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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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語,你瞧瞧我頭發(fā),還能不能長起來,嚶嚶嚶?”衛(wèi)若想清楚之后,立時決定從女孩子最容易處下手。 花語聽了這話,果然站起來,走到衛(wèi)若身邊,伸手撫摸著衛(wèi)若那紅燒獅子頭,笑得越發(fā)柔和,勸慰道:“姑娘別急,一會兒子我給你一種藥,很快就能長起來的?!?/br> “嚶嚶嚶,花語真好?!毙l(wèi)若抽抽搭搭道:“花語,你知道嗎?我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可我又不敢跟別人說,怕別人瞧不起我,遇到花語可算有救了……” 花語那漂亮的鳳眼盯著衛(wèi)若翹起的短發(fā),遲疑地點了點頭。 女人有兩大軟肋:愛美與同情心,逢此必殺。 衛(wèi)若燦爛一笑。 一炷香之后,衛(wèi)若舒舒服服地躺在花語的床上,陽光暖暖,籠罩著她安然的臉,映出幾分奪目的瀲滟,她閉著眼想了想,把綠葉包裹著的頭發(fā)捋了捋,開場白:“花語,你這房間跟象是花做成的呢,好漂亮……” “我是花妖啊?!被ㄕZ在案幾上兌了花水,放在碧色的琉璃茶盞里,端了過來,笑盈盈道:“再喝一杯就好了呢,衛(wèi)修士?!?/br> “嗯嗯?!毙l(wèi)若一飲而盡,嘖嘖道:“好喝,好喝?!闭f著,偷窺著花語的臉,嘆息道:“我去師父那里,就跟亂葬崗似得,除了一張死人臉要錢的道童,冷清的可以上墳了,哪象清逸師尊這里,方才我出來的時候,還見到了幾個道童侍女,周圍還是花枝爛漫,簡直是人間天堂,我想不到昆侖是這樣美的地方……”說到最后一句,忽然咬住嘴。 花語似乎未覺,笑嘻嘻接過衛(wèi)若的茶盞,道:“聽說掌門主君從前比這里更好呢。” “哦”“衛(wèi)若心頭一跳,道:“師父他……” “因為我幻形也不長,也只是聽我家主君說的,主君從前一直跟著掌門主君修行,從前是十分要好的師兄弟,這里的風范也是仿照掌門主君的,就連主君的性子,也象了幾分?!被ㄕZ把茶盞浸泡在碧波里,那茶盞漸漸融化,變成了白色的泡沫,升起氤氳,淡淡化去。 “哪里像,一點不像好伐?!毙l(wèi)若眼前浮出兩張完全不同的兩張臉,一個北極,一個赤道,哪里像? “多年前發(fā)生好像了什么事,掌門主君性情大變,把所有侍女侍童都趕了出去,連徒弟也拒收很多年?!被ㄕZ抬了抬眉,仿佛知道衛(wèi)若想問什么,笑道:“修士不用問我,我也不知道,連主君也不大清楚呢?!?/br> 衛(wèi)若“哦”了一聲,臉色越來越鄭重起來,沉吟許久,忽然道;“花語,你……提起主君,似乎十分恭敬的樣子?”茫茫里,她似乎能抓住一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要抓什么…… 花語點頭道:“是啊,主君是主,我是仆,他是人,我是妖,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養(yǎng)化了我,便是我的生養(yǎng)主人,為什么不恭敬?” 衛(wèi)若眨了眨眼,道:“養(yǎng)化是什么意思?” “就像你與靈寵之間”花語歪著頭望著衛(wèi)若,似乎十分驚訝她連這個也不曉得,道:“你收養(yǎng)了小寵或者種植了妖花,出來的妖就是奴,這樣的寵奴與修士楚河漢界,天差地遠?!?/br> “寵奴?” ☆、第20章 主奴 衛(wèi)若停頓了下,消化著這個詞。 寵奴? 怎么好像……好像…… 她是法律專業(yè),好歹沾著個“文”字,知道明朝有“賤民”,以“黑”為姓,世代閶門,永世不得翻身,印度有種姓制度,四大等級不可逾越,賤民可以被隨意踐踏,所以“強x”事件屢出不窮,那么…… 寵奴的意思是仙界“賤民”嗎? 