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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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蘇氏享受這種別人不敢反抗她的樂趣,反正在漠北,她是最尊貴的女人,為博她一笑,有的是想上趕子被她牽怒的人。 “蘇夫人快起吧,我簡jiejie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會跟你計較的?!绷制菰潞鋈徽酒鹕?,一把扯住蘇夫人的衣袖,生生把她拽了起來,然后才轉(zhuǎn)頭對涂蘇氏說:“世子夫人是來給蘇老太太祝壽的?蘇老太太果然好福氣?!?/br> 她一邊笑著跟涂蘇氏說話,一邊把蘇夫人強按在椅子上,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林戚月和簡如是不一樣的,同樣的道歉,蘇夫人一個福禮,簡如就需要側(cè)身避受,但如果換成林戚月,蘇夫人就是下跪,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見林戚月突然出面,涂蘇氏眉毛一跳,到也沒在堅持,只微微一笑就差開了話題:“家母若是知道景夫人來了,想必也會很高興的。” 林戚月的身份,比之她也不差什么,她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得罪人,更別說這兩年涂清一直勵志于收買景喻,她這做妻子的,可不會去拖丈夫后腿。 “世子夫人太抬愛了,一會兒我可是要自親去給蘇老夫人請個安的,到時候,您可別怪我搶了您親近母親的時間。”林戚月親厚的調(diào)笑道。 “什么怪罪,你能這樣親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涂蘇氏一點也不見外的上來攬住林戚月的手臂,一屁,股擠開簡如,坐在了林戚月身邊。 簡如捂著肚子,很自覺的閃開,聳聳肩擠走了蘇夫人。 蘇夫人恨恨的看著這三個人,最后無語的離開,不知道去哪兒了。 宴席開始,眾人拜過壽星,送上賀禮后,飯桌上,涂蘇氏和林戚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打上了鋒機。 貌似家常的話里暗藏著刀光劍影,花紅柳綠下等級異常分明,這是貴婦們的日常,是不同于男人們明面上強硬的對抗,笑談之間偶爾露出的鋒芒,這是屬于她們的方式,獨屬她們的戰(zhàn)場。 “下個月就是漠北的秋狩,屬于槐洲的官員也是要去的,世子已經(jīng)約了景大人,我也要陪同,戚月和我一起吧,到時候,咱們姐妹住一個帳篷,也好親相親相?!毖哉勯g,涂蘇氏興致勃勃的提議。 林戚月神情一怔,什么秋獵?她根本不知道。 見林戚月神色不對,簡如連忙插嘴,岔開話題,涂蘇氏也不是不知趣的,見氣氛不對,連忙順著簡如搭的遞子下來,跟著大伙說些蘇府的氣派,迎客的布置之類的話了。 雖說是王府世子妃之尊,但涂蘇氏到底是老壽星的閨女,母親的六十大壽,她也不能干看著,跟大伙交流了一會兒感情,這位就該干嘛干嘛去了。 午膳用畢,壽宴永遠(yuǎn)的主旋律——戲班子登場。 老一輩聽?wèi)虻穆爲(wèi)?,說話的說話,小一輩的,吃茶,逛園子,聊八卦,各不相干。 蘇府的花園里,林戚月和簡如找了個背人的小亭子,坐了下來。 “戚月,你跟景世子,還是那樣?”剛坐定,簡如就開口問。 “嗯?!绷制菰麓怪^,低低的應(yīng)了聲。 簡如頓覺頭疼不已,林戚月是個實在孩子,又打心眼里相信她,剛成親,對未來還迷茫懼怕的嬌嬌女,驟然離開所有親人,從京城來到陌生的雒陽,林戚月本能的就依賴上了做派硬朗的簡如。 