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好感度99后我棄游了、天才相師在花都、穿書后直男影帝女裝出道了、過路陰陽、煞星夫妻勵志實錄、反派親哥竟是妹控、西遇、重生之天之驕女、被拐后,我被全民追著喊師父、[綜漫]悟子哥·揍敵客
“皇上請留步,臣妾還有話要說!” 驚慌的轉(zhuǎn)過頭,老皇帝看見了皇后平靜的臉。 ☆、第六十四章 皇上又被挾持了,就在眼前,第二次,這簡直是對殿中文武大臣們的污辱啊,眾人嘩然一片。 “皇后,你瘋了嗎?”老皇帝氣的眼冒藍(lán)光,疼愛的大兒子反了就算了,可平時恭謹(jǐn)?shù)幕屎笫菐讉€意思啊?他是帕金森了,但還沒到后期呢!他還有感覺,沒癡呆好不好? “請萬歲移步!”皇后的語氣一如往的恭敬和平順,她挾持著皇上,一步一步的從玉階上走下來,直到站在太子身邊才停下: “皇兒,站起來!”這一句,流露出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皇后了解自己的兒子,看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四皇子說的巫蠱之事,恐怕是真的,而且,以她兒子的辦事能力來看,這事……她娘家恐怕也跑不了! 皇后跟老皇帝夫妻四十年,半輩子都在研究他的習(xí)性,她心里清楚的,就算這半年來老皇帝極力打壓榮郡王,可二十多年的撫養(yǎng)親情不是假的,在幾個孩子中,老皇帝最疼愛的還是榮郡王。 榮郡王反了,老皇帝的傷心匆庸置疑,但是,皇上這種生物,從來不會反思自己的錯誤,他們最愛干的一件事,就是牽怒。 榮郡王會不會被賜死皇后猜不出,可是她兒子和她娘家會因為巫蠱的事被牽怒的很慘這一點,她是在清楚不過了。 巫蠱是大逆之罪,比造反不次,嚴(yán)重點九族都能誅沒了,太子之位被擼是肯定的了,能圈禁至死都是運(yùn)氣好,而她,廢太子之母,娘家被誅,妥妥冷宮一輩不形容。 皇后覺得,這樣的未來,還不如死了好。 “四皇兒!”她忽然柔聲的呼喚了四皇子一聲,在四皇子傻呼呼抬起頭的時候,飛快的把金釵插入他的心窩,隨后,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快速拔出,又抵在老皇帝的脖頸上。 “皇后!”看著兒子轉(zhuǎn)眼喪命,就算不是很疼愛的那個,老皇帝也瞠目欲裂。 賀軒縮頭躲在林子墨身后,看著四皇子噴出來的血,冒出一腦袋冷汗,得虧他閃的快,要不然,這一下他也躲不了。 心中隱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賀軒咽著口水,這女人果然狠,她這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靖北王,林子墨!”絲毫沒理會老皇帝的叫囂,皇后輕聲的叫著殿內(nèi)唯二手中有人的兩位:“攝政王與鋪政大臣之位,不知兩位可否喜歡!” 林子墨手中有兵,靖北王背后有權(quán),只要掌握住這兩個人,在將殿內(nèi)反對的大臣全部誅殺,她在以太后之位勸說宗室,對外則聲稱榮郡王造反以至老皇帝駕崩,那么,太子登基就不是不可能事。 沒人不喜歡權(quán)利,靖北王乃是藩王,久居漠北邊關(guān)之地,對京城的繁華,他不會不渴望,攝政王一職,絕對可以吸引他,而林子墨雖是國公之子,卻是庶出,鋪政大臣之位,相信他不會無動于衷。 當(dāng)然,為了讓太子登基,她們母子的損失絕對不會小,甚至有可能會成功傀儡,可是若不是這么做,她們說不定連命都沒了,何況,時間還長,以后的事兒誰說的定呢! 這么辦雖然兇險,但對她們母子來說,卻未必不是一條生路。 “榮郡王造反,刺殺皇上,誅殺眾皇子,多虧靖北王與林子墨救駕,可惜,皇上傷勢過多,無治而崩,臨終前傳位于太子,且留有遺旨,太子年幼,著靖北王攝政,四位鋪政大臣佐之,馀此!”皇后嘴角掛著微笑,環(huán)視四周,似乎在挑旬四位鋪政大臣’。 皇后的話音一落,殿內(nèi)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用眼神無聲的交流著。 太過正直的文臣,剛才全被榮郡王給殺了,現(xiàn)在留下的,要么就是識實務(wù)的,要么就是誠俯深的。 “哈哈哈哈……”被侍衛(wèi)捆成螃蟹的榮郡王忽然狂笑起來。 “皇后,你果真比我狠,我只是想逼父皇退位,而你卻想殺光皇族!”他用手指著宗室大臣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們敢答應(yīng)嗎?你們敢不答應(yīng)嗎?你們要是答應(yīng),她肯定會要求殺光皇子,到時候,只要你們不想謀反,那就得扶她兒子上位,你們要是不答應(yīng),哈哈,父皇可還在她手里呢,你們誰敢保證不顧父皇性命拒絕她之后,她一定會殺了父皇呢?她要是不殺父皇,你們這些攝政王,鋪政大臣什么的,會得什么好結(jié)果?” 榮郡王笑聲不停,神態(tài)癲狂,看來已經(jīng)徹底瘋了! 眾人一時無語,這事確實左右為難,他們齊齊看著靖北王和林子墨,等待著這兩人決定。 靖北王有些猶豫,賀軒是他的妻弟,他們之間早有約定,可皇后的條件確實讓他動心,攝政王……他還真有點猶豫了。 至于林子墨,他是堅定的三爺黨,任何事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不過,他現(xiàn)在也不敢說話,拜托,萬一他堅定的拒絕了皇后,然后皇后把老皇帝放了怎么辦? 他可不敢妄想老皇帝會稱贊他拒絕的好,夸獎他為民為國不顧皇帝生死的形為是值得贊嘆的。 就在眾人舉棋不定的時候,皇后開始下令身邊的內(nèi)侍控制皇子們。 老皇帝一共有七子六女,對皇上這個職位來說,不算高產(chǎn),六個公主都被嚇的縮在角落,她們沒有繼承權(quán),內(nèi)侍也不去理她們,至于剩余的七位皇子…… 榮郡王沒人去理,這位早就被靖北王控制住了,在說了,他現(xiàn)在瘋成這樣,誰知道咬不咬人啊,四皇子被皇后親自干掉了,賀軒又躲的飛快,內(nèi)侍們就只能去抓五,六,七三位小皇子。 五皇子不過十二歲,六皇子九歲,至于七皇子,是冷嬪所生,現(xiàn)在還不會走呢! 因老皇帝被挾持著,無人敢去阻止內(nèi)侍的舉動,三個小皇子很快就被抓住了。 “殺了他們!”皇后冷靜的直視著眾人,防止他們做小動作,口中無情的下令。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wěn)??!”賀軒死死的抓著林子墨的后腰,把他擋在前頭,頻頻的叨念著。 用手捅了捅林子墨的背,賀軒試意他找準(zhǔn)機(jī)會上去救人,雖說皇家無親情,兄弟死干凈了對他的好處也是大大的,如果現(xiàn)在皇后下令殺的是榮郡王或太子,賀軒絕對搬著小板凳看熱鬧,可是幾個沒成年的弟弟……他那被狗吃剩下的良心好像有點蠢蠢欲動! 果然,他是善良人啊!賀軒不要臉自我感嘆著。 林子墨抿唇,緊了緊手中的劍,其實這個時候,一哄而上的結(jié)果是最好的,只要制住皇后,就算老皇帝活下來也沒事,反正法不責(zé)眾,可是,第一個下令沖上去的人,可就未必會有啥好結(jié)果了。 老老實實看著不是很好嗎?找什么事???林子墨抬肘往后一拐,狠頂賀軒一肘子,恨的咬牙切齒。 因為是小年宴,皇后統(tǒng)共也就帶了六個內(nèi)侍,原本他們都圍在皇后身邊,可現(xiàn)在為了抓小皇子們都四下分散開來,主子挾持皇上這種事,本來就讓他們心驚膽顫了,要不是因為他們都是皇后的心腹,肯定逃不了被連坐,他們早就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 可現(xiàn)在皇后下令讓他們殺皇子?開什么玩笑???內(nèi)侍們的臉都脹成豬肺色了,他們最高成就也不過是下毒害害低位妃嬪之類的,殺皇子?這是他們能干的了的事嗎?皇后娘娘,您太看得起我們了吧! 哆哆嗦嗦抓著皇子們,內(nèi)侍們猶豫不決,殺,還是不殺,這是一個問題! “愣著干什么,還不動手!”皇后站在大殿中間厲聲喝道,這是她特意選擇的地方,四周空無一人,因此,在她轉(zhuǎn)頭喝斥內(nèi)侍時,她就沒有注意到身后一張反倒的案下,一抹紅色的身影快速向她撲了過來。 手上一疼,金釵被yingying的擰彎,皇后在飛騰而起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被人一腳踹的飛了起來! “??!”