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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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我應該謝謝你,是你點醒了我,哪怕他是邪惡的魔鬼又如何,我已經(jīng)把心交出去,無路可退,只有并肩作戰(zhàn)?!苯}笑瞇瞇地說,“我江蘿總不能連這點勇氣都沒有。” “并肩作戰(zhàn),嗤,江蘿,”蕭語棉搖搖食指,“你做不到的,我知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苯}忽然想通了一點,自從發(fā)現(xiàn)陳牧的隱瞞,她就一直在退,一直在懷疑自己,懷疑陳牧,懷疑自己和他的感情。這對陳牧來說,很不公平,也很不負責任。是該她好好冷靜思考未來怎么走的時候了。 蕭語棉也許表里不一,但是為了陳牧,她敢于向江蘿承認自己也是表里不一的惡魔,而她江蘿,怎么可以再這樣逃避問題呢? 發(fā)現(xiàn)陳牧和宋勝衍神秘對話的那天,她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懵了,根本不敢相信陳牧的另一重身份,以及他和宋勝衍的交情。 查出辛段元和眾多公司工廠倒閉破產(chǎn)真相的那天,她如置身冰河,感嘆身邊人的無情冷血,根本沒去想他這么做的原因和目的。 知道他原來是c城半個地下皇帝的那天,她更是心如石捶,痛得發(fā)冷發(fā)抖,卻沒想過他的好,也沒想過問他為什么這么做。 她只是認定了他的隱瞞,認定了他是心虛,那么武斷地懷疑他對她就是利用。她好像真的錯了。 陳牧的隱瞞還是令她心傷難過,但她不會再動搖,她要去弄清楚,那些所謂真相背后的真相。 “噗。”江蘿捂住嘴巴,頭疼又好笑地看著小鬧不知從餐廳哪個角落跑出來,又跟上次差不多,在蕭語棉面前的餐點里拉了坨鳥屎,讓蕭語棉尖聲大叫。 “喂,哪里跑進來的鸚鵡,快抓住它!”一個男服務生跑過來抓,幸好小鬧機靈,一轉眼飛出了窗外。江蘿知道它有自由進出空間的能力,所以并不擔心它會在外面迷路。 江蘿一打開家里的門,就被一片暖暖的橙色燈光包圍了,家里有人等門的感覺真好。所以即便那家會所是他的又怎樣,這里才是他的家。 “你回來了?!标惸翆⑹种械臅S意放在茶幾上,立即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玄關的鞋柜處,彎身將拖鞋取出來給她,“和老同學的聚會怎么樣?”江蘿沒說具體的名字,只說了和以前的老同學吃飯。 “很開心啊?!币驗樗胪艘恍┦?,看來偶爾受受蕭語棉的刺激沒什么不好。 “哦?!标惸咙c點頭,“吃飽了沒?鍋里給你留了點飯,冰箱里有菜,餓的話給你熱一下?!?/br> “不用了,我不餓。”江蘿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自從她進門以后,陳牧現(xiàn)在溫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她這個傻瓜,之前怎么會懷疑他的感情,懷疑他利用她呢?她真的是個笨蛋,如果是利用,面前這個一直默默付出關懷的男人又是誰。 “干嘛盯著我看?”陳牧瞇起眼,“我臉上長字了,還是長出花了?” “長字了,”江蘿沖過去抱住他,“上面寫著說‘陳某愛死江某了’?!?/br> “嗤?!标惸翢o奈又好笑地看著她,只覺她這段時間心情陰晴不定,現(xiàn)在終于轉晴了。 陳牧輕輕掙開她的擁抱,右手從她的肩部上方伸到她背后,然后, “surprise!”陳牧手心里是給她的驚喜。 那是一條精致的紅線,掛著一塊瑩潤雪白的玉墜,靜靜躺在他的手心。 “這是什么?” “文殊菩薩玉墜,你不是屬兔的嘛,來,我給你掛上?!标惸磷叩剿澈螅闷鹚i后的黑色長發(fā),輕柔地為她掛上。 ☆、98江蘿計劃 “怎么突然想起送我這個?”