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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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已過,宗室命婦匯集入宮。 賀氏皇族人丁不豐,就算把皇子公主算在內(nèi),也不過百人,到是幾個異姓王紛紛到場,在算上臣子命婦,這才把乾坤殿塞滿。 皇帝獨坐高臺,幾個皇子圍坐腳下,宗室次之,臣子則處殿內(nèi)邊緣。 “兒臣恭祝父皇萬歲康泰!”太子賀淆端起酒杯,站起身來第一個說話,明黃色的太子擺隨著他的動作顫動,在燭光的照映下異常耀眼。 老皇帝高坐上位,聞言只端起酒杯在唇上沾了一下,眼簾下垂,并未跟太子說話,態(tài)度十分敷衍。 這兩位是大燕國最高統(tǒng)治者,自然吸引殿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太子是皇后嫡子,一出生就入主東宮,只可惜資質(zhì)平庸,既比不上文才滿天下的榮郡王,也比不上勇猛善戰(zhàn)的四皇子,對他,老皇帝的態(tài)度一直很冷淡。 “兒臣恭喜我大燕國泰安康?!弊鰹槭L子,榮郡王第二個站出來。 “哼!”老皇帝冷哼一聲,眼都未掃,這態(tài)度比對太子的更惡劣。 榮郡王舉著酒杯僵在原地,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朝臣們哭的眼淚汪汪,早些年,皇帝的心思很好猜,無非就是既重視才華出眾的長子,又不想廢了太子動搖國本,所以左右不定,猶豫不決,這個時候,無論站不站隊,朝臣們都覺得很安心,以后的日子,那就是找準主子,努力表現(xiàn),抬高自己,打壓別人,不是榮郡王就是太子,兩選一,還是比較容易的。 可是為什么?這半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老皇帝哪哪兒都看不上太子的同時,還拼命的打壓榮郡王啊,太子被困在宮里讀書,榮郡王的工部的差事被一擼到底,老皇帝開始調(diào)高寵愛起幾個還成年的小兒子。 ‘皇桑,您是不舒服的那幾天到了,還是提前進入了更年期,您這話風太清奇,臣等看不透???’朝臣們淚流滿面。 “父皇精神抖擻,老當益壯,兒子都比不上!”只有十二歲的五皇子眼見著氣氛尷尬,連忙歪著頭湊起趣來。 “是啊,是啊,有父皇坐鎮(zhèn),我大燕肯定四海歸心?!彼幕首舆B連應(yīng)聲,雙筷起舞,虎虎生風,連著五皇子,把老皇帝把的密不透風,賀軒坐在三皇子身旁,幾次舉起杯來想開口說話,都沒插上嘴,有一次俯身想站起,還差點被四皇子的手肘打個烏眼青,最后,也只能放棄跟老皇帝說話的想法,默默的吃起菜來。 太子無語的看了正在爭相討好老皇帝的幾個弟弟一眼,撇了撇嘴,端起酒杯灌了起來。 榮郡王冷眼看著兩個弟弟妙語連珠,把父皇逗的開顏大笑,不由緊緊握住手中的酒杯,用力之猛,連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他今年不過三十歲,體格雄壯,面貌英俊,自幼就天資過人,七歲就熟讀經(jīng)史百家,十三歲入朝,兢兢業(yè)業(yè)十多年,自問遠勝過二十多歲還混在御書房的太子,父皇也不止一次看著他嘆息,懊惱他為何不是嫡出…… 他不明白,為什么父皇對他態(tài)度大變,似乎無論他做什么都是錯的一樣,環(huán)視滿臉冷笑的死對頭(太子),不懷好意的兄弟,意味深長的宗室和切切私語的大臣,榮郡王眼中寒光大勝,他猛的舉起手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下。 伴隨著‘當’的一聲脆響,幾百禁軍齊擁而上,將乾坤殿內(nèi)的所有人都團團圍住。 在大臣的尖叫和老皇帝鐵青的臉色中,榮郡王昂然起身,暗紫色的禮服上,四爪金龍仿佛騰空而起般張牙舞爪。 林國公府,青竹軒。 “爹爹和娘親,他們不會出事吧?”林戚月跪坐在半塌上,抱著軟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窗外,口中喃喃低語。 “放心吧,肯定不會有事的?!焙喨缣州p拍她的背,安慰著她。 “父親和哥哥都習過武,可娘親卻手無縛雞之力?!绷制菰卵壑蟹褐猓剡^頭,眼巴巴看著簡如:“我好擔心,好害怕,簡jiejie,娘親一定不會出事的,對嗎?” 林戚月是林家三代以來唯一的女娃兒,因此倍受嬌寵,不過,因那次落水被拐事件,林國公深覺女兒更應(yīng)多加歷練才行,所以,就把今天宮宴約莫會出事告訴了林戚月,并且交代她,看好家,管好下人。 其實,國公府的事宜國公夫人早有安排,根本不用林戚月去管,交代也一聲不過是為了鍛煉她,不過,顯而易見,這個鍛煉對林戚月而言,似乎有些太沉重了。 很明顯的,她現(xiàn)在所有的心神都掛在了宮內(nèi)的親人身上,根本沒法分神去管理下人,打點府內(nèi)事宜了。 “你放心,夫人早有準備,又和命婦們坐在一起,肯定不會有事的?!焙喨绮粎捚錈┑陌参恐制菰?,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同樣的話,直到她徹底安靜下來,才無心般的看了一眼窗外,近乎囈語似的說了一句:“在說了,有那個女人在,還會出什么事呢?” ☆、第六十三章 乾坤殿被圍的水泄不通,榮郡王立在正中,目光如炬的直視老皇帝。 “你這個逆子!”老皇帝痛心疾首,他緊緊的捂著胸口,怒聲罵道。 老皇帝心里苦啊,他跟榮郡王原本父慈子孝,相親相愛,他甚至已經(jīng)下定決心,廢了太子立榮郡王為帝,可半年前,他忽然得了不知明的病癥,四肢無法自控的顫抖,臉上發(fā)僵,記憶力減退,太醫(yī)輪翻上陣也說不出癥因…… 半年來,老皇帝吃了無數(shù)的湯藥,可是都不見效果,反而越加嚴重,甚至連幾天前看過折子內(nèi)容都忘了…… 作為一輩子站在權(quán)勢最頂端的老皇帝,在如此情況下,他看著年富力強,并雄心勃勃的榮郡王,怎么可能會順眼呢? 榮郡王正值盛年,而他卻日漸老邁,還得上了不知明的病癥,老皇帝心里別扭的同時,也開始制衡起來,他擼了榮郡王的官位,默許了太子胡作非為一般的打壓異已,寵愛提攜成年的皇子,無視皇后在后宮一家獨大,為的就是壓制在民間有賢王之稱的長子! 看著手持厲劍,眼神陰冷的榮郡王,老皇帝嘴里發(fā)苦,這個兒子是他自幼疼愛,手把手教起來的,是他寵愛多年的嫣貴妃為他生的長子,他從來沒想放棄他,他只是想有始有終,不愿最后被強勢的兒子逼著退位而已! 看來,打壓的太過了,老皇帝痛苦的閉上眼睛,如果他沒得這莫名其妙的病癥,那么,他根本就不會介意兒子是不是太優(yōu)秀,反而會為了他能力非凡而高興,他為什么會得那樣病,那到底是什么???難道是天要亡他賀氏嗎? 老皇帝的疑惑,在場中人無人能解,不過,如果簡玲在這兒的話,她會很肯定的告訴老皇帝:您這是帕金森,沒救兒了,以后會越來越呆,還是早點把皇位讓人比較好,要不然,以后會很麻煩的。 因為大燕御醫(yī)不懂帕金森,也沒法跟老皇帝說:你以后會越來越呆,直到徹底變傻,所以,榮郡王就悲慘的被炮灰了! “賀洐,你這不孝的畜生竟敢造反?”皇后忽然拍桌而起,大聲斥罵起來。 面對皇后的怒責,榮郡王冷哼一聲,他邁開大長腿幾步走到太子身邊,揪住太子衣領(lǐng)就把他提了起來,‘咣’的一聲,利劍出鞘,劍刃直抵太子脖頸。 “皇后娘娘,請慎言,否則,本王可不敢保證,太子二弟的安全?!睒s郡王緊握劍柄,對皇后吡出一口白牙。 “承嗣!”皇后悲聲叫著太子的小名兒,急的雙眼泛紅,可眼見榮郡王這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到底還是閉了口。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br> 被忽如其來的造反震驚的大臣們終于反過勁兒來,雖然有大一部分躲了起來,卻也有真正忠君之臣指著榮郡王破口大罵起來。 “亂臣賊子?”榮郡王直視那個沖到他身邊大臣,默默聽著他的義憤填膺,半晌,就在眾人正疑惑榮郡王脾氣這么好,竟然唾面自干的時候,他忽然一把甩開太子,將利劍直送入那大臣的胸口。 ‘噗’的一聲,劍身刺入,那大臣猛的瞪圓眼睛,喉中‘咔咔’做響,他用雙手緊握住劍身,臉上的表情痛苦中夾著不可思議,似乎完全沒想到素有賢王之稱的榮郡王竟然會當眾殺人。 “不知死活!”榮郡王嗤笑著抽回劍,鮮血噴涌而出,淋了攤兒坐在地上的太子一頭一臉。 “啊~~”太子被大臣的尸體壓了正著,恐懼的放聲尖叫起來。 “廢物!”榮郡王不屑的看了太子一眼,隨后執(zhí)鮮血淋漓的劍站在殿中,直視著老皇帝道:“請父皇立下退位召書?!?/br> “逆子,你妄想!”老皇帝只覺得頭疼欲死,其實,這半年來,帕金森已經(jīng)降低了他的智商和洞察力,否則榮郡王有異之事,連三皇子都能查到,他身為當朝天子,又怎么會毫無知覺呢。 說真的,如果不是朝中臣子給力,這半年來邊關(guān)也沒犯境的話,說不定大燕就會在半癡呆的老皇帝的帶領(lǐng)下,一路滑向國破家亡呢! “父皇,寫不寫召書,可容不得您做主,兒臣已準備好御旨,只等您用上玉璽了!”榮郡王面無表情的回答。 聽到他的話,殿中眾人一片嘩然。 “皇上萬萬不可!” “逆子不可與之為謀!” “太子正宮嫡位,名正言順,榮郡王亂臣反賊,臣等誓死不屈!” 地上血淋淋的‘前科’也無法阻止正直的文臣們名垂青史的決心,他們紛紛進言,一時間大殿中吵如鬧市,不過,吸取了那位死挺兒的悲慘經(jīng)驗,到是沒人往榮郡王跟前湊兒了。 “太子?名正言順?”文臣們的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榮郡王并未在開殺戒,他把頭轉(zhuǎn)像還在顫抖的太子,臉皮精神質(zhì)似的抽動了兩下。 名正言順是榮郡王心中永遠的痛,從懂事開始,他就知道,同父所生,可那個小他五歲的弟弟什么都不用做,天然地位就比他高! 他熬夜讀書時,弟弟高床軟枕,他拼命習武時,弟弟在于宮人玩樂,他初入朝堂,竭盡全力得賢王之稱時,弟弟順風順水的就被封為太子,就算名滿天下,眾人稱贊,他還是要給小他五歲的弟弟叩拜臣服,就是因為,他是嫡子。 哪怕他的出色襯得弟弟無能至極,可那天然的嫡子身份卻讓一大群人圍繞在他身邊,愛戴他,擁護他,這讓榮郡王痛苦極了,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該堅持下去,不知道他是不是該去爭去搶? 唯一救贖他的,是老皇帝,就是他的父親那一聲聲的嘆氣,那不加掩飾的可惜,父皇是認同他的,坐擁天下的父皇覺得他比太子更出色,更適合成為燕國的皇者。 就因為父皇的支持,他才會打起精神,勇斗太子,可是,半年前,父皇的態(tài)度卻忽然改變了,他冷落母妃,偏疼幼子,對太子的暴虐視而不見,他甚至重用三弟四弟,卻獨獨忽視了他的存在。 他隱隱明白父皇在忌憚他,打壓他,可是,他明明是為了讓父皇覺得自豪才努力到如今的啊,這樣算什么? 好,即是怕他搶了那位置,那他就偏偏要搶了,等到他坐上那個位置后,他要好好的問問父皇:這半年來的行為……就沒想他們是親生父子嗎? 綜上所述,榮郡王是一個被父親寵愛的玻璃心的大齡中二,而且,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他在自傲的外表下還隱藏著深深的自卑,所以,顯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和燥狂癥。 “你說太子名正言順?”榮郡王指著一個大臣,兩眼放光的問,他獰笑著走向太子,用劍抵住他的脖頸:“本王現(xiàn)在就把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子殺了,中宮沒有嫡子,本王身為長子,繼承皇位不是理所應(yīng)當了嗎?” 眾人被他的視線掃過,只覺得一震蛋疼菊緊,很明顯的,榮郡王的神智已經(jīng)不太正常了。 “賀洐,太子乃是本宮親生,即使你殺了他,在史書中,他也是萬歲唯一的嫡子,是大燕的太子。”皇后眼見兒子要被殺,瞳孔緊縮,她盡量穩(wěn)定心神,保持聲音平緩的對榮郡王說:“你為何要殺太子?你為何不殺本宮?你若殺了本宮,你母妃貴妃之尊,被封繼后不是理所應(yīng)當嗎?”她輕抬起手,無聲的示意身邊左右內(nèi)監(jiān):“你不是恨本宮嗎?你怎么不上來殺了本宮?本宮死了,嫣貴妃封后,你不就是明正言順的嫡子了嗎?” 為了兒子的安全,皇后不惜以身犯險,當然,她也是看榮郡王神智不正常才敢這么說,手中緊握著一枚金釵,她用眼神指揮著左右內(nèi)監(jiān),若榮郡王敢上前,就一刀剁了他,若榮郡王不上前,那就算她倒霉,反正榮郡王登基,她的后果也好不到哪兒去,皇后豁出去了! 