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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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衡新作為徐久照唯一的師長,自然是希望他將來成家立業(yè),生兒育女的??墒?,這些想法卻全然的被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倆的關系,所有的人都不反對給打擊的沒辦法表明出來。 阿忻又實在不是個人品性格有問題的青年,而久照也是一個老成的脾氣。這倆人都不是會胡鬧的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時沖動,是奔著長久過日子而去。 一種被人忽視的感覺讓鄒衡新心塞不已,郁悶的鬧起了脾氣。 鄒衡新可跟老了以后越發(fā)注重大家長顏面的蔣衛(wèi)國不一樣,他可以很理直氣壯地小孩子氣,絲毫不管別人怎么看。 鄒衡新這般老來小,高大全是見識過得,可是倆小的不知道啊。急的徐久照和蔣忻團團轉(zhuǎn),還是高大全最后給指點了迷津。 蔣忻趕緊打電話給蔣老爺子,老爺子來之后,鄭重的擺開一桌席面,雙方親友坐在一起。正經(jīng)八百的的就好像談婚論嫁的正式會面,窘得兩世為人的徐久照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蔣忻卻是腆著臉,很厚臉皮的跟鄒衡新端茶遞水,又是敬酒又是保證以后會跟徐久照好好過日子。 這般正式場面,這才算是讓鄒衡新感覺到了被尊重。 鄒衡新板著臉說:“你們雖然是兩個男人一起過日子,不過也要如同那一般的夫妻一樣,互相扶持,生死相依?,F(xiàn)在對你倆這種情況不是很寬容,你們就要更加真心相待,彼此忠貞不移。知道了嗎?” 徐久照和蔣忻齊齊的說:“知道了?!?/br> 蔣衛(wèi)國也滿臉肅然的說:“現(xiàn)在算是正式給你們定下來了。雖然不能夠舉辦婚禮,不過過起日子該有的都得有。兩個人過一輩子也不是回事,你們怎么也得添個孩子,將來給你們養(yǎng)老送終?!?/br> 徐久照眉毛一皺,內(nèi)心不愿。以前他剛和蔣忻在一起,還能坦然的問蔣忻是不是打算生子,可是現(xiàn)在倆人真心相愛,他就不樂意讓蔣忻去跟別的人有什么親密。 馮忠寶說:“這現(xiàn)在不是有代孕嗎?你們兩個各生一個好了?!?/br> 蔣忻卻說:“我們不是一定非要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彼戳艘谎垡馔獾男炀谜?,說:“我想的是將來有緣分就領養(yǎng)一個或者是幾個。” 他一直都惦著徐久照出身福利院,是個孤兒的事情。所以,對于那些無父無母的孩子更憐惜一些。如果真的要自己的孩子,他寧愿是擁有徐久照和自己基因的小孩,既然不能,那還不如去自己來照顧。 徐久照點頭說:“養(yǎng)得不一定比親的差?!?/br> 蔣衛(wèi)國淡淡的說:“你們有打算就好,有個孩子也算是一個完整的家?!?/br> 蔣衛(wèi)國并不強求一定要親生的,反正蔣平建、蔣平麗的孩子都成家生子了,也不差蔣忻這一個。 這邊和樂融融的吃飯,而遠在法國的吳淼,則正餓著肚子面無表情的跟人談話。 這場談話從上午九點開始,一直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肚子早就餓的造反,然而面上吳淼還是一副不為所動,冷酷無情的樣子。 誰讓他對面的是法國警方負責案件的警官和展方的組委會負責人呢。 這倆人都讓他一肚子氣。 作為藝術品持有人的代表,吳淼這次是來了解案情的。 法國警官漢克·納爾遜詳細的給他們介紹了案件的進展。 吳淼面無表情的說:“你的意思是說,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你們的成果就只是排查完了所有有嫌疑的人,結(jié)果是一無所獲?” 漢克鎮(zhèn)定的說:“不,現(xiàn)有嫌疑人沒有作案可能,也算是一個較大的進展。至少排除了這些人的可能,我們就能夠花費更多的精力在別的線索上,縮小了調(diào)查范圍?!?/br> 吳淼瞇起眼,內(nèi)心恨不得掀桌! 一個月了,都已經(jīng)一個月的時間了,這才這么點進展也敢說是較大的進展。 吳淼真恨不得罵人了。眼看他一副就要爆發(fā)的樣子,漢克警官才把最新的進展拿出來:“我們已經(jīng)初步圈定了最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 吳淼忍耐的說:“你們又是怎么確認的?之前那些人明明最可疑,不還是一樣被排除掉了?!?/br> 漢克冷靜的說:“會展中心的安保系統(tǒng)是由一家一流的保全公司設計的,安保方案也是對方所設計。所以,安保出現(xiàn)漏洞的可能性很小?!?/br> 組委會負責人是一個六十出頭頭發(fā)鬢白的白人男性,名叫肯尼·麥金斯。他附和的說:“是的,吳先生。