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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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他只對特定的人有興趣。 一身杏黃長袍踏入雅端院,長長一串宮人跟著跪下——自從榮升太子,除了正經(jīng)八兒的朝服之外,皇后樂得把寧昭的衣柜里全換成了杏黃色!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知道是太子殿下來到了,皇帝知道后,啼笑皆非,亦不能說她做得不妥,最后越想越有意思,還賞了她一套粉彩百花茶盞。 “都起來罷?!?/br> 寧昭一揮手,眾人齊聲站回崗位,他背負(fù)著年,臉上沒什么表情。 這時,魏明玉在貼身丫鬟與宮女的簇?fù)硐滦τ厣锨罢埌玻骸版硪娺^殿下,跟殿下請安?!?/br> “嗯?!?/br> 他頷首。 這時魏明玉才怯生生地抬起頭來,大膽地,專注地看牢太子,把他的相貌記下來,近看更是俊美得讓人屏息,她不禁羞紅了臉頰:“謝殿下恩典?!?/br> “有什么恩典的——且進(jìn)去吧,站在門口算什么樣子。” 在側(cè)妃的亦步亦趨跟隨下,寧昭進(jìn)了內(nèi)室,側(cè)妃的院子亦不小,她來到不過一兩日,就把院子收拾得很有人氣兒,他坐下,鼻端便飄來一陣脂粉香,教他大倒胃口,正要發(fā)作,魏明玉卻伶俐地沏好了一壺茶來,斟至半滿,奉上:“殿下請用茶。” 他接過,一口飲盡,這倒不好發(fā)怒了。 魏明玉小心翼翼地瞧著殿下,不敢瞧真切了,只能看著他圓潤如玉的下巴,思及方才看見的美郎君,心里美得緊,見他利落地把茶給喝了,心便放下幾分,不再像初時那樣害怕。 這可是太子吶! “魏氏?”他略一沉吟:“你閨名正是明玉吧?倒真確是個玉般的美人,既有桃花之貌,又有玉之氣質(zhì)。” “殿下謬贊了……” 魏明玉喜不自勝:“妾身哪里當(dāng)?shù)玫钕逻@樣盛贊?!?/br> “有什么當(dāng)不當(dāng)?shù)玫模 睂幷演p輕執(zhí)住她軟玉一樣的小手,在掌心把玩著:“你是孤的女人,孤說你是,你就當(dāng)?shù)?。?/br> “那,妾身就謝過殿下了?!?/br> 魏明玉順勢靠在太子懷中,宮女們適時退下,以淺粉千層紗為帳的床頓時成了她最想要的目的地,恨不得立刻就拉著殿下滾床單,她舒出一口氣,卻是提起了另一件事,軟嗓娓娓道來,把今日請安時被個丫鬟嘲笑的事說得委屈無比,一雙美目泛著淚花。 “哦?莊氏竟如此縱容下人?” 太子說話時,她可以感覺得到他的胸膛在微微震動,帶來溫暖的安全感。 她不得不提醒自己——莫要沉醉在這溫柔里,不能真的愛上這個男人,說白了,他就是一條青云梯而已。 “妾身想著,jiejie自是個好的,可能心慈手軟,才慣出個不懂事的丫鬟?!蔽好饔裥闹械靡猓焐蠀s把立場一退再退:“殿下,若是被jiejie笑話,妾身絕無半句怨言,只是初來報到,就讓下人笑話了……妾身羞得緊!” “哦?明玉害羞了?” “殿下莫要笑話臣妾……” 擁著個香軟的美人兒,寧昭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寶兒說的‘邪魅狂狷’真難揣摩。 事情得由昨日說起—— “為何我要去端雅院?”寧昭老大不樂意:“第三晚我打算到你處就寢的,頭兩天我都宿在莊氏院里了,算是給足她臉面了!寶兒,你都不知道我睡得多難過!平日我一個人睡,多舒坦,現(xiàn)在多了個人,我想舒展下手腳,都硌得慌!” 喜寶瞥了眼委屈得臉蛋都要鼓起來的太子殿下,就問了一句:“子昭,你舍得看我被人欺負(fù)嗎?” 寧昭皺眉:“誰敢欺負(fù)你?寶兒你放心,若是莊氏為難你,我就用女誡治她!”他湊上前邀功:“你可能不知道,這些世家貴女最重規(guī)矩,跟母后一樣,只要讓她‘賢良淑德’,她就不敢為難你了!” “至於那魏氏……”寧昭想得簡單:“要是對你不好,我尋個由頭禁了她的足就是!” 喜寶失笑,小皇子——啊不,現(xiàn)在該改口叫小太子了,想事情永遠(yuǎn)是那么簡單,也是,他生而高貴,最大不順心的事可能只有皇后又?jǐn)嗔怂狞c心,除了雙親之外,任何人都需看他臉色做人,所以人情世故,他不懂,也不需要懂。 