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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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寶在他懷中仰起臉,伸手摸至他敏感的腰間,用力搔了幾下。 “噗哈哈哈乖……別逗朕!……放手!朕命令你放手哈哈哈哈……” 喧鬧過后,終於不敵絲毫不怕?lián)习W癢的愛妃,寧昭無奈舉手投降,前者好整以暇地欣賞小皇帝癢得滿臉通紅,喘息不已的性感模樣:“噯,不鬧了嗎?” 寧昭瞪她一眼:“朕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br> “那陛下,”喜寶以大拇指把落下的發(fā)絲繞至耳后,懶洋洋地俯視他:“要讓這樣的女人成為你的皇后嗎?” 他怔忪片刻,不知如何形容愛妃的表情,既不凌厲迫人,亦非婉約動人,她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就讓他想把一切交與她手中——或者已成習慣,畢竟在他認識她以后,只要他乖乖聽話,她總能讓他化險為夷,得到最好的。 寧昭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她的背碰著冰冷的地板,讓她勝券在握的眉目閃過一抹失神。 “當然,朕的皇后只有你一人?!?/br> ☆、第076章 “她打算用什麼形式把消息傳遞出去?” 翻身把皇帝壓在地板上吃干抹凈後,喜寶穿好襦裙,分析道:“宮里面釘子在登基後洗過一遍,人多囗雜,諒莊家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保證能安然無恙地傳出去,要是莊思齊錯判形勢,以為女兒求情成功……” 難得頭腦清晰了一陣子的寧昭提出疑問:“就算不知道皇后求情成不成功,他也可以雙管齊下吧?莊思齊是個心思慎密的人,為了他兒子的前程,不可能選死一條路?!?/br> “光是為了前程,可以做的事情不過是把替罪羊揪出來,再把能改動的證據都改了罷,”她嗤笑:“如果是為了兒子的性命,莊思齊又會愿意做到什么地步?” 寧昭一愣:“寶兒,你要讓莊家絕后嗎?” 莊家大門大戶,子女自然不會少得去哪,但莊思齊的正妻,的確只有莊念賢這獨苗,而且也數(shù)他最為出色。寧昭見過他幾次,記不得模樣,若非莊家獨苗,賑災的錢銀又豈會落到他這么年輕的官手上。原想著幫兒子立功,以後好再往上爬,兒子卻見錢迷了眼,又認為新帝比自己還年少一截,很好糊弄,沒料到帳面往喜寶跟前一放,就知道出了問題。 莊念賢想得也有道理,換了寧昭,他是不可能知道白米什么價錢,就算覺得貴了,一句因災情價格浮動就糊弄過去,到了喜寶那一一少年你逗我玩兒呢?就是糧倉不能隨便放,官家買米也敢抬價?怕是在民間壓價,到了回稟朝廷時,獅子開大囗,結果暗衛(wèi)到當?shù)匾徊橐粋€準。 寧昭深感被小看,更是不滿莊家人接二連三地,莊思齊來求情,連他的皇后都妄想糊弄他。 而罪魁禍首莊念賢,想用求情這一招來把事情揭過去,讓他更加怒不可遏。 但再生氣,寧昭也沒想過處死他。 “當然不是,”喜寶笑笑:“我有這么狠嗎?只是給莊家這個假像而已,獨子與權力,他會選擇呢個?我的目的是削弱他在朝中的影響力,把權力物歸原主而已?!?/br> “不是要殺他便好?!?/br> 寧昭這刻心存仁念,聽到寶兒的話,高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物歸原主?” “中│央集權才能保證子昭你的話人們愿意聽,且不得不聽?!毕矊汓c了點他的眉心:“莊念賢這事太糊涂了,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內,認為幼帝深居宮中不知世事,輕易可以將你糊弄。子昭,這事不能怪你,他在這職位上也算有點資歷,欺上瞞下的本領倒是要得,子昭要關心的是天下人的大事,在細節(jié)上瞞著你,是他jian狡可惡,絕非你的錯。” 寧昭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又想起這人把自己當傻子的屈辱:“實在太可惡了,還讓皇后替他求情,心思險惡,別了,寶兒,我們還是處死他吧!這人不可留?!?/br> 對他來說,就是做了天大的壞事,把一家獨苗處死,他亦會感到不忍。 但只要侮辱了他,損害到他的利益,他就恨不得把人徹底抹殺。 貪了賑災的錢害不到他,但欺上瞞下,把他當傻子看,卻是實實在在地讓他動了殺心。 