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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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微博頭條就是那張江臻壁咚的照片,博主是微博匿名扒娛樂圈的資深人士,在網(wǎng)上擁有一眾擁躉,令人又愛又恨。 照片上,尤念那張大嬸妝一臉的慌張呆滯,在江臻俊顏的映襯下分外引人注目,博主配的文字特別驚悚:江臻重口味潛規(guī)則無名嬤嬤。 下面的粉絲全炸了,回復(fù)天花亂墜。 小婊砸,江臻怎么可能潛規(guī)則這種大嬸! 姐弟戀嗎?不對,嬸侄戀,媽呀太重口了。 支持!憑什么總是老男人娶小女孩?老女人也可以和小帥哥配對。 誰敢把臻臻搶走,我要劃花她的臉,嚶嚶嚶。 …… 尤念慌忙翻到了天空論壇,那里一向來是各種扒馬甲、扒八卦的聚集地,現(xiàn)在飄紅置頂?shù)膸缀跞墙榈摹?/br> “八一八江臻潛過的那些女人” “誰來八八大嬸的真實面目?” “炒作還是真情,真相總是如此傷人。” …… 尤念捧著那臺手提在客廳里團團轉(zhuǎn),一路念叨著“怎么辦”。 江寄白看著當日的財經(jīng)日報,終于被她轉(zhuǎn)得煩了,涼涼地提醒:“你確定當時你那張臉,有人會認出你嗎?” 尤念頓時醒悟過來,對啊,更何況當時是江寄白帶她進去的,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一個“小尤”能掀起什么浪花! 她松了一口氣,點開帖子仔細看了起來,扒的人很多,都說得有鼻子有眼。 榛子們一律猜測論證她是小明星,勾引江臻為一夜成名;江臻的黑們也猜測論證她是小明星,不過換成是那種奮發(fā)向上、出污泥而不染的,被江臻惡意脅迫,屈從于魔掌之下。 可憐圈子里的那些小明星們,差不多都被含沙射影地拉出來溜了一圈。 頭一次,尤念沒有奮不顧身地投入到挺江臻的行列中,而是好像看戲一樣把這場鬧劇看了個夠。 末了,她抱著電腦百思不得其解,江臻怎么就對著她壁咚了?難道他真的是重口味喜歡老女人嗎? “這還想不到嗎?”江寄白接口說。 尤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心里疑問念叨出口了,她湊到江寄白身旁,虛心地問:“你說這是為什么?” “因為你麗質(zhì)天生,就算是化了大嬸妝,江臻也一眼看穿了你美女的本質(zhì),愛上你了?!苯陌椎谋砬槭终鎿?。 “真的嗎?”尤念的心里小鹿亂撞,臉上泛起了幾絲粉色,“我真的很漂亮嗎?” 江寄白拿著報紙的手抖了一下,輕咳了起來。 尤念終于回過神來,惱羞成怒,拿起墊子砸在了江寄白的頭上:“你這家伙不捉弄我會死嗎!” “行了,你就安心地睡吧,江臻知道有娛記跟著他,”江寄白一語驚醒夢中人,“這兩天據(jù)說有媒體要發(fā)他無故缺席慈善義演的新聞,估計他頂不住公司壓力了,故意拿你調(diào)轉(zhuǎn)媒體視線呢?!?/br> 尤念松了一口氣,忽然又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公司會壓力給他?他不是剛拿了個獎嗎?都是影帝了還要聽公司的話嗎?直接跳槽!” 江寄白同情地看著她。 尤念不服氣了:“你這是什么眼神?難道在說我太傻太天真?” 江寄白舒了一口氣:“還好,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要知道,藝人被公司掣肘是必然的,他混得好,掣肘就少一些,要是想要自由自在,就只有入股當老板。” 尤念的腦子里天馬行空地想象了起來:“那他會不會被逼著接爛片?片酬會不會被公司克扣?會不會工作強度太大病倒?” “你要做拯救江臻的天使嗎?”江寄白有些好笑,“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那張照片雖然化了妝,可你的親朋好友仔細看還是能認出你的,別節(jié)外生枝。” 