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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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告訴她,他哪里溫柔體貼,哪里如沐春風(fēng),哪里溫良端方,哪里尊榮華貴,哪里胸懷寬容了?他是隱性腹黑總裁一枚啊,有木有?!(╰_╯)#,她現(xiàn)在極度懷疑,自己是被他引誘著愛上他的。 江蘿知道自己被陳牧耍了,扭頭就走,懶得理他。 “喂,真生氣了?”陳牧也不急,將兩手并攏托在頸后,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眼中帶著笑意說,“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江蘿,堂堂牧集團的總裁助理兼酒店副總,會怕一條小小的蟲子?還是假的蟲子,呵呵?!?/br> 江蘿還是不說話,筆直往前,雖說不知靳叔到底在哪里,但是她現(xiàn)在不想跟陳牧說話。 陳牧就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突然說了一句:“你鞋尖上好像真有蟲?!?/br> 江蘿不信,自顧自往前走,眼角不經(jīng)意一瞄:“?。 币惶疥惸辽砩?,兩腿緊緊夾著他的腰部。 “怎、怎么辦?”江蘿抖著腳快哭了,也快氣死了,一定是陳牧剛才干的,再強悍的人也有自己的弱點,她的弱點就是蟲子,他怎么可以用她的弱點捉弄他,“快,快幫我弄掉?!?/br> “唉,你這樣我沒法弄,”陳牧笑著,無奈嘆氣,拍拍她的臀,“先下來?!彼l(fā)現(xiàn)自己真是有點越來越惡趣味了,雖然這蟲子真不是他放的,但是一向堅強的她顫抖著肩膀,難得這樣嬌弱的一面,信賴地撲進自己懷中的感覺,還真挺不賴的。 江蘿依言下來,陳牧用鞋尖輕輕一撥,蟲子落在地面,鞋子一踢,就遠遠拋開,看不見了。 “你太過分了?!苯}生氣地加快腳步。 陳牧見其似乎真的生自己的氣了,忙拉住她手,追著解釋:“喂,蘿,江蘿,真不是我放的蟲子,相信我?!?/br> 江蘿還在氣頭上,哪有功夫聽他解釋。 正在這時,前面一個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笑意,滄桑厚重:“陳牧,你惹江蘿生氣了?” “言叔,哦,是靳叔,”江蘿看到面前就是那個曾經(jīng)在視頻里見過的言叔,帶著墨鏡坐在輪椅上,“我們來了?!?/br> “哈哈,你叫我什么都好,我早就已經(jīng)改為言姓,是陳牧他還在那里固執(zhí),其實我一個孤老頭子,無父無母,無兒無女,當(dāng)年若不是有他爸媽救我,我早就已經(jīng)是一缽黃土,哪有現(xiàn)在的享福,還有他會替我送終?!毖宰咏Σ[瞇地說道。 “靳叔!”陳牧不悅,“不要提那些喪氣話,你的身子骨會越來越硬朗的,以后我和江蘿的孩子,還要你幫著教呢?!?/br> “靳叔他武藝出眾,以后我們的孩子,學(xué)著至少可以強身健體,保護自己。”陳牧接著轉(zhuǎn)頭對江蘿說道。 “唉,我現(xiàn)在這樣子,”言子靳嘆口氣,說,“也只能口頭上教導(dǎo)幾句?!笨磥?,對陳牧說的江蘿能醫(yī)好他的腿腳之類的話,他仍是半信半疑。這也難怪,這兩條腿都這樣子二十余年了,說能完全治好,誰都很難相信,除非親身見證。 江蘿來之前,已經(jīng)聽陳牧大致提過,心想這言子靳叔叔確實是條漢子,為了報恩,忍受這么多年的腿腳不便,還有一只眼傷,一個人在f城把小小的陳牧艱辛地養(yǎng)育長大,還要躲避仇人的追殺,確實很不容易,他幾乎可以說是陳牧的另一個父親了,難怪陳牧對他如此尊敬。 “靳叔,”江蘿笑著道,“請你相信我這一回,你是陳牧的恩人,再生父母,也就是我的恩人。