我知道這次的盜竊案讓你對我們的工作有所懷疑和不滿。不過,我們的安保程序確實是沒有問題的?!?/br> 吳淼冷笑:“你還敢說沒有問題?我明明記得當時我出入展館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來檢查人的包裹!” 肯尼·麥金思則說:“讓保安去檢查每一個人的包裹?吳先生,我們沒有權(quán)利這么做,這太侵犯人的隱私了。如果展會真的這樣做,相信我們馬上就會收到人權(quán)人士的起訴函。” 吳淼怒氣沖沖:“有人在眼皮底下就能把藝術品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這個時候你還管別人的死活?” 肯尼·麥金思搖頭說道:“吳先生,讓我來詳細為你解釋一下。會展接受報名的地點和存放作品的庫房是隔開的,那個地方與報名地點距離很遠,并且沒有工作人員的允許,其他人是不能夠進入的。只有在庫房外會經(jīng)過仔細檢查,人們才可以出入那個區(qū)域。” 漢克警官說:“所以根據(jù)這個,我們一開始首先排除了大部分沒有機會到后方庫房區(qū)域的藝術家、畫廊老板、經(jīng)紀人這類人。重點排查工作人員,但是結(jié)果卻是這些工作人員也沒有作案的嫌疑和可能?!?/br> 吳淼蹙著眉頭:“那就是又進入死胡同了?!?/br> 漢克警官搖頭說:“這讓我們意識到我們的方向是錯誤的,又回過頭來重新分析。一個人犯案的風險太高可能太小,所以最終我們的結(jié)論是這是一起三人,或者是三人以上合作盜竊?!?/br> 吳淼這下真的驚訝了:“是團伙?” 漢克警官說:“以團伙的形式,但是這些人之間的聯(lián)系并不緊密,甚至很可能在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一個人負責確認被盜物品的位置,而另外一個知道安保信息的人則提供通過安保的方法,最后由另外一個人實施盜竊。現(xiàn)場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真正實施盜竊的這個人可以說是一個經(jīng)驗相當豐富的大盜?!?/br> 吳淼沒想過竟然這么復雜,他之前一心以為盜竊的人只是利用安保的漏洞明目張膽的把四條屏給偷走了。 漢克警官說:“所以,這是一起內(nèi)外勾結(jié),具有監(jiān)守自盜性質(zhì)的案件。警方開始暗中調(diào)查這些人哪一個是出賣了物品信息的內(nèi)鬼,但是一無所獲。在這個時候麥金思先生提供了一個有用的線索?!?/br> 肯尼·麥金思嘆口氣:“我很慶幸我們的團隊經(jīng)受住了考驗,這個人沒有出在組委會當中。” 吳淼問:“到底是誰做了內(nèi)鬼?” 肯尼·麥金思說:“開展之前所有的參展作品都被放在庫房里,可是如果藝術家想要撤展或者是對作品進行修改微調(diào),可以在工作人員的陪同進入庫房,取走自己的作品或者是當場進行調(diào)整。當時進入過二號庫房的藝術家,一共有四個人?!?/br> 漢克警官說:“我們正在針對這四個人進行調(diào)查?!?/br> 吳淼思索了一下說:“也就是說,這是一起參展藝術家惡性競爭導致的犯罪?” 漢克警官說:“不止,我相信這些人還不至于只是為了鏟除一個阻礙就能夠請的動一位大盜。為了錢,這是很大的原因?!眳琼刁@訝的看他,漢克說:“黑市上,可是有人為了這件作品出了驚人的高價?!?/br> 吳淼問肯尼·麥金思:“你能不能把那四個藝術家的名字告訴我?”這些人都可能對小師弟懷抱惡意,尤其要警惕。 肯尼·麥金思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四個人的名字都告訴了吳淼。 結(jié)果吳淼驚叫:“湯尼·李?” 漢克警官敏銳的立刻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吳淼怔怔的說:“這個人曾經(jīng)跟徐久照起過沖突!好像就是為了制造那件作品的材料?!?/br> 漢克警官拍了一下桌子,他站起身:“立刻把他列為第一嫌疑人!” 肯尼·麥金思站起來說:“如果可以,請你們一定要把《光與影的世界》找回來?!?/br> 吳淼給徐久照打電話:“小師弟,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徐久照說:“我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那你先說?!?/br> “新的作品已經(jīng)做好了,你隨時都可以來把它帶走?!?/br> “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親眼看看了?!?/br> “你說的什么好消息?” “這邊確認了嫌疑人,很可能很快就會破案了?!?/br> “???那到時候要讓哪一件作品參展呢?” 結(jié)果這倆人白為這個問題cao心。李松巖和那個安保落網(wǎng)之后,交代了那件作品已經(jīng)被大盜找掮客出手,追回來的日子遙遙無期。 