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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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碼完了5555木有失約哦! ☆、第047章 “這傷……怎么回事?” 寧昭輕聲問,喜寶垂下眼簾,她還沒想好要怎么跟他說:“魏側妃罰我跪了兩個時辰的傷,沒大礙,不過明天應該不能去跟太子妃請安了,你莫怪我?!?/br> 對於從小長在后宮的寧昭來說,可能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 “我怪你?你怎么想的?”寧昭反問了一句,呼吸急促起來:“她為何要罰你?就因為我昨晚宿在你這里?——不,她不敢的,她不敢嫉妒,光是善妒這行為就能讓莊氏教訓她……” 他閉了閉眼,激動得胸口不斷起伏,把她擁入懷的動作卻輕柔又小心翼翼:“你說給我聽,我不會怪你,我怎么舍得怪你……我不會放過她的,寶兒你說,你想怎么懲罰她都可以,說給我聽就好了?!?/br> 喜寶定了定神,窩在他懷里,動了動腦袋,埋得更深,長發(fā)如瀑,傾瀉下來。 “你今天穿的衣服好軟。”她笑笑:“無事,不必罰她?!?/br> 她仰起頭,迎著寧昭困惑地為她焦急著的俊美臉龐:“雖說她只是你的側妃,你對她如何,她都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但別忘記,你還需要魏家的幫助呢?!?/br> 瞳孔猛起收縮,寧昭顫著手搭上她微涼的柔荑。 她說得沒錯,他的確需要魏家的助力,說到底,他缺乏信心,朝中呼聲越高,他才能稍微自我安慰下,至少有許多人認為他會是個明君。 他賭氣低聲說:“我也不能讓自己女人受委屈,你說,不管我要不要靠她……寶兒,我是太子,我地位很高!” 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他心疼得想掉眼淚,一眨眼,臉頰就濕了。 “還不夠高?!毕矊氄f:“你現(xiàn)在處於一種,高是高了,但許多人想把你扯下來,你需要小心翼翼維護自己的地位,如履薄冰?!?/br> 話一說完,她察覺到擁著自己的人在微微發(fā)抖,轉頭一看,滿臉淚水的寧昭吸著鼻子,憋著哭聲憋得臉都紅了,好不幽怨地瞅著她。 “郎君怎生哭的如此可憐?!毕矊毷?,端起戲腔似地,她坐直了身反把身材高大的太子擁入懷,調整姿勢時,她費力抬腿,眉角一皺,落到太子眼中,又是一陣簌簌淚下,她按著他的背,讓他深深貼著自己:“這樣就看不見了吧。” “寶兒。” “不要難過,有我在呢?!彼龂@氣:“在一起的路固然是難熬的,你在前朝,我在后院,誰都不好受?!?/br> 以同理心把兩者結合在一起,喜寶打鐵趁熱:“日后登位,你亦可能會碰上討人厭的大臣,對你要求嚴苛挑剔,但又不能斬了他的言官,人人都在跟著規(guī)矩做事,現(xiàn)在的我們更需要跟著宗家禮法行事,這點委屈算不了什么,如果你看了會難過流淚,我寧愿不讓你看見?!?/br> “寶兒……你不要一個人忍著?!?/br> “是么?那你就記住好了?!?/br> 喜寶微笑,輕拍懷中人的背,聲音冷冽如一盆冰水,緩緩滲進寧昭的骨rou里面,她可以感覺到他在發(fā)抖,拼命忍著哭聲:“這傷我是因為你而受的,因為你的無能,所以我在東宮要被人立規(guī)矩,子昭,愛你好難?!?/br> “對不起?!?/br> “道歉有什么用?”喜寶輕嘆:“你要是心疼我,就聽我的,你本來打算怎么做?” 寧昭吸了吸鼻子,聲音軟糯糯的:“她讓你跪多久,我就讓她跪上一倍的時間!