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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軍戶小娘子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蕭靖北將蕓娘的身子翻過來,緊緊摟在懷里,見她已是淚流滿面,便又慌著伸手去擦她的眼淚,可是卻是越擦越多。

    蕭靖北心中慌亂,嘴里也小心哄著:“蕓娘,蕓娘,對不起。我剛才一時說得急了,我哪里會怪你,你不要多心?!?/br>
    蕓娘拍開他的手,睜大了眼睛瞪著他,憤憤道:“我哪里敢差遣你的meimei。今日是她主動提出要幫我送面脂去防守府,我只當她終于想通了,心中還甚是欣慰。我擔心她萬一進府后放不下身段,不能做小伏低,還特意囑咐她不必進去,直接將面脂托門口的守衛(wèi)轉(zhuǎn)交即可??烧l知就是這么點兒小事,她可也以鬧出一場風波出來?!闭f罷又后悔,“早知這樣,當時我說什么都不會讓她去。罷罷罷,以后你這好meimei,我是不敢招惹她了?!?/br>
    蕭靖北聽了這一番話,心中更是后悔,他見蕓娘淚眼朦朧的大眼睛在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彩,鼻尖紅通通的,粉嫩的臉頰被淚水滋潤過,看上去瑩潤光澤,楚楚可憐,不覺心中又愛又憐。他壓低了聲音,輕聲道:“是我的錯,不該亂怪人。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我看王大人不像是用強的人,又是在錢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更不至于如此,也許是別的緣故。算了,別多想了……娘說你面色不好,我們早點兒歇息……”說罷俯首輕輕吻著蕓娘面上的眼淚,一邊吻,一邊小心陪著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人的確是有惰性,本周沒有榜單字數(shù)的壓力,突然自我放松了許多,周末舒舒服服的休息了兩天,一個字未碼,實在是對不住。今日更一章,周四再開始更新,請諒解??!o(n_n)o~

    ☆、蕭靖嫻的遭遇(中)

    困擾了蕭家人一日一夜的謎題第二日上午便解開了。

    卻說第二日上午,宋蕓娘將鈺哥兒送到宋思年那兒去念書,回到蕭家后,只見王姨娘仍是站在蕭靖嫻的窗口苦口婆心地勸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便也走過去跟著勸說了幾句。

    突然,虛掩的院門一下子推開,蕭靖北虎著臉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見到王姨娘和蕓娘站在蕭靖嫻窗口,他臉上的怒火更甚,快步走進了西廂房,動作粗暴,帶著凌人的怒氣,將房門口掛著的門簾甩得“啪”地一聲響。

    王姨娘愣了下,急忙跟著走進去,宋蕓娘也尾隨其后,連坐在自己屋里的李氏聽到了動靜,也匆匆走了過來。

    “靜嫻,把門打開!”蕭靖北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蕭靖嫻房門口,“咚咚咚”地敲了幾下,房間里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王姨娘看到蕭靖北面若寒霜,額頭隱隱有青筋暴起,聲音中壓抑著怒火。她心中疑惑,卻也不敢開口詢問,只能心驚膽戰(zhàn)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蕓娘輕輕拉了拉蕭靖北的袖子,他卻沒有意識到,仍然重重敲著門。蕓娘愣了愣,只好和李氏一臉困惑地站在一旁。

    蕭靖北又敲了幾下門,房間里面仍是毫無反應。他只覺得怒火更盛,提起一腳將門踹開。

    “砰”地一聲響,王姨娘他們都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跟著蕭靖北進了房間。

    只見蕭靖嫻坐在炕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涌進來的幾個人。她神色憔悴,雙眼紅腫,頭發(fā)凌亂,身上的小襖也揉得皺巴巴的裹在身上??吹绞捑副睗M臉洶涌的怒火,她的臉色更加蒼白,身子下意識的往炕上縮,眼神也是躲躲閃閃。

    “靖嫻,你昨日在防守府到底干了些什么?”蕭靖北怒聲問道。

    “我……我什么也沒有干,我……我替四嫂送面脂給錢夫人?!笔捑笅鼓懬拥卮鸬?。

    “送面脂給錢夫人……”蕭靖北哼了一聲,冷冷問道:“那你怎么送到王大人的房間里去了?”

