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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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 衛(wèi)若眼前浮出清逸那玉樹臨風,溫潤如玉,捂臉! ☆、第22章 討藥 怎么辦膩……怎么辦膩…… 衛(wèi)若搓著手,在花語的房間里踱來踱去,這幾日寒氣已經驅逐得差不多,早該滾了,可是仗著清逸面薄,花語厚道,她還是賴在這里,自己好容易蹭到了煉丹師,又推理出了師父的“大秘密”,眼看著一個天大的機遇擺在眼前,放過就不叫衛(wèi)若了! 想法子,想法子! 要不要…… 要不按在師兄頭上?說自己要跟師兄雙修的時候,他“不行”了,所以……這個…… 衛(wèi)若抬頭望著金漆面上的妝匣鏡,一張芙蓉俏臉,也不過十三四的摸樣,按照昆侖派的規(guī)矩,結丹之后才會選擇道侶,自己這筑基還沒到就……清逸師尊還不xx了?即使清逸師尊面子薄,性子好,架不住傳話,若是讓師兄和師父知道了…… 衛(wèi)若打了個冷戰(zhàn),不行!師父心理變態(tài),沒事還要找三分呢,若是讓他抓住了,妥妥的發(fā)配思過崖一百年不動搖,再說,師兄對自己這么好,造謠說他“不行”,摧殘祖國花朵自己于心何忍啊啊啊啊啊…… 好吧,衛(wèi)若攥緊了拳頭,心道求人不如求己,得,與其向師尊要,還不如……自己練! 當然,練氣弟子的丹藥,根本與元嬰大修士沒得比,不過這個也好說,自己學會了煉丹,弄到了材料,然后不跟師尊說是什么,忽悠幾個師尊或者同門過來加兩把火,說不定這藥就成了! 何況目前應該沒人發(fā)現師父這個秘密,壯陽藥什么的,不用級別太高吧…… 衛(wèi)若腦海里浮現出停車站上各種“專治不孕不育”“陽、痿、早、泄”,“梅/毒”之類的小廣告,與如仙如畫的師父合在一處…… p! 她驚恐地捂住嘴,悶悶地想,師父有病,為啥不自己治呢? 嗯,他一定想起這個就十分痛苦,產生了逃避心理,無法面對,所以……變態(tài)了! 師父啊,有病不要怕,陽神馬這種病也很常見啦,不要害羞啦,包在弟子身上了啦! 衛(wèi)若心下大定,推開花語的房門——這陣子怕清逸把她趕走,一直死賴在房間里不出來,如今終于不怕了,出了房門,拾階拐過游廊上,外面的陽光暖暖地曬進來,映照著紅磚綠瓦,泛起淡淡的金光,這里的昆侖不像仙山,卻象是富貴人家午后的悠閑,在舒適里有種安然的味道。 清逸師尊真是妥妥的小資啊。 衛(wèi)若伸了個懶腰,探頭探腦地四面環(huán)顧,忽聽旁邊有人“噗嗤”笑了一聲,轉過頭,見廊檐盡頭正站著清逸,月白色的道袍飄灑在朱紅色的圓柱上,高冠束發(fā),膚色不像清遠那般隔絕塵世的冷白,而是帶著人間的玉色,遙遙站在那里,若不是身穿道袍,倒象是富貴人家里的翩翩公子。 “拜見清逸師叔?!毙l(wèi)若躬身行禮,又跪了下來,叩頭道:“謝師叔救命之恩?!?/br> 清逸笑道:“快起來?!闭f著,伸手把她扶起,低頭望去,不由一愣。 他救回來的是個假小子,是天賦奇才的小弟子,如今卻是……眼前的少女大約十四五歲,象是要綻放的花骨朵,在欲開欲合里掩藏著最初的嫵媚,雙丫髻上的發(fā)帶飄來飄去,若不去看眼眸,很易產生呵護憐惜的錯覺,只是那雙眼睛…… 仿佛深潭里升起的一輪皎皎明月,閃出來光芒,讓人覺得,憐惜是對她的侮辱! 好奇怪的弟子…… “師叔?”衛(wèi)若眨了眨眼,歪著頭,摸了摸臉道:“怎么?我寒氣還在嗎?” “沒有……”清逸的玉色里忽然滲出琥珀般的紅,別過眼眸,望著衛(wèi)若身后一地金光,笑得不動神色道:“應該差不多了,我本來想跟花語說……” “師叔!”衛(wèi)若截斷清逸的話,眼眸里閃出氤氳的霧氣,咬著嘴唇,悲憤道:“你可知我為什么那鬼地方?” “為什么?”