合身砸在桌子上,菜湯酒水撒了一聲,皇后凄厲的慘叫了一聲。 燈火通明的乾坤殿內(nèi),一抹紅色身影昂然而立,她緩緩的收回長腿,單手扶著半昏迷的老皇帝,剛硬的臉上滿是淡然,她環(huán)視四周后才沉聲說道:“父王,請派人護(hù)駕!” “落霞!”靖北王看著比他還高一頭的女兒,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才轉(zhuǎn)過頭,對賀軒說道:“殿下,您看這……” 嘔擦,嚇的我這小心肝通通亂跳??!賀軒盯著落霞群主隱在裙下那條修長壯實的大腿,只覺得喉嚨里卡的厲害,他砸砸嘴,剛才開口勉強(qiáng)自己說些女中豪杰之類的話時,一聲尖利到分不清男女的驚叫聲響起。 “著火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的大內(nèi)監(jiān)正扯著嗓子開喊。 “哈哈哈哈,燒吧,燒吧!”榮郡王揮舞著一根火折子狂笑著,火焰從他身側(cè)漫延開來,快速的燒紅了半個大殿。 “這里藏著火油!”落霞郡主拎著老皇帝走到榮郡王身邊,一手將他推了個根頭,像墻面角落摸去,淡淡的黃色液體和滿手的油滑,湊到鼻端嗅了嗅后,她肯定的點頭。 榮郡王早已在大殿內(nèi)準(zhǔn)備下火油,剛才借著落霞郡主驚悚出場沒人注意他的時候,掏出手折子就點了火,那墻上的軟帳都浸過火油,幾乎是一瞬間就燒了起來。 “救火,救火!”賀軒無力的揮了揮手,眉毛都搭拉下來了,這一件接一件的,還有完沒完??! 隨著這位僅存的成年皇子的話,大殿中的人瞬間四下散開,拎水救火,忙活足足半個時辰,乾坤殿燒毀了一小半后,大火才被撲滅。 把被拎的完全昏迷的老皇帝送到內(nèi)殿,等待太醫(yī)救治,皇后和榮郡王,一個關(guān)在宗人府,一個壓往天牢,幾個小皇子被成年的公主們轟回后宮,賀軒滿臉黑灰,大馬坐刀的坐在焦灰的玉階上,跟林子墨兩人清點著傷亡人數(shù)。 榮郡王砍死若干,剛才燒死若干,失蹤不知去向若干,在林國公生擒宮內(nèi)所有叛賊前來復(fù)命的時候,這兩人還沒清點完。 “殿下,太子呢?”吩咐親兵去救死扶傷,自己也準(zhǔn)備去安慰安慰夫人的林國公無意間問了一句! “????。∵馈辟R軒猛的抬頭,茫然的掃視著整個大殿,隨后,驚天動地的破口大罵了一聲:“次奧!” 京城中某個街道,某個小巷! 正領(lǐng)著一隊人馬趕往京北大營,準(zhǔn)備去鋪助景喻控制京中防衛(wèi)的楚尋,迷惑的看著一個明黃黃的身影狼狽的由遠(yuǎn)而近向他跑來。 散亂的發(fā)型上盤龍金絲冠閃閃發(fā)光,滿身的黑灰都遮不住明黃禮服上的五爪金龍,應(yīng)該在皇宮里參與宮變的太子跑到他眼前……楚尋歪了歪腦袋,這是幾個意思呢? ☆、第六十五章 雖然打入了賀軒的小團(tuán)體,但宮變這種重要的事件,楚尋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先不說人家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相信他,就是最簡單的進(jìn)入皇宮,也不是無品無級的他能做到的。 被分到景喻手下,鋪助他控制京中的防衛(wèi),雖然只是幾十個小首領(lǐng)之一,但楚尋沒有任何意見,帶著五十人在京城大街小巷跑了一晚,成功抓住三個小偷,準(zhǔn)備回去復(fù)命時抓住了太子這種事,楚尋連做夢都沒想到。 他果然是有了神通啊,恭敬的把太子‘請’到城防營的時候,楚尋搖頭感嘆著。 太子垂頭喪氣的被四個人‘挾’著向前走,即不喊叫,也不掙扎,適才獨自從皇宮跑出來的舉動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所有的勇氣。 借著大火剛起眾人慌亂時跑出內(nèi)殿,用太子令牌將冷宮的角門打開,頭腦發(fā)熱的他唯一想的就是跑到承恩公府,請外公去想辦法。 太子是平凡人,資質(zhì)不高,皇后雖然很疼愛他,但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對付嫣貴妃身上了,在他的成長經(jīng)歷里,前有將他比到泥里的大皇兄,后有對他橫眉冷對的父皇,二十多年了,他能聽到的聲音只有‘如果不是嫡子,太子之位根本輪不到他頭上’這樣的話。 