指尖勾住他的下巴,輕輕地?fù)现菈K柔軟的皮膚。 “別這樣,我知道他們都是這么逗畜生的。”寧昭不滿地捉住她的手,卻沒有發(fā)怒。 “這是我愛你的表現(xiàn)?!?/br> 他的眼睛刷地亮了起來:“真的?” 喜寶收回手,輕吮著食指,看得他眼都直了:“真的。” “側(cè)妃相貌不錯?!?/br> “我心里只有寶兒一個!” “你是太子,以后是要當(dāng)國君的人,多睡幾個女人,我不介意?!狈凑植粫床?,喜寶轉(zhuǎn)移話題:“這兩個人家世都好,你要是對她倆都不好,上頭必有微言,還不如捧一個冷一個,到時讓她們撕x去,我就安全了,皇后要是再送女人進(jìn)來,身份應(yīng)當(dāng)不會太高,你能壓得住?!?/br> “你以為她們真愛你呢?不過是世家送進(jìn)來的棋子罷了,她們看著你,就是看著那潑天的富貴!”喜寶嘆氣:“子昭,你向來純善,那魏氏又生得美貌……” “寶兒放心,任她生得西施再世,也不是我的寶兒?!睂幷岩娝龂@氣,大為心疼,立刻擁至懷中:“只是,撕x是什么意思?” …… “就是……吵架的意思?!?/br> “寶兒好聰明!” 喜寶緩緩地別開了頭,深呼吸,再慢慢教與太子如何裝出一副架子來,她怕這孩子呆愣,被人瞧出了真性情來。 作者有話要說:撕x=撕逼 話說我想了想,小太子應(yīng)該長得像黃靖翔那種,不過雖然有英姿颯颯的顏,但內(nèi)里……(慘不忍睹地別過頭) ☆、第043章 都說后宮與前朝有著緊密聯(lián)系,互相幫襯,一榮俱榮。 然而后宮和天底下任何一戶人家的后院一樣,爭的都是那虛無飄渺的寵愛,那個男人心上的一點念想,在官場上,有所謂的‘官迷’,后院里,不也有為個位份爭得頭破血流,甚至殺人利己? 太子一連在側(cè)妃處睡了三天,就連莊瑜,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們一同入宮,莊瑜亦不能像她娘親一樣,‘見慣了新人得意舊人失意’,她倆還說不上誰新誰舊呢!而且聽說,殿下到端雅院的時辰極早,不但在她處用晚膳,而且還會一起彈琴喝酒享樂,好不愜意。 “娘娘,殿下在咱們這兒,可沒那么多情趣!而且每次都是剛剛到睡覺點兒才來,連晚膳都在書房進(jìn)了?!?/br> 聽著下人回稟來的消息——這也算是正妃的特權(quán)了,像側(cè)妃等妾室,是不能隨意打聽太子什么時候到別的妃嬪的院子,不然就算逾矩,正妃關(guān)心太子在后院里的行蹤,卻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莊瑜稚嫩的臉硬是板起了老成的模樣,輕描淡寫:“是么?也許是魏氏性情好,得了爺?shù)臍g心,我是主子,不是逗人嬉笑的玩意兒,不必跟她比這個?!?/br> “娘娘……” 盈秋訥訥地閉上嘴巴,沒敢提醒娘娘,要是嘴上說得不在意,那又何必氣紅了眼眶? 原本她覺得小姐嫁入皇家,是天大的榮寵,現(xiàn)在看來,對小姐本人來說,卻未必是幸事…… 寧昭心想,你們誰嫁進(jìn)來,特么都不是幸事! 魏氏比莊氏難應(yīng)付多了,雖然兩人都是受過嚴(yán)格教養(yǎng)的世家貴女,但魏氏是妾,在床上睡覺時,就不需要像正妃那樣雙手合上放在腹上,無夫君示意不可主動要求的規(guī)條,她總是若有若無地把柔軟的*粘過來,大熱天的,室內(nèi)放了冰盆,卻也讓他不好受。 碾轉(zhuǎn)反側(cè),寧昭睡得不踏實,翌日頂著一圈淡青起來。 太子不好受了,身邊人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去。 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他的貼身小太監(jiān)明安,幾乎沒哭喪著臉想去跟蕭奉儀求救,往胸踹都是輕的,嫌他聲音難聽就讓他壓了一天的嗓。 這情況延續(xù)到第三天,一肚子氣的太子亦到了端雅院,風(fēng)花雪月一番,又到了大被同眠之時。 寧昭有備而來,咬牙切齒地拉著魏明玉上床,后者受寵若驚,飛紅了臉頰,吹熄蠟燭,萬籟俱靜。 “啊……嗯……殿下……” 魚一樣的美人兒在懷中笑得花枝亂顫,寧昭暗忖,什么都沒做就叫起來了?