尤念嚇了一跳,要是她爸媽認出她來,這日子就別想過舒坦了,她一個人在外面租房住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權(quán)利,要是被逼著回家她就要哭了。 她下意識地打開手機,微博上是一些志同道合的榛子們@她關(guān)于江臻的這些緋聞,還有陳妍冰給她的一條留言:燃燒吧小宇宙! 尤念捂著嘴樂了,看起來陳妍冰沒認出她來,這是在召喚她為了江臻投入戰(zhàn)斗呢。 她剛要關(guān)手機,忽然想起了什么,打開了微信,頓時傻了眼——朋友圈有n個消息提醒。 她點開自己的頭像,第一條朋友圈赫然就是那句話: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小三,而是卑劣的人心。 下面是提醒查看的兩個人的名字。 一針見血,犀利尖銳。 幾乎加了微信的每一個同學和親戚都留了言,留言可以分為三種,最多的是關(guān)心的問候:“小魷魚,你怎么了?” 另一種是“呵呵”之類的,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讓尤念無地自容。 第三種都是和尤念關(guān)系鐵的,直接就開罵了,包括一條在幾秒鐘前陳妍冰的留言:人賤自有天收。小魷魚,前路更有愛花人。 尤念呆了半晌,把手機屏幕朝向江寄白:“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偷用了我的微信?” 江寄白拿過來瞄了兩眼,意味深長地問:“你確定不是你自己發(fā)的?” 尤念想了好一會兒,模模糊糊中好像有這個印象,她撓了撓頭:“咦,難道是我夢游了?可這么毒舌不像我的風格啊,難道是跟你呆久了傳染了?不過,說實話……” 她停住了話,盯著江寄白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樣的小魷魚!干得漂亮,可算出了一口悶氣了!今天晚上加餐,方便面加蛋!” 只可惜,方便面加蛋沒有吃成,當晚尤念就被爸媽電召回了家。 前些年尤家的老房子拆了,尤爸和尤媽在s市新城分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公園、超市一應(yīng)俱全。 照著尤爸的意思,家里的條件不錯,自家的貿(mào)易公司雖然小,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得上是小康人家,根本不需要尤念賺錢養(yǎng)家,找個穩(wěn)定的工作,結(jié)婚生子,早點讓他抱上外孫就圓滿了。 就這么一個獨養(yǎng)女兒,又生得這么嬌憨可愛,兩夫妻從小到大就寵愛得很,尤念也很聽話,沒怎么讓父母cao過心。 實習后的去向可能是尤念和父母唯一的矛盾,她不想去學校做個按部就班的老師,而且,她不覺得自己能夠承擔教書育人的重任。 而父母卻不愿意她繼續(xù)做編劇的工作,一來怕她承受不了這個強度,二來也擔心單純漂亮的女兒入了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變壞。 打開門,尤念探頭一看,尤爸尤啟軍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尤媽紀昀在廚房炒菜。 “爸,我回來啦。”尤念歡叫了一聲,換鞋進了屋。 尤啟軍哼哼了一聲:“你還舍得回家?把爸媽都忘記了吧?!?/br> “哪有,爸,幾天不見你又帥了好多?!庇饶钆鸟R屁說。 “真的?”尤啟軍眼睛一亮,頓時扔了報紙站了起來,“你看看,這件小西裝是你媽一定要買給我的,配上這條新褲子,看起來有型不?” 他擺了兩個pose,展示了一下新衣。 “太贊了,”尤念夸獎,“比那些明星都酷炫?!?/br> 紀昀端著菜出來,一臉的受不了:“小念你別捧著他了,每天動不動就拉著我去逛街,說是給我買衣服結(jié)果他倒試上了,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臭美。” “美是不分年齡的,在我眼里,我爸最帥,江臻都比不上?!庇饶钣H昵地挽著尤啟軍的胳膊。 