喜寶看得透徹,只讓他記住此刻對莊家人的反感,便感嘆道:“這家人也真算絕了,證據確鑿,還敢使人通報讓皇后求情,她大抵也是念著姓莊的,而忘了子昭亦受傷了吧!誰愿意被人當猴耍呢,那帳本,有點經驗的官員一看就知道出了問題,偏偏無人上報,不知是偷著樂,還是……” “還是什么?” 寧昭大急,除了莊家,其他臣子心里難道也是這般瞧他的? 她長呼一囗氣:“莊家在長寧如盤根大樹,旁人怕了他,也是可能的!” “此言有理?!彼谋砬榫徍拖聛恚骸笆橇耍馨雅畠喝教珃igong中,又豈會是省油的燈,只是朕一直念莊思齊是朝中老人,不欲追究!沒料到他兒子卻張狂至此,使威使勢,嚇得朕的臣子們不敢上報,情有可原啊。” 反正只要不糊弄他,一切都可以是有苦衷,可以原諒的。 “只是他們,也著實膽小了些?!睂幷哑财沧?。 唉,在先皇跟前大氣也不敢透一下,貼貼服服的老臣,換在他面前,個個都老jian巨猾了起來,可恨,太可恨了。 “怕是‘恃老而驕’了吧。”喜寶輕描淡寫,沒有窮追猛打,趕在寧昭意識到自身的不足之前,揚起狡黠的笑:“不過,子昭還是有忠實勇敢的臣子的?!?/br> “哦?”寧昭怏怏的:“老丞相嗎?也就他一心向著朕……” “上回我不是召了幾個秀才來,又分別讓你賞了他們官位嗎?我亦說過,要是莊念賢落馬,得是我們的心腹補上?!?/br> 寧昭以為她是要替他們謀福利,倒沒多大反感,他只是對人員變化興致不大,反而轉而擁住她,又開始手腳不老實:“隨意吳,寶兒你安排好了告訴朕,等判決一下,朕就把他們抬上去?!?/br> 喜寶勾著他的手臂:“子昭,你誤會了,允義是我有意放到莊念賢手底下的探子,我沒告訴他,我想他怎麼做,果然,他沒讓我失望,在上次會面,他以必死的決心告訴我,他認為數(shù)目有異。” 他睜大眼睛:“當真?要是讓莊家知道,定不輕饒他?!?/br> “能在這環(huán)境之下作出正義之舉,我亦很佩服他?!毕矊氃掍h一轉:“這樣看來,先皇亦沒有看錯人,他留給你抬舉的臣子里,有可造之才?!?/br> 以上的一席話,純屬扯淡,但卻扭轉了允義的尷尬身份,讓他從分過贓,即將被當作替罪羊的身份,搖身一變成了勇於舉報,忠於皇帝,不畏強權的忠實臣子,由jian變忠。而喜寶提拔自己人的行為,亦成為‘遵從先皇所愿’,絕無半點私心。 寧昭一聽,亦很信服:“父皇的眼光,一向很好!這允義是個勇敢的,朝廷正值用人之際,這等人才理應多加提拔,朕絕不會讓莊家胡來。” “有子昭在,真是大燕臣民之福?!?/br> 喜寶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享受片刻的溫暖與寧靜,陛下對她的信任,豈是一句輕飄飄的‘我愛你’就能建立的,是要通過無數(shù)事情里的細節(jié),堆砌起他對她的深信不疑,人心皆偏,只看你曉不曉得拉而已。 還沒拉到就想用感情牌,只會把帝心越推越遠。 時隔數(shù)日,宮中沓無音信,把莊思齊急得夜夜難以成眠,愁得白頭發(fā)都掉了幾根。 待他等得心急如焚的消息終於到手時,他又恨不得不知道這消息。 “爹,瑜兒可有說陛下的意思?” 莊念賢在下屬面前老神在在,私底下亦是急,他倒不怕掉腦袋,他就怕好不容易超越同齡人的官位要被削。莊思齊長嘆一聲,壓著嗓子罵道:“好你個忤逆子,鬧得一地爛攤子要讓meimei收拾,倒是讓陛下發(fā)了她好大一通脾氣,求情怕是行不通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念賢一聽,登時什么瀟灑風度都沒了,連聲哀求:“爹,孩兒知錯了!只是您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遭禍啊。” “那你說說,這能怎么辦!下了早朝,陛下都不愿意見我了,爹當了一輩子的官,也沒這么丟人過!” 莊思齊向來寵愛這兒子,就是惹了這種大禍,也沒舍得動家法,囗頭上的責罵教訓得嘴皮也干了,兒子倒是一副悔恨模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往心里去,他憐愛他機靈明敏,然而卻在大事上機靈過頭了,他不禁暗暗心痛。 念賢想了想:“今日我底下有個叫允義的進宮去了,貪銀子的事,他也有份,這責任就讓他擔著吧!” “哪有管事的不擔,讓一個小官擔的道理,說不過去。”莊思齊搖頭。 “陛下總不會想重罰我們莊家吧!瑜兒還是皇后呢。”他實在想不出好辦法了:“我還沒被拉到宗人府里去,證明還有轉圜的馀地,我明日就去求見皇上,探探囗風吧!要是陛下連我也不想見,恐怕也只能聽天由命了?!?/br> 莊思齊以為他是想求見皇上,親自認罪,賢兒有點是說對了,現(xiàn)在的皇后,始終是姓莊的,想到新帝仁厚的性子,想來也會念著莊家的面子,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你能想得清便好。”