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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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勘查下來,不僅他們這邊是毫無線索,就連雷鳴和娃娃臉,大老遠(yuǎn)跑了一趟,也沒有收獲。 陸晩本打算從蠱毒入手,哪里知道,因著巫蠱之術(shù)歷來為帝王所忌諱,所以就連關(guān)于巫蠱的資料都很難查到,更別提什么有用的線索了。 堂堂玄武,何時(shí)受過這等窩囊氣?被人這般牽著鼻子走?一時(shí)間,人人都黑沉著一張臉,氣氛也壓抑至極。 “默默,你說這案子要是破不了,到時(shí)皇上怪罪下來,咱們會(huì)不會(huì)都被砍頭啊?”路悠然一邊用手和面,一邊漫不經(jīng)心搭話。 “砍頭倒是不至于,只是——”葉言猶豫了兩秒,沉聲:“倘若案子破不了,玄武怕是會(huì)就此失信于皇上,以后要再想得到圣寵,怕是就難了?!?/br> “哎,你說我們也真夠倒霉的,怎么一來玄武就碰上這等棘手的案子?” “好啦,該來的終歸是躲不掉?!比~言將自己的腦袋從灶臺(tái)間伸出來,埋怨出聲: “我說你到底還有多久???早知道這么麻煩,還不如直接去店里買了。好不容易有半天假,就都耽擱在你這和面的功夫上了?!?/br> 今日是路不凡的壽辰,葉言本想著去店里訂上一桌,好好慶祝一番??陕酚迫环且H自做什么壽包,也真真是出乎葉言的意料。 路悠然嬉笑開來,露出滿口大白牙:“呵呵,快了快了,馬上就上蒸籠。欸,默默,你看我這個(gè)兔子捏得怎么樣?可愛吧!像不像你?” 葉言直接白了他一眼,又縮回腦袋去看灶膛里的火。 “梓默回來啦!”路不凡瞧著進(jìn)院兒來的葉言,眼睛都笑彎了。 “師父好!師娘好!”葉言手拿著準(zhǔn)備好的一些個(gè)補(bǔ)品,禮貌有加。 “老頭子,這么久沒見,有沒有想你的寶貝兒子我???”路悠然故意撅著嘴,賣關(guān)子。 路不凡直接斜了他一眼,便就當(dāng)是沒看見,只顧招呼葉言:“哎喲,你說你回來就好了,怎么還買這么多東西?” “就是,梓默啊,都是一家人,別這么氣。來,快進(jìn)來坐?!睅熌锟戳丝醋约覂鹤?,笑呵呵開口。 對(duì)方實(shí)在是太熱情,葉言根本就插不上話,只能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聲。最開始還擔(dān)心的局促,竟沒有一絲一毫。 這一家子人,很神奇的,就是能讓她打心底里放松。 這也還是頭一次,她不用偽裝自己,做足準(zhǔn)備去討好,便能得到最寶貴的東西。 是真情實(shí)意,暖入骨髓。 “看看,我就知道,這趟回家,受歡迎的肯定不是我?!甭酚迫粐K嘖搖頭,卻又滿面春風(fēng)。 簡(jiǎn)單寒暄過后,話題扯到了案子上面。畢竟,謀害貴妃,刺殺皇親國(guó)戚,哪一樣不是大案? 雖然消息有刻意封鎖,但路不凡又不是尋常百姓,又豈會(huì)不知? “梓默,這兩起案子,你怎么看?”路不凡神色如常,就像是隨口一問。 葉言不覺有些心生愧疚。 若是路不凡的徒弟,小捕快還在,或許,真能在這個(gè)案子中嶄露頭角也說不定。只是,如今是身為門外漢的她,就捉襟見肘了。 葉言遲疑是不知該說些什么?一旁的路悠然卻以為她是為難,便故意提醒:“老頭子,你忘了規(guī)矩了?” “喔——呵呵,看我這人,還真是老糊涂了?!惫首鬟t鈍的路不凡,瞇眼道:“梓默啊,沒事兒,不方便說就不說,為師也只是隨口一問?!?/br> “師父,是徒兒沒用,事到如今,對(duì)這兩起案子,也是毫無頭緒。”邊說著,葉言愈發(fā)將腦袋壓低了下去,不敢再去看他們。 “默默,你別太在意,這次的敵人,本就十分狡猾?!甭酚迫惠p拍著葉言的肩頭,安撫開來:“再說了,指揮使他們不也一樣沒轍嗎?又不能怪你?!?/br> 路不凡多少也察覺出自家的徒弟有些反常,只道是她進(jìn)了玄武之后,有很大的壓力,這才也柔聲安撫: “梓默啊,你的能耐,為師是清楚的。做任何事情,那都是急不來的。尤其是查案,這越是著急,越有可能錯(cuò)過那些重要的線索。要知道,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路不凡在那兒耐心地講述辦案心得的時(shí)候,葉言才終于不再低沉著腦袋,而是很認(rèn)真的聽著,生怕漏過一絲一毫。 玄武本就事務(wù)繁忙,加上兩起重案迫在眉睫,東方汐肯允他們半天假,已經(jīng)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路不凡夫婦倒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午飯過后,便也就不再多作挽留。只是臨出門前,仍是再三囑咐他們兩人,一定要謹(jǐn)慎行事,不可莽撞。 “默默,剛剛我娘都跟你說什么了?竟然還不讓我知道?!甭酚迫灰荒槺锴?。 葉言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腳下不停,漫不經(jīng)心:“師娘說你老大不小,該娶媳婦了,讓我平時(shí)多給你留意點(diǎn)兒身邊的姑娘。” “什么?娶媳婦?”路悠然不無驚訝,白眼一翻,無所謂道:“我娘就是愛瞎cao心?!?/br> 聞言,葉言不自覺搖了搖頭,扯出一抹苦笑:有人cao心,又何嘗不是人生一大幸福? “啪——” “默默!”路悠然驚呼出聲,又仰頭怒喝開來:“誰干的?滾出來!” “默默,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葉言從容抹去臉上的水珠,自嘲開來:“還好只是清水?!?/br> “這一身都濕了?!甭酚迫幻碱^緊皺,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多余的水漬,“默默你等著,我這就去把人給你揪出來?!?/br> 見著氣急敗壞,意欲動(dòng)身的路悠然,葉言伸手一把拉扯住,“算了,辦正事要緊?!?/br> “可是——” “沒有可是,要是回去晚了,你我都得受罰?!?/br> 葉言本想換身衣服再去報(bào)到,哪里知道,這才剛一入玄武,就有人等在那兒了。 “喲!老七,你這是掉塘里了?”娃娃臉一臉嬉笑,圍了上來。 “怎么回事兒?放你半天假,怎么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東方汐不怒自威的聲音傳來,引得葉言不自覺一哆嗦。 “回來的路上,一個(gè)不小心,掉水坑里了?!比~言目不斜視,從容應(yīng)對(d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