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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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昭有時候在喜寶那就提過,莊瑜是他除出寶兒外,惟一順眼的女性。 這自然是莊瑜小心經(jīng)營得來的形像與些許路人好感,她不算頂聰明,但太后沒挑錯人,她的確很重視規(guī)矩,行事有方,於是賢惠大度,與寧昭的感情不過不失,也因著她是亡母親自挑的媳婦,他亦對她算是有點好臉色。 至於喜寶怕不怕寵愛被莊瑜搶走,那是完全不怕的。 原因是,她用錯方法了。 不爭不搶賢惠大度,那是省心,也是沒有存在感。 就是把后宮打理好了,寧昭也不會感激你,要是裝謙虛不居功,那得了,他這缺心眼的孩子壓根不會在意到。 從他平常提及,莊瑜實在太守禮太聽話了,對於正值青年的他來說,她缺乏刺激感。寧昭是個需要被照顧的孩子,但他并不需要相敬如賓,他需要一個能讓他很舒服的支配者,讓他被支配得舒坦。 莊瑜約摸覺得自己的地位算穩(wěn),若更想得到皇帝的寵幸,就要端著皇后的賢惠相,從林貴儀的教訓(xùn)中,她猜測陛下不喜歡鬧事的女子,所以乖巧的蕭氏才入了他的眼,只是沒繃住,一得勢,就露︱出囂張的嘴臉來,遲早和林貴儀同一下場——懷著這樣的揣測,莊瑜壓下脾氣,轉(zhuǎn)了另一個話題。 宸妃初次請安就不歡而散,低位妃嬪們看了個熱鬧,就暗自琢磨著如何與陛下來個偶遇了,自己的寵愛才是正經(jīng)。 是日晚上,寧昭宿了在坤寧宮。 ` 在聽到陛下要來時,莊瑜小小的臉蛋微紅,鎮(zhèn)靜大方地打賞了來傳話的小太監(jiān),一轉(zhuǎn)頭,俏臉上的一雙眼睛就撲閃著興奮的微光,她忍不住猜測——陛下也許是知道她受委屈了,或者是單純地,意識到自己初登基就宿在寵妃宮中三日,且免了她請安的行為很不恰當。 主子隱藏情緒隱得好,盈秋卻沒想那么多,她在她耳邊嚷:“娘娘,陛下要來了!” “鬧什么呢,陛下來,我得好好準備,你替我換個發(fā)形吧……是了,替我翻出娘親送的那枝翠玉簪子來,換下這只沉甸甸的金簪子羅。” 一番話下來,雖然呵斥丫鬟不夠沉穩(wěn),仍暴︱露了莊瑜本人對於陛下要來,也是很興奮的。 “是的娘娘?!庇锟觳桨延耵膴y奩中摸出來,三兩下就解開了她扎得結(jié)實的秀發(fā),披散開來時,端莊秀雅的她亦顯出一絲柔美來,瞥見主子臉頰上的酡紅,盈秋忍不住笑:“娘娘,陛下一定會知道,你才是最好的?!?/br> “……嗯?!边@回莊瑜沒再呵斥,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但愿吧?!?/br> 她猜中了結(jié)果,卻沒猜中開頭。 寧昭會去坤寧宮,是因為下了朝之后,歐陽丞相好說歹說地勸他莫要任性而為,寵愛妃子可以,但多少得顧著皇后的臉面,加上中宮無子,無子地位就不穩(wěn),教莊家如何安心為他效力?先皇臨死前給了寧琰在朝中的職務(wù)與實權(quán),封其為瑞安王,他實干能力不錯,不少草根出身的儒生都很吃他那套。 總而言之,就是提醒寧昭得小心處理,莫要后院起火,燒及前朝。 寧昭實在沒想到連這點小事都牽連甚大,被一通說嘴之后多少念著歐陽一系的面子,總不會讓自己吃虧,讓明安捎了封情書去寶兒那之后,就心不甘情不愿地擺駕坤寧宮。 坐在步輦上,經(jīng)過了到延禧宮的岔路,他揭開簾子,嘆了口氣。 