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強(qiáng)迫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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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草也不是真的要解手,就是想拿話堵他,沒想到謝洛白只怔了一下,就不知廉恥地道。 “沒事,我可以抱你去?!?/br> 話音剛落,他便身體力行,展臂穿過溪草的腿彎要抱她起來。 謝洛白不近女色,不去風(fēng)月場所,不代表他就是個臉皮薄的毛小子,不嫖妓不養(yǎng)戲子,只是他有潔癖,受不得腌臜,雄踞蓉城的大軍閥,什么聲色犬馬沒見過?他怎么可能窘迫? 于是窘迫的人就變成了溪草,她嚇得滾出謝洛白的懷抱,死死抱著床柱。 “放手!我只是肩膀受傷,又不是腿瘸了!我自己可以走!我可以走!” 謝洛白笑了笑,小丫頭,和我耍手段,你還嫩些! 本來還想逗弄她一下,但看她緊張得亂踢亂扭,又顧不得肩傷,謝洛白還是心軟了,沒有進(jìn)一步動作。 溪草于是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身后謝洛白的表情,似乎還有點遺憾,讓她背脊發(fā)冷。 謝洛白給她安排的,是醫(yī)院最好的單人病房,有獨立廁所,被活閻王一刺激,溪草還真內(nèi)急了,她小解完畢,凈了手出來,不由一愣。 桌上多了個透明的玻璃瓶里,瓶中十來枝香水百合亭亭玉立,潔白無瑕,暗吐清芬。 “我讓小四買的,怎么樣?好看嗎?” 這種進(jìn)口的香水百合,花朵大,香味重,只有租界的花店才有少量新鮮貨,一支賣一塊銀元也不為過,謝洛白送個花這么大方。 但溪草一點也不高興,她反而更不自在了,忍不住道。 “二爺下次去探望病人,最好買些康乃馨,百合花并不是很合適……” “為什么不合適?你不喜歡?” 謝洛白扶她在床上坐下,又給她倒了杯牛奶,清潤的雙眼含著笑意。 溪草不想回答。 百合百合,百年好合,按燕京的規(guī)矩,是夫妻、情侶之間才能送的,謝二一個成天打打殺殺的粗人,他肯定是不懂! 溪草低頭喝牛奶,牛奶有點燙,她只能小口小口地喝,嫩嫩唇瓣一張一合,像沾了水百合花瓣,謝洛白望著,竟有些口干舌燥。 他突然低頭湊過來,兩張臉的距離只有一個瓷杯而已,謝洛白的呼吸吹拂在溪草鼻尖,她抬頭一驚,拿杯子的左手一歪,被謝洛白及時握住。 “那時,你為什么推開我?” 溪草自己也不明白,如果謝洛白是貓,她就是他爪下的耗子,他死了,她就自由了,但她還是下意識保護(hù)了他,或許是失去他這個靠山,她的復(fù)仇計劃走不長遠(yuǎn),才這么做吧! “記住了,如果有下次,你顧好自己就夠了?!?/br> 不等溪草回答,謝洛白的唇便越過杯子,壓住了她的唇。 舌尖一掃,唇瓣上殘余的奶珠,瞬間被他卷入口中。 溪草像被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呆住了。 這是她的初吻!她一直堅守珍藏的初吻,她曾幻想那發(fā)生在雨中的屋檐下,或是一望無際的花海中,對方必須是她所愛的人,可現(xiàn)在一切都破碎了,她的初吻,就被活閻王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簡單粗暴地葬送了。 她急怒攻心,卯足了力氣想推開謝洛白,一時連肩上的傷痛都忘了。 謝洛白還未饕足,怎肯丟開手?他干脆捏住溪草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臉,以便他輕吮品嘗。 溪草掙扎不過,哭了起來,唇間發(fā)出含糊的嗚嗚聲,淚水濕濡了臉龐,染在謝洛白臉上,讓謝洛白起了憐惜之意,終于放開了她。 “姓謝的,我說過我不賣!你他娘的再這樣!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溪草氣到顫抖,連在市井里學(xué)的臟話都蹦了出來,她抄起枕頭向謝洛白砸去,邊哭邊用力揩拭嘴唇。 偷香竊玉的旖旎感一掃而空,謝洛白很不滿意她這種反應(yīng)。 他第一次主動去吻一個女人,對方卻沒有想象中的嬌羞迷離,卻和個被歹徒強(qiáng)@暴的貞潔烈婦一樣,嫌棄、憤怒、尋死覓活。 連她這條命都是他的,就是真想嘗一嘗她的滋味,難道她能反抗? 謝洛白不是不能這么做,只是不想這么做。 “別哭了!” 溪草不理會,她的哭聲實在太嘹亮了,以至于守在門口的士兵以為里頭遇襲了,連忙破門而入,結(jié)果只看到小姑娘單手掄起枕頭砸他們的司令大人,幾乎驚呆了。 被謝洛白殺人的目光一掃,士兵連忙退了出去,還體貼地帶上了門。 謝洛白抬手搶下枕頭,湊過來嚇唬她。 “再哭一聲,我就用剛才那法子堵上你的嘴!” 溪草身子一抖,馬上咬牙將呼之欲出的哭聲憋住,那可憐的小模樣讓謝洛白忍不住想笑,他心情好了幾分,看來小家伙吃硬不吃軟。 “哭什么,虧你還是流鶯巷出來的,連這么點都受不???忘了當(dāng)初是怎么跪著求我饒你的?再鬧我可就翻臉了!” 溪草的臉色果然白了幾分,大仇未報,她很怕死,謝洛白近來越來越縱容她,以至于她差點忘了這是個什么角色,在他面前,她沒資格矯情,更沒資格談尊嚴(yán)節(jié)cao。 就算哪天謝洛白真的把她推倒在床,她也只能忍受。 她一無所有,早已不是什么高貴的潤齡格格了,在這亂世中,弱者只配做強(qiáng)者的口中餐。 認(rèn)清現(xiàn)實,溪草的神情變得麻木而凄涼,讓謝洛白有點扎心,好像有些矯枉過正了…… “你叫什么名字?” 話問出口,謝洛白又強(qiáng)調(diào)。 “我指的是真名,不是你在慶園春用的那個,不許說謊!” 溪草奇怪,從燕京到雍州,都快兩個月了,姓謝的突然想知道她的名字干什么?要調(diào)查她的背景? “溪草,就是小溪里的水草那兩個字?!?/br> 她沒精打采地應(yīng)付著答道。她是未足月誕生的孩子,怕養(yǎng)不活,阿瑪和額娘學(xué)著貧苦人家,給她取了個好養(yǎng)活的小名,閨閣小姐的乳名,除了王府里的舊人,沒有人知道,謝洛白應(yīng)該是查不出什么來的。 “溪草,我記住了……” 謝洛白喃喃念了幾遍,點點頭。 “以后只有咱們倆的時候,你就是溪草,不是陸云卿,也不是什么香蘭?!?/br> 溪草不明白這有什么意義,無論是溪草,還是香蘭,對于謝洛白來說,都是安插在陸家 間諜,又有什么不同? 她此刻不想看到謝洛白,只想他快點離開,偏偏謝洛白就是不走,還讓小四買了飯菜進(jìn)來,陪她一起吃。 花生燉豬蹄、大棗牛rou湯、龍眼rou……全是有利于傷口愈合的滋補(bǔ)飲食,溪草看著就沒胃口,謝洛白偏逼著她吃。 吃了幾口,何副官就來了,他來向謝洛白稟報兩件事。 一件,是謝洛白要地盤駐軍的事,張達(dá)成點頭同意了。 張達(dá)成收到顧淮生的人頭,怒火攻心,謝洛白拒絕了他的合作邀請,還給了市政府最難堪的下馬威,張達(dá)成作為雍州的首席長官,怎么忍得下這口氣去?可是他擺鴻門宴設(shè)計謝洛白,本來就不占理,他不敢去淮城找總統(tǒng)告狀,就跑到督軍府去向沈督軍哭訴,說謝洛白殺了他的警備廳長,沈督軍沒什么反應(yīng),品著茶淡淡地道。 “一個警備廳長而已,死了,就再換一個?!?/br> 最后沈督軍給他推薦了一個人選,張達(dá)成就后悔了,他心里明白,這個人雖在市政府做事,但其實是軍政府培養(yǎng)起來的。 謝洛白殺了市政府的人,沈督軍馬上讓自己的人取而代之,他們兩相得利,只有市政府失了局面。 他開始覺得這件事蹊蹺,蓉城的軍閥跑到雍州的地界上來,督軍府居然沒有任何動靜,本身就很奇怪,張達(dá)成曾暗地懷疑,是不是沈督軍老了,開始忌憚這些年輕瘋狂的新軍閥,若是如此,他便能趁機(jī)撼動沈家在雍州的權(quán)威。 既然沈督軍作壁上觀,那他干脆放這個禍害進(jìn)來威脅沈家利益。 謝洛白向他開口要東郊一帶的土地用來駐軍,張達(dá)成就批準(zhǔn)。 “知道了,第二件呢?” 何副官說完,謝洛白并沒有顯得如何驚喜,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那天正隆祠所有人,屬下已經(jīng)一一排查過,有幾個不該在場的人,一是財政廳廳長家的二小姐,此前曾瘋狂追求梅鳳官,偷偷找了關(guān)系進(jìn)來看他。” 謝洛白嗤笑了一聲,搖搖頭,何副官于是接著說。 “還有陸榮坤的兒子陸良駒,明明是警備廳包下的場子,他卻弄了票混進(jìn)來了。” “那窩囊廢沒這個膽子,不過……” 謝洛白否定,又看了溪草一眼,語氣陰涼。 “他倒是對你很殷勤?!?/br> 溪草低頭喝湯,只當(dāng)聽不見,她根本沒閑心聽謝洛白冷嘲熱諷,因為何副官接下來的話,讓她捏著湯匙的手心積了層汗。 “還有就是和梅鳳官唱搭戲扮唐明皇的,那人根本就不是個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