衛(wèi)若想問,卻終究沒有開口,畢竟問別人是不是賤民是一件很傻x的事情。 花語似乎看出衛(wèi)若的猶豫,笑著解釋道:“衛(wèi)姑娘怎么仿佛不是這個仙界人似得?哦,對了,你似乎是從人界中來……”頓了頓,仿佛為衛(wèi)若那瞬間的遲疑所感動,笑道:“姑娘不用顧忌什么,我是主君生養(yǎng)出來的,自然要報主君的恩,生來就是伺候修士們的奴?!?/br> “那……”衛(wèi)若想起了自己口袋的兩只老虎,道:“妖精……不是,妖獸不能做修士嗎?” “也不是?!被ㄕZ仿佛感覺到了什么,深深望了望衛(wèi)若,又低下頭繼續(xù)道:“這個世間分人界、仙界、妖界、魔界,雖然每個領域里什么都有,可是高級妖修一般都在妖界,妖獸們……若是不被人修收養(yǎng),自由修行到結丹,也可以成為與人修并肩的修士,但若成為人修靈寵,又或者象我們這樣,這樣……” “花語,你若是不想說,就不用說了?!毙l(wèi)若尷尬地笑著,忽然后悔當面問這么多,低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花語的手腕上印著金字,上面隱隱綽綽就是一個“奴”字,心中忽然難受起來,她生在一個人人平等的現(xiàn)代里,真想象不出,這樣… 花語“吃吃“笑著,撩撥著花水里的泡沫,道:“衛(wèi)姑娘果然真有些古怪,不是我們這個世界來的……” 衛(wèi)若眼角一跳,聽花語又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這個世間,修士的地位最為尊貴,其次是人類與天地生物,而我們則是修士養(yǎng)化出來的使喚的,做奴也是應該的。” “哦……”衛(wèi)若眼前浮現(xiàn)出天玄功那個貪財?shù)劳?,訥訥道:“那天玄宮的道童是……” “他是掌門主君用拂塵養(yǎng)化出來的啊?!被ㄕZ歪著頭,問道:“衛(wèi)修士不曉得嗎?我聽主君說過,從前掌門主君的寵奴才好呢,他菩薩心腸,對寵奴最好不過,本來還要……后來不知怎得,一夜之間,全趕出去不要了,這個拂塵道童,是他后來養(yǎng)化出來的?!?/br> 衛(wèi)若怔怔聽著,想起天玄功里的空寂冷清,和那恍惚里的房間,心頭忽然生出幾分煩亂,別人的事情,本要一概不理的,可不理會,腦殘片又弄不到手,與師父的關系改變不了,自己就要一路…… 煩躁之際,一把把頭上的綠葉拽了下來,聽花語“呀”了一聲,見一頭墨黑的長發(fā)披散開來,覆蓋住了衛(wèi)若的俏臉,忙上來撥開她的亂發(fā),見衛(wèi)若伸手亂撓,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道:“衛(wèi)修士別急,別急?!闭f著,轉(zhuǎn)身走到花盆前,摘了一朵花瓣,很快化作了桃木色的梳子,走過來,輕柔地給她梳理著長發(fā),那長發(fā)因為是新長出來的,帶著一股花香的味道,沁人心扉,花語聞了聞,“咦”了一聲。 “怎么?”衛(wèi)若正扮貞子中。 花語遲疑地搖頭,道:“修士的香氣好生奇怪,你的發(fā)水是用杏花做的,卻不知為甚,不是杏花的香氣,而是……而是……說不出來……” 衛(wèi)若嘿了一聲道:“管什么香呢,長出來就好。” 花語嘻嘻道:“我見過女修士不少了,衛(wèi)修士是頂頂最不愛美的一個哩?!闭f著,把衛(wèi)若的頭發(fā)梳成雙丫髻的摸樣,歪著頭看著衛(wèi)若的臉,眨了眨眼,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鏡子,道;“衛(wèi)修士摸樣有些變化呢。” 衛(wèi)若正為得到的信息犯愁,抬頭打量了一下鏡子,也沒看出什么,道:“什么變化?” “說不出來……”花語仔細凝望著她的臉,瞇著眼忖了忖,道:“很奇怪,可是姑娘卻是變了些,你仔細瞧瞧去?!?