嚶嚶嚶,朕身在坤寧宮心在你呀寶兒。 莊瑜把華貴的服裝除下,換上較淡雅的常服,但自從成了皇后,她穿得再雅,也離不開個貴字,厚重得她呼吸沉重。只是一想陛下今晚會宿在她的寢宮,這份沉重,也變得幸福起來。 另一邊廂,梳洗完畢,卸下濃妝的喜寶接過經(jīng)了晴初手的密信,翻看了一下,上面全是寧昭上朝無聊時想的膩人小情詩,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唇畔的笑卻滲進了幾分真實,適時,寧玉啼哭起來,她連忙把信放進床下的小箱子里,里面放滿了紙。 ——全是寧昭的情書。 ☆、第068章 帝王的步輦徐徐到了坤寧宮門前,侍衛(wèi)與奴才紛紛跪下。 他不止一次來到這個宮殿,然而心情是首次的沉重。 寧昭貴為皇子,后為太子,再到現(xiàn)在的皇帝,自小就只有別人聽他的話,太多的無可奈可在他身上都被權(quán)勢地位所改變。但惟有死亡一事他無力回天,娘親病死,是年輕任性的他惟一的沉重,當他開心地偷懶不用功時,娘親為他前程cao勞,簡直……枉為人子。 他從帝輦中,踩著小太監(jiān)的背下來,微黃的斜陽灑落在他俊美而沒有表情的臉上,刻畫出深邃而冷酷的倫廓,無人敢直視圣顏——自然也不會有人敢去戳他的傷口。 到坤寧宮與女人睡覺,且非他主動愿意去的,寧昭一想到,就膈應(yīng)得很。 就算他明白這不是莊氏的錯,但當他踏入坤寧宮,看到收拾整齊,華服秀美的她領(lǐng)著貼身奴才迎接圣駕,低眉順眼的樣子時,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一陣劇烈的疼痛。 寧昭很愛喜寶,但登基后三日宿在延禧宮,卻并非全為愛她。 ……他只是不想,再次回到母后的寢宮時,宮里的女主人已經(jīng)換了個人,而那個人是他的妻子,會乖巧規(guī)矩地迎接他的到來,喊他為陛下,而不是呵斥自己跑得太急,沒半點穩(wěn)重模樣的母后。 “臣妾恭迎陛下?!鼻f瑜裊裊行禮。 “皇后起來罷?!?/br> 寧昭停頓了一下,淡聲叫起。 莊瑜堅持行完全禮,他沒再阻攔,待禮行完,她遣走大部份宮人,問道:“陛下可用過膳了?” “還沒?!彼麤]多少胃口,但亦不想跟莊e大眼瞪小眼:“備膳吧。” “好的,陛下?!?/br> 幾個命令下去就安排妥當,寧昭除下大氅,再在莊瑜的陪伴下走到了里間,其間不發(fā)一言,她就像個物件,安靜地伴在他身邊,即使心如鹿撞,期待能趁這機會多與陛下交流,她都得小心言辭,待兩人坐下,她決定好了要說的話:“陛下,今日辛苦了?!?/br> “何苦之有?”寧昭應(yīng)道,目光停留在桌上一只茶杯,上面畫了只藍色的鳥兒,他想起從前與母后用膳的場景,眼睛發(fā)澀之余,亦多少感到餓了。 莊瑜溫柔地看著他:“臣妾只是婦道人家,不懂這些,但是陛下處理天下事,自然辛苦了?!?/br> “啊,嗯……”寧昭喝了口茶:“皇后挺會體貼人的。” 他憶起今日上朝,大燕建國甚久,父皇又不興殺官,他登基后把入獄的老官撈出來后,每日上朝都對著堆臉上有褶的中年漢子叨咕叨叨,動不動就揚聲‘皇上三思’,好像他原本作的決定沒經(jīng)過思考似地,太不會說話了:“莊思齊是你爹吧?” “是的,陛下?!?/br> 寧昭老神在在:“嗯……” 聽見陛下提及自己父親,眼神越發(fā)深邃,莊瑜忐忑不安,想追問是怎么回事,大燕并無后宮不可干政的傳統(tǒng)規(guī)矩,但這時追問,是個男人都會懷疑她是為娘家打聽消息,雖然是人之常情,但皇帝喜怒難測,莊瑜實在不想招他厭棄。 