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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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忠寶不敢再耽擱,趕緊把梅瓶是徐久照的作品的事情說了。 “這不可能吧?”張文釗不可思議。 馮忠寶立刻來了精神,與有榮焉的挺著胸膛:“沒有不可能,當時我就在他身邊,親眼看見他畫的圖案!” 張文釗怔然失神了一會兒,好半晌才接受了這個沖擊?;剡^神來看馮忠寶那副以徐久照為榮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混蛋小子!你都跟高師傅學了幾年了,怎么水平還比不上一個才學了幾個月的學徒工?!說,平時不是是都偷jian?;缓煤酶苫?,光溜號了?!” 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把徐久照之前的4個月學徒時間也給算了進去,就算是這樣也夠難以接受的。 ☆、第 13 章 張文釗氣憤難平,馮忠寶是他外甥,將來是要頂起高師傅的空缺做瓷器廠的技術主管的。可是他學了這些年,時間跟用在狗身上一樣,絲毫沒有長進,怎么不讓張文釗生氣。 馮忠寶喊冤:“我才沒有偷懶!每天上班都認認真真的跟著高師傅學,我學得也不差,高師傅也沒有對我不滿。只不過我是凡人,徐久照是天才??!” 天才。是啊,只有天才一說才能解釋的清楚這奇異的事情發(fā)展。 張文釗默然呆立一旁,反而是馮忠寶說道:“舅啊,這么一個人才你可不能放過了。趕緊把他留在咱們廠里。”這樣他就再也不用那么苦逼的被人逼著學習了。 張文釗轉眼看他,馮忠寶又說道:“我看那高師傅,說不定就是拿他的作品跑到別的廠子那里去了,小徐子的水平這么高,直接做技術主管也不是不可以。” 張文釗如遭重擊,越想這事越有可能是真的。 高師傅為人雖然不錯,可是一廠容不下兩個高仿高手,很有可能想辦法把徐久照給支走。 高師傅有兩個徒弟一個兒子,兒子在事業(yè)單位上班,倒是跟陶瓷業(yè)不沾邊。而他的兩個徒弟,一個是陶瓷學院的老師,另外一個卻是一家大陶瓷廠的技術主任。說不定高師傅會把徐久照給支到那里去。 馮忠寶雖然盡力跟高師傅學習了,可是天分上總是差那么一點,要是徐久照能在高師傅走后頂替他坐鎮(zhèn)陶瓷廠,他們陶瓷廠的生產(chǎn)就不會出現(xiàn)技術斷層了。還可以繼續(xù)的聲生產(chǎn)精品高仿瓷。 韻文的口碑已經(jīng)被打了出去,張文釗并不想幾年后從高端市場流落到中低端市場。 張文釗趕忙問道:“你有沒有小徐的聯(lián)系方式?趕緊把他叫來一趟?!?/br> 馮忠寶說道:“他在廠子里,我剛才還看見他。” 張文釗也沒多想本來應該休息的日子,徐久照怎么會來工廠,只是讓馮忠寶趕緊去找人。 馮忠寶領命而去,開始滿工廠的找徐久照。而這個時候徐久照正蹲在坑底下挖東西呢。 他挖了半天,把張文釗讓人填埋回去的部分清理到一邊。地下露出滲了血發(fā)黑的泥土,徐久照面不改色的帶著手套繼續(xù)往下深挖。 徐久照雖然沒有發(fā)掘考古現(xiàn)場的經(jīng)驗,可是憑借著他小心謹慎的性格,動作也是很輕的。沒有使用蠻力大動作的掘土,反而是小動作一點一點的把凝結成硬塊的土塊扒拉開。 馮忠寶:“小徐子,你在這里干什么呢?”馮忠寶繞了一圈都沒找見,總算是在這個荒僻的地方找到了徐久照。 徐久照眉毛挑了一下,扭頭往著站在坑邊上的馮忠寶。 