就連他的母親,當(dāng)今皇后也只會用眼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 只有承恩公,他的外祖父會溫聲鼓勵他,真心的稱贊他,所以,一旦出事之后,太子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找承恩公。 可是,他萬沒想到,去了承恩公府的路上,竟然會遇見士兵,而且這些士兵并不懼怕他太子的身份,左右看著五十個膀大腰圓,把他圍的緊緊實實的大兵們,太子頹廢垮下身子,果然,他是個廢物,是個什么都做不好的廢物! 京北大營,收到內(nèi)監(jiān)傳信的景喻招集一千人馬,急急的準(zhǔn)備封城門搜尋太子的時候,楚尋領(lǐng)著一群人慢慢悠悠的走入營門。 看著那個被圍在中間,垂頭喪氣的明黃色物體,景喻的嘴都成了o型。 “這是……太子?”景喻搓著手,語氣里充滿著不敢相信。 楚尋沒有回答,只是高冷的點了點頭。 “京城這么大,你尋個街都能尋著太子,兄弟,你這運(yùn)氣……你這是要逆天??!”景喻豎起大拇指,咧著嘴搖頭。 楚尋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態(tài)度依然高冷,不過,這次他說一句話,他問:“什么時候結(jié)束?”喵喵的,在街上流竄大半夜,他想媳婦兒了! 太陽慢慢升起,震動整個國家的謀反事件就此結(jié)束,在百姓們的睡夢之間,一個時代慢慢落幕。 天光大亮,早早等在府門口迎接楚尋的簡如,在聽見那戲劇性的‘大功一件’時,也難免哭笑不得的承認(rèn):她相公果然是開了掛的。 該抓的都被抓了,京城已經(jīng)安全,簡如自然不好在住在國公府,在她們收拾行李準(zhǔn)備搬回小宅抵的時候,謀反事件被公布天下。 當(dāng)然,公布的是修改版。 跟簡如前世聽到的版本并不多,無非是榮郡王謀反,太子巫蠱,皇后受驚重病,估計不久就會病逝,當(dāng)然,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版本里,四皇子不是被皇后殺的,他是為救駕而死,死后還被追封為果親王,成了他這一輩兄弟里,唯一一個封了王爵的,不過,可想而知,九泉之下,他絕對不會為此感到殊榮的。 太子被廢,永世圈禁,承恩公府因巫蠱之事,抄家流放,皇后擔(dān)心的事全都被實現(xiàn),不過好在,她沒親眼看見這一幕,當(dāng)夜,在老皇帝被救醒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給皇后賜了三寶,對外聲稱皇后受驚,估計一個月之內(nèi)就會病逝。 對老皇帝而言,被皇后挾持比被兒子謀反更讓他覺得羞恥,所以,他強(qiáng)撐著智商雷厲風(fēng)行的解決了兒子和老婆之后,就徹底不行了,他的身體和智商都受到了嚴(yán)重的打擊。 老皇帝心知肚明,身體到還是其次,左右有太醫(yī)看著,支撐個一年半載還沒啥問題,可是智商……說真的,皇后‘病了’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已經(jīng)不記得皇后的長相了。 襯著神志還清醒,他果斷的退了位,接捧的當(dāng)然就是他僅存碩果的成年兒子,賀軒。 對于三兒,老皇帝感觀并不算好,實在是賀軒平時表現(xiàn)的太不著調(diào)兒,不過,好歹是成了年的,辦事還算穩(wěn)重,外家也強(qiáng)硬,怎么都比沒背景沒實權(quán)的小皇子上位強(qiáng)。 于是,新年剛過,賀軒就登了基,史稱慶元帝,時為慶元元年。 正所謂,三年不改舊例,更何況老皇帝還沒死呢,所以,無論有什么抱復(fù),剛上位的慶元帝都只能老實的按著舊例來,萬般無聊之下,慶元帝做了一個決定,開恩科。 對于新皇來說,恩科這種事情,可開可不開,沒有硬性要求,不過,對于有急著出仕的小伙伴的慶元帝來說,開恩科那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