要不是因為臉面問題,不把她屁股打爛我都不解氣!” 喜寶無奈:“得了,別說了,聽我的?!?/br> 寧昭抿起嘴巴:“把她打怕了她就不會多嘴了?!?/br> “傻孩子,你不想想,我侍寢第二天她就罰了我,這不就給太子妃難看么?莊氏第一個找機會削了她,下次你再在莊氏面前提提,她就能把她弄貼服了。” “再說了,等你登位,你的寵愛,以及名聲,都決定了她能分到什么份位,那才是實打實的,作為威脅最大的側妃,莊氏就等於掐住了她的喉嚨。”喜寶分析:“且看著吧,你替我弄點上好的傷藥來,給我免了這幾天的請安就算幫上忙了?!?/br> 寧昭大奇:“你怎么知道莊氏會照著你說的去做?難道寶兒你還有預知大能?” “噫?!?/br> 喜寶吻他的臉頰,輕聲道出,他倆初識時,她教給他的第一條道理:“饑而求食,勞而求快,苦則求樂,辱則求榮,生則計利,死則慮名?!?/br> “任何人做事都有動機,順著利害去想,一切昭然若揭。” 寧昭眨眨眼,好像聽懂了,又好像聽不懂,默默地吻她,憐惜得像親吻一朵易碎的琉璃花,他猜想她并非良善之輩,但即使這骨花朵里灌滿毒汁,他都甘之如飴。 最后,寧昭與她細語了一會,又讓明安拿來上好的傷藥,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聽從她的話到了太子妃的院子,他站在門前,收起所有苦澀,心疼的神色,武裝起自己,俊美的輪廓扯出了冷酷的味道來。 都說在這深宮里,身不由己。 可是在外面當個平民百姓,就能逍遙自在嗎?身而為人,本就生不由己。 喜寶待他走遠,才把秋寧晴初喚進來,服侍她下床,坐在桌邊,把這進膳用的小圓桌收拾干凈,才將宗卷與奏折平展開來,細細察看。 大抵亦意識到自己兒子非優(yōu)秀人材,難題出得不算艱深,考的是能否在圣賢書中的道理應用到官場來,如何處理自然難不倒喜寶,難的只是得把輔助太子解答的宗卷看一遍,再從中結合知識點寫篇文章出來,讓皇帝認為寧昭有用功。 “準備紙筆墨硯?!卑肷尾坏脩穑矊毣仡^一看,莞爾:“秋寧,你這回可不如晴初鎮(zhèn)定了?!?/br> 晴初呆頭呆腦地晃了晃腦袋,見她不動,就自覺地去尋找主子要的物件。 秋寧強笑:“這……不是奴婢該看的東西?!?/br> 她是識字的,這攤開來的不是畫本小說,她往上面一瞥就知道了,登時手腳冰冷,動彈不得。 “別怕?!毕矊毿π?,晴初這時輕手輕腳地放下墨硯與毛筆架,替她研磨起墨水來,好奇問道:“這是什么呀?” “哈哈,不能告訴你?!?/br> 晴初委屈:“為何?” “我怕現(xiàn)在告訴你,你一手抖,墨水弄臟這奏折。” …… “這是奏折?” 見主子笑瞇瞇地點頭,晴初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來。 看到她的反應,喜寶失笑:“你們要是這樣膽小,也不會跟著我到宮來了,晴初,手刃壞人時你都不帶抖的,現(xiàn)在倒是害怕起來了?!?/br> “那、那怎么一樣……”晴初吐了吐舌尖:“主子,這可真不是我們奴婢該看的東西呀!無禮多嘴一句,這也不是主子該看的……” “這是誰定的道理?” 喜寶昂了昂下巴:“我說要守的規(guī)矩,你們就得守,我說不用放在眼內的,你們亦可視之為等閑!我輩豈是盲從之人?” 晴初聽不懂,手上動作一刻不慢,很快便磨滿了墨,喜寶一目十行地把宗卷全看了一遍,已心中有數(shù),提筆匆匆寫起初稿來,在紙上飛舞著七歪八扭的簡體字,秋寧這會緩過來了,好奇問道:“主子,這是什么字?” “這只是個粗略的大綱,是文章的骨架,還得細化豐富它,才算一篇好的文章。” 晴初誠懇表示:“主子,你的字真丑?!?/br> …… “秋寧,拎這丫鬟出去學規(guī)矩?!?