榮郡王眼角泛紅,邁上臺階,一步步的向皇后走去…… “太子行巫蠱之事詛咒父皇與眾兄弟,罪大惡極,禮應(yīng)圈禁,大皇兄登基乃眾望所歸。”就在榮郡王眼看就在邁上臺階的時候,四皇子忽然合身跪拜,扔下一個炸雷來。 同為皇位的爭奪者,四皇子是百般看不上太子的,人傻不說,下手還狠,他的第一個嫡子就是被太子派人淹死在水里的。 看眼前這情況,皇位,他估計是沒戲了,對比于太子,他寧愿神經(jīng)病的大皇兄登基! 賀軒撇著嘴看了這個總機靈不到點兒上的四弟一眼,果然,他派人引四弟往城效走了一趟,他就查出了太子的事兒嗎? 不過,他嘆了口氣,選擇在這個時機說出來,他是生怕大皇兄的劍不夠利???還是覺得父親還不夠生氣??? 悄無聲息的對坐在對面的靖北王擠了擠眼睛,賀軒使勁的往后縮了縮,這個時候,他還是選擇無言旁觀比較好,他這是rou身子,呆會兒打起來,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誰捅一劍。 大殿中,榮郡王被四皇子一句話叫住,此時正在聽他滔滔不絕的講著太子的巫蠱之路。 其實,榮郡王覺得太子可惡,太子又何長不覺得榮郡王礙眼,只可惜,太子干不出謀反這樣的大事,他的智商只勉強夠得上普通人的水平,甚至還略有不如,于是,在萬般憋屈之下,他干了一件中老年婦女最喜愛的活動,畫個小人拿鞋底子抽死你! 太子的魄力比中老年婦女強大的多,她們頂多就是做個小人天天用針扎扎,可太子卻在京效蓋了一座寺廟,弄了一堆邪僧妖道,見天煙熏火燎,神神叨叨。 四皇子派人的暗人潛入寺廟調(diào)查的時候,險些沒被煙火嗆出肺結(jié)核來。 將暗查的結(jié)果一一擺在明面上,有理有據(jù),有名有姓,四皇子還表示可以實地查尋,看他舉證之多,明顯私下琢磨著不止一天兩天了。 “哈哈哈哈,父皇,你看見了嗎?你親自封的太子也恨不得你死呢!”看著老皇帝痛心疾首的樣子,榮郡王抓著寫著他名字的黃裱紙,抑頭狂笑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榮郡王抑起頭的瞬間,靖北王忽然兩個箭步?jīng)_上前,揚手打掉了榮郡王手的劍,另一只手緊緊扣住他的喉嚨,急步后退的同時大喝一聲:“還不護駕!” 因事出忽然而愣神的榮郡王親衛(wèi)們,被早已被制住的宮內(nèi)侍衛(wèi)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靖北王,你以為制住本王就能立功嗎?哼,本王有三千精兵控制皇城,等他們殺進來,第一個便拿你祭旗!”榮郡王絲毫不在意掐在脖子上的大手,滿臉顛狂,誓要中二到底。 “咳,咳,大皇兄,你外頭那三千精兵,應(yīng)該早就被林國公父子倆拿下了!”賀軒瞬移到老皇帝身側(cè),聞此言,不忍心的出言提醒。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今天要出事,他怎么可能不做安排,剛才有人打暗號,外頭的反賊早已投降,林子墨隨時都可以帶兵沖進來…… 別太狂,太狂沒有好下場,賀軒同情的看了榮郡王一眼,這位造反造的太利落,他其實準備的也不太充分,如果榮郡王干凈痛快的殺了老皇帝和眾皇子,而不是浪費那么時間的話,說不定已經(jīng)成功了! 反派之所以會失敗,就是因為話太多??!這是血的經(jīng)驗啊。賀軒砸著嘴想。 “臣等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果然,盞茶功夫,林子墨就帶著人沖了進來。 主人被擒,大勢已去,謀反的親衛(wèi)們也沒了斗志,很快就該抓的抓,該殺的殺了。 “榮郡王謀反,罪不可恕,著打入天牢?!崩匣实圩谟?,眼前一陣陣的發(fā)昏,他擼了一把頭臉,強打起精神吩咐著:“至于太子,先圈入宗人府,梅卿家,朕命你帶人前往京效寺廟,查清太子巫蠱一事!” “臣領(lǐng)旨。”人群中,梅侍郎垂首領(lǐng)旨,其實這事基本不用查,看太子那顫顫兢兢,像是要嚇尿一樣的表情,就知道,巫蠱一事怕是貨真價實的 。 看著太子像死魚一樣張著嘴,眼神中滿是惶恐,老皇帝厭惡的閉上眼,眉頭緊緊皺起,他站起身,正想令人將太子拖走時,一只尖利的金釵抵住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