尤念的相貌遺傳自父母,尤啟軍臉型方正,濃眉大眼,身材也保養(yǎng)得好,已經(jīng)五十了也還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你們倆就得瑟吧?!奔o昀沒好氣地說。 尤念竄了過去,撈起一片牛rou往嘴里塞:“吃飯啦吃飯啦,老媽做的飯菜最香?!?/br> 紀昀打了一下她的手心:“等等,還有客人來呢,快去洗手?!?/br> “還有誰啊,難道不是為了你們親愛的女兒準備的愛心大餐嗎?”尤念鼓起了腮幫子。 敲門聲響了起來,紀昀努了努嘴,示意尤念開門。 尤念拉開門一看,呆住了,譚文杉站在門口,沖著她露出了一個斯文的笑。 她掉頭就走,悶聲丟下了一句話就想往臥室跑:“我不餓了,你們先吃吧?!?/br> 紀昀沉下臉來:“小念,別孩子氣,先吃飯?!?/br> 尤啟軍笑呵呵地抓著她,把她拖到了餐桌旁:“來陪爸爸吃飯,爸爸沒你吃啥都不香,你忍心看爸爸餓肚子嗎?” 譚文杉抬手將水果籃放在了茶幾上,又把一盒紅豆沙放在她面前:“你喜歡的甜點,飯后吃?!?/br> 尤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稀罕?!?/br> “好了好了,來,文杉坐下來,”紀昀來打圓場,“她就這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雷聲大雨點小的?!?/br> 這一頓飯吃得尤念胃疼,譚文杉和沒事人似的,和兩個長輩聊得很歡,他在某個五星級酒店擔任中層管理,這幾年的歷練,讓原本就成熟穩(wěn)重的他更見干練,談吐舉止幾乎都挑不出毛病來,什么新聞八卦、軍事政治都信手拈來,一點都不見冷場。 吃完飯,譚文杉又被讓到沙發(fā)上,尤念想去幫著整理,卻被紀昀趕到客廳,勒令她陪客人。 眼看著父母都到廚房里去了,尤念正想溜進臥室,譚文杉盯著她低低地笑了起來:“小傻瓜,真吃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的男人你們喜歡嗎? ☆、第 9 章 尤念瞪大了眼睛,天,他居然還能這樣若無其事地用這種親昵的口吻和她說話! 她忍住氣,拼命回想那個毒舌的江寄白碰到這種情況會怎樣反擊。 “你想多了,我從來都不吃醋,只吃醬油?!彼龑W著江寄白的模樣,云淡風輕地說。 譚文杉笑了,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在瞧一個頑皮的小貓:“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我和小穎沒什么的,你別誤會。” 尤念快要氣死了,吳柯穎都這樣和她表態(tài)了,又是送茶煲湯的又是微信互動,在朋友圈里一起對她連損帶嘲的,這還叫沒什么? “你和她有什么也和我沒關(guān)系,結(jié)婚的時候記得給我請柬,我會包個紅包給你?!彼龕汉莺莸卣f。 譚文杉凝視著她,語聲低柔:“你真的生氣了,我好高興?!?/br> 這是什么毛??! 尤念覺得他一定是腦子壞了,站起來剛想走,紀昀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們倆杵在這里干嘛,出去散步消食,順便把垃圾倒了?!?/br> 呆在家里當著父母的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尤念從善如流,大步走出了房門。 春日的夜晚,就連風都帶著幾許撩人的味道,小區(qū)里好些年輕夫婦帶著小孩在嬉鬧,還有幾對老年夫婦,互相扶持著走在小區(qū)里。 一群七八歲大的孩子呼喝著,把自行車騎得飛快,亮閃閃的車燈忽明忽滅。 譚文杉快步趕上了她,笑著說:“還記得你學自行車的時候嗎?我跟在你后頭跑得差點斷了氣?!?/br> 兒時的記憶涌上心頭,尤念心中一甜,那時候她嬌滴滴的怕摔,譚文杉為了哄她學騎自行車,把自己的零花錢都拿出來了,學一次吃一支棒冰。 “學會了又沒騎幾次,”尤念抱怨說,“現(xiàn)在都坐地鐵開車,好久沒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