/br> 衛(wèi)若聽了這話,這才拿著鏡子看著自己,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么——她對這張臉也不是很熟啊。 嗯,熊貓眼好像沒了,所以好看了點?可跟瓊雪人家這種頂級美女比起來,這點姿色又算什么? 咱衛(wèi)若拼的是實力,實力! 衛(wèi)若把鏡子放在花語手中,擺擺手道:“我自己看不出來,還是花語厲害?!?/br> 花語若有所思地望著衛(wèi)若道:“衛(wèi)修士,我是花妖,對外貌最是敏感,姑娘大概還小,所以看不出來,不過將來還會有大變。” “不會毀容吧?”衛(wèi)若苦笑道。 “那倒是不會?!被ㄕZ“噗嗤”一笑道;“姑娘怎么總想些不好的事情,說不得你變得傾國傾城,仙界絕色呢?!?/br> 這話若是一般女修聽去,大概會心花怒放,可是衛(wèi)若聽了,也不過咧嘴一笑道:“傾國傾城又如何?瓊雪師姐把昆侖山都要傾倒了,也就那樣?!?/br> 花語聽衛(wèi)若說得有趣,哈哈大笑起來,衛(wèi)若望著那歡快的笑容,忽然道:“花語,主君……哦,清逸師尊是不是很寵你?”其實她是想問,寵奴這種東西,是不是就跟古代人間的寵妾一樣,因為性/權力,便能提高自身地位,可是畢竟沒嫁過人,這種話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是啊,主君對我們都很好???”花語覺得衛(wèi)若問的奇怪,忽然想起她方才那種猥瑣的表情,臉染紅霞,“吃吃”笑道:“姑娘真真什么也不懂,寵奴是主君們養(yǎng)化出來的物件,有天地父母的意思,因此牽扯天倫,是沒資格做主君們爐鼎的,這就像修士不可能把靈寵當爐鼎一般,爐鼎只有放棄修行,貪圖安逸的女修才有資格做呢?!?/br> 說著說著,花語忽然想起了什么,面上出現(xiàn)迷惑不解的神情,上下打量著衛(wèi)若道:“我從前聽說……聽說……衛(wèi)修士想做掌門主君的爐鼎來著……” ☆、第21章 暗疾 仿佛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意料之中…… 衛(wèi)若眨了眨眼,越過花語的肩頭,望著那花水里冉冉升起的白色氤氳,原主以修士的身份主動要求當師父的爐鼎?怪不得,好好的修士不當,卻要去做爐鼎,就像公司里的女員工想憑女色上位,總會引人側目,若是再來個“未遂”,那更是…… 原來自己就是“爐鼎未遂”啊。 怪不得,怪不得…… 衛(wèi)若自謂是個臉皮厚的,可是這種事扣在她頭上,還真有點臉紅,不過想起原主見到師父的心情,也許不是貪圖安逸,而是……而是……真愛啊。 可師父的反應最奇怪。 男人對女人的追求,一般來說,或者內(nèi)疚地拒絕,或者直接說不喜歡,糾纏煩了,到“厭惡”的程度也就到頭了,怎么會是那種憎惡呢?衛(wèi)若想起數(shù)次看到清遠的眼眸,盡管面上冰山漠然,眼眸里的恨意是掩蓋不住的,她小人家不過剛入門的低級練氣弟子,哪里惹得這位元嬰大修這么大的反應,除非…… 衛(wèi)若看著花語那嬌艷如花的臉,心中“咚咚”亂跳,忽然伸手亂撓起來…… “啊呀呀,衛(wèi)修士,剛給你梳好的頭……”花語摁住衛(wèi)若的手,冰涼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道:“衛(wèi)修士這性子,還真真適合這雙丫髻?!?/br> “為什么?”衛(wèi)若歪著頭,眼眸霧蒙蒙的,一臉迷茫。 “可愛?!被ㄕZ“噗嗤”一笑,伸手一拍道:“對了,對了?!