雖然她的地位更高,可是打開局面,讓她們能順利跟雒陽本地貴婦們交際上的,卻是簡如,林戚月本就視簡如為親姐,現(xiàn)在雒陽更是只有這一個她原本就相識的人,兩年的時間,她倆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 林戚月沒明說她性,冷淡,現(xiàn)在跟丈夫基本過無,性生活,可言語里閃爍著的意思,簡如這種已婚婦女還是能明白的,當(dāng)然,她不明白什么叫性,冷淡,可是簡玲記憶里有啊。 無。性生活是不會幸福的,也不會長遠(yuǎn)的,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妻子長年累月的不讓人近身,簡玲那個世界,女子地位如何之高,妻子如果不能滿足丈夫,丈夫還會往外發(fā)展呢,更何況在大燕朝,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態(tài)。 當(dāng)初衛(wèi)國候和林國公聯(lián)姻時,說的是五年之內(nèi)不納妾,不收通房,但五年以后呢,林戚月生不出嫡子,還能攔著不讓人家納妾嗎? 現(xiàn)在景喻看著是挺正經(jīng)的,林戚月那個樣子他也不說什么,可是納了妾,妾生了子后,他還保證永遠(yuǎn)尊重正妻嗎? 人心都是偏的,不讓親近的老婆對上嬌嫩的妾室和孩子,早早晚晚,林戚月的處境會變的比現(xiàn)在更難堪。 林國公府護不了她一輩子。 “戚月啊,你這樣下去不行啊?!焙喨缫е齑?,漠北的秋狩,她早在一個月前就聽楚尋說過了,可林戚月呢,做為除了涂蘇氏外,整個漠北,連帶著槐洲身份最尊貴的貴婦,她竟然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個消息,這像話嗎? 林戚月無語的坐在亭子里,垂著頭不說話。 “你們多久沒好好坐在一起說話了?”簡如恨鐵不成鋼。 “簡jiejie,你知道的,他在外面忙,每次回府天都黑了,天一黑,我就不敢往他身邊湊,更不知該說什么了?!绷制菰鲁吨陆牵瑒e扭的說。 “你這……唉?!焙喨鐕@了口氣,林戚月這個屬于心理問題,她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明顯不是光勸就能勸好的,最后,她也只能說:“戚月,我記得過幾天衙門沐休,到時候咱們出去游玩一番吧?” “你,我,你姐夫和景世子,咱們四個一起出去?!?/br> 不是說晚上不敢往前湊嗎?白天總行了吧,雒陽有幾處名勝,風(fēng)景著實不錯,到時候,天青水碧,鳥語花香,興許散散心能讓林戚月的心情好些呢! 事到如今,簡如也只能想出這個辦法了。 “好吧?!彪m然不怎么興趣,但林戚月到底知道簡如是為了她好,不情不愿的,她點頭應(yīng)下。 約好時間,兩人在花園里散了步,就又回到了主戰(zhàn)場,蘇老夫人的院子。 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不管是自勸受訓(xùn)的林戚月還是有前世經(jīng)驗的簡如,夫人外交對她們來說,都不算什么難事。 時間,在把蘇老夫人哄的眉開眼笑,跟幾個傾向慶元帝一系的官員夫人說說笑笑之間,很快就滑過去了。 傍晚,壽宴結(jié)束,林戚月一步三回頭的跟著景喻上了馬車,而簡如,也被楚尋護送著回了家。 一腳踢飛了鞋子,簡如爬到床上,這一天,可把她累壞了。 ☆、第八十四章 打了一天的鋒機,又約了閨蜜玩四人約會,簡如徹底被累扒了。 回到府來,進了臥房,也顧不得一天的風(fēng)塵,她直接就挺著大肚子,平拍在床上,挺尸去了。 “把腳泡了在睡吧,要不明兒又該水腫了?!背ひ簧沓7酥鴤€冒熱氣的水盆子放在腳塌上,溫聲的招呼著簡如。 “懶的動了。”簡如耍著懶歪在床上,不愿意動,直到看見楚尋不贊同的眼神后,才半情不愿的支起身子,踹掉了羅襪,將雙腳插進水盆里。 她年幼時底子沒打好,就算重生盡全力養(yǎng)護了,體質(zhì)也只能將將算得上平常,不像人家懷了孕還能建步如風(fēng),她這胎懷的是有些嬌氣的。 