清逸愣了愣,身子卻微微向后一挫,好像師兄不大喜歡這個弟子…… 衛(wèi)若雖然低著頭,卻能看到那影子的變化,想起花語說“最喜歡模仿掌門主君”的話,解釋道:“師叔,師父對我一片栽培之恩,天日可表,這個就不用說了,我每天晚上想起師父對我的一片恩情,就眼淚汪汪,恨不得以死報之,咳咳咳……”忽然被自己惡心到了,伸了伸舌頭。 咽了口唾沫又道:“可是呢,是弟子不爭氣,師父本來想讓我去極寒之地提升道功,我卻被凍成了冰棍,實在辜負了師父的心意,所以,師尊,我想能否有抵御寒冷的丹藥……” 話音未落,清逸已經笑了,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掌上,攤著一個月白牙色的雕花藥瓶,“你不說,我也要給你的,這是御寒之物,若是你還覺得寒氣未解,用這個便可徹底清除?!?/br> 其實真的要迅速解衛(wèi)若身上的寒氣,只要清逸親自動手,瞬間就可以徹底清除。只是一則衛(wèi)若是掌門師兄的弟子,不是自己的,二則衛(wèi)若畢竟是女弟子,總是不便,所以清逸就只指使花語給她解寒,此時見她張口要藥,便伸手賜予。 元嬰修士的丹藥,對練氣弟子來說,是何等珍貴的寶貝? 衛(wèi)若貪婪地望了一眼,心中掙扎起來,不拿白不拿,可是拿了,那機會就消失了,想來想去,還是長期利益更合算,她抬頭藐了藐清逸,真真是個菩薩心腸的師尊,開口要就給,若是真的是她師父,她要樂死了,不過花語不是說師父從前也這樣嗎? 只要把師父的暗疾治好了,對自己說不定……哈哈哈哈。 “師叔,弟子有個不情之請……”她做律師久了,觀顏察色一流,知道這位公子式的師尊最吃那種軟軟相求范,因此做出這種風情來。 “說?!鼻逡莨恢杏嫛?/br> “師叔,弟子聽說師叔煉藥的功夫,天下第一,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所以弟子想借著這個機緣學一些煉藥的功夫,若是再有什么損傷,就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毙l(wèi)若“噗通”跪倒,重重叩頭。 ☆、第23章 變化 衛(wèi)若低著頭,望著清逸道袍的下擺,不同于清遠的素樸清冷,清逸的道靴是滾金邊的,上面細密地繡著回字符,又富貴又雅致,就宛如師叔這個人,儒儒的人間氣息,眉目彎彎下一眼溫泉,看不到底處的時候,只有恍惚的笑,可是…… 衛(wèi)若的心忽然停跳了…… 清逸并沒有說話,詭異的沉默著,沉默著。 她腦袋“嗡'地一聲,發(fā)覺得自己“二”了! a部門出了事,b部門彌補了,然后a就投靠了b?這不是傻嗎?師叔與師父關系不好也就罷了,聽說還曾經“親密無間”,說不定就是“好基友一被子”,那么自己這是…… 他看著和善,卻是元嬰大修士,手底下沒死上萬,也死過上千人! “師叔,弟子只是……弟子是想學些煉丹的基本功夫,也沒有別的意思?!毙l(wèi)若顫聲解釋道,額頭的汗,蜿蜒到了眼睫上,又被清風吹了下來,滴答的冰涼燙了手,她瑟縮了一下。 大風嘩啦啦刮過,吹走了衛(wèi)若的那滴冰涼,花苑飄蕩著杏花香氣,把衛(wèi)若發(fā)髻上的發(fā)帶吹得飄搖多姿,那新換下來的翠青百褶裙在花枝招展里,映出稚嫩的嫵媚,清逸的眼眸忽然變得深不可測,嘴角那儒儒的笑意,也變成了意味深長。 “拿著。”衛(wèi)若眼前出現了一個赭黃色的卷軸,聽著清逸笑道:“我這么教你法,師兄要罵我了?!蹦且馕渡铋L很快變成了只道尋常。 衛(wèi)若接過那卷軸,渾身一松,叩頭道:“謝師叔?!鳖D了頓又道:“師叔放心,我這就下山稟告師父的時候,會跟師父說的?!?/br> “哦?”清逸正要轉身,聽了這話,轉了過來,笑道:“你這就下山?” “弟子已經好了?!毙l(wèi)若方才低著頭,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可是那突兀而過長的沉默,嚇著了她,也警示了她,她該走了,這是職場,自己不是小說里光芒萬丈的女主腳,世界從來不會讓你輕易撒嬌。 