江蘿摸了摸手感無比潤澤的白玉墜子,轉頭向后,看著他好奇地問,“今天不是我生日,不是重要的節(jié)日,應該也不是什么紀念日吧?!?/br> “下午突然想到,好像自從認識你以來,我都沒有送過你什么飾物?;榻涞綍r候要我們一起去挑,所以我先單獨買塊玉墜給你,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它也可以守護你?!标惸磷叩剿砬罢f。他并非是一個喜歡送驚喜、送浪漫的人,其實他自認為基本沒有太多的浪漫細胞,只不過為了她開心,他自然愿意慢慢學。 “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迷信了?”淺淺的笑容掛在江蘿臉上,調侃的語氣里帶著些微的欣喜。在乎的不是東西本身,而是這份心意。demon,似乎也有守護神的含義呢。陳牧就是她的demon,只屬于她的守護神。 “順便有個好兆頭而已,如果它真的能夠保佑你,哪怕讓我相信一次又何妨?!标惸恋拈L指輕劃過她白玉般的脖頸,“其實買的時候沒想那么多,只是覺得它很襯你,生肖守護什么的是店員說的。” 手里的白玉先是感覺涼涼的,后來摸久了有點溫暖,而且幼滑如脂,像凝結的羊脂,白嫩細滑,摸著摸著就像有什么東西要滲出來似的,溫潤細滑。緩緩撫摸了幾下,江蘿覺得自己的手指腹面都仿佛沾上了一層潤澤,變得光滑。 “是暖玉?”江蘿問他。 “嗯,玉能養(yǎng)人,你戴著,別弄丟了?!标惸僚呐乃募?,“洗個澡,早點睡吧,今晚別開電腦工作了,你瞧你,把自己弄得比我還忙?!?/br> “哪有,我都懷疑薛竟昂最近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偷懶,工作量驟減不說,給我管的都是些小事雜事?!苯}反駁。她現(xiàn)在仔細回想,有點汗顏,陳牧怎么可能利用她的空間來運輸呢,之前她真的想岔了,明明他是為她減輕重擔,即便是那些小事和運輸也早有專人負責,她就只要管理好就行了。 “是嗎?”陳牧不動聲色地反問一句,裝作不知情。 傻瓜,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就是想讓你輕松點,這可是未來老公給你的福利,他心里暗暗地笑。 收了陳牧送的禮物,江蘿想著明天也去挑個合適的禮物,同樣給他一點小驚喜。 百貨大樓里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江蘿到專柜精心挑選了一款銀色機械男表,外觀大氣,很適合商務人士。 人群擁擠,一節(jié)節(jié)階梯上站滿了人,手扶電梯緩緩而下,想到陳牧回家后收到這塊表時會有的表情,江蘿抿著嘴微笑。 忽然,空間靈氣和精神力修煉帶給江蘿的靈覺,起了波動,她在那一刻直覺危險在身后逼近。 千鈞一發(fā)之際,江蘿兩手忙抓住旁邊的欄桿,迅速向右邊扶梯緊緊靠攏。 “嘩——”身后有東西砸落在她背上,像是箱子,許多衣服散亂著掉落在電梯的階梯上。 “x的,誰啊,走路不看的!”后面有人罵罵咧咧。 “??!”突如其來的箱子掉落讓人群推推攘攘,江蘿感到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擠了過來,雙手快抓不住了,整個人向下壓,脊背彎曲,左腳差點打滑。 “小心!”一只黝黑的大手牢牢抓住她。 “高勇軍?!”她抬頭一看,是那個陳牧上次派來保護她的保鏢。 高勇軍沒來得及回答,先是扶穩(wěn)了她,然后扶住她身邊的幾個人,接著像是拍電影似的身手敏捷地從扶欄上滑下去。 一個跳躍,穩(wěn)穩(wěn)落在大理石地面,不知他按了什么鍵,手扶電梯停止了。 高勇軍又一個閃身跳躍,跳到旁邊的一個手扶電梯,急速追趕著什么,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發(fā)生什么事了啦?你的箱子怎么會突然掉下來,害死人啦!”有人追討。 