在等待上膳期間,寧昭就盯著莊瑜的臉發(fā)呆,越看越覺得兩父女的模樣長得像,就他話多,話特別多!真不知道是不是端著國丈的架子來教訓(xùn)他——莊思齊自然是不敢這么做的,只是看皇帝年紀小,坐鎮(zhèn)了幾日多少有些弱點顯露出來了,就在做決定上多加了一些意見,小皇帝一聽,果然比自己的周全多了。 什么嘛,他也做得到啊,要是先問過寶兒,還有莊老頭子說過的份么! 寧昭悶悶不樂地在底下絞著手指,莊瑜一看要糟,陛下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難道是父親在朝堂上開罪了陛下?她不敢多猜測,但老父把她送進宮,除了尊榮外,不就是想在枕邊探探圣意么?揣摩圣意雖被鄙夷,但要家族長久地繁榮下去,還是得靠皇上的喜愛。 忠臣以才干得到好位置,但忠臣的兒子卻未必有相同的天賦才能,所以這些老臣才需要讓女兒孫女入宮,就希望能接近皇帝,籍由圣寵榮及家族。 莊瑜硬著頭皮:“陛下,是父親惹你不開心了嗎?” “啊?沒有?!边@么丟人的事才不能跟人說:“他是個忠實的人?!?/br> 雖然話多,但人還是不錯的! 寧昭緩了緩臉色,她見他不再繃著臉,又大著膽子問道:“皇上喜歡忠實的人嗎?” 適時,晚膳已經(jīng)備好了,他正餓著,便揮手傳膳,待香氣滿溢的菜一道道地放滿了大圓桌,奴才侍候著兩人凈手,寧昭對著滿桌佳肴,咽了咽口水,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隨口答:“朕喜歡不多話的人。” 莊瑜心頭一緊,以為陛下意有所指,訥訥的不敢說話。 寧昭咬下一口清蒸rou,淡淡咸味與rou香在舌尖上散開,好吃是好吃,卻是放涼了的,御膳太多,奴才手腳再勤快,送上來后再布菜,已經(jīng)過了最美味的時間。從前他嘴挑,母后就給他開小灶,沒有父皇來時的幾十樣菜肴挑選,但至少入口溫暖,rou汁尚未凝為膩人的油。 他冷不丁地開口問道:“廚子換了嗎?” “嗯,這是我在東宮時就用的廚子,陛下以往來我院中時,也吃過他做的菜,味道還不錯,加上吃慣了,就把他提到負責(zé)坤寧宮的膳食了,可是做得不好吃?” “沒有,味道不錯?!?/br> 莊瑜想著,陛下大約是見上句警告了她,這會說些話來緩和氣氛了,只是這話題挑得有些不解風(fēng)情罷了,瞥見陛下一口一口專注地進食的俊秀側(cè)臉,她心里一陣發(fā)暖,連飯也多吃了幾口——往日她一個人用膳,沒個親近的人能陪她吃飯,相比起在家里時的溫馨景象,真真教會了她何為深宮寂寞。 雖說不可直視圣顏,但這樣側(cè)著看上一眼,也不算逾矩吧。 莊瑜小聲地為自己開脫,娘親并未要求她不可愛上陛下,只囑她宮里規(guī)矩森嚴,不可感情用事,待成為皇后之后,更要為陛下著想……不可善妒。像陛下這般優(yōu)秀的男子,到底在想什么呢?她放肆地在內(nèi)心揣測圣意,是在想今早的奏章嗎?是百姓嗎?是何處的天災(zāi)讓他眉頭深鎖? 沒有人能猜到皇上的心意,猶其是…… 當他壓根就什么正經(jīng)事都沒有想的時候。 寧昭吃飯目光放空,腦子里想的是不著邊際的事,尤其想念母后的桂花糕。 晚膳過后,莊瑜與他回到房中,熟悉的房間多了個男人的氣息,讓她局促而有些興奮,動作一絲不茍地替寧昭除下龍袍,兩人沒再多言,她知道他在這個時候不喜有陌生宮人進來,她坐在妝奩前,卸下沉重的頭飾,當她的指尖碰觸到冰冷的金屬之后,原本替陛下脫︱衣時穩(wěn)紮非常的手,忍不住微微發(fā)抖。 她有多久沒與陛下同床了? 