    站在一旁一頭霧水的李氏、蕓娘和王姨娘此刻也明白了蕭靖北怒火的緣由。李氏和蕓娘大驚失色,愕然看向蕭靖嫻,王姨娘更是臉色煞白,愣愣看著蜷縮在炕上的蕭靖嫻,茫然不知所措。

    “防……防守府那么大,房間那么多,我一時走錯了房間……”蕭靖嫻怔怔地回了幾句,突然又流下淚來,泣道:“四哥,你妹子昨日被人欺負了,你不想著為我出氣,為何還要責怪與我?”說罷,又俯身趴在炕上痛哭。

    蕭靖北冷笑了幾聲,“走錯了房間?你一進門知道不對勁,為何不即刻離開?為何還要任那王遠……任那王遠輕???”說到最后,他臉上充滿了羞憤之色,眼睛里噴著怒火。

    他想到今日一大早,他剛到城門便被王遠招進了防守府。王遠告訴他,昨日他酒醉后在錢夫人的偏廳小寐,迷迷糊糊中進來了一名女子,他以為是府里的哪個丫鬟,就趁著酒意拉著她尋歡,誰知那女子掙扎了一番逃脫了,遺下一支碧玉簪,已經(jīng)摔成了兩半。

    王遠酒醒后,拿著那支碧玉簪在府中下人中問了一遍,均無人識得,便知不是府中之物。他又聽下人回道當時進府的女子只有蕭靖北的meimei,便知道那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她。王遠回味著昨日半醉半醒間,模模糊糊看到那女子仙子般的容顏,感受到她滑膩的肌膚和沁人的幽香,有心借此機會將她納入府中,又不愿蕭靖北惱怒,便一大早招了蕭靖北進府,一是道歉,二是表態(tài)要承擔昨日輕薄佳人的責任,只要蕭靖北同意,便納蕭靖嫻為五姨娘。

    當時,蕭靖北第一反應是立即否認??墒?,王遠拿出了那支碧玉簪,那是蕭靖嫻及笄時所簪,上面還刻了一行小字,包括她的名字。那徐富貴受蕭家之托買這只碧玉簪時,為了討好蕭靖北,特意在玉簪上刻了幾個吉祥的詞和蕭靖嫻的名字,現(xiàn)在卻成了賴不掉的“鐵證。”

    蕭靖北一想到王遠當時拿著碧玉簪,說出這番話時的那副志在必得的神情,便怒火中燒。他恨恨地看著蕭靖嫻,一雙拳頭捏的咯咯響,胸膛也重重起伏著。

    “我……我……”蕭靖嫻抬頭看了蕭靖北一眼,被他憤怒的臉色嚇到,她身子抖了抖,又用雙手捂住臉嚶嚶哭了起來。

    “你還有臉哭?是走錯了房間還是別的原因,你自己心知肚明?!崩钍侠淅溟_口。她從方才蕭靖北的寥寥數(shù)語已經(jīng)明白了昨日在防守府發(fā)生的事情,看向蕭靖嫻的眼神已經(jīng)帶著了然一切的蔑視。

    “母……母親,您怎能這樣說我?我……我當然只是走錯了房間,怎么會有別的原因?”蕭靖嫻抬頭看向李氏,凄凄哀哀地哭著。

    “防守府里沒有下人引路嗎?任你一個單身女子到處瞎闖?你也是高門大戶教養(yǎng)出來的小姐,難道不知道沒有下人的帶領,不得隨意亂進房間?走錯了房間這番話,也虧你編得出來?”李氏一句接一句,聲音冷酷而嚴厲,說得蕭靖嫻啞口無言,她埋下頭,越發(fā)痛哭流涕。

    那日,她從許安慧和宋蕓娘的聊天中得知王遠即將升職去靖邊城,又知道王遠無子,便想著,在這樣的人家,正妻已經(jīng)無法生養(yǎng),只要生一個兒子,庶子也可以養(yǎng)做嫡子,哪怕做姨娘也比正妻有地位。