那個闖了禍的人連連向電梯上的眾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是不小心,剛才后面好像有人撞我,還推開了我的箱子,真倒霉?!?/br> “真是的,帶什么箱子逛街??!”眾人抱怨。 “呃,今天剛到這旅游,還沒來得及找地方住下,就先來買東西了,”那人連連說對不起,又看了看江蘿,“喂,你沒事吧?不好意思啊,剛才我的箱子砸到你了,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 “沒那么嚴重,不用去醫(yī)院,下次小心點。” 江蘿摸了摸后背,好在箱子里都是衣物,并不太重,只是剛才若不是高勇軍,猝不及防之下,只怕她就滾落電梯了,看來是有人要對她不利,高勇軍應該是追那個人去了,眼前這個闖禍的人也不過是受了池魚之殃。 江蘿踩到平地上,砰砰亂跳的心才平靜下來。 “你沒事吧?”高勇軍去而復返,蹙眉說,“那人身手不錯,心思太狡猾了,這里人太多,他一脫掉外套、摘掉鴨舌帽,很難分清是哪個?!?/br> “是啊,那人一定就是看準了這一點,這里人這么多,追不到也情有可原?!苯}說,“這次又要謝謝你了,你又救了我一命?!?/br>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高勇軍懊惱地說,“本來不應該讓他逃了?!?/br> “畢竟那人是有計劃而來,你救我已經(jīng)很及時了,”江蘿想了想說,“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陳牧?!?/br> “為什么?”他嚴肅的臉上寫滿了不認同,“我必須對我的雇主負責,報告所有關于保護對象的情況。” “現(xiàn)在不是沒出什么大事嘛,讓我自己以后跟他說吧,不然你去報告,他會過于擔心的,算我求你了?!苯}看著他說。 高勇軍沒說話,像是同意了,然后想了想,補了一句:“這次的事情我可以讓你自己跟陳總裁說,下次再有情況,我必須直接向他報告。”說完便瀟灑轉身走了,繼續(xù)隱在暗處保護。 看來那個幕后的人越來越心急了,只是經(jīng)過上次的沙發(fā)事件,那人就應該知道有人在保護她,那今天這種舉動,根本不能確保害死她,所以不像是蓄意謀殺,反而更像是一種警告和示威。 會是誰呢? 第一個冒出江蘿腦海的是蕭語棉,因為前世她試探過,猜測蕭語棉應該是知道的內幕的。只是蕭語棉前世想殺陳牧的理由不能夠完全成立,這個推測還有些漏洞。 第二個可疑的是蕭路雄,加上那天宋勝衍和陳牧的對話,他們口中所指的老狐貍,會不會就是他? 又或者,另有其人?甚至不止一個。那就恐怖了。那人在暗處,而她和陳牧在暗處。想起前世她煤氣中毒前所聽到的令人寒戰(zhàn)的怪異聲音,江蘿至今還心有余悸。 目前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蕭語棉不是最終的黑手,暫時也沒有殺害陳牧的動機,以后就說不定了。 在情況未明之前,看來她應該再去探探蕭語棉的口風,看看蕭語棉究竟知道陳牧多少事,她爸爸蕭路雄又知道多少。 江蘿把蕭語棉約了出來。 “難得,今天你居然會請我出來,”蕭語棉故作嫌棄地看了看周圍,“雖然這包廂挺小挺亂的,不過看在是你江蘿主動請我來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忍一忍了。到底找我什么事?” 江蘿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包廂哪里小那里亂了,不過她今天也沒工夫和蕭語棉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蕭語棉,你上次說,陳牧已經(jīng)在c城……” “沒錯,”還沒等江蘿說完,蕭語棉就迫不及待地接過話,“他已經(jīng)差不多算是c城的半個地下皇帝,哼,這才算配得上我。怎樣,你終于認清這個事實了么?” 江蘿故意擺出一副糾結又沉痛的樣子,沉默不語。