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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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不像是他做的?!?/br> 或者說,不像是男人會出的計謀。 “他背后一定有人,不是太監(jiān)就是女人?!毕矊気p描淡寫:“把后院的招數(shù)拎到朝堂來,也算她有創(chuàng)意,做事小家子氣,倒是謹(jǐn)慎得很?!?/br> 寧昭惴惴:“那,是好還是不好?” “遇見我,算她倒霉。” 喜寶吐出舌尖,掃過上唇。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發(fā)現(xiàn)本書的粉絲榜前三換人了! 表揚(yáng)一下‘我是你歡脫的小*’同志(?)2333333 夜絮唯羽扔了一顆地雷 感謝小夜么么大! 我是拉燈黨?。ǖ鹊炔灰蚰槨?/br> ☆、第041章 ‘熱愛學(xué)習(xí)’‘勤勉好學(xué)’的太子寧昭在東宮書院里呆了一整天,直至夜幕低垂,他才匆匆走出,據(jù)下人說,太子當(dāng)時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憊,但雙眼可有神了,亮澄澄的,也不急著去妃嬪院里,反而一路回到自己的熙和院休息。 喜寶則是回到自己的西暖閣里,她份位低,就占著太子后院空虛的便宜才能獨得一閣,這位置離熙和院是最遠(yuǎn)的,但收拾得相當(dāng)干凈精致,幾乎她這位份能用的,都勻了最好的給她,這其中自有寧昭的意思在,這不,她回來時,銀票金瓜子都給塞了滿懷。 這回喜寶沒拒絕他了,在東宮里,要用錢的地方比往日多,而且家里的資源早被大姐分得七七八八,她也懶得去跟她撕這點一畝三分地。 太子塞錢給她,比自己得了便宜還高興,喜滋滋地覺得自己會養(yǎng)家了。 新婚第二晚,寧昭晚上倒是照例去了太子妃的淑荷苑院里睡,一來到,什么事都不干,掀起被子蒙頭就睡,莊瑜想不明白,可世家女的矜持讓她不會主動求︱歡,於是兩人極為守禮地睡了一覺,翌日起來,太子爺也讓她侍候穿衣,并不似厭棄她的樣子。 也許是害羞吧,日子久了就好。 莊瑜心存僥幸地想著,指尖勾起他杏黃色的腰帶,她蹲下,十指飛快地替太子穿戴整齊。 “好了嗎?” “爺,好了?!?/br> 寧昭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他心情正好,剛要摸出碎銀來作打賞,手伸到一半,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的發(fā)妻,并非下人,嘴角頓時尷尬地抿了起來,他低頭,瞥見她微垂的眼皮,便松了口氣,暗暗慶幸世家女子的規(guī)矩就是這點好,需對夫君保持順從謙恭。 “那孤走了,莫讓少傅久等。” “臣妾恭送殿下?!?/br> 莊瑜深深彎下腰。 這樣的生活也無甚不妥吧,世家的婚姻,大都如此,這哪里是她嫁人,只是莊家站邊的籌碼而已,她嫁的又非尋常世家,而是太子,未來的國君……想及此,她攥緊拳頭,權(quán)當(dāng)是認(rèn)命了。 “是了。”長腿差一步踏出房門,寧昭腳步一頓:“今晚孤去雅端院里歇息,你別久等了。” “是,謝殿下︱體貼?!?/br> 謝恩的話還沒說,太子早已毫不留戀地走遠(yuǎn),下人把房門關(guān)牢,她抬頭,這時腰板可以挺直了,心底卻是直泛酸水,不過第三天,殿下就要去雅端院了?是了,說來,魏家也能給太子不少好處……何況……人是長得真真勾人。 縱然從小她就知道男人一妻多妾,天經(jīng)地義,更何況是一國儲君?可真遇上了,她還是忍不住氣悶。 察覺出主子的不樂,盈秋比哪個丫鬟都反應(yīng)得快,趕忙上前攙扶住她,一疊聲的抱怨:“真委屈娘娘了!這才多少天呀,也不見得多陪陪娘娘……” “住口!”莊瑜喝止,半晌看見盈秋怯怯地瞧著自己看時,她才擠出一絲笑來:“盈秋,這種話你可不能再說了,這話,東宮里哪個女人說了都算不上大事,可我是爺?shù)恼?,我不能嫉妒……”她深呼吸:“這是女人的本份,我懂的,我做得到。” 盈秋輕輕扶著主子坐下,這回她不敢再多言了,默默擁著主子,莊瑜咬著下唇,死活沒流出眼淚來,她喜歡太子嗎?未必!只是哪個女人受得了與人分享夫君的苦楚?