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撒狗糧的一章
元天狩十年,才十歲的大元王朝仿佛經(jīng)歷了百年的風風雨雨,在建國后的第十年,經(jīng)艱難百戰(zhàn),終于獲得了一個相對和平穩(wěn)定的外部局勢。安南、大理、吐蕃三地皆定,蒙古東道諸王被周元略掃滅,西域南疆被周元景控制,南洋一堆忠狗……除了天山以北茍延殘喘的忽必烈,大元的四方很穩(wěn)定。 許多人長松口氣,周圍終于沒有敵人了。 回想建國這十年間,大元滅趙宋、降大理、征吐蕃、討蒙古、蕩安南、攻占婆、侵略南洋諸國設(shè)立都護府、遠航到西方探索了大食半島航線;北取大漠草原,東奪白山黑水,西復西域南疆,王朝戰(zhàn)斗力爆表漢唐,直打的周邊沒有了敵人………… 漢朝如果要做到大元的成就,需要文景武宣四代之治;唐朝如果要做到大元的成就,需要貞觀開元兩大盛世,中間還需要有人上承貞觀下啟開元……大元一代人干了三代人的事情,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恐怖的。 她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帝! 這已經(jīng)是共識。 尤其是當大伙以為可以休息、能夠松口氣時候,周蕊徽不愿把這口氣松下來,她宜將剩勇追窮寇,她誓要把忽必烈蕩滅!她圖謀大著呢! 再一次強硬的頒下圣旨,不顧怨聲載道遠征天山!經(jīng)數(shù)場滅國大戰(zhàn),國庫空虛不是開玩笑的,但周蕊徽是誰,內(nèi)相咬著牙擠著血把國庫剩余錢糧的壓榨出來,更是臨時攤派加收一筆征蒙稅,東拼西湊出了八萬馬步軍遠征。 萬里遠征呀,軍隊還沒出發(fā)朝野上下就有〔重蹈貳師將軍覆轍〕的定論,執(zhí)金吾查探,果然又是陳宜中一黨的人。周蕊徽笑笑,難得很大度,不懲不罰,全當不知道。 八萬大軍遠征,領(lǐng)軍主帥不用說,有周豐蕩這個好大兒在身邊,不給他還能給誰?!親自送出城,臨出征給兒子激勵個士氣,就撒手不管了。 周蕊徽自信周豐蕩不會讓自己失望,那可是周豐蕩啊,繼承了自己百戰(zhàn)百勝的軍神基因的兒子。女帝直接點評這場戰(zhàn)爭為〔獅子全力以赴跟一頭沒角山羊搏殺〕! 所以也由此看出,什么征伐天山北麓,女帝心思并不在此。 既為瘋帝,自然還有更瘋狂的事情要做! ………… 春季,全國春耕過后,還有冷意的天氣里周蕊徽慵懶躺在太師椅上,身上只穿件露著點點的薄紗衣裙,下套著同樣薄薄半隱半露的褲子,清涼包腿舒適,從腳丫緊包到腰肢的白絲褲襪,不僅顯得她腿長,更給人種…………一雙鞋子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腳底襪子雪白如紙,唯一可惜是右腳腳踝上沾染一抹塵漬,像畫,又像小兒的涂鴉,卻端的讓人浮想翩翩。 太師椅旁的圓桌上擺放著果脯、糕點的拼盤,還有一壺甜甜的果酒。周蕊徽都只動了幾口,余下的要等她午寐完后再說。 圓桌的另一旁還有把太師椅,太師椅上躺著的不是別人,只有賈似道,他正在配寐………… 年初,周蕊徽終于找了些周首無法反對的理由讓他致仕,回到青州城頤養(yǎng)天年。 周首罷相,吏相空缺,自然而然賈似道就回來,重新回來活比離開之前少,不用熬夜傷身,時間自然大把大把富裕,于是天天來配女友了。 美容覺醒,賈似道也跟著醒,女帝軟軟伸個懶腰,然后就把一雙腳放到賈似道大腿上。 “師憲,小妹腳麻了,給捏捏?!?/br> 不是第一次了,賈似道輕車熟路的拿過手邊隨時備著的細繩,熟悉的手法把她小腿和腳踝綁上,赤紅的繩索深深陷入她的白襪中,留下一圈圈麻花。準備工作做完,這才開始按摩,只見賈似道把手握拳,將食指伸出,凸出的指肚頂在女帝腳心上,用盡全力的旋轉(zhuǎn)的往前壓;做了幾個療程后握拳猛打腳底板,打的啪啪作響;最后兩手大拇指按壓隨意的部為,一般來說周蕊徽表現(xiàn)的越痛苦越凄慘,叫得聲音越大越悲鳴,就越說明療效對著呢。 (小時候家長給我捏腳,那痛感至今記憶猶新,更記憶猶新的是家長說的話:疼?疼就對了,越疼越治病。) 嗚嗚嗚(┯_┯)………… 腳不麻了,周蕊徽也不收腿,繼續(xù)搭在賈似道腿上以嘮嗑兼虛脫的語氣說著自己要干的大事。 “師憲,汝猜猜出精武門那年浙江一道收上來多少稅款?” 賈似道一聽精武門就切換了模式,小心翼翼道:“南國稅收重地,前朝時便有〔蘇湖熟天下足〕的美名,以老夫看來五萬貫錢、十萬石糧肯定有的?!?/br> 周蕊徽美美一笑,輕輕吐出一個數(shù):“商稅六十貫,鹽稅三百錢,茶稅二十錢,農(nóng)稅百錢,糧米六石。” 賈似道聽后心立即嘎嘣一聲。 “啊……啊?” 【這些人未免太迂腐了吧,這可是在找死啊!還是直挺挺把脖子往阿徽刀口下伸…………】 “要開始了?” “要開始了?!敝苋锘湛隙ㄕf道,“外邊已經(jīng)安靜了,是時候到清理家里害蟲的地步了?!?/br> 賈似道無聲的拿起筆沾墨,直接捧著周蕊徽玉腿在上面的〔白紙上〕寫寫畫畫起來。周蕊徽不說話,盡可能的不動,賢惠的給賈似道研磨。 許久之后,賈似道停筆。 “寫完了?” 美目忽閃著觀賞腿上賈似道一手漂亮的字跡,nongnong綻開黑墨好似把把利刃蹂躪摧殘著白絲,將一雙雪白的褲襪玷污的臟兮兮,簡直見者猶憐。 “好字!”周蕊徽追加一句。 字寫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賈似道列出數(shù)據(jù)想要表達的意思,用八字概括——樹大根深,盤根錯節(jié)。 好似夫妻調(diào)情般,周蕊徽也沾墨提筆,在自己大腿上寫下行字,仿佛不把雪白褲襪弄得洗不干凈不罷休。 “兄有《公田法》,妹有《屯所兵制》,兄行變法阻力極多,妹變法阻力亦有,兄敗,妹成,其中何緣故?” 邊說邊寫罷,又在令一條大腿上畫一條黃河一條長江。 “江南殷富,勝北國十倍,那為什么屯所兵制能推行到現(xiàn)在,而公田法舉步維艱?兄的法只是收回田地而已,妹的法可不止收回田地哦~~~~” 看著眉宇間露著沉思的床伴,周蕊徽輕輕一笑:“師憲,汝敢殺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