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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睂m治被宮侑又掐又晃,直接提起拳頭打了回去,“都跟你說是華爾茲了!” “華爾茲是這么色情的嗎?!”宮侑揉著被錘疼的肋下,嘶了兩聲。 “不是。所以只能說,帶著黃色眼鏡的人看所有東西都是黃色的?!?/br> 宮治清了清嗓子,沖著宮侑翻了個白眼。 就他的視角看來,他只會認(rèn)為這兩個人的形體都很優(yōu)美。 與競技體育不同,體育舞蹈所發(fā)散出來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美感。 商城里當(dāng)然不會有音響。 可他們就這樣在沒有音樂的空地上與對方共舞。 或許就如尼采所說的那樣,那些聽不見音樂的人,認(rèn)為那些跳舞的人瘋了。 他們的腳步相錯,眼神幾乎不與對方分開,將旁人聽不見的音樂心照不宣地切分成能讓他們的舞步更加和諧的段落,胯與骨盆不停在轉(zhuǎn)動。 沒人知道他們這“半支舞”要跳多久。 或許下一秒就結(jié)束,或許還要更遲。 最鶴生忽然對著少年笑了一下,或許是出現(xiàn)了他們看不出的失誤,又或許只是因為跳舞,或者與他跳舞這件事讓她感到開心。 宮侑面無表情地望著旋轉(zhuǎn)的他們。 這是他們是第幾次一起跳舞呢? 第一次嗎? 而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是第幾次呢? 他已經(jīng)攢了太多想要問她的問題了。 第90章 兵藤清春提議打消選擇困難癥的方法非常奏效。最鶴生終于放下躊躇,請店員幫她把舞鞋裝好帶走。 衣食住行。 住和衣解決了,剩下一個食,而在覓食之前,又要尋到路才可以行。 與徹頭徹尾的外地人兵藤清春相比,最鶴生好歹還有點在神戶的生活經(jīng)驗。 “兵藤君喜歡蕎麥面嗎?”最鶴生想起小時候被宮雙子帶著去吃過的一家面館。 記憶中那家面館的天婦羅反而比面更好吃,但是老板是個老爺爺,說自己祖上就是做蕎麥面起家的,死活不肯把天婦羅改成首推菜品。 想起還有兩個熟人在這,最鶴生開始思考自己難得來一趟兵庫,是不是去找一下那對雙胞胎比較好? 不過她連他們放假了沒有都不知道,現(xiàn)在想這個還不如待會有空給他們發(fā)個消息問問。 “還行?!?/br> “那我們?nèi)コ允w麥面吧。” “好。” 于是兩個外地人出了體育商店大門,打開導(dǎo)航,又抱著手機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才找到方向。 等到最鶴生和兵藤清春離開,一直躲在舞蹈區(qū)邊緣的宮治才拉下自己頭上的兜帽。室內(nèi)暖氣足,帽子沒戴一會就已經(jīng)悶出了汗。 不過出點汗倒也沒什么,他更慶幸的是宮侑的腦子還沒有壞掉,從而進一步做出尾隨這種可恥的行為。 宮治看向?qū)m侑,面無表情地道:“炸豬排?!?/br> “記著呢記著呢……”宮侑不耐地嘖了一聲。 他忽然有點看宮治不順眼——當(dāng)然,這種忽然只是限于這一個小時,平時他也經(jīng)常與自己的胞弟相看兩生厭,吵架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宮治的世界其實還挺純粹的,除了排球就是吃睡,像一頭幸福的小豬,更不用像他這樣被許多與清瀨最鶴生有關(guān)的問題所困擾。 沒有煩惱的家伙最幸福。 而宮治和他吃的一樣、穿的一樣、住的也一樣,為什么他這么無憂無慮? 宮侑抬起手給了宮治后腦勺一下。 莫名其妙挨了打,宮治也不想問宮侑腦子又出了什么毛病,這個傻X自從剛才見到最鶴生開始就表現(xiàn)得不正常。 多言無用,他立刻提起拳頭砸了回去。 煩上加痛。 宮侑心情愈發(fā)惡劣,他很清楚如果這時還手肯定會加劇這場由自己主動挑起的戰(zhàn)爭。 不管是等下回家還是明天去學(xué)校,老媽和教練要是看到他們身上有傷,肯定又要給一頓好罵。 雖然宮侑會得到更嚴(yán)厲的批評,但這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宮治會陪他的。 無論好事或者壞事,只要有宮治的參與,到最后宮侑得到的是譽還是毀,都是要與這個從出生之前就在跟他分享一切的家伙對半分的。 所有人都認(rèn)為有個雙胞胎的兄弟肯定很幸福,但這都只是人們一廂情愿的想法。 到底是幸福多一點,還是不幸多一點,實際上宮侑也不知道。 但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那么愿意與宮治分享一切的。 甚至有時候他會冒出“如果只有我被生下來就好了”的想法——就像孩子會在遭到父母責(zé)難時,會產(chǎn)生恨不得對方去死的念頭。 他覺得宮治肯定也這么想過。 只是他們都沒有當(dāng)著對方的面這樣說過。 一想到這里,宮侑更不高興了。 他沉下臉,正要沖上前時,忽然感覺手臂被誰鉗住了。 “你們在做什么?” 是認(rèn)識的人的聲音。 至于是誰,宮侑腦子里有點亂,一下子想不起。 他側(cè)頭去看,見到一雙平靜無瀾的眼睛正凝視著自己。 ——稻荷崎高中排球部的北信介前輩。 上次去東京和梟谷高中打練習(xí)賽的時候,就是他全程在照顧宮侑和宮治。 “就算是打架,也請你們注意一下場合,不要給別人帶來困擾?!彼雌饋聿⒉粡妷眩终坪褪直蹍s比宮侑還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