徐久照:“你找我有事?” 馮忠寶小心的從坑邊下到坑底,低頭看著被徐久照挖得露出深色土壤的土地。他一時好奇,倒是把張文釗叫他來叫人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后。 馮忠寶不解:“你怎么又來這個地方了?之前才摔過?!?/br> 徐久照看了看他的表情,只是單純的好奇,并沒有因為他在假日跑到工廠里而不悅。于是就說道:“我來找東西?!?/br> “找東西?”馮忠寶來了精神,湊到他的身邊,徹底把等著他帶人回去的舅舅給忘記到天邊去了,“你找什么東西,發(fā)現(xiàn)什么好東西了?!?/br> 馮忠寶沒有一點自覺的硬是往他跟前湊,徐久照無奈,畢竟這位跟此地主人還是親戚關系,徐久照也不好趕人。 只得說道:“我掉了東西,大概是在那天晚上落下的。” 馮忠寶失望:“不是找寶貝啊。你丟了什么了,我?guī)湍阏野?。?/br> 面對熱心腸馮忠寶,徐久照頭疼的想要揉眉心。 猶豫了一下,徐久照說道:“我在找瓷片?!?/br> “瓷片?”馮忠寶意外了。 這個地方是廢棄的窯坑啊,要說找別的東西不好找,里邊可全都是瓷片。 這個卻是徐久照經(jīng)過考慮之后,才直白的說的。他知道這坑里都是瓷片,說找瓷片最是合理不過了。 馮忠寶一下子沒了興趣:“這坑里都是以前窯廠扔掉不要的廢棄瓷器碎片,那些東西也不怎么好,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徐久照搖頭說道:“我找的不是以前瓷器廠埋進來的瓷片,而是以前遺址留下的瓷片?!?/br> “哦?!”馮忠寶眼睛亮了起來,“你在這里邊發(fā)現(xiàn)過窯廠遺址的瓷片?” 河南曾經(jīng)是好幾個著名窯口的所在地,考察出來的窯址不知凡幾,經(jīng)常有人來這些窯址淘寶。 那些不構成國家管控規(guī)格的窯址所在的村鎮(zhèn),甚至明目張膽的出租窯址所在地,按天租,讓淘寶者去地里邊去挖瓷片。 這些淘寶者挖出來的大多數(shù)都是成色不怎么樣的碎瓷片,也有那運氣好的,挖出了完整的瓷器,轉手就賣了大價錢,小發(fā)一筆。 這樣的故事比比皆是,當然有的根本就是當?shù)卮逦瘯榱颂嵘镜厝耸杖攵室夥懦龅?。那樣的人不是沒有,而是很少,少到千分比,萬分比的地步。 而那些熱火朝天的淘寶者是看不到這其中的艱辛不易的,前仆后繼的跑到這個地方來挖地。反正挖一天也不貴,也就100塊錢,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所以徐久照在這個地方說發(fā)現(xiàn)了前朝窯廠遺址的瓷片,雖然讓人覺得意外,可也卻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個地方以前也是有過窯廠的。 其實徐久照可以隱瞞這個自己偷偷的挖,但是想要避人耳目實在太難了。他還不知道這底下的東西到底是什么,規(guī)模有多大。與其到時候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說不清楚,還不如一開始就直說。 他所好奇的也不過是底下到底是什么東西在發(fā)光,他覺得再怎么寶貴,也比不上他重返人間的機緣來的貴重。 “應該是在這里的。我之前不是在這里摔過嗎,當時就是來找瓷片的?!毙炀谜蘸恼f道,也沒向馮忠寶保證真的有古瓷片。反倒是馮忠寶一心認定這個地方真的有古瓷片,二話不說的跟著一起開始挖了起來。 馮忠寶興致勃勃的跟徐久照挖了兩個多小時。