    蕭靖嫻心中有了想法,自然會尋機會達成心愿。昨日,她的確帶著邂逅王遠的心思進了防守府。她進防守府之時,錢夫人正和幾個心腹丫鬟交代搬家去靖邊城的一些瑣事,便安排她在客廳里略等一等。蕭靖嫻坐在客廳里,聽到外面兩個丫鬟小聲說起王老爺在偏廳歇息的事情,她眼睛一亮,便想抓住這個機會,假裝走錯了房間,進偏廳去見見那王遠。

    誰知那王遠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升官在即,張家堡里的大小官員們紛紛設宴為他送行。他在一個百戶家里喝高了些,便在偏廳里略略歇息。

    蕭靖嫻本來計劃著來一場浪漫的邂逅,給王遠留下一個既優(yōu)雅又美好的印象,可這醉漢撲上來就強摟著她尋歡,倒將蕭靖嫻嚇壞了。她到底是未出閣的小姑娘,被酒醉的王遠粗魯?shù)剌p薄了一番,她又氣又羞,好不容易掙脫,便慌慌忙忙地跑回了家。

    事后,她想到自己好歹也曾是堂堂侯府千金,將來卻要委身這樣一個粗魯好色的男子,還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的。她又氣又惱,又羞又愧,還害怕事發(fā)后家人對自己的指責。她將自己關在房里,哭了一日一夜,一半是心虛,一半?yún)s是不甘心……

    “今日上午,王遠已向我提出要納你為五姨娘,你打算如何?”蕭靖北看著埋頭哭泣的蕭靖嫻,冷冷地開口,平淡的語氣中是壓抑不住的痛苦。

    蕭靖嫻猛然抬頭看向蕭靖北,眼中神色變幻復雜,有驚愕,有悲哀,最后居然還閃過一抹喜色,可是轉(zhuǎn)瞬看到李氏、蕭靖北他們悲憤的神色,她忙垂眸,小聲泣道:“我……我一個柔弱女子,能有什么打算……還請母親、四哥為我做主……”

    “既然如此,四郎,你速去查訪堡內(nèi)還有哪些未成親的男子,這兩日迅速為靖嫻定下一門親事。我記得,這王大人是不會強迫訂了親的女子為妾的,否則的話,當初也不會成全你和蕓娘的這一場親事?!崩钍湘?zhèn)定地開口。

    蕭靖北和王姨娘聞言一愣,之后都神色一松,不禁佩服李氏的老練和鎮(zhèn)定。蕭靖嫻卻暗自心驚,她的一雙手抓在床單上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忍不住抬頭看向李氏,神色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母親,張家堡自年前與韃子一戰(zhàn)后,青年男子死傷眾多,剩下的也大多被王大人強配了寡婦?,F(xiàn)在堡內(nèi)沒有婚配的男子,都是當時連寡婦都不要的歪瓜裂棗,唯一一個還過得去的徐文軒,也被那萬巧兒定下了,母親……”

    李氏冷笑了一聲,“那你說該當如何?”

    “母親……王大人升職在即,若……若……將來對四哥和家里也有些助益……”

    蕭靖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冷打斷了蕭靖嫻,“我蕭靖北還沒有到靠出賣妹子往上爬的地步,我們蕭家也不至于賣女求榮。”

    室內(nèi)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幾個人各懷心思,神色不一。李氏和蕭靖北冷冷坐在桌子旁邊,默然不語,心中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蕭靖嫻做妾。蕭靖嫻則暗暗著急,正在心中搜腸刮肚地尋思著說服李氏他們的理由。王姨娘更是左右為難,她自己雖是妾室,但因是李氏的心腹,又是蕭定邦唯一的小妾,倒也沒受過主母為難、爭風吃醋的妾室之苦。只要蕭靖嫻愿意,又可以不用受苦,她倒是不反對蕭靖嫻做王遠的妾室。只是,蕭靖嫻雖然是她的親生女兒,王姨娘對她的親事卻沒有半點的言語權。此刻,她只能無助地站在一旁,看看李氏他們,又看看蕭靖嫻,左右為難,卻也不敢開口相勸。

