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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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后悔起來,更怕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可是皇后?。?/br> 她居然敢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各執(zhí)一詞,卻沒人看見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只有你們的丫鬟在場,如何能作準(zhǔn)?本宮又不想為了這種鬧騰事動刑,弄到慎刑司那,太子的臉面也不好看。” 皇后嘆氣。 林安安心涼了一半,看來自己是白浸水了! 她話鋒一轉(zhuǎn):“后院不寧,太子怎么專心前朝的事?你們好不胡涂,若林良媛你是不慎落水,更是愚蠢,若蕭良媛你有心害人,簡直惡毒狠絕,本宮今日給你們小懲當(dāng)大誡,林良媛,禁足兩個月,罰抄女誡三百遍!” 林安安想死的心都有了,等兩個月之后,太子還記得她長什么樣? 退至角落的映繡臉色微變,悄悄退后幾步,與另一個小太監(jiān)說了幾句話。 她顫巍巍地行禮:“謝娘娘恩典?!?/br> “起來吧!至於你?!被屎蟮哪抗饴涞较矊毿纳希瑳]來由地一陣煩躁:“本宮諒你生子有功,以后別再摻和在這種糊涂事里了!打擾太子是一錯,二錯是,皇太孫養(yǎng)在你那里,怕也要沾染了浮躁的毛?。 ?/br> “妾身知錯?!?/br> 喜寶心有預(yù)感,她低下頭。 她曾經(jīng)以為,這宮里頭再兇險,她總有辦法活命,除此之外,再大折辱,或是rou身之苦,又有何問題?想起那一大一小,大的抱著小的,不依不饒地問她,她比較喜歡哪個時,心尖泛起一陣澀意,像被浸進(jìn)了苦水里頭,又冷又澀。 “知錯就好。” 皇后的神色略緩:“只是皇太孫,卻不適宜養(yǎng)在你的院里了,本宮本來想著你是個好的,沒想到卻鬧出這種事來,真教本宮痛心。” 莊瑜聞言暗喜,難道是要抱到她的院里養(yǎng)? 皇太孫還那么小,養(yǎng)在誰院里,不就是誰的兒子么!就算她日后會有自己親生的,兒子誰會嫌少! “那么……” 皇后正要發(fā)話,通傳的太監(jiān)卻再度進(jìn)來,他深深一彎腰,皇后皺眉:“何人在外?” “回娘娘,太子求見!” 作者有話要說:小包子來救妻咯!>v< ☆、第059章 “太子求見!” 太監(jiān)嗓子尖,嘹亮的聲音劃破坤寧宮里緊繃的氣息。 皇后眼里劃過一抹不悅——太后已逝,在這后宮里,她是說一不二的角色,能動搖她決定的,除出九五至尊外,就只有她惟一的兒子,即是今朝太子寧昭。 太子突然求見,她便是再疼他,也知道不會是單純來請安。 皇后輕笑一聲,聽不出喜怒:“傳吧?!?/br> 她的目光落到座下的兩個女子,昭兒要保誰,她當(dāng)然看出來了,所以更加不悅。 哪個母親會樂於見到兒子為了女人跟自己紅臉? 這個蕭良媛,她是越瞧越不滿意,原本看著長得賢惠,現(xiàn)在看來,還不如魏家姑娘俊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固寵?想深了漸煩,她移開目光,落到一旁的林良媛身上。 林安安一聽到太子來了,整個人繃得緊緊的,露︱出小白兔似的神色來。 她圓溜大眼甚至失儀地左右轉(zhuǎn)動了一下,像是觀察著太子是不是來了——即使一直被冷待,她對自己的夫君亦抱有一種少女式的仰慕,他俊如玉傲似竹,同時意味著無邊的榮華,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皇后看在眼內(nèi),暗嘆一聲可憐人,原本滿溢的厭煩亦化去了幾分。 林安安對太子的態(tài)度,蕭喜寶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光一眼看去,她就了然。 