瓷片都是很小的東西,大開大合的動作固然爽快,卻很有可能損傷或者是忽略掉瓷片。馮忠寶的耐心不足,兩個小時已經(jīng)是極限了。 等熱情消退,馮忠寶想起張文釗吩咐他的事情了。 “壞了!我舅還在等你呢!”馮忠寶扔下手里邊的工具,站了起來。 徐久照一臉默然的看他,這種事情不是一開始就應該說嘛! 馮忠寶看他沒反應,一下子急了:“他肯定會罵死我,趕緊走?!瘪T忠寶忠實的貫徹高師傅的要求,在工作場合從來都不帶手機。所以他的手機現(xiàn)在被鎖在更衣柜里。 張文釗又不能打手機找他,這么半天的時間過去了。馮忠寶想象了一下盛怒的張文釗,打了一個哆嗦。 徐久照跟在馮忠寶的身后步履匆匆的走進了張文釗的辦公室里。 張文釗之前久等不到倆人很是生氣,出來一圈沒找到人,只能坐在屋子里邊生悶氣。幸好這個時候上海那個老板終于看完所有的成品瓷器,對著這批瓷器滿意不已的贊嘆,讓張文釗暫時忘記了這回事。 張文釗跟上海老板相談正歡,恰好在這個時候倆人進來了。 張文釗一肚子火,可惜這會有顧客在又不能罵人,忍得胸悶不已。他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倒霉孩子! 馮忠寶呵呵笑,領著徐久照進了辦公室就乖覺的不說話了。徐久照更是精怪的很,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里。 上海老板眼睛瞥了倆人一眼,一口nongnong鄉(xiāng)音的普通話聽得徐久照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上海老板身上一陣鈴聲響起,他告罪一聲,拿著手機離開了辦公室。 這下屋子里邊就只剩下三個人了,馮忠寶還沒得及想怎么搪塞過去,張文釗就跳了起來沖過來給了馮忠寶一下:“這么半天干什么去了?!我叫你叫個人,你是走到美國找人啦?!” 馮忠寶趕忙討好求饒,好話說盡,才終于打消了張文釗的怒火。 徐久照傻站在一邊,倆人鬧的最厲害的時候還悄悄的躲了躲。清官難斷家務事,管這種閑事最容易兩面不落好,還是躲為上策。 張文釗摸了摸亂了的頭發(fā),沖著徐久照露出自認為親切的微笑來:“小徐啊,這次燒窯你有功。經(jīng)過我慎重的考慮,決定提前半年的時間把你轉為正式的員工。” 徐久照驚喜不已,他一直希望成為高師傅的弟子,為的就是想要轉正。沒想到張文釗這么上道,竟然因為這次他的作品燒成了精品就提前給他轉正了! “轉成窯工嘛?謝謝廠長的提拔,我一定會好好干!”徐久照眼睛閃亮亮,精神抖擻的說道。 如今以轉正成為窯工,想必他很快就可以勝任窯師,出任窯廠的主要負責人。燒造的瓷器賣出大價錢,還清吳久利的欠債,再找個地方從福利院搬出去住。當然以后最好還能有點存款,置辦個屬于自己的房子。 暢想著有了錢之后的樣子,以徐久照的心性都有點小激動了呢。 ☆、第 14 章 張文釗大手一揮:“怎么會是轉成窯工。你這水平做窯工也太屈才,你現(xiàn)在的技術已經(jīng)可以勝任窯師了。” 直接被提拔成了窯師? 這讓徐久照感到意外,雖然他的真實水平,直接上來就做主管也是可以勝任??墒莿e人不知道啊。 就算是他燒制出來一只精品青白瓷的梅瓶才得以重用,也太快了。爬的太快,根基不穩(wěn),只怕會摔的更狠更疼! 徐久照眉毛一皺,說道:“張廠長,這會不會太突然?畢竟我跟高師傅學習的時間還太短,才疏學淺,恐怕不夠資歷,難以服眾。做窯工就足夠了?!?/br> 徐久照還是很謙虛謹慎的,至少也要等個一年的時間再升到窯師——雖然這樣也是很快了。 