闭f著,轉(zhuǎn)身走到金漆的案幾前…… 衛(wèi)若怔怔望著花語的背影,這才感覺那身子確實跟普通女修不同,女修們雖然身形窈窕,曲線卻總有幾分硬氣,而花語是軟的,盈盈站在那里,即使穿著一樣的衣服,也感覺并不相同,花語似乎一捏就可以出水,裊裊婷婷里,總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嫵媚,甚至是妖媚,即使不是故意勾引,也能撩起幾分風情,勾得男人一下下的心跳,花語這是還小,若是長大了…… 人修與寵奴之間不能xx,那么他們跟誰……哦……繁殖下一代,抑或他們其實…… 騾子……好像是不能生育的…… 艾瑪,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衛(wèi)若睜大了眼睛,忽覺眼前柔軟,汩汩的杏花香氣,晃眼的姜黃緞子,摩擦著自己的臉,唬了一跳,見姜黃遠遠離開,花語笑聲從上面?zhèn)鱽淼溃骸靶l(wèi)修士,你瞧?!闭f著,拿出鏡子,放在她眼前。 衛(wèi)若見鏡子里一個美麗的少女,梳著雙丫髻,發(fā)髻的兩邊系著水藍色的發(fā)帶,飄飄搖搖,說不出的俏皮可愛,笑了笑,道:“好漂亮,謝謝花語。” 花語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抿著嘴,吃吃笑著,道:“衛(wèi)修士看來是不會打扮的,這樣子,你若是閑了,就到這天源峰來,花語伺候你如何?” 衛(wèi)若聽到“伺候”這兩個字,忽然覺得扎心,伸手想一下把發(fā)帶撤下來,卻在半空中硬生生地住了手。 太監(jiān)…… 爐鼎…… 寵奴…… 我擦,老娘明白了! 衛(wèi)若一拍大腿。 花語正笑瞇瞇地看著少女風姿,見這丫頭忽然做出這種粗魯?shù)呐e動,唬了一跳,道:“衛(wèi)修士?” 卻見衛(wèi)修士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明白了,明白了?!?/br> “明白什么了?”花語歪著頭問道,不知為甚,在昆侖山這么多女修里,衛(wèi)若讓她感覺從心眼里親近,比主君門下的那些女修,要親近得多,這種感覺似乎也不僅因為衛(wèi)若那平視的眼眸,而是有種……有種說不出的東西…… 是什么呢? 她望著那發(fā)髻,心里念念,也許是因為她不修邊幅,所以自己會產(chǎn)生想好好打扮她的想法吧…… 正忖度間,忽聽衛(wèi)若道:“花語,你主君……哦,清逸師尊他是煉丹師?” “是啊?!被ㄕZ點頭,走過去,順了順衛(wèi)若亂了的發(fā)帶,道:“主君是昆侖派最厲害的煉丹師哦?!闭Z氣里含著幾分自豪。 “這就是了?!毙l(wèi)若撫摸著下巴,抬頭藐了藐花語那張嬌媚的臉,張了張口,卻終究沒有說出來,要丹藥這種事情,她臉皮厚,撒潑打賴也許能搞到,可是若要的是……是…… 介個…… 花語今日所說種種,加上師兄說師父不能雙修的事情,她終于明白師父憎惡她的原因啦! 咳咳,這是個有關男人尊嚴的故事—— 某位元嬰大修士,正經(jīng)男人,雖然德高望重,仙風道骨,如詩如畫,四肢齊全,可是一直身有暗疾,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起這個,或者勾引起這個的話題,結果呢,某位寵奴作死,被xx了,然后寵奴變成了原主,又作死,然后又被憎惡了,最后,變成了自己,衛(wèi)若,衛(wèi)大律師! 怪不得師父這么厭惡自己,沒事戳他心窩子,能不恨嗎?可是怎么解決呢? 衛(wèi)若開始是想在清逸師尊這里,弄到治療大姨夫的痛經(jīng)藥,一旦馬屁拍準了,師父病好了,龍心大悅,說不定就不計較原主花癡往事了,轉(zhuǎn)而對自己另眼相看,提拔有加,自此風云直上……可是現(xiàn)在知道了這種事情,那大姨夫說不定就是人道不能憋出來的毛病,要想徹底治療,還得治本啊。 長虹醫(yī)院,專治不孕不育…… 衛(wèi)若腦海里中忽然顯出這么一串廣告詞,怎么辦? 跟清逸師尊說,師尊,我?guī)煾覆荒苋说?,最后憋得心理變態(tài),行為失常,專門迫害上進青年,優(yōu)良弟子,所以師尊行行好,能不能搞點藥治一下?治好了你好我好,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