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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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聯(lián)系了劇組的人,大家都很興奮,約定了晚上在香格大酒店的宴會廳里開個小型的慶功宴。 劇組里的人不多,因?yàn)殛P(guān)系緊密,大家都相處得很好,一呼即應(yīng),基本上都到齊了。 秦豐、應(yīng)許、解磊他們都來了,楊躍冬人鬧騰,可辦起慶功宴來卻一點(diǎn)都不含糊,香檳、蛋糕一樣不拉,席間還各種各樣的抽獎,氣氛被他搞得熱熱鬧鬧的。 楊躍冬不太認(rèn)識江寄白,不過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瞅,過了好一會兒,他瞅了個空悄悄問尤念:“那幾個人好眼熟,到底是誰?” 江寄白和解磊、應(yīng)許、江臻坐在一塊,聊得正歡。 “那個最帥的是我男朋友,”尤念正愁找不到人顯擺呢,“你猜是哪個?” “江臻啊?!睏钴S冬狐疑地說。 “旁邊那個好不好,你什么眼神。”尤念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我的姑奶奶,你可別在這節(jié)骨眼上給我找事!”楊躍冬急了,“你要是把江臻甩了,那群粉絲能把你噴死!電影還靠他撐著呢!好歹等到電影下線了你再給我折騰?!?/br> 尤念嘟囔了一聲:“不知道他答不答應(yīng)……” “他誰啊他!”楊躍冬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有本事讓他拿幾千萬過來!” “他是江寄白?!庇饶罱忉屨f。 “江寄白算是哪根……”楊躍冬的聲音一下子停住了,愕然看著她,“江寄白?就是以前東吳實(shí)業(yè)的那個……” “昨天東吳實(shí)業(yè)剛發(fā)了公告,江寄白成為最新一任董事長。”嚴(yán)田從背后插話說,“還有旁邊那個解磊,是香格集團(tuán)的現(xiàn)任董事長,那個女的,是思必得集團(tuán)的掌門人?!?/br> 楊躍冬的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呻/吟著說:“讓我緩緩……緩緩……” 江寄白好像聽到了什么,抬頭沖著他們笑了笑,大步走了過來。 “楊總,多謝你這陣子對小念的照顧?!彼兆×擞饶畹氖郑@然毫不避諱,“小念和江臻的事,我會處理好,你就放心吧,不會耽誤電影的放映?!?/br> “是是是,”楊躍冬立刻點(diǎn)頭,笑容很是諂媚,“江董那是什么人啊,這都是毛毛雨,毛毛雨!” 幾個人正說著,門口有爭吵聲傳了進(jìn)來。 “你讓我進(jìn)去!我要找人!” “小姐你別讓我們?yōu)殡y,這是私人聚會,你沒有請柬不可以進(jìn)的?!?/br>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看你敢不敢攔我!” “小姐,小姐你別蠻不講理啊……” 江寄白的眉頭皺了起來。 尤念戳了一下他,小聲說:“快去吧,不然鬧大了不好看?!?/br> 江寄白忽然笑了:“不吃醋嗎?我可跟她走了。” 尤念的眼睛都瞪圓了:“你敢!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這說得很兇,聽起來卻只有撒嬌的味兒,半點(diǎn)都不懼威脅性。江寄白笑了笑,卻并沒有松開手,而是拉著她一起朝著門口走去。 ☆、49 門外站著的是馮茵,美麗依舊,雙眼卻失去了從前的神采,只是死死地盯著他們倆個牽著的手,忽然一下就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尤念原本還有點(diǎn)雄赳赳氣昂昂地,想要報當(dāng)初在洗手間被鄙視之仇,這一下立刻同情心泛濫,不動聲色地就想把手往外抽。 只是她抽了好半天都沒抽出來,江寄白的手鐵鉗般地扣住了她。 美人淚如雨下,江寄白卻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說話聲都沒一點(diǎn)波瀾:“這樣哭著像什么樣?總比訂婚的時候我當(dāng)場悔婚有臉面一點(diǎn)?!?/br> “江寄白!”馮茵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你怎么說得這么輕描淡寫的!請?zhí)及l(fā)了,你讓我的臉往哪里擱?你讓馮家的臉往哪里擱!” 