他嘆囗氣:“以後莊家還不是你的,日后莫要再因小失大了,天家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貪的,你以為皇上糊涂,但歐陽老頭可一點都不糊涂,你這事兒,別人可能顧著咱家,不輕易招惹麻煩,歐陽家可不怕!” 他想著,這事應該是歐陽老頭看出來的,也就他真的一心念著皇帝吧! ☆、第077章 如莊念賢所料,他的求見并沒有被皇帝拒絕。 雖然讓他在光天烈日下好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但至少給了見面的機會。 寧昭愿意見他,卻是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話好說,如果愿意承認錯誤,是一時沖動,還是真的看不起他。莊念賢自然不會撞槍頭說皇帝蠢,但如果他繼續(xù)撒謊,就只會在陛下的怒火上加油。 待皇帝終於宣他進去時,莊念賢在烈日下曬出來一身的熱汗瞬間變冷了,他在明安的帶路下走入殿中,步步驚心。 皇權的意義就在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對天家深入骨髓的服從感,在皇城里的建筑特色中更是刻意強調,例如上早朝的金鑾殿,只有一張椅子,和平地高出九階,瑞獸香爐環(huán)繞,與朝臣拉強了距離與神秘感。 “臣參見皇上?!?/br> 等了沒天,也沒等到叫起。 莊念賢是新一代的名門才俊,真正天之驕子,平日難得能見圣顏,也少有被留難的,這時跪在地上久未被叫起,饒是周邊沒有同儕看著,他亦感到一陣難堪。 寧昭心里也是氣,你把朕當傻瓜耍,大家看在莊家的面子不告發(fā)你,可是心里會怎么想朕?如果不是寶兒機警,朕又如何會知道災區(qū)的米價?當真可惡,不讓你多跪一會,都不解氣。 片刻,他冷聲道:“起來罷?!?/br> “謝皇上?!?/br> 莊念賢動作恭順地起來,不管做的事如何膽大包天,規(guī)矩還是極好的,皇帝看在眼里,卻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下朝後這么急來求見朕,所為何事?” 為的什么事,兩人肚子里都清得很。 貪贓的事沒正式揚開,但證據都捏在陛下手心了,吞下的錢也吐不出來,莊家以為這是給他們解釋的空間,沒料到這是想他們識趣拱手把權交出來。 剛站起不久的莊念賢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臣罪該萬死!” 果然都是姓莊的,有事就愛下跪,跪得還特別晌。 想起皇后向自己求情時的狼狽模樣,皇帝眼里閃過一抹不屑:“哦?你有何罪?說來與朕聽聽?!?/br> “臣治下不嚴,出了個貪墨公款的混帳東西,”莊念賢神色沉痛:“臣底下有一個叫允義的文官,算術上倒有些才能,數(shù)目上的瑣事,臣一般都交由他去辦,沒料到他卻利用了臣的信任,擅自改了賑災的款額,私吞大筆款項,臣不知如何定奪,惟有先通報陛下?!?/br> ……允義? 這名字有點熟悉,皇帝想了半晌,終於想起他是誰了。 皇帝一囗氣噎在喉間,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姓莊的,實在欺人太甚,不知廉恥!居然想搶先一步污蔑自己的手下,而且語氣這般信誓坦坦,若不是允義先一步找到了寶兒,這時怕是要蒙上不白之冤了。允義人微位低,又沒有家族背景,若不是寶兒眼光獨到,恐怕壓根不會傳到朕的耳中。 這時,他又忘記這人才是先皇死前替他挑的了。 皇帝的滿腔怒火,在看到莊念賢臉上坦誠的表情時燃得更熾。 如何發(fā)落此人,還得看看寶兒的意見,光在這里把他罵一頓,也太過便宜他了。 一直忍到把他攆出去前,皇帝聽了一堆‘胡話’,就是沒有半點認錯的意思,認得最大的錯,就是‘治下不嚴’‘誤信壞人’,簡直把他當做分不清黑白的傻子了。 “明安!” “是,陛下?!?/br> 明安趕緊湊過去,暗里埋怨著那位莊大人,把陛下的臉色搞得這么壞。 “擺駕延禧宮?!?/br> “是?!?/br> 怒氣沖沖的皇帝坐上帝輦,極速找宸妃娘娘熄火去了。 到了延禧宮,明安就連忙遣人去通報宸妃娘娘,順便友情提醒了一下陛下的心情不愉,最好能幫忙勸一下陛下,免得等離了延禧宮,他們這些伺候人的又得遭罪。 寧昭可不管底下人心里的小九九,下了帝輦就直沖內間,一把將正在做女紅的喜寶抱?。骸皩殐?,當真欺人太甚!莊念賢這人,朕是不能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