清逸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好?!薄?/br> 天下的山都是一樣的,衛(wèi)若沿著那青玉色的臺階,一級一級走了下來,金色的朝陽籠罩臺階上,泛起的光芒刺了她的眼,她抬起頭,望著東方旭日,腦海里又出現了幼年勵志漫畫的場景: 穿著校服的學長,指著那太陽的光芒道:“同學們,前進吧!” 一直以來,她就是這么一個努力的*。 當然,很多人都說她傻,奔跑的路上,有太多人生的“真相”,所謂“成長”就是解構好人好事的過程,可是衛(wèi)若卻什么也不理,一直笨笨地向前跑,她不聰明,但很努力,在那個拼爹拼娘拼姨媽的時代,一直相信“天道酬勤”,世界再多的傷害,也不過飛鳥映湖,活得這樣沒心沒肺,卻又一板一眼。 因此走到山腳,她已完成心理修補,無緣無故地撒嬌是不對的,公主病在陌生地方是不能亂發(fā)作的,師叔給自己功法冊子已經是上上等了,如今想法子爭取師父的諒解的同時,再想辦法煉制好那丹藥,師父若是真的能接納自己,修煉上的問題就解決了,到時候…… 衛(wèi)若眼前浮出韓元那胖嘟嘟的小臉,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師兄是唯一的溫暖,聽著師兄的碎碎念,就覺得自己可以有勇氣出發(fā),于是,人生又可以萌萌噠了,哈哈…… 可她回到練氣峰,還沒來得及跟師兄說一句話,就被韓元拽著去了昆侖派主峰鐘元峰,說是師父召見,衛(wèi)若想到又要見那個變態(tài)上司,心中就苦澀無比,可是想到已經找到了解決之法,又覺得不能一味膽怯逃避,這么想著,嘆了口氣,跟著師兄向鐘元峰走去。 練氣弟子還不能御劍飛行,因此都是緩緩步行,眾人見衛(wèi)若竟然又出現了,心中驚疑,同門的一個師妹叫蔣蓮笑問道:“師姐,你既然已經升級成丙級弟子,為什么還跟我們這些丁級弟子廝混?” 這話一出口,黎云瓊雪幾個都看向了她,衛(wèi)若笑道:“師父說我道功太低,修行最是忌諱浮躁冒進,所以跟著大家一起來。”話里話外,師父對她器重有加。 “師父對衛(wèi)師妹真好呢。”一位綠衣少女忽然開口道,她筑基修為,叫丁華,因為修行不佳,依然沒有升入丙級,對這位提前升級的衛(wèi)若先存了幾分反不忿。 衛(wèi)若笑了笑,沒有說話。 職場上要分清誰是你的對手,誰是路人甲,把一個不夠對手資格的路人當正經對頭,是一件事很傻很天真的事情,衛(wèi)若現在有*oss要修理,沒工夫搭理這些小酸澀。 她低著頭,默默與韓元并肩而行,待一起到了鐘元峰的臺階上,才忽然悟到師兄竟一直沒有說話,“師兄怎么了?”衛(wèi)若眨了眨眼,側頭望著韓元,卻見韓元小臉微紅,忽閃忽閃地眨著睫毛,頗有羞色。 “怎么了?來大姨夫了?”衛(wèi)若追問一句,修仙界的男人都愛來大姨夫嗎? “什么大姨夫?”韓元眨了眨眼,見眾人都拾階而上,衛(wèi)若霧蒙蒙的妙目正望著自己,雙丫髻的小丫頭,應該是俏皮的,卻映襯出美艷來,爍爍地讓人睜不開眼,只是那雙眸卻亮如星空,直逼著他的眼,只得道:“師妹,你怎么變摸樣了?” “變摸樣?”衛(wèi)若重復了一句話,忽然“噗嗤”一笑道;“換了個衣服發(fā)型,師兄就不認得我了不成?” “不是。”韓元極力否認,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衛(wèi)若腳底踩著的那百褶裙邊,道:“一時不適應罷了,師妹?!闭f著,臉越發(fā)紅了,那玉色的紅,是年少的紅,就像花兒盛開被朝陽照耀的剎那,底色是清白的,沒有瑕疵的,純純的讓人心動,衛(wèi)若伸手握住了韓元,暖暖笑道:“再怎樣變,也是你師妹啊……” 登上峰頭,道童引著他們進了大廳,見廳內烏壓壓的人群,全都是筑基以上的弟子,清遠與清離遙遙站在高臺上,清離正笑瞇瞇與人說話,清遠則面無表情,聽到腳步聲,兩位師尊都抬頭,衛(wèi)若縮在韓元背后,希望不被師父看到,卻覺得一道犀利的眼眸,劈開了師兄,刺穿了自己,象是上學時,班主任從眼鏡里射過來的飛鏢。 ☆、第24章 調整 衛(wèi)若縮頭縮腦地藏在人群里,望著臺上的遙遙的身影,恍惚的,高不可攀的,卻帶著朦朧的曖昧,讓她昏頭昏腦的有些惱怒。 是的,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惱。 現代涵義里的上司,盡管高下分明,卻也是相對平等的,可師徒卻不是,在這樣敞亮的大廳里,高臺與與烏壓壓的人群,總給衛(wèi)若一種十分鮮明的暗示,自帶的那套現代職場成功學十分可笑,師父對她來說,應該是高不可攀,仰視才見,頂禮膜拜…… 衛(wèi)若把這種心情歸結于原主,自己這種受過平等教育的現代人,是絕對不會這么具有奴性的,可是自從凍成冰棍之后,她忽然領悟到,自己的邏輯,不是師父的邏輯,也不是這個仙俠世界的邏輯在現代,上司把你至于生命危險的環(huán)境里,你是可以用勞工法起訴的,換到這里,你去哪兒起訴? 去太上老君哪里起訴師父對自己人身虐待嗎? 沖撞了師父,激起了大修士的憤怒,死,就死了,師父并沒有親手殺你,只不過想“鍛煉”你,你自己不爭氣輪回去了哦,除了賺師兄幾滴眼淚,一無所有。 衛(wèi)若閉上了眼,烏壓壓的人群,汪洋的氣息,自己就是海里的一艘小舟,微微的海浪,就會翻船,而這樣弱小,即使沉沒,怕是連個聲響也不見,想活下去,就要順風而行,她向來是個知趣的人。 “諸位修士,請跟我來。”一位道童走了過來,把他們引到了偏廳,衛(wèi)若因為知道了寵奴的存在,仔細打量著那道童,覺得他與天玄峰的道童一樣,長得白白嫩嫩,唇紅齒白,也看不出跟人修有什么不同。 道童見衛(wèi)若一直盯著他瞧,笑道:“衛(wèi)修士有事情?” “沒有?!毙l(wèi)若笑著搖頭否認,忽然發(fā)現從偏廳映照過來的陽光,映射在道童的身子上,沒有倒影,打了個冷戰(zhàn),暗暗心驚。 道童嘻嘻一笑道:“諸位在這里安心等待,掌門主君一會兒就來。”說著,轉身離去。 “師妹,你為什么總盯著那到道童看?!表n元已經從恍神來醒過來,見衛(wèi)若爍爍地盯著那道童,不由好奇。 “師兄,你可知道……哦……道童是佛塵化來的?”衛(wèi)若站在角落里,讓陽光的背影遮擋著自己,望著那陽光竟有些恍惚,這陽光是這陽光,可是,與自己認識的那個陽光卻不一樣。 “知道啊?!表n元眨了眨眼,笑道:“這個還是師妹告訴我的哩,說修士修到了元嬰階段,就能化神練物,達到如意隨形的地步……” “哦……”衛(wèi)若用睫毛蓋住自己的眼眸,那濃睫就在那如玉的臉上留下瀲滟,透出青稚的嬌媚,花骨朵也有花骨朵的美,韓元覺得師妹忽然長大了,可是他不知該怎么表達這樣的心緒,遲疑問道:“師妹,這幾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感覺你好像變了一些。” “變了?”衛(wèi)若抿了抿嘴,師兄的反應弧太長了,現在才知道換了芯子嗎? 卻聽韓元繼續(xù)道:“先前感覺師妹厲害了,卻也蹦蹦跳跳的,覺得十分歡快,如今卻感覺師妹好像有些沉沉的。”他是害羞的人,總覺得當面贊美師妹的美,有些居心不良,因此轉到了氣質上。 “嗯?!毙l(wèi)若苦笑道:“人總要長大的,師兄?!闭f著,見幾個同門三三兩兩地站著坐著,干脆拉著韓元走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下,靠著那溫暖的身子,笑融融道:“師兄也要長大的……”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希望我們一起長大的時候,還這樣并肩在,衛(wèi)若感覺身邊傳來的溫熱,靜靜的想,遇到師兄,是她穿越以來最合算的一件事。 “是啊,我希望長成師父那樣的人。”韓元調了頻道,贊嘆起師父來,臉上充滿了憧憬,衛(wèi)若差點“哼”出口,死死咬住嘴唇忍住,師父到底有什么好,讓這么人敬仰,我擦,他就是變態(tài)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