只是在這天底下,不能忍,也要忍,還得露︱出幸福萬分的樣子來! “好了,我沒事。”莊瑜推開她,圓潤的小臉上又恢復(fù)了溫婉平靜:“看時辰,她們也差不多該來給我請安了。” “對呢,她們都得跟娘娘請安!” 見主子舒展開了眉頭,盈秋也笑嘻嘻地湊趣:“誰也大不過娘娘去!” “……嗯?!?/br> 莊瑜笑了笑,不去點破她,這東宮的管家權(quán),實際上是在皇后娘娘手里的,她現(xiàn)在最大的權(quán)力,也只是讓這東宮里的女人給她請安,做低伏小而已,甚至沒有直接懲罰側(cè)妃的權(quán)力,至於那小小蕭奉儀,她倒是可以隨意拿捏,可有什么用? 現(xiàn)在只有三個女人的東宮,已經(jīng)注定絕不會平靜! 今日,魏明玉一襲淺粉色的襦衣,襯得人比花嬌,姿態(tài)婉約地向莊瑜請安后,坐到一旁的檀木椅上時,不知是腰肢太細(xì)造成的視覺效果還是怎地,屁股一扭一扭的,這萬種風(fēng)情也不知做給誰看,濃密長發(fā)中插著的一枝金累絲紅寶石步瑤也跟著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直晃得莊瑜胃疼。 若是給男人看見了,怕是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meimei今日倒是漂亮得很,連我這個女人看了都要心動?!?/br> 迎著她挑釁的目光,莊瑜不為所動。 “謝jiejie夸獎。”魏明玉笑瞇瞇,朱唇上的胭脂有點糊,微腫更顯性感:“本來明玉也懶得收拾,像jiejie一樣薄施脂粉不也挺好,只是昨日賞花時,偶遇了爺,閑聊幾句,便說今日到明玉的院子來,這才認(rèn)真打扮了一下,好不好看,明玉心里也沒底,現(xiàn)在得了jiejie夸獎,才放下心來?!?/br> 語畢,她垂下眼角,媚態(tài)更盛:“jiejie是侍候過爺?shù)娜?,不知可否教?dǎo)教導(dǎo)明玉?” “都是爺?shù)娜耍労谓虒?dǎo)?你這是與我生份了。” 莊瑜不冷不熱地應(yīng)道,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篤定今晚能得到恩寵的魏明玉哪里會在意這點軟釘子,笑意不減反增:“都怪明玉見識淺薄,不會說話!jiejie人好,在長寧名聲在外,自是不吝教導(dǎo)的?!彼龂@了口氣:“明玉思慮不周,今晚不知爺什么時候到來,要是到了jiejie院子學(xué)習(xí),到時候沒來得及迎接爺可怎辦!” 一通話說下來,炫耀得毫不含蓄,也是,兩人都是初嫁女子,不過十來歲出頭,正是銳氣正盛的年紀(jì),便是家教好如莊瑜,除了努力端出來的大度賢妻外表之外,亦很難完全沉住氣。 “既然知道自己思慮不周,那賞花這種風(fēng)雅事就少做了,不若多在房中反省如何侍候爺?”莊瑜似笑非笑地睨向她,正妃坐的位置本就比妾室略高,二人明明身高相約,魏明玉卻是矮了一頭。 沒料到話會被駁得這么狠,魏明玉登時臉色有些掛不住。 這時,莊瑜身后的盈秋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凝住的硝煙氛圍中如同抽了一下她的臉?biāo)频?,魏明玉原本略冷的表情頓時黑如鍋底。 “不知jiejie身邊的下人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不如說來聽聽,meimei正悶得慌呢。” 方才還氣定神閑的莊瑜心里一慌,表面不顯,只淡淡道:“是了,盈秋,你小病沒好就別要跟著我來,這不打噴嚏擾著meimei了,meimei,你別誤會,你看,她臉色白得跟紙一樣,哪里有什么好笑的事?!?/br> 盈秋再大膽,這回也真的臉白如紙了,魏明玉面如寒霜地瞧著她,她把頭垂得低低的,就想充當(dāng)個透明人,可被打臉了的她如何會放過這下人,當(dāng)即笑笑:“jiejie,別怪明玉多嘴,這下人呀,尤其是放在跟前的,可要調(diào)︱教好了,在meimei面前沒什么,要是在爺面前失儀,可就大罪了?!?/br> “怎么管教下人,輪不到你多嘴!”見她似不罷休,莊瑜亦端起了正妃的威嚴(yán)來。 “jiejie別怒,meimei這不好心嗎?”魏明玉笑笑:“自然是輪不到明玉多嘴的,這東宮里的事兒,不都要經(jīng)過皇后娘娘的眼么?” “話雖如此,然而這點小事也擺到皇后娘娘跟前,到時候被責(zé)怪了,可不要說jiejie沒提醒過你。” 