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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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尤大嬸,”他慢條斯理地叫了兩聲,“你怎么也變這么老了?” 尤念狐疑地看著他:“喂,是不是你搗的鬼?叫你一聲大叔你就記仇到現(xiàn)在嗎?” “和我有什么關系,命中注定你要當一回事大嬸?!苯陌茁柫寺柤?。 尤念沖著他揮了揮拳頭,只可惜頂了張大嬸的臉,實在沒有什么威懾力,旁邊有個人過來了,遞給她一張紙,上面寫著她的兩句臺詞和相關劇本:“殿下你……不要傷心……你是好人……” “殿下保重?!?/br> “這樣就死了?”尤念遺憾地問。 那個助理樂了:“小meimei,在陳導的戲里有兩句臺詞,你上輩子已經(jīng)燒了高香了。” 助理和她簡短說了幾句戲就去準備其他的了,尤念有點緊張,捏著紙的手都快被汗弄濕了。 她一直很喜歡表演,以前看小說時,她總會不自覺地去揣摩人物的表情、對話,在腦子里形成一幅幅畫面,當初要不是父母極力反對,她報考的就是表演系。而每次從高中到大學,但凡有什么節(jié)慶活動,班里的小品表演肯定拉不下她。 念大學時,他們經(jīng)常會寫一些小說和劇場,每次落筆,她更是會反復模擬自己筆下的人物,根據(jù)她能做出來的表情動作調(diào)整自己筆下的文字,這幾乎就成了一種本能。 她演的這個嬤嬤,是戲里男配涪陵王的家奴,丈夫被涪陵王所救,對涪陵王忠心耿耿。涪陵王不愿跟隨男主修仙濟世,在皇子紛爭中一直保留赤子之心想要感化兄長們,結(jié)果被好友出賣,全家被屠殺殆盡。 這一場戲就是抄家滅門,嬤嬤救主身死。 她為了江臻曾經(jīng)去看過一遍原著,對情節(jié)和人物都很熟悉。閉上眼睛,她想象了一下那個嬤嬤的心境,一股悲涼油然而生。 補拍了兩個以前的鏡頭,助理讓相關演員上場,都過了一下站位,飾演涪陵王的是目前當紅的小鮮rou歌星程桓,斯文清秀,尤念見了不由得眼睛一亮,小聲問:“程桓?” 程桓點了點頭,沖著她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 尤念咽了咽口水,這可得看個夠本。要知道,這位雖然年紀輕,出道剛剛第二年,卻才華橫溢,鋼琴、小提琴、作曲無一不佳,好幾首歌曲都膾炙人口。 “我……第一次……不太會演戲?!庇饶钣悬c結(jié)巴。 程桓朝著攝影機偷瞄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也是第一次,陳導好兇,你小心點?!?/br> 尤念的腦子一熱:“放心,我的運氣向來好,跟著我一次過。” 血光飛濺,刀箭齊飛。 王府一下子變成了修羅場,涪陵王站在前廳,眼中一片晦澀,心如死灰。 侍衛(wèi)們相繼倒下,焦灼地呼叫著讓他逃走。 涪陵王卻神色傷痛:“父皇和兄長們既然要我死,我生又何歡?” 一支利箭飛來,尤念飛身撲出,將涪陵王撞開,一咬口中的血包,鮮血噴濺而出。 涪陵王驚痛交加,抱住了這個從小就陪著他的嬤嬤。 尤念抬手在半空中虛抓了一把,那枯瘦的手青筋畢露,卻在瞬間無力跌落。 “嬤嬤!嬤嬤!”涪陵王痛哭失聲。 “殿下你……不要傷心……” 尤念喃喃地說著,留戀地看著涪陵王,不甘心地抬起手來,觸到了他白玉般的臉頰,又一寸寸地移了下來,在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驟然之間,她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殿下是好人!為何要死——” 語聲戛然而止,尤念垂下頭,斷了氣。 “走!”有人從旁邊躥出,一左一右挾著涪陵王往外闖去,涪陵王不再抗拒,朝倒在地上的尤念最后看了一眼,消失在宮殿外。 “卡!” 尤念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捂著腮幫子,眼圈都紅了。 助理立刻跑了過來,緊張地說:“你干啥,陳導還沒說過了呢,等著?!?/br> “我……咬到舌頭了!”尤念帶著哭音,“好疼!” 旁邊的人哄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輕松了起來。 又有人從攝影機前跑了過來:“好了好了,陳導說過了,嬤嬤演得不錯。” 尤念感激地看了一眼被攝像機擋住的陳導,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找洗手間:剛才撲出去的時候太緊張,腳崴了一下。 舌頭有點腫,嘴巴里還帶著血腥味。 雖然第一次演戲受了點輕傷,不過她心里還是很高興,一時還有點舍不得脫下這身衣服卸妝。 走到拐角的地方,一個人大步而來,和她擦肩而過。 她在原地停留了三秒,忽然回過神來,尖聲大叫:“江臻!” 幾乎就在同一秒,尤念回轉(zhuǎn)身,盯著那熟悉的背影激動得語無倫次:“江江江臻,是我!你記得我嗎?” 江臻雙手插在褲兜里轉(zhuǎn)過身來,一直在屏幕另一頭的臉龐一下子真實地呈現(xiàn)在尤念面前。