張文釗對徐久照還能冷靜的考慮這些細枝末節(jié)感到意外,他以為這個年齡的男孩對于這種一飛沖天的機會忙不迭的就接受了。 張文釗笑瞇瞇的說道:“怎么會呢?現(xiàn)在是講究能力至上的社會。你有能力自然就往上走,而那些尸位素餐的則自然被淘汰?!?/br> 尸位素餐說的也太過夸張。找到合意的工作并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很多人為了生活和家庭并不敢任性。畢竟這是私人所有的工廠,老板可是擁有絕對權力的,偷jian?;?、偷懶不好好干活自然會被辭退。 這跟徐久照生前所在的御窯廠可是有很大不同的。他生前的短暫生涯可以說是勵志片也不為過,就算是那樣也是要在一個位置打熬上幾年,打點上峰,安撫下峰,收攏心腹屬下。 徐久照開口說道:“雖然承蒙張廠長看得起,但是這次燒窯出的梅瓶也有一定的僥幸。單是因為這個就讓我直接轉為窯師,恐怕廠里邊的其他窯工心思浮動。這對您管理窯廠不利。” 徐久照又推心置腹的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張文釗一心要用高職來綁死徐久照的想法動搖了。 張文釗稍稍想了一下,高仿師傅固然重要,可是其他的那些窯師的心情也不能不考慮。而且就因為這么一次燒出精品,就決定徐久照擔任窯師。萬一真是運氣好呢? 張文釗想明白之后,點頭說道:“小徐考慮的周到,是我心急了。那這樣吧,你就先做窯工,等一年過去了,廠里邊的師傅們充分了解了你的實力,到時候再提升窯師就沒人敢再有意見?!?/br> 徐久照掀了一下唇角,貌似贊同的笑了一下,心里邊的想法卻并不相同。有意見的人多會兒都會有意見,并不會因為時間多少而改變。只不過到時候,他大概就不會勢單力薄,有意見的人也只能閉嘴。 張文釗轉身從身后的抽屜里邊拿出來一個信封遞給徐久照,笑容滿面的說道:“這是你這次的獎金。剛我去問了一下財務,發(fā)現(xiàn)你并沒有辦理銀行卡,我就直接讓會計給的現(xiàn)金。” 每次燒窯結束,相應的都會給窯師窯工們發(fā)提成和獎金。中檔低檔的作品都會按照成品率的百分比給予提成,出作品多的自然就得的多,作品少的也就得的少。 而燒出精品瓷的窯師們除了提成之外還有一筆獎金,這是為了鼓勵他們多出精品,更加用心。提成會算在那個月的工資里邊發(fā)下去,而獎金則會在開窯清點完畢本次成品的第二天發(fā)放。 張文釗專門去給徐久照拿過來,這個時候給他,當然是有在籠絡人心的成分在。 徐久照又驚又喜,沒想到竟然還有獎金! 捏著信封,徐久照忍住當場打開數(shù)一下的沖動。 馮忠寶羨慕的看著徐久照說道:“真好啊,每次燒出精品瓷都可以得到售價10%的獎金呢?!?/br> 張文釗也抿著唇角,露出一個矜持的笑意:“這里邊是2000塊,你可以點點。” 2000?!徐久照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可是他做學徒工三個月的工資了。 張文釗好心的說道:“工資獎金還是直接打到卡上比較安全。我知道一下子拿到一疊錢是挺震撼挺高興,偶爾一次可以,時間長了難免出現(xiàn)疏漏。丟了或者被偷了,一個月或者好幾個月的辛苦就白費了。當然財務上直接給你們轉賬,cao作也方便。你最好還是去辦理一張銀行卡?!?/br> 銀行卡? 徐久照根據(jù)張文釗的話意推測,應該是用來在錢莊存錢用的吧。銀行應該就是錢莊,卡大概就是票據(jù)。跟錢有關的地方,徐久照回想起來吳久利進去的狹小格子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