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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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賣關(guān)子,我能猜到還問你?” 青璃對這只優(yōu)哉游哉還在裝著大爺傻鳥很不滿,真想上去踹它一腳,讓它在地上滾上兩圈。 “嘿嘿,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昨夜月色正好,在許府后花園假山的山洞里,有一對野鴛鴦,那些黑衣人一邊喂著蚊子,聽了半宿的墻角?!?/br> 小靈說著,羞澀的低下頭,然后用爪子遮住眼睛,一對烏雞眼從縫隙偷偷地看著青璃。 “這你也懂?” 野鴛鴦,聽墻角,青璃心里偷笑,她家靈獸要不要這么猥瑣,就喜歡偷聽偷看這檔子事,然后還假裝純潔,難怪現(xiàn)在困的不愛搭腔,原來也是陪著黑衣人一起聽了半宿的墻角。 “野鴛鴦是誰?許小姐?” 青璃迅速想到這個可能,昨夜可是有黑衣人進了許小姐的房間,可是偷情怎么找了這么個地方。 “不是,是昨天燒紙那個丫鬟,還有一個家丁?!毙§`見到青璃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才訕訕地放下爪子,補充道,“那個丫鬟好像也是許豬頭的通房?!?/br> “哦,這樣啊?!?/br> 這種香艷事話本子有的是,甚至游記上也有記載,大戶人家的丫鬟偷情,這也不算稀奇。 “主人,你說這丫鬟為什么要找家丁,難道許豬頭不能讓她滿足?許豬頭那個身材,兩個人怎么行房事,丫鬟在上?而且許豬頭有那么多的通房,這多久才能輪一次啊?” 小靈見到青璃不奇怪,這又變了一副姿態(tài),成了一副研究學(xué)者的模樣,站起身,踱著小步子,現(xiàn)在就差一副眼鏡,架到它的鳥頭上。 “這你得去采訪許豬頭,我實在是不得而知?!?/br> 青璃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了小靈半天,對它的提問已經(jīng)哭笑不得,鄙視它吧,它還是那種認真研究的姿態(tài),所以草草打發(fā)了它,快速的出了空間。 過了一小會兒,堂姐莫青菊從前院過來,在門口喊道,“小妹,走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午時,奶讓咱倆早去早回!” “我馬上就出來!” 青璃對著銅鏡看了看頭發(fā)沒有亂,從抽屜里拿出錢袋,這才推開門出去。 午時剛過,鎮(zhèn)上的來往的人又開始多了起來,兩個人想去人熱鬧地方晃蕩,就找了最熱鬧北街。 “堂姐,我還想買一支毛筆?!?/br> 最近練習(xí)大字,有些不順手,莫如湖找了毛病,說還是毛筆用的太小,現(xiàn)在青璃已經(jīng)掌握了技巧,手也夠穩(wěn),應(yīng)該換上稍微大一些的毛筆。 “那就去吧,正好我也想買上一支留著畫繡樣?!?/br> 姐妹二人去了筆墨紙硯的鋪子,青璃見價格不貴,就買上了幾套,自家小弟和東娃也學(xué)著認字,東娃年齡也不小,說不定過幾天爹就要教他寫大字,所以青璃細心的多準(zhǔn)備出一份。 “堂姐,你看前面,是許記的鋪子,不如我們?nèi)フ尹c麻煩怎么樣?” 青璃心里堵的很,看到這個牌子就有上去砸的沖動,不過現(xiàn)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她可不想當(dāng)瘋子,再被官差抓起來。 “找麻煩?我們?” 莫青菊被嚇了一跳,她雖然憎恨許家,但是卻也知道兩家的差距,胳膊擰不過大腿,只有許家找她麻煩的份。 “對,我想到一個主意,走吧?!?/br> 青璃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這許家都是敗類,基本上沒有好人,大麻煩找不了,給他們添點堵還是可以的。 莫青菊沒有辦法,硬著頭皮跟著青璃來到許記,心里想著一會出事的時候怎么打圓場不讓自家小妹受氣。 許記一共有三層樓,第一層都是普通百姓佩戴的絹花,頭飾,銀飾,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都被直接請到二樓,而三樓是專門制定珠寶的地方。 