魏明玉也就說說,一個丫鬟給她難看了也要上稟皇后,不是閑得慌么? “明玉為jiejie著想,可是一片好心吶,皇后娘娘事忙,明玉自是不會貿(mào)然打擾的?!彼槠鸩璞?,輕啜一口:“碰巧了,今晚爺?shù)矫饔裨豪铮綍r候自是會跟爺提上一提的,之前明玉也深為沒可心人用而苦,后來明玉的娘親知道了,就給明玉換了更懂事知禮的?!?/br> “meimei倒是個善心的,只是不必費心了。” 請安請到最后,不但火光四濺,連莊瑜也由嫻靜優(yōu)雅轉(zhuǎn)為冷淡,她按了下太陽xue,揮揮手:“今日就這樣吧,我乏了?!?/br> 太子妃下了逐客令,魏明玉更覺自己勝了一籌,志得意滿地站起來,禮行得叫人挑不出錯處,可那唇畔的笑,卻招人恨得很。 莊瑜攥緊了拳頭,指甲尖深陷掌心,仍自笑得一派泰然自若。 喜寶亦跟著她行禮離去,在兩巨頭醋意十足的戰(zhàn)場下,當(dāng)了回小透明。 誰都覺得對方是強(qiáng)敵,而未將這要家世沒家世,要相貌沒相貌的小小奉儀放在眼內(nèi)。 作者有話要說:anna扔了一顆地雷 我是你歡脫的小*扔了一顆地雷 謝謝地雷嗷嗷嗷嗷! ☆、第042章 在這年代,一般少年郎大婚后,在別人眼中才好算是真正長大,做事也更穩(wěn)當(dāng)了。 太子成婚之后,地位亦更穩(wěn)固了,至少莊、魏兩家都擺明了站在他那邊,與歐陽一族同氣連枝,也幸得這兩家會做人,不但不以嫁女與太子為傲,反而更加低調(diào),免得扎了皇帝的眼。 皇帝并沒有那么小氣,別人不敢提,他心底卻是清楚得很,自己已是知天命的年紀(jì),要是沒立好儲君,說得不好聽的,哪天駕崩了,前朝得亂成一窩粥,到時候兄弟鬩墻,必有一方傷亡,且內(nèi)斗得大傷元氣,讓外族得了機(jī)會就不美了。 當(dāng)然,表面上他還是要表現(xiàn)得小氣一點的。 畢竟為了父皇,還是為了兄弟壓抑自己的野心,兩點是不一樣的,他希望為數(shù)不多的兒子能和平相處,即使無緣問鼎,亦能得個閑散王爺?shù)拿^,安樂地渡過一生。 考察皇儲,皇帝自然不得輕易處理。 他本來屬意寧琰,人聰明通透又勤學(xué),且行事也像他年輕時,雖略顯急躁但瑕不掩瑜,皇帝對於與自己相像的孩子自是多了幾分疼愛的,加上他把寧昭襯得跟個面餅粉團(tuán)兒似地平庸,他本欲力排眾議,以立賢為由選擇立次子為儲君。 然而可能年歲漸長,在幾次考較中,寧昭都語出驚人,往往有很獨到的見解,對課業(yè)也不似往常般疏懶好吃,且對於主戰(zhàn)還是主和中的一席話,更是讓皇帝反思良久。 上天不負(fù)他,他的嫡長子,絕非庸才。 只是往日年紀(jì)輕,沒有琰兒那般早慧而已,這不,就顯露出他的才華來了。 大燕立國七十年,他當(dāng)了三十年的皇帝,這天下是他一手打回來的。 眼看著時勢越趨穩(wěn)定,要是選擇琰兒為儲君,少不免一陣腥風(fēng)血雨,而且這天下要長治久安,一個仁義賢能的的君王,也許更為適合,琰兒的殺伐決斷,若在亂世中,反倒可有一番作為。 可惜了…… 最后,皇帝以立儲應(yīng)先考慮嫡長為由,立了寧昭為太子。 而在明安眼中,大婚了真好! 至少把蕭氏給接了進(jìn)來,免得殿下整天犯那相思病,長吁短嘆的。 當(dāng)他以為太子第三晚就要到蕭氏房中時,殿下卻果真如約定那樣,到了側(cè)妃的雅端院就寢。 魏明玉早已精心打扮,本來就姿色出眾的她裹著一襲梅花紋紗袍,更顯得嬌艷惑人,雖然同為世家女,但她是側(cè)室,不需要像正妃那樣,連侍寢都需擺出個賢良淑德的樣子來,她可以盡情獻(xiàn)媚爭寵,這點在嫁給太子之前,娘親已經(jīng)嚴(yán)厲仔細(xì)地教訓(xùn)過她。 一個妾,要是還端起架子來,那離無寵也不遠(yuǎn)了。 靜候著太子期間,她不時讓丫鬟捧著銅鏡過來,就怕自己的妝容有丁點的瑕疵。 “太子駕到——” 院外的一聲唱名,魏明玉手一抖,差點沒把鏡子摔到地上,她匆匆站起來,一邊警醒自己要保持儀態(tài),一邊往院門走向迎接太子。 她心如鹿撞,偏生小姑娘的皮膚又緊致,全身上下就只剩兩個地方多rou了,這尖尖的小鞋好生難走,於是一邊往前行,胸︱脯一邊晃蕩,腰肢跟著搖曳生姿,連著俏臀形成動人的曲線,教人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遺憾在這東宮里,有資格欣賞這美好風(fēng)光的男人只有一個。 而這個男人,對這方面顯然不大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