江寄白聳了聳肩:“昨天和你爸簽了一個項(xiàng)目,他說完全沒關(guān)系,他都會搞定的?!?/br> 馮茵驚愕地瞪大眼睛,淚水把她的妝容沖花了,看起來有點(diǎn)可笑。 “至于你,我提醒過你好多次了,”江寄白看著她,“我根本不喜歡你,是你自己一直執(zhí)迷不悔和我爸聯(lián)手。” “可你一直沒有拒絕我,你不是把她忘了嗎?你是不是根本沒忘記都是在騙我們的?”馮茵喃喃地說。 “抱歉,我有我要保護(hù)的人,你一定要撞上來,我只好順手利用了一下迷惑我爸爸的眼睛,”江寄白憐憫地看著她,“快回去吧,別再犯傻,重新找個人喜歡,對我,不值得?!?/br> 馮茵急速地喘著氣,好像下一秒就要撲上來似的,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嚰贝俚哪_步聲,江千影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拖住了她,連聲安慰:“好了小茵,別這樣,寄白就是這么混蛋,別理他?!?/br> “嫂子……”馮茵抱著她痛哭了起來。 江寄白松了一口氣:“對不起,其實(shí)訂婚黃了也沒啥,我這不都黃了兩回了,放心,你下次一定能找個比我好的?!?/br> 江千影瞪了他一眼:“你個烏鴉嘴!趕緊擺桌酒向小茵賠罪?!?/br> “是是是,二姐說啥就是啥?!苯陌纂y得服了個軟,“一起進(jìn)來喝一杯嗎?就當(dāng)我賠罪了。” 馮茵沒再進(jìn)去,這情形明擺著,江寄白壓根兒沒把她放在心上,再糾纏就真的自取其辱了,或者,她也真的該去好好想想,到底為什么最后會成了這幅一地雞毛的場景。 江千影一邊勸著馮茵一邊把她拖走了。江寄白也算松了一口氣,他雖然不怵馮茵,可能和平解決那是最好。 尤念一直沒吭聲,江寄白瞟了她一眼逗她:“怎么,想把我送給她?” 尤念的手緊了緊,忽然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悶聲說:“她好可憐,可是,我不想把你讓給她?!?/br> “傻瓜,可憐她就是對你殘忍,更是對她的不負(fù)責(zé)任?!苯陌兹嗔巳嗨念^發(fā)。 那倒也是,拖泥帶水,讓馮茵心存幻想,反而害了他們?nèi)齻€。這樣一想,尤念也就釋然了。 第二天,江寄白帶尤念去了醫(yī)院,江老爺子又住院了。躺在特護(hù)病房里,江千蘩和江千影也在,一看到他們倆出現(xiàn),江千影撇了撇嘴,江千蘩微笑著迎了上來。 “小念,你可得好好勸勸寄白,他可就這么一個爸爸,再折騰下去,我們倆姐妹被他嚇得魂都要飛了?!?/br> 尤念吶吶地說:“他……他做了什么了?” 江千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寄白,你做的好事都沒和小尤說嗎?” 江寄白淡淡地說:“不就是搶了他董事長的位置嗎?你們倆把手里的股票都給他,他就又能搶回來了。” 兩姐妹對望一眼,自然明白這是不可能的,給了江老爺子,哪天像他一直威脅的一樣,把公司真的傳給江宇了,她們倆找誰哭去?更何況,經(jīng)過這么一出,她們倆更是明白了,老爺子畢竟年紀(jì)大了,而江寄白的翅膀早就硬了,斗老爺子游刃有余。 “行了,你就別再耍嘴皮子了,和爸說說好話,把這個過節(jié)掀過去吧?!苯м莱》坷锸疽?。 敲開病房門的前一刻,江寄白猶豫了片刻,小聲對尤念做著心理建設(shè):“等會爸要是罵我們了,你忍忍,反正現(xiàn)在木已成舟,你也不用怕?!?/br> “可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讓我挨罵也得讓我做個明白人吧?”尤念悻悻然地說。 “沒什么,他要對你和你家下手,我暗中買了東吳的股票,加上原來我媽留給我的,把他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拽下來了?!苯陌纵p描淡寫地說。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里面不知道包含著多少風(fēng)雨。江寄白不想讓尤念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一年前,讓江寄白真正下決心暫時離開尤念的,正是江振宏將近偏執(zhí)的念頭,他發(fā)現(xiàn)父親在謀劃第二次催眠他的記憶,更有甚者,有可能以治療的名義對尤念的記憶下手,這讓他不寒而栗。 除了找以前治療過尤念的心理醫(yī)生,江振宏還找到了秦豐,秦豐和江寄白一合計,索性將計就計,設(shè)了一個套,江寄白就此回到東吳。 而秦豐也因此套取了一些八年前的秘密,找到了那個對江寄白實(shí)施催眠的已經(jīng)遠(yuǎn)赴他國的心理醫(yī)生。 