許記的伙計完全是看人下菜碟兒,見到青璃和青菊兩個小丫頭,直接轉(zhuǎn)過身去假裝沒看到,雖然穿的不破,但是兩個小丫頭有什么銀子,多半是來見世面的,總有些眼饞的人過來盯著首飾看,連個頭繩都買不起還流口水,惡心死了。 “伙計,這個月牙兒的銀耳墜怎么賣?” 青璃隨手指了柜臺上擺設(shè)的一對普通樣式的耳墜問道。 “五百文?!?/br> 伙計轉(zhuǎn)過身,看到是青璃,翻了下白眼,然后擺了擺手,“我說小丫頭,你是怎么混進來的?這里是珠寶銀樓,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出去出去,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可是,我想買啊,你們不賣?” “想買想買,我還想買珠寶呢,有銀子么你!” 伙計的口氣很沖,白了青璃一眼,看她人小,不然的話他可要揮動棒子攆人了,每天這種人總是有幾個,現(xiàn)在偷竊的那么多,可要注意點才行。 “這個不是銀子嗎?” 青璃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大概二兩重的碎銀,說道,“不可以買那個銀耳墜?” “可以可以,可以買!” 伙計見到銀子比親娘還親,立刻面帶微笑地說道,“小丫頭想買?那我給你包起來!” 這對月牙形狀的耳墜是最普通的貨色,而且是他們這的學(xué)徒練手的,做工粗糙還有點小瑕疵,掌柜的說只要三百文就可以賣,他剛才不耐煩,是按照原價說的,反正這個小丫頭也不懂,不坑她坑誰! “可是你想讓我出去?!?/br> 青璃假裝低頭抓著小手絹,一臉的糾結(jié)狀。 “那我是說錯了,小丫頭,你看這月牙耳墜的做工真真好,這成色沒的說,要是別人家可沒有我們許記的手藝,我們家可是老子號呢!” 小伙計介紹著耳墜,昂著頭,眼里帶著自豪,好像許記是他家的財產(chǎn)一樣。 “我在看看吧,我娘說我喜歡什么就買什么的。” 青璃又從衣兜里掏出荷包,在伙計的眼前晃了晃,伙計的眼神更亮,他能看到荷包里沉甸甸的,還有硬塊一樣的東西,這絕對不是銅板,是銀子,是銀子! 都怪他眼瞎,平日一樓買東西的百姓都不會超過二兩銀子,這小丫頭他是輕看了,現(xiàn)在他心里盤算怎么才能把小丫頭的錢袋都騙過來。 莫青菊一直緊緊的跟在青璃身后,她知道小妹有主意,所以一句話沒說。 “這根銀釵也不錯,看著分量很足呢,多少銀子?” “這根可是實心的啊,一兩半銀子,小丫頭你放心吧,選擇我們許記絕對沒錯,我們是童叟無欺?!?/br> 小伙計說的吐沫橫飛,跟在青璃的身后一直介紹個不停,又介紹了其他款式。 一樓的首飾做工都不太好,好多人來買的都是絹花和頭繩,也就那么幾十文,青璃問的都在百文以上,算是比較大的主顧。 伙計心里著急,剛剛他把每樣都加了二三百文,這樣看著不算很顯眼,還能撈點油水,反正賣出貨就行,掌柜的也會睜一眼閉一只眼。 “這都很好啊,我買哪種好呢,挑花眼了?!?/br> 青璃假裝的揉揉眼睛,抬起頭看著伙計,慢悠悠地道,“不如我全買下?” “全買下?好,全買下好!” 伙計的眼里迅速閃過一抹驚喜,要是這幾樣都買下,他都能賺上二兩銀子的油水,這么好的事上哪找去,一時間激動的語無倫次,只是不住的點頭,看著青璃的錢袋,想馬上搶過來揣到懷里。 莫青菊知道青璃手里有銀子,三叔三嬸也真放心,青璃是家里零花錢最多的,要是真的買下來也很有可能,可是銀子花在許家,她就很不舒服,想到此,她拉了一下青璃的袖子。 青璃偷偷握住堂姐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剛才心血來潮就進了許記,還沒有和堂姐商量就擅自做了決定。 “我想給我娘買,也不知道她喜歡那種,不如一會讓她過來挑吧。” 青璃想了一會,這才對著伙計回了一句話。 這小丫頭是來找他尋開心的吧?伙計的眼里閃過一抹寒光,這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了,今兒小丫頭不買也得買,不然絕對出不去許記的大門! 青璃撲捉到伙計眼里的寒光,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原本她是想著最后用二兩銀子買一條二十文的頭繩,剩下的找零全用銅板,但是她低估了許家的無恥,看來計劃需要改變一下。 