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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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你受苦了?!迸寺曇糁袔е煅省?/br> 花心瞬間一臉的黑線,她名字被叫成是花心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冒出來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叫她小三,她,她可清白著呢! 獄卒打開了牢門,放女人走進(jìn)牢房里后,便自行離開。 “小三,到娘身邊來。”女人見獄卒走遠(yuǎn)后,抬手向著花心招手。 原來是娘親啊,自古以來母親都是不會害自己的親生孩子的吧?不過,這古代可是有后娘的。 花心遲疑了半晌,直等到女人眼淚刷刷刷地落下來,她才放下戒心,上前走了幾步。 女人吸了吸鼻涕,澀聲說:“是娘不好。” “不是。”花心連連搖頭。 她沒有哭,她甚至連難過都沒有,畢竟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她只覺得能活過來真好。 胡亂抹了臉上的鼻涕眼淚,女人向著老門外面站著的一個女子低聲命令道,“還不進(jìn)來?!?/br> 花心側(cè)頭看向牢房外的女子慢悠悠地走進(jìn)來,因?yàn)檫@個女子披著一身灰黑的披風(fēng),加上一直低眉斂目地跟在她娘的身后,以至于她方才一直沒有注意到。 現(xiàn)在看這個走進(jìn)牢房的女子,花心的心里泛起了嘀咕,這個女子的身材與她自己有些相似,樣貌嘛…… 花心失笑,從穿越到現(xiàn)在,她竟是沒顧得上看一下自己長什么樣子,如今倒是有閑心對別的姑娘評頭論足。 花心不敢多說話,她只是看向女人,聽她認(rèn)真地看著她,低聲說道,“今日我們需貍貓換太子,你知道的,娘就你一個孩兒,定不會容你出事?!?/br> 不知怎地,花心鼻尖一陣酸澀不已,很快,她雙眼模糊不清,盡管她極力忍耐不讓眼淚掉出來,可那雙眸的淚水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落下。 她向來是一個很獨(dú)立的人,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去寄宿學(xué)校,到后來與家里人鬧掰,跟她男朋友私奔,她很享受自己的獨(dú)立,也沒有覺得悲傷或者自責(zé),可現(xiàn)在面對這樣一個陌生女人,她忍不住落淚了。 “小三不哭,娘不會讓你過苦日子,即便是殺頭,娘也會替你上斷頭臺?!迸藴厝岬靥謳椭ㄐ氖萌I水。 可女人越是這樣溫柔,花心卻越是忍不住簌簌落下的眼淚,她肩膀聳動,終于撲到了女人的懷里。 女人的懷抱很溫暖,很柔軟,就好像她一頭扎進(jìn)棉花里似的,她相信,只要她窩在這樣的懷抱里,她定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好了,好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先出去再說?!迸藴厝岬嘏闹ㄐ牡募绨?,一下一下?lián)崞交ㄐ臒o法安靜的情緒。 漸漸地,花心止住了哭泣,她戀戀不舍地從女人懷抱里抽離出來,抿緊唇瓣感動地看著女人,微微點(diǎn)頭以示同意。 女人輕嘆一聲,她轉(zhuǎn)身將身后女子身上的披風(fēng)取下,花心這才看見,這個女子身上也穿著鮮艷的喜服。 花心不由自主地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抬頭時,女人已經(jīng)將披風(fēng)向著自己的身上披來。 “你一會兒便跟在我身后,獄卒我已經(jīng)打點(diǎn)好了?!迸说吐晣诟馈?/br> 花心乖巧地點(diǎn)頭,直到女人為她戴上披風(fēng)的帽子,她緊緊地握著女人的手。 女人提起一口氣,無奈地說,“你這樣握著娘的手,會被別人看出端倪?!?/br> 話音方落,花心便從善如流地松開了那溫存尚在的手,她向后退開一步,垂眸將頭埋在胸口。 女人向著被自己帶進(jìn)來的女子用眼神示意,那女子便向里走了幾步,躺倒在牢房的柴草堆上,翻了個身面對墻壁,作出一副睡覺的模樣。 滿意地看著女子的表現(xiàn),女人便端了端身子向外走。 花心見狀,連忙提步跟了上去。 她雖然沒有做過奴隸,可也看過電視劇里的丫鬟們跟在主人身后是怎么樣的,憑借著記憶,花心埋頭看著足尖,踏著碎步跟在女人的身后。 女人帶著花心走出大牢,便又有一個少年在黑暗中跑過來,少年快步走到看守牢門的獄卒跟前,給他們?nèi)它c(diǎn)好處后,幾人裝著若無其事地坐上馬車。 馬車上,花心將頭靠在女人雙膝上縮著身體一言不發(fā),她只想記住現(xiàn)在的溫存,也許明天后她就再也不會感受到了。 “你也莫要怨恨你爹,他也是迫不得已?!背聊季?,在馬車聲中,女人說。 爹?花長功? 花心想了想,還是低低地回應(yīng)道:“不會。” “你爹為了我們花家,必須這么做,這次他雖沒有明言,可娘知道,他心中也愿意娘這么做的?!迸嗣ㄐ牡念^發(fā),溫柔地說。 花心靜靜地聽著,她并不打算說話,母親是最了解自己的孩子的,她說話說得太多,反而會露出馬腳,甚至還會傷了母親的心。 忽然,有一滴溫?zé)岬臏I珠兒落在了花心的臉上,花心不自覺地身體顫了顫,頭頂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是欺君之罪,你也莫怪娘心狠,出了京城,你就隱姓埋名,生死有命。” 花心深吸一口氣,忍著鼻酸,閉上眼睛。 “可憐你才剛剛十三的女郎,本該嫁個如意郎君,過著安定富裕的生活,可現(xiàn)在竟要遭受如此大罪?!迸寺曇魯鄶嗬m(xù)續(xù),似乎已經(jīng)是痛苦到了極致。 花心吸了吸鼻涕,喃喃說道:“對不起。” 如果她沒有逃婚,想必這個母親不會這么傷心吧。 雖然不是她跟著那個男人逃的婚,可現(xiàn)在,花心并不想推卸責(zé)任,她如果有能力咸魚翻身,一定會對這個母親好。 “小三,饒是如今我們大霆國富民強(qiáng),可外面人心險惡,你真的能應(yīng)付嗎?”女人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夢囈道。 花心沒有回答,因?yàn)樗?,就算自己說自己很獨(dú)立,這個母親心里已經(jīng)是有了答案,她說什么都是無濟(jì)于事的。 當(dāng)然,女人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她抹了自己的眼淚,掀開車簾看向車外。 車外仍舊是一片黑暗,只有一彎淺淺的殘月點(diǎn)亮這烏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