/br> “奴婢曉得?!?/br> 另一邊廂,莊瑜正小心翼翼地侍候著太子用膳,她聽說了魏明玉懲罰蕭氏的事兒了,心中不大高興,雖說是以無禮為由罰的人,可里頭的意思自然不是因為沒與她告退這種小事。 不管原因如何,莊瑜都覺得,她這是越過自己,給蕭氏立規(guī)矩了。 但太子的性情她還沒摸通,自然不會在這難得的相處時刻不識趣地主動提起,他像是沒什么胃口,匆匆吃光了碗里的飯就不再進食了,她進了幾口膳食就放下了銀筷子。 期間兩人不曾言語,莊瑜不知他是重規(guī)矩,還是不想與她說話。 “莊氏?!彼洳欢〉亻_口:“你會聽孤的話嗎?” 她摸不著頭腦,規(guī)規(guī)矩矩的應道:“殿下是臣妾的天,殿下若有煩心之事,不妨說與臣妾聽?!?/br> 他并不看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下人把用過的膳食收拾好,退下。 太子沉默了一會,夜露深重,房里即使點亮了燈光,依然是影影綽綽的,莊瑜抬首,見得他冷峻的側臉似是融進陰影,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忐忑不安。 “如此甚好,孤心甚悅?!?/br> 他輕聲說道,臉上卻看不出喜意。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fbb那版的武則天把一代女帝解釋做[為愛而生]……雷死我了qaaaaaq ☆、第048章 又是一夜無夢。 莊瑜期待了很久的事并沒有發(fā)生,縱使她對房事的疼痛有些畏懼,但完全沒有,又讓她忐忑不安——她想要問問他,可是一晚上太子的唇角都是抿著的,他的不悅使風流俊美的輪廓都成了冷硬的線條,讓她低垂著頭不敢造次。 翌日起來,她侍候他穿衣,他依舊無話。 臨離開時,他亦只是淡淡地提上一句:“蕭奉儀昨日受了罰?!?/br> “臣妾聽說,是因為在魏meimei面前失儀……” “孤沒想到她這么重規(guī)矩?!碧有α诵?,看不出喜怒:“孤昨日去西暖閣,蕭奉儀雙膝烏青,無法站立?!?/br> 莊瑜匆匆看了一眼他的臉色,估摸不出太子是想保誰,或者只是當一件后院閑事與她提起:“臣妾不知蕭奉儀傷得如此重,既然無法站立,那就免了她這三天的請安罷。不過拿此等小事叨擾太子,魏meimei知道了,心里怕是要對她留個疙瘩……” 蕭奉儀說什么都不管她的事,要她為魏明玉說好話?做夢! 太子皺眉,半晌開口:“側妃亦是妾,她逾越了,你倒是心慈。” 莊瑜心里一喜。 “臣妾一心為殿下著想,殿下不必為后院的事犯愁,這些臣妾會學著處理的?!?/br> 她不敢說處理,東宮院內的實權還在皇后手上呢,等太子登位了,她才能掌鳳印,真正成為這個男人的后院之主。 太子噫一聲,沒接話。 為他著想?恐怕是為自己謀權,鞏固地位罷了,寧昭在心里冷哼一聲,他往日最喜聽這種暖心的話,可現(xiàn)在卻不覺得了,寶兒教他知道,這些人的目的赤︱裸又可怕,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只有寶兒,才真正為他著想,為他分憂,為他受盡委屈。 讓他如何能放得下? “后院的事,交給你孤很放心。” 寧昭壓下內心的反感,說著違心的話,像喜寶安慰自己時一樣,伸手摸了摸莊氏的頭,為了讓頭發(fā)顯得有光澤,她在梳妝過后抹了一些桂花油在上面,看著好看,他一摸,觸手油膩,不禁一窒,收回手,道:“孤走了?!?/br> “臣妾恭送殿下?!?/br> 他頷首,轉身離去,莊瑜一路送到了院門,一串人也跟著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