我現(xiàn)在雖不能保證你一定腿腳痊愈,但至少能讓你看到很大的起色,站起來行走并不困難?!?/br> “好好好,江蘿,叔叔謝謝你了?!毖宰咏呐乃完惸恋氖直?,感慨道,“還是這小子有福氣,遇到你這樣一個奇女子。” 因為國內(nèi)還有蕭路雄對牧集團的生意虎視眈眈,加上陳牧的計劃,他們無法再法國待得太久,于是今天就由江蘿立即為言子靳治療。 言子靳在室內(nèi),慢慢摘掉墨鏡,微笑道:“江蘿,我左眼上受傷,有點傷疤,尼克別被我嚇到了?” “不會的,靳叔?!苯}仔細一瞧,喝!靳叔當(dāng)年該是吃了多大的苦頭啊,左眼上不止一條傷疤,而是眼睛周圍,甚至眼瞼上都密布著斑斑點點的傷疤,因為年代已久,已經(jīng)由當(dāng)初的rou粉色變?yōu)槿缃竦纳n白,顯得更為可怖。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嚇得出聲了,江蘿心中早有準(zhǔn)備,所以稍好一點,沒有嚇出聲,只是心中異常詫異,這傷疤,也不知是什么造成的。 其實言子靳仔細一看,就知道原本也應(yīng)該是個極為英俊的男人,臉龐棱角分明,充滿了硬朗之氣,臉上的滄桑和傷疤不但沒有削弱他的帥氣,反而添了幾分男人味。據(jù)陳牧所說,他應(yīng)該是五十多了,可看上去也才四十剛剛出頭。 “可以嗎?”陳牧有點擔(dān)心地問江蘿,因為這傷勢的確不輕,看著就讓人為當(dāng)初的言子靳捏一把汗。 江蘿點點頭,為了不當(dāng)著他們的面從空間取出那金色蓮花—“掩”來,使他們太過詫異,就說:“我去外面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江蘿出去后,立即用精神體進入了空間,來到小屋邊的池子里,那金色蓮花還是整個池塘,她將精神力輸布全身,取下一朵金色蓮花,配以口訣,用了三層的精神力,輸入“掩”的花瓣之中,這花瓣就是難得的良藥,有接骨續(xù)筋之效,還能促進傷疤恢復(fù)至毫無痕跡,是江氏修真者留給她的上古寶物之一。當(dāng)初她能恢復(fù)得那么快,靠的也是這個。 “靳叔,如果你相信我——”江蘿進門說道。 “直接給我吧,是不是直接服下?”言子靳直接問道,打斷她的話,“我相信你,再說你看我這樣,還能更差嗎?”他苦笑,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 “別這樣說,靳叔,都會好起來的。這個是要直接服下,不過你的手不能碰到它,你直接張開嘴,我把它給你吃下就可以了?!苯}解釋道。 言子靳和陳牧有些驚奇地看著江蘿手中的數(shù)朵蓮花花瓣,金光閃閃,說是金屬所做吧,又不合理,江蘿不可能拿金屬當(dāng)藥物,可說它不是人間之物吧,兩人又都是無神論者,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也就作罷,反正陳牧和言子靳都相信江蘿。 言子靳依言張嘴吃下,先開始沒什么感覺,好像吃了一團空氣,慢慢地身體一下子暖洋洋的,好像有陽光直接透過墻壁照射在室內(nèi),最令言子靳驚奇的是,他覺得有一股熱氣開始從丹田往下走,沿著經(jīng)絡(luò),順著小腹、大腿、小腿,一直到腳踝、腳尖。 “天哪,”言子靳激動地握住江蘿和陳牧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又是詫異又是欣喜,“這里有麻麻癢癢的感覺,好像,好像……” “是不是覺得好像可以動了?”江蘿笑著說,也替言子靳開心,“靳叔,我之前也受過腿傷,因為是新傷,吃了這藥當(dāng)即便幾乎大好,你的雖然是陳年舊傷,可能會恢復(fù)得稍慢些,但因為我加大了藥量,所以我估計你也會很快好轉(zhuǎn)的?!?/br> “咦?”陳牧注意到言子靳的左眼,那些斑斑點點的傷疤似乎漸漸在褪色,由灰白轉(zhuǎn)為淡粉,再轉(zhuǎn)為小麥色,凸起的痕跡也慢慢變平,漸漸消失于無形。 ☆、107《溯夢論》現(xiàn) “怎么了?”言子靳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腳,十分驚喜地抬頭問道。原來服下江蘿的空間寶物“掩”之后,他的腿腳就從下往上,一點點慢慢可以開始活動,淤阻的經(jīng)脈開始貫通,雖然一開始只能輕微挪動,但這已經(jīng)十分令人驚喜了。 “靳叔,你臉上的傷疤也慢慢變淡了,”陳牧詫異地說,“現(xiàn)在不仔細看,幾乎已經(jīng)看不清了?!?/br> “真的嗎?”言子靳大喜,不過他最在乎的倒不是眼上的疤痕,當(dāng)他可以自己站起來,不需要借助拐杖或是人扶的時候,他長吐一口氣,腿腳不便了那么久,現(xiàn)如今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舒爽,沒有體會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江蘿拿來一面鏡子,給言子靳看自己的眼睛,言子靳的眼眶漸漸濕潤,握住江蘿的手,感激地道:“江蘿,你知道嗎?其實我的左眼除了那些疤痕,視力也受到了影響,只不過因為右眼是完好無損的,所以連陳牧也不知道這件事,他只以為我是因為那些疤痕才戴墨鏡,呵呵?!?/br> “什么?”一旁的陳牧睜大眼睛,“莫非……難怪你當(dāng)時不肯讓我聽醫(yī)生說什么,難怪你堅持要戴上墨鏡,原來當(dāng)時你的左眼就有視力問題。靳叔,你太糊涂了,今天要不是江蘿,那你的左眼豈不是被白白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 “唉,當(dāng)時咱們身上哪有那么多錢,”言子靳嘆氣,拍了拍陳牧的肩膀,安慰道,“其實后來我有找過醫(yī)生,但是他也說完全恢復(fù)視力的希望不大,所以我就干脆一直瞞你到底了。陳牧啊,這件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現(xiàn)在我不是全都好了,這是我的福氣啊?!?/br> “靳叔——”陳牧慢慢在言子靳面前跪了下來,垂下頭,語聲低沉傷感,“是我太粗心了,沒發(fā)現(xiàn)你的眼傷會這么嚴(yán)重,都是我太沒用,才會讓你在輪椅上坐了這么多年。為了報仇,害得你有家歸不得,長居海外,還要為我的事情勞心,言牧不孝?!彼谝淮巫苑Q為言牧,回想起過去,眼眸濕潤。 如果不是言子靳和宋勝衍,他逃不出來。如果不是言子靳,也許他也活不到現(xiàn)在。誰是誰的恩人,哪還說得清呢? “陳,言牧,你……”江蘿過去扶他起來,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言子靳也已經(jīng)可以自己站起來,有些不太習(xí)慣地慢慢挪步到他前面,后來越走越自然,也和江蘿一起,一人一邊扶他起來。 陳牧站起來一把摟住江蘿,微微俯身,頭靠在她的肩上,說:“太好了,江蘿,現(xiàn)在靳叔恢復(fù)了,”說著轉(zhuǎn)頭看著言子靳,笑而不語,今天真是歡喜的日子。 言子靳微笑點頭,把江蘿的手放到陳牧的手心里,說:“江蘿,叔叔早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他的幸福需要你才能給,你們要好好相處,叔叔等著吃你們的喜糖?,F(xiàn)在蕭路雄在國內(nèi)的動靜不小,你們自己也要小心。雖然目前我不宜立即回國,以免泄露言牧的身份,但如果確實需要我,我隨時可以回去。畢竟我現(xiàn)在身體恢復(fù)了,還是能幫上忙的?!?/br> “靳叔,你就安心待在這里吧,等事情一了,我立即接你回來參加我和江蘿的婚禮。”陳牧說到“等事情一了”的時候,眼中射出精光,他必會滅了蕭路雄這只老狐貍。 “好,我等你們,隨時保持聯(lián)系,不要讓我擔(dān)心。”