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步步設(shè)疑
烈虎帶著一眾人離開,走的時候一副掩飾不住的滿面春風(fēng),烈虎幾乎從不在人前如此刻意的流露出喜怒,這一次卻是個例外。 一個欲奪清風(fēng)堂地盤的人,在清風(fēng)堂的地盤,和已故清風(fēng)堂的一位大哥的得力手下密談,結(jié)果談的還很是開心,如果你是清風(fēng)堂老大,得知了這個消息后,你會怎么想?當(dāng)然,其實他也是真的想笑,屠雄剛雖是個粗人,卻還有點腦子,而他這個堂弟,卻只能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 烈虎回去后和烈龍馬上商量,他認(rèn)為清風(fēng)堂劉銘和屠雄剛一系嫌隙已生,他們得馬上動手,這樣的機(jī)會只有一次,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絕不能給他們消除誤會的機(jī)會。 入夜了,烈虎和烈龍按照計劃,準(zhǔn)備進(jìn)行下一步行動。烈虎原本打算讓烈龍陪李二留下,自己則和烈豹帶著李二手下的幾條“魚尾巴”,再從李二的手里挑二三十個能干的弟兄,帶上之前從幾大佬送來的人里挑出來的那十多個人去的。烈龍也覺得可行,不過,他覺得這次由自己和烈豹去更合適。 經(jīng)過前一次的事情后,烈虎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已經(jīng)得到了李二身邊的人的信服,尤其當(dāng)時烈虎還帶著兩個直屬李二的“魚尾巴”。 在李二的那些手下里,烈虎已經(jīng)有了些威望,這次也該讓烈龍烈豹出出風(fēng)頭了。烈虎還有些不放心,烈龍做事沉穩(wěn),在應(yīng)對事情上,他并沒什么可擔(dān)憂的,只是烈龍烈豹兩人的用的藥比他少,身手也要比他差了一點,而他們這一次卻是以武力為主,烈虎擔(dān)心他們混亂中受傷。 不過,烈虎還是答應(yīng)了,他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以哥哥和弟弟的身手,對付那些小流氓綽綽有余,受傷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從另一個方面看,如果是他在后面總領(lǐng)全局,事情可能會更順利一些。 烈龍和烈豹帶著人出門之后,烈虎才將事情告訴李二,李二受制于人,也沒什么好說的只叮囑了一句:“小心一點?!薄爸x二哥關(guān)心,”烈虎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想笑,他們和李二的言語之間情誼是一點都沒有,仇恨倒是還有一些,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的話自然全是虛情假意,可笑的是雙方竟然都能說的那么認(rèn)真。 烈虎陪著李二在電影院的內(nèi)部的辦公室里聊著天等消息,還有兩條“魚尾巴”也隨待在側(cè)。李二手下的七個“魚尾巴”被烈龍帶去了五個,留下來的兩個,都是前一晚跟著烈虎一起去會過屠雄剛的。 那一次之后,對烈虎,不論是智謀還是身手,兩人都特別佩服。 李二嫌干坐著太無聊,就叫手上買了些炒菜和啤酒,就在電影院里面的經(jīng)理辦公室里,和烈虎還有兩個“魚尾”一起喝酒。 李二把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拿掉,酒菜就擺在辦公桌上,辦公室只有三張椅子,李二毫無老大架子,直接坐在辦公桌的一頭,把椅子給了兩位“魚尾”和烈虎坐了。其實這是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李二和他手底下人的常態(tài),也正因為李二對身邊人這么不見外,那些人才會那么死心塌地的跟他。 烈虎給李二倒酒,把李二面前的杯子倒?jié)M后,又幫兩位頭目倒上。