “沒有?!?/br> 又一個希望破滅。 身敗名裂,在此一夕。 我清瀨最鶴生對不起栽培了我的白鳥澤。 最鶴生不可遏制地開始不斷冒出消極的想法,然而好在她還沒有徹底消沉下來。 她的目光在醫(yī)務室中掃蕩,每挪過一寸就后悔一分。 后悔來補覺,后悔沒帶手機,后悔昨晚和及川徹聊天。 總之就是后悔。 直到她走到床邊。醫(yī)務室在二樓,窗臺離地起碼有六米。 這個高度摔不死人,但鐵定會斷胳膊斷腿,先不說會不會有人心疼,要是她真的摔傷了,那誰來照顧她哥??! 最鶴生覺得不行??伤]有立刻拋棄這個危險的念頭。 在這個半封閉的密室中,現(xiàn)在唯一的出口就是窗戶了,這里是唯一的突破口,她需要做的是提高可行性! 如果直接從窗臺上跳下去會因為太高了而摔傷,那不就意味著只要縮短這段距離就行了嗎? 或許她可以把床單全部扯下來擰成長繩放下去? 六米的高度只要小心一點成功的概率還是很可觀的! 留給她的時間還有二十五分鐘。 想到這里,最鶴生立刻走到床邊將雪白的床單全部扯了出來。 紫原敦看著她忙活,沒有任何表示。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最鶴生竟然除了問他有沒有帶手機之外,就再也沒提出過別的問題或者要求了。 他們被關(guān)在了這里是事實,不過五月和他們同班,只要她發(fā)現(xiàn)他們不見了,肯定就會找過來。所以被關(guān)只是暫時的,根本無需害怕。而且因為這種意外遲到,赤司也肯定不會說什么,但清瀨最鶴生還是在急著想辦法出去。 如果不是傻瓜,那就是充滿責任感的傻瓜好人了。 紫原敦望著正在將幾條床單捆成繩子的新同學,慢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美味棒,撕開包裝,咔嚓咔嚓地咀嚼起來。 并非青峰大輝最近頻繁的遲到早對自己造成了影響,但紫原敦確實也產(chǎn)生了不太想去訓練了的念頭。 雖然赤司征十郎嚴令禁止成員無故翹掉部活,但他的話卻讓紫原陷入了迷茫。 倒不是說這個要求有什么不對,而是紫原敦對“自己是否要繼續(xù)聽小征的話”這件事本身感到了懷疑。 他一直是因為赤司征十郎比自己厲害,所以才會對對方言聽計從。 可最近的赤司征十郎讓他感到了失望。 無法好好應對青峰大輝的改變,除了命令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去挽留,最重要的是他流露出來的那一點點的不安與無措——這一系列的狀況,都讓紫原敦意識到,他的隊長赤司征十郎,說不定是個很脆弱的人。 雖然他沒把赤司當做“神”或者“神之子”之類的非人啦,但是露出這么大的破綻真的好嗎? 從前仿佛無所不能的人忽然在某個瞬間變得弱小又無助,長久以來的印象崩塌時,紫原敦沒覺得幻滅,反倒意外的惱火。 因為如果赤司是個很弱的家伙,那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不就全部變成笑話了嗎? 一想到這個紫原敦就不開心了。 他不想去訓練,一點都不想。 可他旁邊就有個正準備馬不停蹄地趕去籃球館的人。 最鶴生迅速地將床單系成牢固的長繩,然后將其中一頭捆在了洗手池的底端,她人生頭一次覺得灰撲撲的混凝土能給人如此大的安全感。 她相信就算以兩個她的體重,都是不可能掰斷一座被混凝土固定在地上的洗手池的! 以前去攀巖的時候被逼著學了速降真是太好了! 最鶴生由衷地慶幸老爸當時所貫徹出來的斯巴達作風。 當然,她還沒忘記房間里有另一個人的存在,“紫原君,我等下會回來幫你開門的。麻煩你在這里再等我一會吧?!?/br> 最鶴生不找紫原敦幫忙也是有原因的。少年的體型龐大,兩米的身高加上常年鍛煉,肌rou密度高,體重肯定不會輕到哪去(看看之前那個被他無敵鐵錘破壞的籃球框就應該知道他有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