接著,欲言又止:“我,我剛發(fā)現(xiàn),他從沒說過,原來他……隱瞞了這么多……” 蕭語棉心中冷哼:嗤,總算自個兒認清了,這樣最好,省得我還要費工夫拆散你們。陳牧啊陳牧,你遲早會和我在一起。 “語棉,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叫得親昵了一些,江蘿壓下心頭不適,擺出一臉誠懇,“除了你昨天說的那個會所,陳牧還有哪些事是瞞著我的?” 蕭語棉吹了吹手上新做的美甲,慢悠悠地說:“好吧,看在你也算是我的老同學份上,免得你繼續(xù)被騙,我就告訴你,又有什么關系。把你郵箱給我,回去我就把東西發(fā)給你?!?/br> 說完站起來走到江蘿面前,彎□,看著江蘿的眼睛,張口無聲地說:我勸你,早點和他分手吧。 江蘿回去辦公室看了蕭語棉隨后發(fā)來的郵件,細細閱讀,松了一口氣。 幸好。 幸好蕭語棉知道的不多。原來蕭語棉說陳牧是c城半個地下皇帝,只是她夸張的說法,她手上的消息,僅僅只掌握了陳牧的產(chǎn)業(yè)中,很小的一部分。也就是說,蕭語棉根本不了解陳牧真正的實力,那么她爸爸蕭路雄知道的可能性也相對小一些,江蘿原先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陳牧很有頭腦和計劃,他那些背后的產(chǎn)業(yè)要么是掛在宋勝衍的名下,要么是隱在暗處,還有一小部分是掛在一個“言木”的人名下?,F(xiàn)在只有極小一部分隱在暗處的產(chǎn)業(yè),無意中被蕭語棉得知。 江蘿知道,陳牧隱藏的實力越多,就越有利于保護自身的安全?,F(xiàn)在只被蕭語棉探知了一小部分,應該說是很幸運,就怕萬一蕭語棉不死心,繼續(xù)想調查陳牧的事情,借機拆散她和陳牧,那就麻煩了。 因為被蕭語棉調查出來,就意味著很大的可能,蕭路雄也會知道。不管蕭路雄是不是那只幕后黑手,至少目前來說,他想強占牧集團和蕭氏合作案中更大的利益,有一定的動機。 和前世相似的危機,仿佛近在眼前,她該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方案,江蘿心中已然隱隱有了答案。 ☆、99假戲真做 為了大局,她要演一場逼真的分手戲。 假如蕭語棉不甘心她和陳牧繼續(xù)在一起,為了讓他們分手,進一步調查陳牧的產(chǎn)業(yè),總有一天陳牧的實力會藏不住的,而萬一蕭路雄或是別的幕后黑手也進而察覺,恐怕就危險了。甚至那個人說不定會利用她的生命來威脅陳牧,她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fā)生,讓陳牧為難。 現(xiàn)如今,她和陳牧兩人都在明處,即便她有神秘的空間和第五層精神力,自身也還是不那么容易躲過暗藏的狠辣黑手,很難幫助陳牧去除跟前世類似的殺機,更何談避開所有危險,解開這個陰謀,揪出背后之人。 前世她就是不夠機警,調查陳牧失蹤事件時把自己放在了明處,才會給背后之人察覺,不僅沒有解開謎團,幫陳牧報仇,還讓自己也無辜被害。想起那個背后的大壞蛋,江蘿就恨得咬牙切齒。 這一次,她要暫時隱在暗處,等著抓住那個幕后的人,這才是保護自己和陳牧最好的辦法。 那只躲在暗處的黑手,一定還不知道,她有一樣殺手锏,那就是她的空間和精神力吧。這是她的秘密,她愿意告訴陳牧,但還不是現(xiàn)在。在沒揪出那個人之前,陳牧對空間知道得越多,萬一無意中不小心泄露出去,被幕后之人知曉,可能對他越不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如果直接說了,陳牧為了她的安全,一定不會同意她自己單槍匹馬躲在暗處展開保護和調查。 那就演一場戲,最好能讓陳牧暫時和她分開,不再住一起,然后讓外界所有人以為陳牧和她分手了,也讓躲在幕后的那個人相信。為了逼真的效果,只能委屈陳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