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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良心還在一陣陣地作痛。 他又嘗試著新開一個話題去補救:“你說你鄰居以前是排球部的經(jīng)理,那現(xiàn)在呢?她在哪個學校?這么不當了?” “說來慚愧,其實今年我還沒跟她見過?!蓖┥搅銚狭藫献约旱哪橆a,“她是初中中途轉(zhuǎn)學來東京的。今年四月剛上高中,再具體的近況我也不是太了解了?!?/br> “誒……”宮侑瞇起眼睛,這令人感到莫名熟悉的人生軌跡是怎么回事? “冒昧一問,桐山君的鄰居姓什么?”他笑起來,“沒別的意思,只是我也有個在東京的朋友也是中途轉(zhuǎn)學,以前還是排球部的?!?/br> 說不定我們認識的是同一人也說不定哦。 “清瀨。她姓清瀨?!?/br> 然而下一秒,桐山零的話讓金毛狐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有的時候,想是一回事,能否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這個道理就如同葉公好龍。 龍最好只是一幅畫,而“桐山零和清瀨最鶴生是隔壁鄰居”也最好只是宮侑臆想中的巧合。 可偏偏,早在這個臆想被提出前,最鶴生就已經(jīng)和桐山零當了一年的鄰居。 所以她經(jīng)常照顧面前這個扔進人群就再也找不出來的四眼仔? 還包括她哥哥也在一起照顧??? 而,他,宮侑,甚至連最鶴生有個哥哥這事兒,都還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所以這算什么?! 離得近到只隔了一面墻很了不起?! 少年抬腳踢了下前排的靠背,坐在前排的北信介目光凍人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也還是止不住地心煩意亂。 ——了不起個頭! ——呸! 第118章 沒克制住脾氣,對著新干線座椅靠背來了一腳的代價自然是有點慘重的。 宮侑被罰搬運行李。 上到教練下到宮治,全部由他全權(quán)負責搬進本次集訓下榻的宿舍。 不過集訓不是旅游,而且一群臭男生包里最貴重的大概就只有精挑細選的兩雙球鞋,至于衣服宮侑自己也只帶了四五件,還都是輕便的短袖,一只手就能抓起好幾個人的包裹。 但別忘了,現(xiàn)在還是臺風肆虐的時候。 宮侑倒是不介意冒雨搬運,但包里的衣服要是全部濕了,毫無疑問他會遭到整個稻荷崎的制裁。 他只能一手撐傘一手拎包,在巴士與分配給稻荷崎的宿舍之前來來回回了幾趟,身上被雨水打濕了大半,干脆又在宿舍里沖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才沿著本次集訓發(fā)起學校為他們這些外來人張貼好的指示往室內(nèi)體育館進發(fā)。 隔著老遠,宮侑便從灰蒙的雨幕中看到了那座巨大的拱頂建筑透出的白色燈光。 像在狂瀾曠闊的海上漂泊的船只,終于看到了長明的燈塔。 ——想到踏進那里可以遇到新的對手與機遇,這使你充滿了決心。 宮侑情不自禁地哼起小調(diào)。 好心情雖然會被噩耗影響,但壞心情同樣可以被期待時的悸動取代。 能打排球就是好事。 能和厲害的人打排球,那就是好上加好的好事。 他走進這座氣派的室內(nèi)體育館,鼻子哼出的聲音從高達00的Theme轉(zhuǎn)為泰羅奧特曼的片頭曲。 稻荷崎是本次集訓中唯一身著全黑隊服的隊伍,他毫不費力地就在人群里找到了宮治和渾身上下連鞋都是黝黑的尾白阿蘭。 一個靠血緣牽引著他,另一個則純粹是靠視覺沖擊了。 他以為自己來得這么晚,應該能聽到尾白阿蘭的吐槽或者宮治的冷嘲熱諷,但沒等他靠近尾白阿蘭就被北前輩叫走了。 而對于他的姍姍來遲,宮治只看了他一眼,隨后便將視線投向了別的地方:“啊,走了……” “什么走了?”宮侑問。 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值得關注的對象了? 攻手還是二傳? 結(jié)果宮治說:“女經(jīng)理。” “哈——?”宮侑皺起眉,不滿道,“我話先擺在這,你春心萌動我管不著,要是影響訓練你就做好被我打掉牙的準備?!?/br> 人數(shù)如此眾多的集訓,有半個班的經(jīng)理都不是怪事,宮治和誰看對眼他暫時不想管,他只知道如果這人重色輕球,自己肯定會忍不住往胞弟臉上來一拳。 “我春心萌動?”宮治像是聽到什么笑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干嘛?有哪里說錯了么?” “沒錯,你說得很對?!睂m治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抓緊熱身,就等你了?!?/br> 宮侑能從宮治的話里聽出隱隱的期待,卻完全不能明白他在期待什么。 他抬起頭往剛才宮治注視的方向看去,沒看到什么女經(jīng)理,也就沒得到問題的答案。 夏天向來與全國大賽密不可分。而臺風作為夏季的標志性災難之一,它的到來自然也是全國大賽不斷迫近的證明。 時間像被壓縮成了膠囊,含水吞咽幾次,一天就忽然過去了。 在這種特殊時期,訓練賽要打,但和什么樣的學校打則變得無比講究。 發(fā)起本次集訓的學校是東京都的梟谷學園,除了經(jīng)常合作的生川森然兩所學校外,這次還邀請了他們稻荷崎還有優(yōu)勝候補第一位的井闥山。 就陣容而言已然算是豪華的那一檔了,可不知怎么的宮侑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