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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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學(xué)歷,有本事,最重要的是,有運氣,他的meimei,嫁的可是靖北王世子涂清,是漠北未來的無冕皇后。 鑒于他的地位,和涂世子夫妻的臉面,蘇老夫人的六十大壽辦的風(fēng)光至極,其場面之大,奢侈之巨,比之當朝皇后,也不遑多讓。 順著來來往往的賓客,簡如和林戚月等人被請進蘇府。 “如兒,這里人多,你小心些?!背ぱ郯桶偷亩谥?。 男女賓客不在一個院招待,就算在擔心,楚尋也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往前院去了。 “得了,姐夫,你趕緊走吧,有我在呢?!绷制菰?lián)嶂喨绲囊恢桓觳?,哭笑不得的擺擺手,這對夫妻,有事沒事就秀恩愛,真是夠了。 分分場合,沒見看一旁還有她這等婚姻不幸福的閨怨少婦嗎? 說笑幾句,四人就此分開,各自去應(yīng)酬了。 正五品的知府夫人,放在小地方那也是一方巨頭,受眾人追捧,可惜,在這蘇府里卻化身食物璉最底端,如果不是身邊有個林戚月,莫說上座了,能在正堂里混個末席就不錯了。 扶著肚子坐在梨花椅上,簡如噓了口氣,外放到雒陽兩年多了,從剛開始的各種不適應(yīng),各種被排斥到現(xiàn)在站穩(wěn)腳跟,她們夫妻著實是吃了不少苦頭。 簡如不怕吃苦受累,她初來乍到,被冷落,嘲笑幾句算不得什么,她不過混跡后宅婦人之中,在受刁難也是有限,但楚尋卻要面對著派系和政治的雙為難,對比于他,簡如覺得,自己面對的那些,根本就不叫事兒。 困擾她兩年多,讓她日不能思,夜不能寐,連寢食都難安的是孩子。 前世,她是慶元元年十月被落霞郡主鞭打,掉了一個月的胎兒,今生,她是慶元元年七月末從京城出發(fā),九月的時候,她還在前往雒陽的路途上。 孩子沒來?。∧呐滤诼吠局?,抓住每一點空閑時間和楚尋拼命造人,一個來月就榨的楚尋瘦了十斤,可那個讓她后悔了兩世的孩子還沒來?。。?! 和諧的小翅膀這么扇,科學(xué)嗎?簡如欲哭無淚。 到了雒陽安頓下后,簡如開始往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方向努力發(fā)展,每天都和諧的楚尋眉開眼笑,身心巨爽的。 在歷經(jīng)一年多的努力之后,她終于懷上了,摸著六個月大的小圓肚皮,簡如的眉梢眼角都透著一股溫和之氣,雖然來的晚了些,但她有感覺,現(xiàn)在她肚子里懷的,就是前世那個無緣的孩子。 六個月的孕育過程,不同于前世的身心懼疲,勞病欲死,簡如真正感覺到了做為母親孕育孩子的幸福,就算在怎么嘔吐,不適,那種生機勃勃的感覺也充滿了她的整個身體。 她的孩子在成長,健康的成長,透過孩子偶爾在她腹中的翻身,伸手踢腿,簡如能明顯的感覺到,而這些,讓她的心情舒暢至極,每日都神采飛揚。 簡如相信,就算落霞,簡玲,容氏,楚凝一起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都會笑著跟她們打招呼。 當然,打完招呼之后,她還是會麻利兒的把這群傷眼的家伙送進地獄的,免得影響她孩子的三觀。 簡如的心情很好,好的不能在好,好到有人當面諷刺她的時候,她都能笑瞇瞇的應(yīng)下來。 “楚夫人看起來氣色不錯,可是聽我家夫君說,最近在衙門里,楚大人卻是眉頭緊鎖呢?!鳖I(lǐng)座一面相刁鉆的年輕婦人捂著嘴,貌似好心的提醒:“楚夫夫,不是我說你,這女人啊,不管什么時候,丈夫都是最緊要的,你現(xiàn)在因著孩子疏忽了他,等出事的時候,后悔可就晚了?!?