登基前他因太后重病傷心,忙繼位,忙一切,就算得了空,她亦知道他只會到西暖閣,她能匆匆地見上一眼匆匆的他,夫妻二字,空有規(guī)矩名份,他心里的人是誰,她不想知道,但全后宮都能想到。 銅鏡中的自己,年輕貌美,比不上魏氏艷美,至少比宸妃好看得多。 放下一枝鑲珠寶寶塔形金簪 ,她抖擻精神,掃去臉上的陰霾苦澀,回頭揚著溫柔的笑,臉頰微紅,明亮的目光凝在陛下已安躺床上,非常不給面子地背對她而睡的背影,她的笑意凝住,今晚又是一個安靜得能聽見對方呼吸聲的夜晚么? 吹熄蠟燭,莊瑜輕手輕腳地上了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陛下像是往里面又縮進了些許。 須臾,她輕聲喚道:“陛下……” 寧昭的確還未睡著,思緒亦從想念母后中抽離了些許,心情不錯:“皇后,有什么事嗎?” “今日宸妃來跟臣妾請安了,想必身子已經(jīng)大安?!?/br> 說到寶兒,他找回了為數(shù)不多的耐性:“胡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調(diào)理身體的能耐是很不錯,皇后特意提及,是在請安時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莊瑜腦袋里轉(zhuǎn)了一圈,她極欲給宸妃上眼藥,但卻不想當這把槍,至少,不能讓皇帝覺得她是愛嚼舌根的人。宸妃亦是jian狡,請安規(guī)矩是做足了,雖然態(tài)度傲慢,但態(tài)度好壞,還不是人的一張嘴?她覺得她態(tài)度不好,但陛下卻未必會信任她。 她換了個說法為自己謀福利:“并無大事,宸妃很懂規(guī)矩,只是臣妾聽到她說平日與寧玉相處趣事……臣妾直覺得她是個有福之人,為□□子,總想著要一兒半女,為皇家綿延后代的,陛下你說可是?” 寧昭想了半天:“哦?!?/br> 作者有話要說:喜寶:陛下你欠費的智商快沖一沖寧昭:……不約,皇后我們不約 文下有個沒登陸的人在到處噴人,小天使們可以不用理她,我沒生氣抱抱你們 例子↓,如果我殘暴地噴回去了請大家記住我還是溫柔的月哥哥qaq№1 網(wǎng)友:作者是個小腦殘 評論: 《jian妃得逞》 打分:2 發(fā)表時間:20141216 08:12:34 所評章節(jié):1 這文這三關(guān),還腆著個碧蓮說要找一個寵妾滅妻的,希望作者的老爹在外面也遇到一個‘喜寶’。希望作者的女兒以后的老公也有個‘喜寶’。凡是給作者較好的,以后的老公都有一個‘喜寶’給你們征服了哈。腦殘不是你的錯,腦殘還無恥下賤就是你媽的錯,沒教育好你。這文花錢看的,真是冤大頭和二百五的孩子。 [7樓] 網(wǎng)友:作者是個小腦殘 發(fā)表時間:20141216 08:16:01 你老公在外面的小三小四也都是努力奮斗中喲[1樓] 網(wǎng)友:作者是個小腦殘 發(fā)表時間:20141216 08:14:32 么么你媽個大腿。你爸爸在外面的喜寶沒找你媽征服她呀。賤人。 ☆、第069章 短短一個哦字,撲滅了莊瑜所有勇氣與熱情。 “陛下……”她訥訥道。 即使已為人婦,她受過的教育,就是女子不該主動求︱歡,要有廉恥心。封建思想壓榨著女性追求快樂的權(quán)利,她也不例外,她生生地吞下了想說的話。寧昭略有困意,聽在耳里只覺心煩:“沒有特別事情的話,皇后就就寢吧,” “是的,陛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