    作者有話要說:

    ☆、蕭靖嫻的遭遇(下)

    “母親,蕭大哥,靖嫻說得對,目前堡內(nèi)未婚配的男子,不是胡癩子那樣的潑皮,就是一些浪蕩無賴的破落戶,的確沒有幾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彼问|娘想了想,適時地開口。

    室內(nèi)幾人都吃驚地看著她,蕭靖嫻更是面帶期盼。

    “只是,我認為還有一個人選,不知你們覺得如何?”蕓娘話語一轉(zhuǎn),露出了笑容。

    “是誰?”

    “誰?”

    李氏和蕭靖北異口同聲地開口,王姨娘也是神色激動。

    蕓娘笑道:“不知你們覺得張大虎如何?他和你們一同充軍前來,又是蕭大哥的患難之交,想必這個人,你們要比我更了解?!?/br>
    李氏和蕭靖北俱是神色一亮,仿佛茫茫夜色中出現(xiàn)了一絲曙光。李氏雙手擊掌,喜道:“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他呢?張大虎除了面相丑陋了些,其他各方面倒是不錯。雖說是土匪出身,但他倒不是什么真正的大惡人,這么多日子的相處,我也看到他為人仗義,忠厚可靠,倒是個真正的大丈夫?!?/br>
    蕭靖北也認可地點著頭,他與張大虎交好,也覺得將妹子交給他自己心中放心。他一直陰沉著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幾絲輕松的笑容,起身道:“母親說得是,我這就去找張大虎?!?/br>
    “母親,四哥,萬萬不可!”蕭靖嫻心中大駭,急急起身,“我……我不愿意嫁給他,我……我一看到他就害怕……”

    蕭靖北愣了愣,安慰道:“放心,張大虎這個人雖然面相兇惡,但心地不壞,比那些外表偽善、內(nèi)心齷齪的人強多了。你如果和他相處熟了,就會知道他的為人?!?/br>
    王姨娘也很贊成,連連點頭稱是,“是呀,張大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副總旗了,又是四爺?shù)氖窒?。四爺去提親,他定不會拒絕,以后也只會對你好……”

    王姨娘這一番安慰的話,不但未能起到效果,反而火上澆油,讓蕭靖嫻更加羞憤。蕭靖嫻不敢反駁李氏和蕭靖北,卻是敢不服王姨娘,她漲紅了臉,氣道:“張大虎是個什么樣的東西,我還輪得到他拒絕?”

    李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道:“張大虎再不好,也能娶你為妻,那王遠再好,卻只能納你為妾。孰好孰壞,哪邊是明智的選擇,你自己衡量吧!”

    室內(nèi)又安靜了下來,幾雙眼睛都看著蕭靖嫻。蕭靖嫻心虛地看著李氏他們,嘴唇顫抖了半天,終于擠出一句話:“我……我……我愿意……同……同……王遠……”

    “住口!”李氏呵斥道,“你好歹也是堂堂長公主的孫女,侯爺?shù)呐畠?,居然要與人做妾室。只要我活著,就決不允許!”

    蕭靖嫻求救地看了王姨娘一眼,見她眼神躲躲閃閃,不敢作聲,便鼓起勇氣道:“妾室又如何?我也是妾室所生,有什么資格瞧不起妾室……”

    話未說完,李氏已經(jīng)快步走到蕭靖嫻身前,大聲喝道:“我們蕭家的女兒,可是連皇后也做過的。再怎樣落魄,也絕對不會給人做妾!”