就在這時,側(cè)面?zhèn)鱽韘ao動之聲,一個穿著粗布衣裙婦人哭著喊道,“這殺千刀的,剛才明明和我說是一百文,為啥現(xiàn)在要二百五十文,哪有這么黑心的……” 婦人話還沒說完,后堂就快速沖出兩個打扮家丁一樣的人,迅速捂住婦人的嘴,狠狠地威脅道,“你這老娘們,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許家也是你能撒野的?買不起你就滾出去!” 周圍還在選購首飾的人也都停下來觀望,那婦人說的可是真的?如果是,這許家可太不實誠,可怎么說也是百年的老字號,這種欺客的事也能做?所以每個人的眼里都帶著懷疑之色。 “什么地方?這天底下還沒有王法了?明明和我說是一百文,我確定了好幾次,現(xiàn)在結(jié)賬的時候多出這么多,你當(dāng)誰是傻的不成!” 這婦人長的人高馬大,身體健壯,一看就是常年做活的,兩個家丁竟然也按不住她,三人滾到一起廝打起來。 “你這潑婦,你說伙計說一百文,誰聽到了?誰能證明?去,把官差叫來,就說我們這有人生事!” 一個中年男子從后堂走出來,還捋著胡子,一臉的肅然,看著像這家店鋪的掌柜,他指揮其中一個伙計去外頭找官差。 青璃冷笑,不管是不是許記的問題,總共才差了一百五十文,婦人不買的權(quán)利都沒有就要給人家拖出去,這嚷嚷開了覺得面子掛不住,馬上就請官差,真是好牛逼! “小妹,這可咋辦,不然我們趕緊走吧?!?/br> 一聽說官差,莫青菊有些慌張,村里丫頭沒見過多少世面,始終對穿著官服的人有種畏懼感。 “堂姐,你覺得就許家這樣能善罷甘休?不買東西還想著出門?” 青璃小聲的回了一句,心里盤算著怎么教訓(xùn)這些人渣。 招待青璃的伙計見到那邊打成一團,撇了撇嘴,也跟著嘟囔一句,“銀錢不帶夠還想進許記,這不是寒磣人呢?這回官差來了,去衙門挨上幾十板子就長記性了?!?/br> 也就是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幾個官差被伙計帶著快速的沖進許記店面,進門還和掌柜的抱拳,“許掌柜,哥幾個聽說有那么不開眼的鬧事?” 這可真是不分青紅皂白,進來什么都不問,就把性質(zhì)定為有人鬧事,那廝打的婦人不干了,她大聲的嚎叫道,“幾位差爺,明明是許家欺客,為啥說我鬧事?” 婦人和兩位家丁廝打,以一敵二,此刻頭發(fā)也混亂,發(fā)髻松松垮垮的,臉上還帶著青紫,再看兩個家丁也沒好哪去,抱著兩腿中間的部位坐在地上哀嚎,顯然是這婦人功力不弱,使出必殺技無影腳,讓兩個家丁疼的哭爹叫娘。 “不是你鬧事是什么,你看你把許家的家丁打的!” “那是他們先動的手!眾位評評理,明明是這伙計說一百文的,為啥結(jié)賬多要老娘一百五十文?這不買不退銀錢還想把老娘趕出去?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買賣!” 婦人扯著嗓子喊道,完全無視幾個官差,一臉的憤然,青璃暗暗豎起大拇指,果然是女中豪杰。 “好吧,你說伙計說一百文,誰聽見了?” 一個官差掏掏耳朵,這個時候二樓也有人聽到動靜下來,這都是大戶人家的采買,他們也不能顯得太偏心,讓人拿出去說嘴。 “她肯定聽到了,一直在我身邊,她還問了價格,伙計也說一百文!” 這個婦人指著另一個面色白凈的婦人說道,“不信你們問問!” “確有此事嗎?” 官差背著手,慢慢悠悠踱步到那個白凈婦人的前面,上下打量幾眼,可是從青璃的角度,正看到官差眼里的威脅,意思就是識相點,和許家對著干沒好處! “我,我沒聽清楚。” 這個白凈婦人的膽子小的很,一般百姓面對官差都會這樣,她格外的嚴重,嚇的渾身哆嗦,說話也語無倫次的,但是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就是二百五十文。 青璃看到白凈婦人的眼神閃爍,眼里閃過掙扎之色,她也可以理解,在被官差威脅的時候一般人都想到的是自保而不是挺身而出。 “為什么,你為什么不說實話?” 那個彪悍的婦人眼里帶著失望,似乎很是失落,她定定的望過去。 “我……我真的沒聽清楚?!?/br> 白凈婦人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只是一直念叨著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