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熙王中計
那老頭兒萬萬沒有想到花心竟然這么理直氣壯的懟他,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這婦人不知天高地厚,為人姬妾便是為奴也……”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即便公強說妾為奴,那妾也是殿下之奴,何須公來挑撥離間!”花心狠狠白了那老頭兒一樣,站起身來,眾目睽睽之下,冷笑道,“我丘生一無賤籍文書,二無賣身契,并非奴也,若你們誰想侮辱我,我睚眥必報?!?/br> 丟下一句話后,也不管南吟泓怎么看自己,徑直轉(zhuǎn)身離開了宴席大廳。 什么都能輸,氣勢不能輸,就算是惹了所有人的敵意,可她也要為自己的尊嚴做斗爭。 “殿下,此女乃妖婦也?!蹦抢项^氣得兩只眼睛紅通通的文,他可是南吟泓幕僚中資格最老的人,卻被一個女人弄得下不來臺,自然是很惱火。 南吟泓垂著眼眸一言不發(fā),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見南吟泓不說話,那老頭兒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暫時吞下這口惡氣,坐下吃酒了。 所有人都是靜靜地看著南吟泓,他的姬妾這么大膽,仗著他的寵愛竟然在宴會上給賓甩臉,堂堂熙王,總該要有點表示的吧。 底下的人各懷心事,他們有的幸災(zāi)樂禍,有的替花心擔(dān)憂,有的則隔岸觀火,等著看熱鬧。 “本王乏了,今日且散了吧。”突然,南吟泓揉著太陽xue,淡淡地說道。 他,竟然對剛才的事情避而不談? “殿下,那妖婦不可輕饒??!”那老頭兒見狀,不依不饒地說道。 南吟泓是什么時候?qū)σ粋€女人這么上心過,就是那曾經(jīng)皇帝的賜婚,他照樣做了手腳! 南吟泓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愚婦而已,君何故不依不饒?諸位都散了吧,改日再敘?!?/br> 事實上,他并沒有覺得花心說錯了什么,她本來也不是什么奴隸,只不過是擅自做主免去不必要的麻煩罷了,這和公確實是過分了,這才惹怒了花心。 說著,南吟泓已經(jīng)站起身來,向著廳外走去。 眼巴巴地看著南吟泓離開,衛(wèi)歡眉心一皺,向著剛才說有事要奏的年輕男人使了個眼色,那男人會意,站起身后,快步向著南吟泓跟了上去。 花心氣呼呼地離開了大殿后,便回到南吟泓給他安排的小院里。 這些迂腐的老學(xué)究,三言兩語就把她說成了奴隸,這也太過分了,本來奴隸制度就是不平等的,她沒有能力讓億億萬萬的農(nóng)民起義,但是也不能平白無故說她是奴隸啊。 這個南吟泓也是大豬蹄子,要不是為了讓他免去不必要的算計,又何必去得罪這些人,可是他倒好,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居然跟啞巴似的,抱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越想越生氣,躺在榻上盯著房梁,以后南吟泓的事情她再也不管了,就這樣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衛(wèi)歡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得意吧,自己受了這許多人的白眼,還有可能被南吟泓嫌棄,肯定心里樂壞了。 糟了! 一想到衛(wèi)歡,花心就像是被揪住神經(jīng),刷地從榻上彈起來。 “姑娘?”秋香被花心嚇了一跳,輕聲問道。 “去議事殿。”快步向著門外走,向著秋香說。 那衛(wèi)歡詭計多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都怪自己一時被氣糊涂了,竟然提前離開了宴席,那衛(wèi)歡的jian計豈不是就要得逞了嘛。 其實衛(wèi)歡的計策究竟是什么,花心也說不上來,可直覺告訴她,這計策一定是跟那個說有事要奏的人和敬酒的女子有關(guān)。 想來想去,無非就是那些看膩了的把戲,大不了給南吟泓或者那個女人下點春藥,再誣陷他逼良為娼,敗壞敗壞他熙王殿下的好名聲,給她心里添添堵罷了。 走近議事殿后,卻見周圍已經(jīng)沸沸揚揚,心里長嘆一聲,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 “我們不過去嗎?”秋香詫異地看著花心,分明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而且那議事殿一副有事情發(fā)生的樣子,怎么就不進去了呢? 緊緊抿著唇,什么都沒有說。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為什么還要過去呢,反正那個人也沒那么大膽子刺殺南吟泓,況且,殺了南吟泓對四皇子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是眾人的公敵了貿(mào)然前去,又會招致更多的麻煩,索性就避而不見吧。 南吟泓他這是自作自受,如果大殿上能替她說幾句話,她也不至于氣得要提前退場,多少還能幫他防著點,現(xiàn)在嘛,活該! 反正南吟泓也沒想著要跟太子爭皇位,名聲壞了就壞了吧,要是他睡了那個女的,那也就那樣吧,她早晚有辦法讓那女的消失。 翻來覆去的尋思,好像也不會有多嚴重的后果,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回到小院洗漱沐浴,便睡覺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南吟泓莫名其妙地睡在了自己的身邊,這還把她嚇了一跳。 “你怎么在這!”花心裹著被子坐起身,將南吟泓留在被子外面,驚訝地問道。 南吟泓睡得正香,被子卻突然消失了,他不耐煩地將眼睛張開一條縫,看向花心。 見南吟泓困意正濃,也不忍心讓他著涼,只得將被子還給他,自己在榻邊拎起外套披在身上。 “哼,昨晚中計了吧!”看著南吟泓蔫兒了吧唧地模樣,心里很是暢快。 剛想起身,卻覺得手腕一緊,被南吟泓大力地扯進了懷里。 “你不睡覺了?”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南吟泓的懷里花心瞬間慌亂起來。 不會吧,昨晚剛抱得了美人歸,現(xiàn)在還要跟她,就不怕腎虛嗎? 所幸的是南吟泓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只是摟著花心,閉著眼睛繼續(xù)睡覺。 這什么鬼?拿她當(dāng)抱枕了? 耳畔安穩(wěn)的呼吸聲有規(guī)律地傳來,她的臉貼在他溫?zé)岬奈男靥盘?,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原本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兒上,抱枕就抱枕吧。 勾起唇畔,花心將頭埋進他月桂香的懷里,闔眼假寐起來。 “心兒,我要納妃了?!辈恢肋^了多久,南吟泓低頭在花心的頭頂輕輕啄了啄,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