兩位頭目看烈虎給他們倒酒,趕忙推讓,護(hù)法身份要高于當(dāng)家人,當(dāng)然也更高于這兩個“魚尾”級的小頭目了,高位者給低級者倒酒,于禮不合。 烈虎還不等兩個魚尾開口,直接截斷了他們的話:“這是在內(nèi)部,都沒有外人在,講那么多規(guī)矩干什么?誰給誰倒酒有什么關(guān)系,你說是不是?二哥?” 李二很自然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恩,隨意點,規(guī)矩什么的,在這里就不用講了?!眱蓚€小頭目相視一笑,難得李二都這么說了,他們便也不再阻止烈虎。 李二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烈虎面前的杯子,向烈虎試探地問道:“小虎,這次奪清風(fēng)堂三條街地盤的行動,你有幾分把握?” 李二這話憋了半天了,他授權(quán)烈虎去奪清風(fēng)堂的地盤,這只是一個大的方向,具體的計劃,細(xì)節(jié),卻并不知道,烈虎也沒有告訴他。 烈虎笑了笑,說道:“九成九?!崩疃睦锟┼庖幌?他心里最希望烈虎能栽個大跟頭,但現(xiàn)在烈虎說的這么有把握,顯然是胸有成竹。 李二心里雖然這樣想,嘴上卻漫不經(jīng)心的說:“這么有信心,看來,這一定有個周密的計劃嘍?”烈虎:“周密談不上,不過,對付那些小嘍啰,足夠了?!?/br> 李二點了點頭:“嗯,你做事,我是放心的,不過,這劉銘也不是什么易與的角色,還是小心點為好?!绷一Ⅻc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這么快,為的就是不給劉銘翻盤的機(jī)會?!?/br> 李二來了好奇心:“哦?怎么說?”烈虎:“清風(fēng)堂的三當(dāng)家,就是與我們接壤的那三條街的掌舵人,屠雄剛,昨天晚上和我打賭輸了之后,當(dāng)天夜里就死了,二哥你知道的吧?”李二點了點頭,這消息中午他就知道了:“嗯,聽說是被劉銘用一十三刀叛堂極刑給處置了?!?/br> 烈虎:“恩,沒錯,正因為如此,現(xiàn)在屠雄剛手下的兄弟,也就是在這三條街混的人,都對這件事相當(dāng)?shù)牟粷M。要知道屠雄剛一向待手下弟兄不錯,在那些手下里也很有威望?!崩疃偷靥痤^看著烈虎緩緩地說道:“所以,你要利用他們之間的間隙,逼他們反目成仇?” “現(xiàn)在屠雄剛手下的弟兄,自他堂弟屠豐以下,對劉銘都有相當(dāng)?shù)脑箲?”烈虎沒有直接回答李二,反而反問李二:“說到這,我便想問一下二哥,如果二哥你是劉銘,這個時候該怎么辦?”李二想了想,說道:“這個要看情況,要看屠雄剛的是不是劉銘殺的?!?/br> 烈虎盯著李二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不是呢?”李二看著烈虎,突然感到一陣寒意,當(dāng)他得知屠雄剛被劉銘用叛堂極刑處置了之后,他還頗有些意外。屠雄剛是劉銘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就因為賭輸了三條街的地盤,劉銘就將他殺了,這一做法實在不太明智。 如果是他李二,他會選擇先安撫屠雄剛,等先解決了這三條街的問題后,再說處置的事。這三條街雖然說是賭輸了,但只要他劉銘不承認(rèn),然后再換個其他人接管這三條街的地盤,然后一推四五六,這地盤烈虎想拿到手,也只能硬搶了。 一旦硬搶,便是要大動干戈,逐街逐巷的硬拼,砍人,流血,甚至是死人,到時候還會把警察招來,那樣的話,誰都未必能討到好去??蓜懫淹佬蹌偺幹昧?這樣便使屠雄剛一系和劉銘有了裂痕,也給了烈虎可乘之機(jī)。所以,李二當(dāng)時便認(rèn)為,劉銘這一招實在太蠢了。 這是李二之前的想法,但現(xiàn)在,李二終于看明白了,這并不是劉銘太蠢,而是烈虎太“jian詐”。這屠雄剛原來根本就不是劉銘殺的,而是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