    蕭靖嫻呆呆看著李氏,愣了良久,才苦笑了幾聲,顫抖著說:“皇后……皇后娘娘早就死了,若她仍在,我們一家人又何至于如此。我們所待的這個小小的張家堡,地位最高、最有前途的就是王大人。我若嫁給他,將來有幸生得一子,就可以繼承他的軍職。除了他,我不論委身張家堡的其他哪個男子,這一生都沒了盼頭……”

    這一番話將李氏氣了個倒仰,她喘了半天的粗氣,終于抬起胳膊,使勁扇了蕭靖嫻一耳光,冷冷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你若非要自甘下賤,別怨我們蕭家不認你這個女兒?!?/br>
    蕭靖嫻捂著被打得麻木了的臉,愕然看著李氏,似乎已經(jīng)被打懵了。她看著一臉決絕之意的李氏,又看了看滿臉羞憤的蕭靖北、左右為難的王姨娘、面帶震驚的宋蕓娘,她想不通自己認為最好的一條道路為何卻得不到他們的認同……蕭靖嫻覺得又悲憤又絕望,她跺了跺腳,哭著沖了出去。

    “靖嫻——”王姨娘驚慌失措地拔腿要追出去,李氏已經(jīng)喝止了她:“讓她去!從今往后,我們蕭家只當沒有這個女兒!”

    王姨娘身子一軟,就要往下倒。宋蕓娘急忙攙扶住了她,勸道:“母親,靖嫻畢竟年幼不懂事,有什么事我們慢慢教導勸誡。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就這樣跑出去,萬一遇到什么潑皮無賴之流,吃了虧可就說不清了?!闭f罷又一個勁兒地沖蕭靖北使眼色。

    李氏的腰背一下子佝僂了下去,仿佛瞬間便老了十幾歲,她沉默了會兒,虛弱地嘆道:“吃虧?她吃的虧還不夠嗎?”

    蕭靖北扶著李氏坐下,看著面色蒼白、疲態(tài)盡露的李氏和心急如焚的王姨娘,心中也是又氣又急,他盡量穩(wěn)住神色,鎮(zhèn)定的安慰她們:“母親,王姨娘,你們不要心急,我這就叫上幾個弟兄,一定會將靖嫻找回來?!闭f罷便匆匆出了門。

    蕭靖北走后,三個女人守在家里無助地等候著,中午簡單吃了幾口后,心亂如麻的王姨娘再也無法留在家里傻等,執(zhí)意要出門尋找蕭靖嫻。

    宋蕓娘看著六神無主、目光茫然的王姨娘,深嘆一口氣,“王姨娘,您這個樣子出去,別靖嫻回來了,您倒將自己搞不見了。罷了,還是我陪您去找吧。”她看向李氏,目光中帶著詢問,李氏也嘆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蕓娘便陪著王姨娘一起出了門。

    他們二人將張家堡的大街小巷尋了個遍,也沒有看見蕭靖嫻的身影。王姨娘越來越焦急,尋到最后,幾乎每看見一位稍微面熟一點的人,便沖上去問“看見我家靖嫻了嗎?”

    后來,終于有一位婦人不甚肯定地告訴他們,一兩個時辰前好像在南北大街上看到過蕭靖嫻,看她行路的方向,是南邊的城門。

    王姨娘聽聞蕭靖嫻出了城門,更加心驚,連道謝都沒有一句,就匆匆拉著蕓娘往城門走去。

    到了永鎮(zhèn)門,正好看見正在城門口防守的張大虎,副總旗的軍服穿在他高大魁梧的身材上,顯得精神抖擻,威猛英武。王姨娘在心中暗暗嘆氣,不明白為何蕭靖嫻看不上這張大虎。

    張大虎看見了他們,兇神惡煞般的面孔立即露出了笑容,走上前來朗聲道:“弟妹,王姨娘,你們這是要出城?”

    宋蕓娘急忙上前襝衽一福,“張大哥,請問,你可有看見我家小妹出城門?”