/br> 這婦人的話聽的到是有幾分道理,好像是良言相勸般,可那表情和語氣卻著實有幾分怪異,聽著就讓人覺得不順耳,更何況,這婦人是妥妥的靖北派,跟簡如這慶元派的交情并不算好,這話就說的有幾分交淺言深了。 “真是多蒙蘇太太的良言相勸了,想必這是蘇太太的經(jīng)驗之談。”簡如挑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似有深意的道謝。 這位蘇太太,是蘇總督庶弟的閨女,自簡如到雒陽就,就跟她不對付,不管在哪家的碰見她,這位都一副簡如搶了她老公的樣子,怪話連連,剛開始,簡如是初來乍到,不知這里的水是深是淺,也就只能硬生生的聽著,生怕給楚尋惹上麻煩。 后來,她天天跟楚尋坐被窩里討論,直到把雒陽官場的脈絡(luò)擼順了之后,簡如才明白,趕緊這位蘇夫人就是靖北王一系派出的先鋒狗,用來打探慶元帝派出的兩位心腹的棋子。 這位蘇夫人,不敢去惹被各種二代光環(huán)籠罩著的林戚月,就來欺負她這個沒權(quán)沒勢沒背景的。 她能忍楚尋不能忍。 政治站隊不可避免,他們跟靖北王一系根本沒有交好的可能,就算明知道他和景喻就是來調(diào)查靖北王的罪證的,但只要漠北不想造反,就得忍著。 當然,要是景喻和他被抓住什么罪證的話,靖北王也會毫不猶豫的發(fā)動力量,告死他們。 在這種情況下,忍個毛線啊,別說蘇夫人的丈夫只是個六品小官,就是一品二品,他的媳婦兒也不受氣。 ‘她要在敢拿小話苛刻你,你就頂她,玩命頂她,氣死她咱都不用償命?!と缡钦f。 簡如是個特別賢惠的人,出嫁從夫,三從四德她學(xué)的很好,相公即然說氣死蘇夫人都不用償命運,那她自然是要遵從的,于是…… “蘇夫人不惜用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來提醒我,我真是……”簡如眼睛微紅,感動不已:“愧不敢領(lǐng)啊。” “噗!”坐在一旁的林戚月正在喝著果酒,聽見簡如這樣做態(tài),剛喝進嘴的酒差點一口噴出來,她狼狽的咽下酒,一邊咳嗽一邊憋笑的對左右道歉著:“噗,失禮了,咳,咳,失禮了?!?/br> “無妨,無妨。”同桌人忙擺手示意,在座的都是久居雒陽之人,聽見簡如這樣回蘇夫人,都一個個低頭垂首,生怕被戳中肺管子的蘇夫人看見她們眼中深藏的笑意,哪還顧得上去看林戚月失不失禮啊。 聽著林戚月毫不掩飾的笑聲,蘇夫人的臉色瞬間就扭曲了。 原來,這位蘇夫人是蘇家二房的所出,雖說蘇二爺是庶出,但做為二房唯一的孩子,蘇夫人的地位比之一般的庶出的嫡出,要強出很多。 蘇夫人是獨女,又被父母寵的嬌橫囂張,因此嫁人的時候就有些困難,左挑右挑也沒找著合心的,最后,蘇二爺把心一橫,直接為女兒招了個上門女婿。 不同于一般窩囊無用的贅婿,蘇二爺招的這位,卻是個讀書人,還是個舉人,這位家無恒產(chǎn),守父孝不能出仕,母親又病的嚴重,無奈被蘇二爺連迫帶勸的搶進蘇府當了上門姑爺。 這樣成就的夫妻怎么可能會幸福,更別說蘇夫人那個脾氣了,不過成親半年,那舉人就發(fā)下毒誓,寧肯這輩子沒嫡子,也在不進蘇夫人的房。 對此,蘇夫人大怒,寧可沒嫡子也不進她的房?哼,既然這么有骨氣,那你就絕后吧。 從此,舉人身邊,別說漂亮丫環(huán)了,連個清俊小廝都沒了。 這一管就是三五年,面對蠻橫的妻子,如無視般的蘇家,舉人在眼看真要絕后的壓力下,終于出手了。 他開始四處勾搭家里的丫環(huán)仆婦,不管年輕,無視相貌,只要是女人,他就會出手,如同瘋魔了一般。在蘇夫人怒氣沖天的打殺家里的‘小,老妖精’時,一個大著肚子的農(nóng)女被人護送著回了舉人的老家。 舉人有了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九歲了,詩書一般,但品行還好,養(yǎng)在老家,跟他的姓,繼承他家的香火。 為了這個事,蘇夫人被暗地里嘲笑了十年,到不全是為她太囂張,而是因為她囂張的同時,卻沒管住丈夫,鼠目寸光,只知在家中對奴才使橫,卻不知丈夫已在外暗渡沉倉了。 