言子靳叮囑道。 “嗯?!标惸梁徒}一起重重地點頭。 江蘿說道:“靳叔,你也隨時告訴我們你的身體恢復(fù)情況,現(xiàn)在你基本能走能跑了,我過兩天估計就能完全恢復(fù),如果中間有什么不適,就馬上通知我?!?/br> 言子靳頷首,看著如金童玉女般,般配的兩人,他抿唇微笑。 等陳牧和江蘿回到國內(nèi),因為陳牧的復(fù)仇計劃,和蕭路雄的異動,陳牧又忙碌了起來。 江蘿也沒有閑著,她時常進入空間修煉,好在隨著精神力層級的不斷突破,現(xiàn)在空間里的時間已經(jīng)過得比外界慢了n倍,她有相對充裕的時間來沖刺第六層,爭取早日能夠rou身進入空間,說不定還會跟以前一樣,有什么特殊的發(fā)現(xiàn)。 即便尚未突破第六層精神力,但是在空間內(nèi)修煉的效果是很明顯的,那就是她對危險的那種感應(yīng)似乎越來越靈敏和強烈,對外界的所有聽覺、味覺、嗅覺、視覺也越來越靈敏。 上次在空間里屯了一些防身武器和信鴿,以備不時之需,江蘿覺得似乎還不夠,就又買了一些放進去。她在空間小屋的書房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什么防身方面的書籍。只可惜書籍太多,書名又是繁體字,不容易一下子和書的內(nèi)容對應(yīng)起來,所以很難快速在里面找到比較適合的。 她心想每一次沖破一層精神力,似乎就會有一本書自然而然出現(xiàn),干脆她還是將精力放在修煉精神力上。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兩人都在為最終的目標(biāo)而共同努力著。 這一日,江蘿在苦泉邊靜坐修煉,再次遇到那第六層的關(guān)卡,很難突破,本已打算今天先練到這里。 誰知,整個空間在這個時候,卻突然震動了起來,江蘿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聽得小鬧和蘇牧它們都在狂叫,她連忙站起來,身體隨著地面搖擺不定。 漸漸地,地面停止不動,但是江蘿卻忽然覺得右眼角精神力匯聚之處——“情海”劇烈疼痛,像是快要炸開,這種疼痛,比那次車禍發(fā)生那一刻還要來得厲害。 “啊——”江蘿忍不住叫了出來,只覺腦袋欲裂,渾身肌rou都開始痛了起來,各處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咔咔”的聲音,好像在重新安裝似的。 這疼痛似乎一直持續(xù),很久很久,久到江蘿再也承受不住,慢慢失去意識。 “主人,主人!” 是小鬧的聲音,江蘿趴在地上,緩緩睜開眼睛,驚訝地發(fā)現(xiàn)整個空間周圍仿佛籠罩著一層霞光,點點如碎金,絢爛迷人眼。 一片片粉嫩艷麗的桃花,在她身邊翩翩起舞,如蝶如蜂,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江蘿不解,這是怎么回事。 “主人!”小鬧用鳥喙啄了啄她的手臂,翅膀呼哧呼哧朝著地面扇著。 江蘿低頭一看,一本書安安靜靜躺在地上,拿起一看——《溯夢論》。 還沒等她翻開書本,那個她十分熟悉的江氏修真者的聲音在周圍響起:“吾之后人,切莫驚慌,汝之精神力六層已大成,可修習(xí)溯夢,故而有此幻象。” 以前江蘿只是心中和他對話,從未出言詢問,這次不知道為什么,很想開口直接問,就道:“我該怎么稱呼你?” “哈哈哈,”那個忽然放聲大笑,聲音十分清脆好聽,猶如金石相擊,難以分辨出年齡,“輩分而言,汝乃吾輩后人,只吾rou身已消逝于天地之間,塵世牽念早去,故而你我不過是有緣人罷了?!?/br> “有緣人?”江蘿喃喃。 “也罷,說與汝聽,也無不可,”那聲音接著說道,“此處為‘溯夢空間’,與吾無甚大用,本欲棄之不用,哪知巧遇汝千萬年前之前世,吾觀汝頗有仙骨仙緣,奈何于情之一字,執(zhí)念太深,幸與吾有些緣分,故吾愿來此后世,助汝一臂之力。