    張大虎皺著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你家小姑沒有看到,倒是一兩個時辰前,蕭老弟帶著幾個弟兄匆匆出城往東邊去了,問他去干什么他也不說,神色似乎十分緊張?!毕肓讼耄株P心地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宋蕓娘忙搖頭,謝過了張大虎后,與王姨娘一起出了城門。

    這一日天氣晴好,天空一碧如洗,微風徐徐,張家堡外的田地里,幾十個軍戶們正在埋頭耕作。宋蕓娘看著三三兩兩分布在田地里的軍戶們,同王姨娘商量,“我們之前在張家堡內(nèi)已經(jīng)尋了個遍,都沒有看見靖嫻,她應該是一時賭氣出了城,蕭大哥應該也是查得她出了城才會往東邊去尋她。既然蕭大哥他們?nèi)チ藮|邊,不如我們往西邊去尋?!?/br>
    王姨娘已經(jīng)急得六神無主,蕓娘無論說什么她都是點頭贊同。蕓娘嘆了口氣,便和王姨娘往西邊走去。

    一路上,他們問了一些在田地里耕作的軍戶,都表示沒有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經(jīng)過。

    宋蕓娘忍住渾身的不適,跟著王姨娘走了許久,她好幾次提出,既然走了這么遠都沒有找到,說不定蕭靖嫻沒有走這個方向,不如回去等候蕭靖北那邊的消息??墒牵恳淮瓮跻棠锒际菆远ǖ負u著頭,繼續(xù)固執(zhí)地往前走。蕓娘無奈,便只好跟著她繼續(xù)沿路打聽尋找。

    走到飲馬河邊,聽到河岸旁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只見清澈的飲馬河旁,或蹲或站著數(shù)十個婦人。他們剛剛干完了農(nóng)活,此刻聚集在飲馬河畔,有的在清洗沾滿了泥土的農(nóng)具,有的在洗路上順便摘采的野菜,還有些愛干凈的,則是在洗刷褲腿和鞋履上沾染的泥土。他們一邊洗刷,一邊嘻嘻哈哈地高聲說笑,歡快的笑聲在飲馬河的上空飄蕩。

    蕓娘赫然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她認識的孫宜慧,便忙拉著王姨娘走了過去,問道:“宜慧姐,你可有看見我家的靖嫻經(jīng)過?”

    孫宜慧剛剛清洗了一籃子野菜,見到蕓娘詢問,她凝神回憶了下,搖了搖頭,笑著問道:“怎么,你家小姑子也出門干農(nóng)活了?”說罷,舉起籃子里的野菜,笑吟吟地看著蕓娘,熱情的說:“剛摘的,新鮮著呢,你帶一點兒回去?”

    宋蕓娘笑著搖了搖頭,謝過了孫宜慧,正準備與王姨娘離去,突然,西北方向傳來陣陣馬蹄聲。

    作者有話要說:

    ☆、宋蕓娘的遇險(上)

    宋蕓娘循聲望去,正在說笑的女子們也停下嬉笑聲,紛紛探頭好奇地往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卻見飲馬河旁的官道上,揚起了漫天的塵土。轉(zhuǎn)眼間,數(shù)十騎人馬呼嘯而來,馬上的男子身形高大威猛,既未著梁國士兵服,也不是韃子兵,他們穿著普通的青布短打衫,一個個佩刀帶劍,神情彪悍,猶如兇神惡煞一般。

    他們的隊伍本已快疾馳而過,看到這一群女子,忽又勒住了馬。為首的那個一臉猥瑣的男子露出了色瞇瞇的笑容,對身后的男子們笑道:“弟兄們,這次出來真的是有運氣,不但洗劫了王家莊的那幾個富戶,收獲了大量的財寶,回去的路上,還遇上了這些個標致的小娘子,真的是天助我等也!”他一邊緩緩驅(qū)馬過來,一邊高聲道:“弟兄們,爺爺們出來一趟就不要走空路,這樣的便宜不撿白不撿,咱們一人虜一個,回寨子里好好享用。”

    蕓娘心中大驚,緊緊抓住王姨娘的手,卻感受到她的手一片冰涼,抖個不停,其他的女子也是害怕地擠在一起,有一兩個膽子大的,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舉起了手里的鋤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喝道:“你……你們……好……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強搶民女。”

    宋蕓娘也一手指著不遠處的張家堡,一邊大聲喝道:“我們這里可是軍堡,里面駐扎著數(shù)千將士,你們膽敢強虜他們的家眷,他們務必會端了你們的老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