那么,寧昭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嗎?并不。 他幼稚,懦弱,沒有主見與魄力,優(yōu)柔寡斷,沒有責(zé)任感。 在男權(quán)社會下,女性大多數(shù)有仰慕強(qiáng)者的傾向,寧昭是太子,他有權(quán)有勢,就算不是,至少他是你的夫君,他能定你生死,於是這種絕對的權(quán)力與階級分野,會成為一種壓迫感,隨之而來的心跳感,其實可能只是美化了的恐懼。 無法抗拒,不能拒絕,所以只能說服自己,這是愛情。 喜寶感嘆,女人真是種軔性的生物,化被動為主動——你以為你很吊?不,我只是愛上了你。 撕開漂亮又實用的太子名頭,寧昭就是個需要主心骨的大孩子而已。 ‘大孩子’寧昭昂首闊步地踏入坤寧宮,長腿一邁,翻起了杏黃色的袍浪,氣勢洶洶,薄唇抿成了拒人千里之外似的一條線,善觀言察色者或會斷言,太子非常不悅。 事實上,他只是緊張。 非常緊張。 緊握的拳頭滲出一層薄汗。 自小以來,他敢跟母后發(fā)表意見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他總是樂呵呵地接受母后的一切安排,第一次是他要求把喜寶定下來,第二次是讓母后把玉兒還給喜寶。 看似英勇成熟強(qiáng)硬應(yīng)對,但惟有他知道,他怕得要死……也許寶兒也感覺得到。 “兒臣參見母后?!?/br> “免禮吧,太子?!被屎笏菩Ψ切Φ乜粗@個一路走進(jìn)來的挺拔身影:“倒是難得見你來本宮這兒?!?/br> “母后是怪我來得少了么?若母后不嫌我煩,以后定必多多叨擾?!?/br> 寧昭別的不會,在皇后跟前挑好聽話說還是熟練工來著,這時親熱地?fù)Q了自稱,皇后臉色才稍緩。 “就你嘴甜,坐下吧?!彼浅猓骸拔艺谔幚砟惴坷锏钠剖聝?,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我知道你仁厚,對下人向來都是親厚有加,輕易不會責(zé)罰的?!?/br> 先把座下二人比作下人,皇后再補上一句:“但后院里是你的女人,你自要好好管教,不治理好自己的小家,以后如何接手大燕?母后今日就替她們立規(guī)矩了,莊瑜,你是昭兒的正妃,你和昭兒一起坐著看看?!?/br> “謝娘娘提點?!?/br> 莊瑜連忙站起來又是一福身,得了皇后示意后,再坐下。 “慢著,母后?!?/br> 寧昭一急:“可否告訴我,母后打算怎么處理?我沒有質(zhì)疑你的意思……呃……只是,她們是我的妾侍,昨天的事我亦在場。” 這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理由雖然不錯,但由他說來,卻是很沒底氣。 皇后瞥他一眼,笑了笑:“當(dāng)然可以,我罰了林良媛禁足和抄寫女誡靜心,至於蕭良媛,我認(rèn)為皇太孫不再適宜由她來養(yǎng),昭兒認(rèn)為如何?” “呃?!?/br> 面對積威甚深的母后,寧昭再次有了種手腳不知何處安放的窘迫,他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說話,要駁了母后的臉面,說他認(rèn)為很適宜?母后會不會發(fā)怒? 座下的喜寶察覺到了上面尷尬的氣氛,她暗嘆一聲,眼睫半垂,掩去眼里的情緒。 良久,寧昭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兒臣認(rèn)為,不如我來養(yǎng)?” …… 坤寧宮里一陣長長的寂靜,饒是郭嬤嬤這種人精兒,都被太子的高見震懾當(dāng)場。 喜寶回過神來之后,抬眸悄悄看了眼寧昭的神色,他說完之后輕松了許多,薄唇微揚,她失笑,想必他現(xiàn)在心里肯定得意得緊,指不定在吹捧自己何等絕妙點子。 “……胡鬧!” 皇后忍不住斥道:“寧玉本就是你的兒子,養(yǎng)到何處都是你兒子,難道你還想把他抱到熙和院里養(yǎng)?” “正有此意。” 