剛懷上就有反應(yīng),吃什么吐什么,等好不容易不厭食了,又開始尿頻,腿抽筋,臉上長斑,晚上失眠,下半身水腫…… 真是什么都找上來了。 “我和戚月約了,過幾天咱們一起到外頭去散散心!”簡如倚在床欄上,一邊用腳拔著水,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還有,今兒那個蘇夫人又找我麻煩了,還拿孩子說事,說什么我會生個六指的閨女,呸,想瞎了她個紅眼病的!”簡如狠罵了一聲,才抬頭吩咐道:“相公,我當(dāng)時雖直接頂了她,可到底不解恨,你把這事記在心里,可別輕易放過了!” “如兒放心。”楚尋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床塌旁,攬起衣袖開始給簡如按起腳來。 今兒他和景喻在蘇府前頭應(yīng)酬了一天,累的臭死,想必在后院里如兒不輕松,她的身子本就不算好,現(xiàn)在又有了身孕,晚上要是不好好按按腳,明兒一早,肯定得腫起來。 “肯定不能輕饒他?!背ふf,那蘇夫人像瘋狗一樣一直找如兒的茬的事,他是知道的,身為一個男子漢,他是沒辦法跟一介婦孺計較,不過,好在蘇夫人那上門女婿就在他手底下辦事,蘇夫人欺負(fù)他媳婦,他就只好去欺負(fù)蘇夫人的丈夫了。 至于蘇夫人和她丈夫感情并不好這一點,楚尋就忽略性的無視了。 簡如坐在床塌上,底著頭,認(rèn)真的看著楚尋一點一點的為她擦腳,白玉般的手在水中滑動,因熱氣染上了一些緋紅,那輕輕的按揉著的感覺,讓她行走一天,疲累水腫的腳舒緩了不少。 “相公?!焙喨巛p喚。 看到楚尋抬頭尋問般的看著她,簡如猶豫半晌才問道:“你說,我生的孩子肯定會正常吧,他一定不會是個六指吧?” 六指這個現(xiàn)象到底是不是遺傳,簡如不知道,前世她生的兩個孩子都不是六指,這讓她心存僥幸的忽略了肚子這個,可能會遺傳到她六指的這個問題。 但是,今天蘇夫人的話徹底挑起了她的不安,前世肚子里這個,她可沒生出來,是不是六指,她根本無從得知,要真是倒霉催上了……是個男孩也就罷了,六指不影響前程,可要是個女孩…… 蘇夫人有一句話是對的,不是所有六指的女人都能像她一樣幸運,遇到楚尋的。 “我要真生出個女孩,跟我一樣是個六指,那可怎么啊?”簡如眼瞳放空,喃喃的說。 “怎么可能?如兒你別亂想?!背っ偷恼酒饋?,連手都沒顧上擦,就一把將簡如抱進懷里,連聲安慰著:“養(yǎng)女隨姑,不對,是隨爹,你要生了閨女,肯定是隨我的?!?/br> 他媳婦兒懷上個孩子多不容易,知道他盡了多大的努力嗎?知道他體重下去多少斤嗎?這好不容易經(jīng)歷了孕吐,情緒失常等等磨難走到六個多月,眼瞧著就要看見勝利果實了…… 媽蛋,姓蘇的我跟你不共戴天,沒事瞎說什么啊,明天給你相公工作加三倍。楚尋恨恨不已。 “得了吧,我這孩子要真隨了‘姑’,還不如是個六指了?!焙喨鐩]好氣的呸了一口,她的憂傷被楚尋一句就弄沒了。 隨姑,姑可是楚凝,真隨了她,不管男女都沒個好了,隨她還能身殘志堅,要是隨了楚凝,呵呵,腦殘沒的醫(yī)啊。 “是隨我,隨我?!币娤眿D兒恢復(fù)了精神,楚尋就好脾氣的安慰著,他拿起布巾,蹲下身將簡如腳上的水徹底擦干,幫她腿了常服,換上純白的棉質(zhì)寢衣后,才扶她躺好。 然后,他把水盆放在門邊,又開始收拾起自己來。 簡如側(cè)著身躺在床上,楚尋地上站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門口,小櫻吩咐小丫頭收走了水盆,就捏著帖子站在一邊,為難的看著里頭的兩位主子。 來雒陽之前,簡如就把寧香和寧玉都發(fā)嫁出去了,所以,小櫻雖然年紀(jì)不大,卻也算是簡如身邊的老人兒,后進府的這些丫頭,雖然個頂個有本事,卻還隱隱以小櫻為首。 比如說,入夜之后,老爺和太太的寢房,就只有小櫻一個人能進,只這一點,眾丫頭們在多的怨言不憤也只能強忍下去,沒辦法,誰讓主家只信小櫻呢。 不過,雖然地位特別,可小櫻卻不是不懂事的,如果只有兩個主子單獨呆在寢室里,不專門喚她,她是不會隨便進來的,像現(xiàn)在這樣沒什么事,卻戳在門口當(dāng)門神的情況,更是從來沒有過。 “小櫻,出什么事了?”媳婦兒的貼身丫頭,楚尋沒少見,脾氣稟性他也是了解的,見她戳在那兒,左右為難,猶豫不決的樣子,就直接開口問道。 “老爺,京里連姑爺來信了,說是那簡三小姐,就是妙蓮師小師傅又出了事。”好像得了特赦一樣,小櫻連忙稟告道。 隨著說話,一封厚厚的信也遞了出來。 楚尋真恨不得給自己倆嘴巴,好端端,他多那嘴干嘛,媳婦兒心情剛好點,就又來了這上趕子添堵的。 撕開信,上下打量了幾眼,楚尋皺著臉摸了摸腦袋,媳婦兒跟她娘家那個不是好餅的三meimei不對付,楚尋是很清楚的,當(dāng)初那‘壞餅’被送進尼姑庵的時候,媳婦兒還嘆著氣說:她那三妹不是好對付的,尼姑庵怕是捆不住她。 當(dāng)時,楚尋給媳婦兒例舉了n個禍國妖女被送進尼姑庵后,就此沉寂的例子,又信誓旦旦的保證,只要絞了頭發(fā),那‘壞餅’就絕對在卷不起什么風(fēng)浪…… 結(jié)果,看看手上這封信,楚尋感覺到了臉皮有點燙,這臉打的,太疼了! “相公,出什么事了?信是誰送來的?”簡如高聲尋問,從她躺的這個角度,雖看不見門口小櫻,但楚尋她卻是能看見的。 “呃,這個……”楚尋吱唔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把信遞到了簡如手里,反正也瞞不了多長時間,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疑惑的看了楚尋一眼,簡如接過信,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 隨著信的內(nèi)容,她的眉頭越皺越緊,等終于看完了,把信放在一旁,她長出一口氣。 簡玲竟然進了京城的靖北王府,給靖北王當(dāng)了什么,家廟的祈福尼。 看連誠信里的意思,什么家廟,祈禱都是晃子,簡玲怕是當(dāng)了靖北王的小寵了,連誠在信上寫著,靖北王日日與妙蓮小師傅(簡玲法號)講經(jīng),日天黑夜不離開,而且,還四處為妙蓮師傅揚名,鬧得現(xiàn)在京里無人不知,靖北王府有一位觀音坐前金蓮下凡的妙蓮小師傅了。 自從把楚凝嫁了連家之后,連誠就成了她的信使,但凡京城啊,簡府啊,楚家啊有什么大事小情,這位都會寫信告知她,簡玲又是她特別交代過,一定要注意的,所以,連誠一得著簡玲進了靖北王府的消息,就連忙寫信托人帶了過來。 簡玲出了家,而且一出兩年毫無動靜,可簡如就是覺得這位不會這么輕易就認(rèn)了命,她現(xiàn)在沉默不過是為了蟄伏,總有一天會一著翻盤。 雖然楚尋曾笑她太多慮,但簡如還是不改初衷,現(xiàn)在,這封信證明了她的觀點,但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真是陰魂不散啊。”簡如翻著白眼,只覺得頭快疼死了,作為一個反派,簡玲真是太敬業(yè)了,這是只要不死,就絕對還會接著作的意思啊! “如兒,別想了,咱們現(xiàn)在是在雒陽,那壞,不是,三姑娘離咱們天高地遠(yuǎn)的,別說是進了靖北王府,她就是當(dāng)上靖北王妃也沒用,在說了,她一佛前金蓮,就沖這個名頭,除了皇家,沒人敢讓她還俗的?!背ひ姾喨缟袂榛秀钡?,連忙上前,一把搶過那信,三扯兩扯撕了個干凈。 “她一個方外之人,你理她做甚,有那功夫,你還不如多瞧瞧你相公我呢!”楚尋小心翼翼避過簡如的肚子,把她撲到在床上,撅著嘴抱怨著。 “你,瞧你干什么?”一句‘方外之人’直接逗笑了簡如,她推著湊到身邊的大腦袋說笑著,把簡玲的事拋到了腦后。 楚尋說的對,天高皇帝遠(yuǎn)的,理那做甚?簡玲橫不能跋山涉水的奔到雒陽來算計她,至于回京以后?到時候在說吧,現(xiàn)在煩也沒用。 “如兒,自從懷上這小冤家之后,你都沒跟我親近過了,明明懷他之前還一直纏著我呢,用過就丟可不行啊。”楚尋一抬胳膊就床帳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