直到上了新聞,李松巖的經(jīng)紀人韓浩才知道李松巖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探監(jiān)的時候,經(jīng)紀人不敢置信的問:“你瘋了?為什么做出這種事情?!明明你還有著大好的前途?!?/br> 李松巖憔悴了很多,再也沒有那種意氣風發(fā),趾高氣揚的勁頭。 他說:“我為什么做出那種事情,還不是為了你們那個計劃!如果徐久照真的得了金獎,還有那一個人會把眼光放在我的身上?!他把風頭全都搶光了!” 韓浩難以置信:“你就是為了這個?雖然徐久照的出現(xiàn)是讓你的崛起受到一定的影響,可是你知道群體藝術家的市場要比單個藝術家好炒作的多!搭上徐久照的順風車,連你也能身價倍漲!” 李松巖露出一個瘋狂的神情:“我才不要跟在他的屁股后邊搖尾乞憐??!他別想踩在我頭上,想都不要想??!他還想要參展得獎,我呸!” 韓浩跟他簡直沒法溝通,他搖搖頭:“你真是無可救藥??上?,你的打算落空了。徐久照已經(jīng)完成了新作,即將正式在會展上展出?!?/br> 吳淼飛回了國內(nèi),打包了連帶徐久照和蔣忻這對連體嬰一樣分不開的倆人,直奔法國巴黎。 這次他決心親自看著展方把這件閃瞎他眼的瓷瓶擺上展臺,再出什么問題他就從埃菲爾鐵塔上跳下去! 第122章 飛機上,挨著坐在一起的徐久照握著蔣忻的手:“之前回國那次也是一起坐的飛機,其實那個時候我挺驚訝,我以為你會再也不想坐飛機了?!?/br> 蔣忻笑了:“如果不坐飛機,以后只能做高鐵和輪船了。就當時咱們在帕勞要回來就只能做輪船出海了,夏天海上多暴雨,再遇上大浪不是更危險。我倒是沒有心理陰影,純粹是那個時候你就在我的身邊。至少我們能同年同月同日死,當然平安落地最好了?!?/br> 徐久照又一次的叮嚀道:“反正不管怎么樣,出行都要注意天氣情況?!?/br> 蔣忻認真的答應,這個話題告一段落,倆人說起了案件的事情。 “我其實真沒想到李松巖只是因為個人恩怨就做出這種事情?!泵鳡幇刀返氖虑樾炀谜找膊皇菦]有經(jīng)歷過,可是偷作品還給賣掉這種下作的手段,徐久照還真是沒有遇見過。 “哼?!笔Y忻對于李松巖還是很耿耿于懷的。盡管這個家伙會被判個幾年,待在監(jiān)獄里,名聲前途全都沒有了,也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跟他這種人沒什么好計較的。”徐久照捏了捏蔣忻溫暖的手指尖,他淡然的說:“對于他這樣自視甚高,狂妄的沒邊的不理他才是最狠的懲罰。等到他落寞無聞,一文不值,在高墻里只有寂寞的時候,他才會深深的感受痛苦的滋味。” 吳淼一落地就立刻聯(lián)系了自己的記者朋友,在《巴黎時報》刊登了徐久照新作即將進行展出的新聞。 法國媒體對這件事情的后續(xù)一直非常的感興趣。這次的新聞雖然不是頭條,可是仍然在比較靠前的位置占據(jù)了半個版面,而新聞網(wǎng)站則使用了彈窗消息來推送這條新聞。 而會展負責人肯尼·麥金思則在自己的社交平臺上發(fā)布了一條信息:“我相信,這世界已經(jīng)將徐銘記!他必將在世界藝術史上占據(jù)舉足輕重的重要位置。新作令人不可思議,每一個見過它的人都不會失望遺憾?!?/br> 這更是引起人們的好奇,就連之前已經(jīng)看過展覽的人都打定主意再去參觀一次。 早上一開展,就能看到今天是與以往都不同的一天。往常早上的人流是最少的,要到10點左右,人流量才會大起來??墒乾F(xiàn)在,附近的停車場都已經(jīng)停滿了車輛,導致晚到的人不得不把車輛停到旁邊的街道上。 某些人更是寧愿頂著被貼條車子被拖著的懲罰,也要先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之前來過一次的觀眾知道徐久照的展位在那里,進了展館直接就去了那個展廳。原本空蕩蕩的位置周邊立起了紅色的圍欄,阻止觀眾太過靠近而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人們只是看一眼,就被震撼。那瓷瓶如銀似雪,釉面清亮柔和,溫潤的散發(fā)著柔光。它吸引住人們的視線,沉醉在那潔白無瑕的純凈當中。 這件作品有50厘米左右高,它小口短頸,寬肩,掐腰,從掐腰處到底部是逐漸收斂的立腳。第一眼看見,熟悉瓷器的人無法把它歸類到任何一種已知的瓶類當中。 說它是梅瓶可是線條凌厲太多,如果說是葫蘆瓶,那掐腰分隔的上下根本就不是兩個滾圓的瓶肚。 從口到肩膀的弧度刀削一般,然而肩膀轉(zhuǎn)折那兒卻是柔和的曲線,給人的感覺格外不同,剛健當中又帶著柔軟。整個瓶身上半部呈現(xiàn)一個倒過來的矩形,掐腰的弧線柔滑得似有若無,如果不是玻璃質(zhì)的釉面泛光,根本就看不出來那曲度。 “這?”人們不解,這輪廓似曾相識,可是現(xiàn)在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直到他們終于低下視線去看標示在展臺下方的名牌。 參展藝術家:徐久照 作品名稱:《我的情人》 來自: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