寧昭點點頭,大有把皇后引為知己之意。 莊瑜目瞪口吳,太子胡蘆里賣的什么藥?竟會說出如此驚世駭俗之言? 喜寶心想,她可沒教他這么吊…… 皇后絕倒,又不想當(dāng)著兒媳的面落兒子的臉面,忍著半天的話到頭來,就化為簡約的一句:“此舉……不可行,有違禮法?!?/br> “這樣啊?!?/br> 寧昭嘆了口氣,很是遺憾:“我覺得養(yǎng)在西暖閣也沒什么大問題啊,蕭良媛會水性,要是不小心玉兒落水了,她還能把玉兒救上來,何況是親娘,像我也樂意在親娘前盡孝,玉兒還沒到能孝敬父母的年紀(jì),但多親近親近總沒錯?!?/br> 一通話下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又順了下皇后的毛,雖然理由強(qiáng)差人意,但倒算會說話了。 喜寶聽在耳里,終於松了口氣,自己教他的話沒白說,但以后得提醒提醒,邏輯要圓回來,不要把話拋太遠(yuǎn)。 “看來你倒是怕我委屈了蕭良媛?!?/br> “兒臣不敢,只是提提意見而已,這是我們的家事,治內(nèi)權(quán)在母后你手中,誰也越不過你去?!睂幷讯ǘㄉ瘢榭战o下面一直干站著的喜寶甩個深情萬分的眼神,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一直平視著,壓根沒有看他的意思。 “昭兒是越發(fā)會說話了?!?/br> 皇后抿了口茶:“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算了吧,你們以后都安份些,本宮希望沒有下一次,也不應(yīng)該有下一次?!?/br> 兩人同時謝恩,皇后卻是揚起了冷淡的笑:“慢著,林良媛,你還需禁足與抄寫女誡,至於蕭良媛,這女誡,你也也并抄了吧,以作警醒自己,以后沒什么事,也不要往湖邊逛了,危險?!?/br> 林安安心里一沉,表面上乖順應(yīng)是,但誰都知道,她不好受。 但誰在意呢? 不踩一腳已是仁慈人品好,偷掩著嘴笑是有教養(yǎng),若是貿(mào)然出手相助,則是純屬腦子進(jìn)水。 被戰(zhàn)告敗,林安安那蓬勃的心思,也被打擊得差不多了。 太子在她面前保下另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不如自己的,她踏出坤寧宮時,就像一朵蔫了巴唧的小白菜,迎風(fēng)搖曳。 至於喜寶,有驚無險地渡過了這一劫。 皇后把太子留了下來用晚膳,她與莊瑜等人一同回東宮,并無特例,亦無趁機(jī)去賞花賞湖。 成功救得美人歸的寧昭,威風(fēng)過后,待‘外人’走︱光,自然少不免被從頭到腳數(shù)落了一遍,連進(jìn)晚膳時,難得最重規(guī)矩的皇后都有一句沒一句地刺著他,帥氣迫人的太子殿下裝了一晚上孫子,才灰溜溜地離開了坤寧宮,他抬頭,看著皇城的天空,暗嘆一聲做人難。 寧昭出了坤寧宮之后,想也不想就去了西暖閣。 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超水準(zhǔn)發(fā)揮,而且他沒有跟寶兒說自己的步署,映繡與他玩得最熟,耳根子軟,知道他不會害自己親母后,於是對著他,嘴巴就沒那么牢固了,稍微用了下自己出色的‘口才’,就說服了她幫自己通風(fēng)報信。 喜寶就是再料事如神,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這么能干吧。 一想到平日總是云淡風(fēng)輕,只有在歡好時才會露︱出嬌態(tài)的寶兒會大吃一驚,寧昭就像喝了一缸好酒,心里美滋滋的。 懷著這種愉快的心情前進(jìn),連被數(shù)落了一頓的不快都一掃而空,寧昭腳步輕快地走進(jìn)了西暖閣。晚上的喜寶,穿著一襲寬松的長袍,把人身包裹得密實的,她毫不意外地迎接了他。 這一晚上的寧昭,坐立不安,總是緊盯著喜寶。 “你沒有什么想要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