當然,暗渡沉倉是要付出代價的,自從確實舉人有了兒子這后,他就在沒升過官,一直坐死在從六品的位置上,不搖不動。 “呵!”蘇夫人眼睛都恨紅了,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事是她的死xue,借著蘇家的勢力,就算有人嘲笑她也不敢當面,可現(xiàn)在簡如卻這樣貌似誠懇的說出這些,簡直是把她扒的一干二凈的話。 “那你到真的要好好謝謝我,楚大人天仙般的人物,你一年老色衰的,又天生有殘疾,不注意些,日后可怎么辦啊?”蘇夫人咬牙切齒的笑著,一字一頓,口齒清晰,像是生怕簡如聽不清似的。 從簡玲的記憶里知道,胭脂水粉對胎兒不好,所以,自懷孕之后,簡如就一直素面朝天,她本就不算絕色,再加上懷孕之后的各種色斑問題,站在普通人身邊,那還算是姿色尚可,但和顏值逆天的楚尋一對比,那簡直就是被秒成渣的節(jié)奏。 聽見蘇夫人攻擊性這么強的話,現(xiàn)場剎時一靜,剛才還切切私語,眼神交流的貴婦們就跟被按了暫停一樣,瞬間就消聲了。 林戚月眉毛倒豎,圓圓的眼中怒氣一閃,當著她的面欺負她閨蜜,當她姓林的不喘氣??! “唉,蘇夫人說的是,我到長勸相公讓他莫要太辛苦,可惜,他的公務(wù)太過繁忙,這男人前頭的事,咱們身為女人還真不好管?!焙喨鐠吡肆制菰乱谎郏囈馑园参鹪?,隨后便捂住肚子,幸福無限的嬌笑道:“因著這小冤家,我也覺得自己最近的樣子著實狼狽了些,不過好在相公讓著我,都不曾說過什么?!?/br> 她相公楚尋不過二十多歲就是正五品,蘇夫人的相公四十多歲,坐穩(wěn)從六品一動不動,她的孩子眼見就要出生,蘇夫人的孩子目測永無影蹤,她和楚尋夫妻恩愛,蘇夫人和相公十多年不曾同房。 她六指嫁了忠犬男神,蘇夫人正常人嫁了個出軌的不挪窩,這樣的對比讓她對蘇夫人說的任何怪話都無氣可生,反而會有些詭異的滿足感。 簡如這種就是用‘秀恩愛,閃瞎你眼’的高調(diào)行為,讓蘇夫人兩太陽冒火,七竅生煙,那臉皮抖動的頻率,簡直讓人懷疑她是帕金林前兆。 “姐夫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毕袷俏謿獠凰捞K夫人般,簡如話語剛落,林戚月就來了個神補刀。 “楚夫人這肚子有六七個月了吧,也不知是男是女,生出來像誰?!奔刀屎蛻嵟屘K夫人失去了理智,她的眼神死勾在簡如的肚子上,冷笑一聲道:“若是個女孩,又隨了楚夫人可是不好,要知道,不是每個生了六指的姑娘都像楚夫人這樣幸運的?!?/br> 原本微笑撫著肚子的簡如一下就沉了臉,說她沒什么,但扯到她的孩子可是不行。 “蘇夫人,請你慎言,要知道,禍從口出?!标幚涞穆曇艉孟駨难揽p里擠出來般,蘇夫人猛的一驚,就看見簡如和楚戚月一臉不善,如視大敵般的死盯著她。 “你們說什么?”感覺那一瞬竟有些懼怕簡如的冷顏,蘇夫人氣憤不已的用大聲斥責來掩蓋心中的慌意。 “婉清,還不閉嘴?!本驮谔K夫人忍不住要暴發(fā)的時候,一道悅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婉清自幼得我二哥嬌寵,難免霸道些,還請楚夫人不要見怪?!币晃欢畮讱q的做婦人打扮的女子緩緩而來,她的容貌秀麗之極,顧盼之間,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她微斜眼,瞟了一下蘇夫人,隨后俯身對簡如致歉,態(tài)度很是誠懇。 “世子夫人客氣了?!焙喨邕B忙起身。 不同于只會嘴上找便宜的蘇夫人,眼前這位美婦可是靖北王的兒媳,涂清世子的正室,在靖北王妃明惠長留京城的情況下,她就是當之無愧的漠北皇后。 她的禮,簡如可不敢受。 ☆、第八十三章 今日過壽的蘇老夫人一生只有一子一女,一子就是蘇總督,他乃是蘇家的嫡長,而一女就是涂蘇氏,是蘇老夫人將近四十才有的寶貝老生女。 