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白皙細膩的皮膚,陽剛帥氣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每一個粉絲見了都會尖叫。 可尤念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個在屏幕上總是笑得很和煦的偶像,怎么看起來表情很暴躁? “你誰啊,這搭訕也太老套了吧?”江臻不耐煩地說。 “八年前在浩生大酒店后門……你救了我,好多中學生你忘了?我還留著你當時送給我的一本書!”尤念急急地解釋,“我一直都沒忘記你,你再想想,當時我們倆還在一起住了……” 江臻惱怒了:“你要編故事也認真點,想把臟水潑我身上也不看看我是誰!” “臟水?”尤念茫然了,“我沒有啊……” 江臻往旁邊看了兩眼,冷笑了一聲:“這么想成名?那我?guī)湍阋话?。?/br> 他一抬手,抓住尤念的肩膀用力一推,尤念踉蹌著后退了兩步,重重地撞在了墻壁上,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江臻已經(jīng)一手撐在墻上,一手固定住了她的下巴。 尤念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他。 江臻深情款款地迎視著她的目光,語聲輕柔蜜意:“寶貝,你就從了我吧,我會好好對你的?!?/br> 尤念終于清醒,一腳朝著江臻踢了過去,正中他的膝蓋。 “哎呦”一聲,尤念痛得眼里冒出了淚花,她踢人的正是她崴了的腳,江臻的骨頭硬得很,壓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急了,雙手揮舞著亂抓了一把,一頭撞在了江臻的胸口,江臻詛咒了兩聲,松開了手。 “你……你怎么會是這樣的……”尤念不敢置信。 “我該是怎樣的?”江臻嘲弄地看著她反問道,“放心,我還沒這么重口,對著你這張臉還下得去手。等著明天成名吧,大嬸?!?/br> 他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瀟灑地一轉(zhuǎn)身走了。 尤念呆在原地,忽然有種幻滅的感覺。她惦記了八年的背影……她追了三年多的偶像……和記憶中的出了那么大的偏差。 “高興傻了?”有人在旁邊戲謔地問。 尤念回頭一看,是江寄白,這個毒舌、小心眼的男人。 不知怎的,她一下子安心了下來。 “沒有,只是覺得,江臻的本人和宣傳的不一樣?!庇饶钸诹诉谘?,捂住了腮幫子。 “給你,還沒見過有人咬血包咬住舌頭的?!苯陌走f給了她兩支棒冰,其中一支外面包著紗布。 尤念搶過那支沒包紗布的,嘟著嘴跳到了旁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澳挠胁∪藙邮值?,好事做到底,你幫我敷一下嘛?!?/br> 她撕開包裝,把棒冰塞進了嘴里,舌頭上火辣辣的痛意立刻消失了,真爽。 一邊吃,她一邊沖著江寄白抬了抬腳。 江寄白沉著臉在她旁邊坐下,嫌棄地問:“昨天洗腳了沒?” “我天天洗腳換襪子,可香了,不信我聞給你看?!闭f著,她就要抬腿就要往自己鼻尖湊。 江寄白握住了她的小腿,一下子把棒冰按在了她的腳踝。 尤念倒吸了一口涼氣:“喂,你倒是打聲招呼?。 ?/br> 江寄白沒理她。 “你知道我剛才看到誰了嗎?”尤念的思路跳躍得很快,“程桓!我好喜歡他的歌!” “小屁孩一個,比你還小一歲,你想老牛吃嫩草嗎?”江寄白輕笑了起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尤念瞪了他一眼,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 “笑什么?”江寄白有些不解。 尤念盯著他,小聲地說:“謝謝你,江寄白。我們和解吧?!?/br> “我才沒這種閑工夫和你斗氣呢?!苯陌资?。 尤念沒理他,自顧自地問:“你多大了?” “二十八,有什么問題?”二十八對于男人來說,簡直是黃金年華,尤其是對年少得志、功成名就的江寄白來說。可現(xiàn)在面對尤念那嫌棄的眼神,江寄白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比我大六歲,還不讓人叫大叔。”尤念碎碎念著,“算了,以后勉強就不叫了?!?/br>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主隆恩?” “那當然。以后我叫你什么?小白?大白?這幾個昵稱都不錯?!庇饶钸B說了幾個名字,賊溜溜地看著他。 江寄白的臉都變色了,陰森森地說:“你想清楚了再叫?!?/br> “別客氣,這種好名字一般我都不隨便叫,今天為了感謝你……”尤念嘿嘿笑了起來。 “你確定你要感謝我嗎?”江寄白笑了,“剛才有個娛記拍了照,估計明天一早就會有你和江臻的緋聞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快要累垮了的某人飄過~~ ☆、第 8 章 緋聞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要不是她是緋聞的主角,尤念真想高歌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