早日棄塵世,得道成仙。” 江蘿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這處溯夢空間是你本想棄之不用的法寶之一,而我早在千萬年前的某一世,就已經(jīng)見過你,你覺得我身上頗有仙骨和仙緣,只是對情的執(zhí)念太深,所以你想要幫我,早日成仙?” “然?!蹦锹曇艋卮鹫f對的。 “可是,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在那一世就助我拋開塵世執(zhí)念,修煉成仙,反而要跑到千萬年后的這一世?”江蘿疑惑不解。 “唉,天道輪回,非仙所能阻。當(dāng)世之時,汝牽掛汝之爹娘,戀戀不舍。恰汝遭逢不幸,辭世而去。汝之心上人不寢不食,為汝一念求死,九泉之下,汝執(zhí)念漸生,飲孟婆湯亦難忘,而彼薨之前,落淚于汝之右目之下,淚痣乃存,生生世世相隨,永生永世追尋,直至汝與彼重逢?!?/br> “那一世的那個人,不會就是陳牧吧?”江蘿聽后不知為何,莫名心痛,好像體內(nèi)有一股力量在煽動她千萬年前的回憶。 “然,”他接著嘆道,“汝與彼紅線相系,不知為何,卻有千萬世之分離,彼已尋汝千萬年之久,今生方乃相遇。而今汝與彼有難,吾愿現(xiàn)身相助,化解汝與彼之劫,解開汝之牽系。汝若能拋卻塵世,全心修煉,終至歷劫飛升,得道成仙?!?/br> “怎么會這樣?”不知不覺,江蘿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淚水,而她自己渾然不知,“居然是這樣?!?/br> 原來,千萬年前,江氏先輩已經(jīng)歷劫成仙,在凡間偶遇江蘿的某一世,念在她是他曾經(jīng)rou身的后人,而且頗有仙骨仙緣,想要助她成仙。 只可惜,那一世的江蘿對父母的牽掛太深,不肯答應(yīng),又突然遭遇不幸過世,而那一世的陳牧和她也是戀人,陳牧抱著她的尸體,不吃不喝不睡,終于死去,臨死前一滴眼淚落在她的右眼角下,化為淚痣,那是他找尋她的標(biāo)志。 即便有孟婆湯,陳牧和她也再難忘記對方,就算沒有了前世的絲毫記憶,但他無形中還是會去尋找那顆淚痣的主人。只可惜,他和她緣分說深又淺,他找了她千千萬萬年,卻找不到她。江氏先輩也不能逆天而為,他無法讓兩人相遇,就無法化解江蘿的執(zhí)念,助她成仙。 幸好這一世,江蘿和陳牧終于相遇,找到對方。于是江氏先輩直接來到這一世,想著只要能幫助江蘿和陳牧化解今生的劫難,陳牧不死,江蘿就不會再對他曾經(jīng)的死形成一種后悔傷痛的執(zhí)念,然后拋棄所有的塵世牽掛,就可以慢慢修煉成仙了。 “陳牧,你真傻?!苯}凄然一笑,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她摸了摸右眼角下,那里本來是沒有淚痣的,但那天晚上,陳牧咬了她耳朵一口,她的右耳垂上就出現(xiàn)了“玲瓏琰”這個空間耳環(huán),而右眼角下也現(xiàn)出了這顆褐色的淚痣,但她一醒過來就隱藏著看不見了。 “原來,他已經(jīng)找了那么久,他為什么不放棄呢?”江蘿簡直無法想象那種千萬年不斷尋找、等待,卻又不斷失望、失落的孤寂和傷痛。 “癡兒?!苯闲拚嬲邍@道。 “等等,你剛剛說‘薨’?”江蘿問道,“那他那一世豈不是?” “然,當(dāng)世,彼乃諸侯。” “原來他那一世是諸侯,那他何必這么執(zhí)著,憑他當(dāng)時的權(quán)勢地位,什么女子得不到,”江蘿苦笑,“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這么說,這個空間就是你用來幫我和陳牧化解劫難的?” ☆、108溯夢緣由 “然。汝可知此處為何名曰‘溯夢’?”江氏先輩,或者應(yīng)該說是江氏仙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