這些世家女果然天賦異稟,在沉思間,懷中人亦發(fā)現(xiàn)了他毫無反應(yīng),輕聲問道:“殿下?” 被這一聲叫喚喚回神,一句疑問語氣的話讓他有些慌了,魏氏明玉是個只看過小畫本的雛兒,理應(yīng)‘經(jīng)驗豐富’的殿下不動手,她嗯嗯啊啊個什么勁兒?一時之間,旖旎曖昧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連寧昭也手足無措地臉紅,卻不是與寶兒在一起時的甜蜜羞澀,而是丟臉,他低聲斥道:“閉嘴!” 魏明玉登時怯怯地住嘴,原查本溫香軟滑的女體也輕輕發(fā)著抖,更讓寧昭煩躁。 抖什么?他也不懂啊! 寶兒說不介意他跟其他妻妾睡覺行房,他原本也想試試看,這魏氏長得美貌,擁在懷中,也叫人怦然心動——可惜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連怎么做都不會!平常都是由喜寶引導(dǎo)下完成,他只管享受就好了。 寧昭猶豫了一下,箭在弦上……:“要不,你來吧?!?/br> “妾、妾身來?”黑暗中,魏明玉美目瞪得溜圓:“妾身也不知道該怎么做,請殿下恕罪。” “連這個你都不會,你還好算女人么?” 寧昭口沒遮攔地抱怨,他是被人伺候慣了的,不論床上床下,這時要他教人怎么做,不止沒有什么‘征服感’,他只覺得,真是麻煩又沒勁! 虧得寶兒還鼓勵自己去臨幸魏氏,弄得他現(xiàn)在手足無措,恨不得蒙頭就睡,可脹得發(fā)疼的生理反應(yīng)又讓他難受得沒邊,想著反正都是那兒,用力進(jìn)去就是了……結(jié)果他頂了半天,愣是沒頂進(jìn)去,把兩人都給頂痛了! 這時,疼得小臉煞白的魏明玉怯怯地,滿懷善意地問:“殿下,你是不是……不行?” 不說還好,原本在埋頭努力的寧昭登時不樂意了,又羞又惱。 男人不論歲數(shù),最忌就是別人看不起,尤其是在床上,被自己的女人說‘不行’!這一問,就跟捅了馬蜂窩沒分別,他拉下臉,跟教訓(xùn)明安時一樣,一腳把魏氏踢下了床。 魏明玉吃痛滾下了床,胸口踹得一口氣提不上來,玉般的后背又撞在光潔地板上,她捂著白鴿背般的胸脯發(fā)抖,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可憐楚楚地看著床上。 寧昭這會是什么欲︱火都沒了,怒火倒是很足! “混帳東西!粗鄙婦人!”他在宮中,渾話聽得少,這時絞盡腦汁罵了兩句,都覺得不解氣,然而又不可能把側(cè)妃像下人那樣打到舒坦,他恨恨罵著:“還敢說孤不行,你是孤的妃嬪,不就是用來繁衍子孫的嗎!連這點活兒都做不好,丟盡婦人的臉!” 他氣極,招人:“來人!點光!” 不一會兒,一個瘦小的宮女低著頭進(jìn)來,手著捧著一枝蠟燭,麻利地把房里點亮了,不敢多留,亦不敢去看主子的臉色,匆匆告退。 寧昭低頭一看,哪里還有什么美人!只有哭得涕淚橫流的魏氏‘可憐巴巴’地瞧著自己。 “你好自為之罷!” 魏氏看著太子拂袖而去,正在猶豫著該不該進(jìn),一動身,扯得胸口呼啦啦地痛。 怒氣沖沖地踏出端雅院的寧昭一揮手,表明哪也不去,今晚,就到蕭奉儀的西暖閣了! 明安心想,這也好,坦誠點面對自己吧太子! 喜寶再有天大的能耐,也沒想到魏明玉在床上會如此作死,本來打定主意沏杯茶聽聽秋寧彈琴就睡了,沒想到閣門聽得太子駕到的太監(jiān)唱聲,她揚眉,讓下人退下,在外頭候著,她自個兒侍候殿下。 夾雜著不忿、委屈又有些自我懷疑的寧昭不耐煩地免了前院宮人的禮,一路踏進(jìn)蕭奉儀的里間,她不出來迎接,他亦不覺得有什么問題,迎面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辛甜香,是屬於寶兒的熟悉香氣,比魏氏的脂粉香、花香強(qiáng)上百倍。 即使榮升太子身邊貼身大太監(jiān),明安亦逃離不了負(fù)責(zé)把風(fēng)的命運,寧昭眼看著里頭沒其他宮人,就讓明安守在門外,喚道:“寶兒!你在嗎?我來了!” “子昭?!?/br> 坐在紅木椅上,做著針線活兒的喜寶抬頭,正好對上把嘴唇抿成一條線,委屈得不得了的太子殿下。 “來,抱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