江寄白最后能恢復(fù)記憶,除了電影的刺激,秦豐的治療功不可沒。 將近一年的殫精竭慮,加上好友們的鼎力相助,他暗中以宏宇的名義收購了大量東吳實(shí)業(yè)的股票,加上他原本持有的百分之十和母親留給他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超過江振宏持有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了東吳實(shí)際控股的大股東。 就在電影上映的前一天,東吳正式召開董事會,江寄白突然拋出了殺手锏,取江振宏而代之,成了新任的董事長。 江振宏當(dāng)場氣得暈倒,被江寄白事先準(zhǔn)備好的醫(yī)療小組直接搶救送進(jìn)了醫(yī)院。 病房里陽光明媚,冬日的暖陽從落地窗灑進(jìn),老爺子住著拐杖站在窗前。 “爸,我?guī)∧顏砜茨懔??!苯陌捉辛艘宦暋?/br> “江……江伯伯你好?!庇饶钣悬c(diǎn)緊張。 江振宏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尤念嚇了一跳,如果說上次的老人看上去強(qiáng)硬犀利,而現(xiàn)在的江振宏好像一下子老了十來歲,神情晦暗。 江振宏理都沒理他,示意護(hù)工把他扶到床上。 “爸,你放心,公司我會安排好的,絕對不會拿你的心血開玩笑,這次的事情我也是不得已,你要是不對我動那種腦筋,我也不會被逼無奈出此下策?!苯陌咨锨胺鲎×怂?/br> 江振宏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順手抄起拐杖就要朝他打去。 “江……江伯伯,”尤念緊走幾步攔在江寄白跟前,結(jié)巴著開了口,“你別怪大白了,我……我的病好了,真的,我問過醫(yī)生了!他說了,我不是先天性的人格分裂,是后天受了刺激才得的病,是不會遺傳的!” 江振宏盯著她護(hù)崽子似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有點(diǎn)古怪。 江寄白的心抽搐了一下,尤念居然會去問這種問題,這對于她來說,該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啊。 “小念,你別再胡思亂想了,”他忍耐地說,“這個問題我今天只說一次,以后誰都不許再提。你的病好了,我喜歡你,你的病沒好,我也喜歡你,至于會不會遺傳,那更是個天大的笑話,落花風(fēng)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爸,打個比方,如果媽能回來,我不相信你會因?yàn)檫@些亂七八糟的可笑借口不和媽在一起!” 江振宏順手抄起個枕頭朝著他扔了過去:“兔崽子,你老拿你媽說什么事!” 江寄白伸手一擋,枕頭飛了,他愕然看著江振宏,心里有點(diǎn)奇怪,床頭柜上這么多飯碗勺子,怎么就拿了個枕頭砸他?這不像江振宏的風(fēng)格啊…… 尤念都快急哭了,沖著江寄白的胸口捶了好幾下:“大白你少說兩句行不行?讓我和江伯伯說幾句先!” “你給我出去,我有話單獨(dú)和她說。”江振宏的神情重新威嚴(yán)了起來。 江寄白當(dāng)然不肯:“有什么話我不能聽……” 他話還沒說完,尤念就把他往外推,雙掌合十拜托:“大白,你先出去一下,真的,我不會有事的,你在我們沒法說話,你別氣你爸爸了,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砰”的一聲,門在江寄白面前關(guān)上了,江寄白摸了摸鼻子,站在門口發(fā)愣。 過了約莫小半個小時,尤念出來了,輕悄悄地帶上了門,還“噓”了一聲示意江振宏已經(jīng)睡下了。 “你們在里面聊了什么?”江寄白滿腹狐疑,他沒有聽到父親的咆哮和責(zé)罵。 “我求他不要拆散我們啊。” “不用求,他拆散不了我們了?!苯陌子悬c(diǎn)惱火。 “那你還來干什么?直接斷絕父子關(guān)系不就好了。”尤念白了他一眼。 江寄白語塞。 “你也希望你爸爸能諒解對嗎?”尤念靠在他身上軟軟地說,“我說啦,只要他能答應(yīng)我們倆在一起,我什么事都答應(yīng)他。” 江寄白大感不妙:“那他都要求你做什么了?” 尤念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說:“馬上結(jié)婚,一年內(nèi)一定要給他生個寶寶,要回老宅住,還有一件事情……” 她歉然看著江寄白:“對不起大白,江伯伯說要讓你嘗嘗這個,等你嘗了他就原諒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