涂蘇氏很爭氣,自幼聰慧,三歲能文,七歲能詩,小小年紀就有才女之稱,待她漸漸長大,容貌日盛,漠北第一美女之名也毫無懸念的落到她頭上。 時至及芨,那時還在世的靖北王原配親自上門為兒子涂清提親,入門同年,生嫡長子,丈夫被封世子,現(xiàn)在,她嫁人十年,生三子二女,一改涂家三代男子單傳的尷尬局面。 靖北王曾多次提起,涂蘇氏是涂家的功臣,徐世子對她也很是尊敬,幾個側(cè)妃在她面前連大氣不敢喘,涂蘇氏就是站在漠北貴婦圈最頂端的女人。 長出富貴之鄉(xiāng),嫁入權(quán)臣之地,兒女雙全,夫家看重,涂蘇氏簡直就是世間女子羨慕嫉妒恨的最佳范本。 “婉清,還不能楚夫人賠個不是?!蓖刻K氏眼波一轉(zhuǎn),嚴聲說道。 “姑姑!”蘇夫人懦懦的喊著,雖然她比涂蘇氏大上不少,但對這位‘小姑姑’她卻不敢有絲毫的待慢。 她敢因為嫉妒不憤就言辭嘲諷簡如,但對明顯更值得人嫉妒的涂蘇氏,卻不敢多說一句,甚至,在涂蘇氏的喝斥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對簡如道歉了。 “請楚夫人不要見怪,是我言詞不當,失禮了?!彼鷣y的行了個禮,抽著嘴角說。 涂蘇氏是蘇府的驕傲,她一庶出的嫡出,還是招婿的,實在不敢反抗。 “蘇夫人太多禮了,簡如可不敢當?!焙喨邕B忙側(cè)過身,不敢去受她的禮。 蘇夫人到底是老牌貴婦,她丈夫的品級跟她根本掛不上勾,簡如身為外來人,跟她爭風(fēng)相對就已經(jīng)讓很多本地人皺眉了,更何況是讓人家道歉…… 涂蘇氏這做法,簡直是就是要讓她被圍攻的架勢啊。 “她說錯了話,道歉是理應(yīng)的?!蓖刻K氏唇角微揚,神態(tài)間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 楚簡氏,簡如,她算是久聞其名,她那霸道小姑子落霞就是被這位坑進了后宮,就此和慶元帝走上了不相愛,但相殺的坑爹道路。 落霞進宮兩年多,她陸續(xù)干出了蔑視宮規(guī),毆打?qū)m妃,頂撞皇后,甚至給皇帝下催,情藥等種種匪夷所思的形為。 她干這些事,就算被皇家‘病逝’,涂蘇氏都不覺得奇怪,之所以沒被賜死,不過是有一個財大氣粗的傻爹。 因為閨女一直留在京城的靖北王,完美的演義的了一個被坑到死的爹是什么慘狀。 在慶元帝面前,他在保不樁幫你上位’的恩人形象,在有閨女在宮中為嬪妃的人家跟前,他位高權(quán)重的王爺形象也碎成了渣,一旦落霞闖出什么禍來,他就得舔著老臉上門道歉賠罪,真真的,一輩子的臉面都丟盡了。 靖北王的形象,涂蘇氏不在乎,京城離漠北實在太遠太遠,她一個后宅婦人,沒那么深刻的大局觀,京城的風(fēng)云變幻對她來說,還不如府里側(cè)妃懷孕來的重要。 真正讓她氣憤不已的,是漠北為落霞闖禍而賠出去的利益。 每一次落霞在后宮作出事來,靖北王都要為此舍出一部分漠北的利益來為閨女賠禮。 或許在靖北王,甚至是涂世子眼里,那些利益不動搖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在涂蘇氏眼里,靖北王交換出去的,在未來,都是屬于她兒女的。 小姑子闖了禍,卻要用她兒女的東西去買單,對此,涂蘇氏異常憤怒。 可惜,她根本沒辦法阻止,她不能跑到京城去跟小姑子撕x,況且,她這小身板也撕不過落霞,她也不能跟公公和相公說:落霞就是個小婊砸,讓她自生自滅吧!所以,她只能牽怒于簡氏了。 如果簡氏老實的把相公讓出來,落霞怎么會進宮,如果落霞不進宮,她怎么會闖禍,如果她不闖禍,那么,靖北王送出的東西,就還是她的。 看著蘇夫人憤恨的道歉和簡如為難的不敢接受,這兩個人的不快表情,讓涂蘇氏覺得很痛快,是,她知道這事其實怪不得簡氏,但是,她就是牽怒了,在無法改變現(xiàn)狀的情況下,還不能牽怒別人,那不是很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