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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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鎮(zhèn)子本就不大,酒家做的是小本生意,婦人何曾見過這等架勢,見狀并不敢伸手拿錢,“酒菜倒是有一些,rou是沒有的?!?/br> “怎么會沒rou?”百里狂風(fēng)聞言瞪眼,“我們不禁葷腥,但上無妨?!?/br> 婦人見狀大為躊躇,就在此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自火房走了出來,婦人轉(zhuǎn)頭看他,“阿山,這幾位小道爺要吃rou。” 那個被稱為阿山的男子可能是這個婦人的丈夫,看著桌上的銀兩面露難色,猶豫片刻沖那婦人點了點頭,婦人見狀拿過銀兩,轉(zhuǎn)身去了。 “百里,你如此大手,日后如何過活?”莫問沖百里狂風(fēng)說道。 “學(xué)了法術(shù)何愁不得錢財,胡人的錢財多是搶奪我們漢人的,再搶回來也沒過錯?!卑倮锟耧L(fēng)大大咧咧毫不在意。 “若用錢財?shù)共槐胤且寠Z,如果你們沒有急事要辦,可以隨我去得些金銀?!鼻q搖頭說道。 “千歲,你哪里來的金銀?”夜逍遙問道。 “水下遺落的金銀甚多,我要取拿并不費(fèi)事?!鼻q笑道。 眾人聞言連連點頭,自古至今多有舟船于水中沉沒,千歲所言定不為虛。不過眾人并沒有跟隨他前去拿取金銀的想法,路途太遠(yuǎn)了,往返就得月余。 “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咱們要留下聯(lián)絡(luò)方法,免得斷了消息?!卑倮锟耧L(fēng)建議。 眾人一聽紛紛同意,不過眾人皆是無有父母沒有家眷的孤人,除了阿九常住無名山,其他人皆是行蹤不定,誰也不知道自己日后會前往何處,如此一來便無法傳遞消息,不過可以留下符咒,通過符咒傳遞簡單的消息。 眾人說話之間婦人將酒菜端了上來,酒是陶甕所盛,足有五六斤,冷菜有四樣,豆干,腌筍,醬蒜和蘿卜。老五有眼力,站起身接過酒壇為眾人倒酒,眾人各執(zhí)酒碗站立起身,“千歲,你年歲最長,你先說話。”百里狂風(fēng)沖千歲說道。 “我乃水族異類,也無甚用處,同門但有所求,無有不應(yīng)?!鼻q不善言辭,寥寥數(shù)語便喝酒落座。 “不管何時,只要兄弟有難以符傳信,我定會前往相助,哪怕遠(yuǎn)隔萬里也要趕去?!卑倮锟耧L(fēng)一飲而盡。 “若是那時我所學(xué)之法已有成就,便遣鳥馱你過去?!币瑰羞b笑飲碗中酒。 “我所學(xué)之法也無用處,只能行些藏頭縮尾之事,不過雞鳴狗盜也可救孟嘗脫困,同門學(xué)藝,若有所求,必不推辭。”劉少卿也飲光了碗中的酒水。 “誰若招惹了諸位,我會變作他爹前去訓(xùn)斥于他?!绷闲Φ?。 此語一出,眾人哄笑,七人所求法術(shù)皆有妙用,無一廢物。 “你行止似那婦人,變作他娘更像一些。”夜逍遙大笑湊趣。 柳笙聞言也不惱怒,佯裝羞澀沖夜逍遙拋去媚眼,“這位公子好相貌,好神彩,不知是何方人氏,可定得親事?” “來人,快快將這閹人拖走,無端的壞了道爺胃口。”夜逍遙大笑不已,左手扶額右手連擺。 眾人見狀,再度哄笑。 “百無一用是書生,諸位各有所長,唯我沒有用處,日后免不得煩勞諸位?!蹦獑柺侄司仆霙_在座眾人說道。 此語一出,眾人盡皆謙遜,道他年紀(jì)最小,顧念幫助理所應(yīng)當(dāng)。莫問見狀心中大安,先前得到天狼毫他一直于心不安,唯恐眾人心中不快,而今見眾人并未對此耿耿于懷,方才放下心來,喝掉碗中白酒坐回座位。 “我不善飲酒,還是免了吧?!卑⒕趴粗约和胫械陌拙泼嬗须y色。 “那可不成,諸人盡飲,你怎能例外?”百里狂風(fēng)率先開口反對。 “我若酒后現(xiàn)出原形,豈不嚇到你們?”阿九微笑打趣。 阿九本就貌美,一笑之下更是好看,眾人念她是女子,皆動了惻隱之心,不愿再逼迫于她。 “不喝也可,日后那補(bǔ)氣靈丹可要多為我們備上一些?!币瑰羞b心有不甘,便趁火打劫。 阿九聞言急忙端起已經(jīng)放下的酒碗一飲而盡,隨即放下酒碗,“我所居之處你們也都知曉,他日若是有需,可去無名山找我,療傷丹藥自是有求必應(yīng)?!?/br> “阿九好生吝嗇,療傷丹藥我們自己也能煉得,那補(bǔ)氣靈丹你為何不許?”百里狂風(fēng)瞪眼說道。 此語一出眾人盡皆笑指莫問,“自是給莫問留著?!?/br> 眾人說笑之際,酒家的婦人又端上了一盤炒芥菜,眾人提起筷子吃菜喝酒。 酒家雖然給老五安排了座位,老五卻并未安坐,而是在周圍端茶倒酒,眾人勸他幾次他并不就座,此時尊卑等級極為明顯,雖然莫問待老五如兄弟,但老五在人前從未逾越本分。 近些時日山中每日兩頓稀粥,眾人早就餓壞了,見到酒食頻頻舉杯下筷,吃喝痛快,店家隨后又端上了一盤雞蛋蒜青,最后才是一盆燉煮的rou食。 “店家,哪里來的鹿rou?”莫問疑惑的沖婦人問道。 婦人此時正在門外張望,聞言轉(zhuǎn)身回答,“前幾日我家男人于山中獵得,一直沒舍得食用,本想留到年關(guān),諸位小道爺既然花費(fèi)了那么多銀錢,自當(dāng)孝敬各位?!?/br> 眾人聞言再度沖其道謝,鹿rou是諸rou上品,官府嚴(yán)禁百姓捕殺,尋常人家根本吃不得,婦人先前一直猶豫不決就是因為吃鹿rou犯官家的忌諱。 眾人許久未曾見到rou食,自然是大快朵頤,百里狂風(fēng)見老五一直不肯就座,便抓了半條鹿腿給他,老五推辭不受,百里狂風(fēng)怒而瞪眼,老五方才接了。 鹿是獸類中比較潔凈的動物,鹿rou不sao不燥,不過莫問也只是淺嘗輒止,一年多的素飯素菜他已經(jīng)吃的習(xí)慣了,其他六人倒是吃的甚歡,阿九也喜葷食,只是吃相不似眾人那般粗野。 “先前那位真人所說的天災(zāi)人禍……” “莫問,你怎么跟天災(zāi)人禍較上勁了,你還真想受萬仙賀朝啊?”百里狂風(fēng)打斷了莫問的話頭。 “那是上清一宗傳授咱們法術(shù)的初衷,受人之托,當(dāng)忠人之事,不然豈不枉受了人家的法術(shù)?”莫問正色說道。 “人禍就是胡人,把胡人攆出中原就大功告成了?!卑倮锟耧L(fēng)端碗喝酒,“天災(zāi)呢?”莫問端起了水杯。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能讓世人在百年之后絕跡的只有佛教?!币瑰羞b扔掉骨頭,擦拭著雙手,“佛教的教義我也不太明了,不過單是禁止男女婚配這一條就是欺世重罪,如果世人都信了佛教,將無人傳宗接代,這才是如假包換的天災(zāi)。” 莫問聞言半信半疑,先前仙人曾遺言,“止人禍,平天災(zāi)”,這個平字比止要嚴(yán)厲的多,也就是說佛教帶來的惡果比戰(zhàn)亂還要嚴(yán)重。 “莫問,你是晉國人,你們晉國的皇帝就信奉佛教,你若是回返南國,日子必定不會好過?!币瑰羞b搖頭說道。 “中土之人為何會信奉外藩教派?”莫問皺眉搖頭。 “哈哈哈,自古至今儒家有謀反者,道家有謀反者,你何曾見過佛家弟子謀反?這般逆來順受的教派,我當(dāng)皇帝也會推行?!币瑰羞b笑道。 “哈哈哈哈,莫問,日后我們?nèi)⒑?,得個天地同壽。你去殺和尚,得個萬仙來朝?!卑倮锟耧L(fēng)捧腹大笑。 莫問聞言橫了眾人一眼,圣人云,若無深究,不得妄語。他此時對于佛家教義尚且不明,不明憑空臆斷它是好是壞。 就在此時,站于門口的婦人轉(zhuǎn)身跑了進(jìn)來,端起桌上的陶盆轉(zhuǎn)身就跑。 “你這是何為?”百里狂風(fēng)憤然直身。 “胡人來了,諸位小道爺快躲上一躲……” 第五十四章 一念之仁 “胡人算個球?!卑倮锟耧L(fēng)叫罵一聲向門口走去。 眾人見狀急忙起身跟隨,到得門口發(fā)現(xiàn)一隊胡人官兵正騎著戰(zhàn)馬自街道東端疾馳而來,這些胡兵在街道上跑馬也不勒韁減速,一味橫沖直撞,鄉(xiāng)人受驚,棄籃扔擔(dān),慌亂的向道路兩側(cè)躲閃。 觀其情形這隊胡兵只是路過小鎮(zhèn)去他處辦事的,并非沖眾人而來,店家驚慌只是之前被他們嚇的狠了,成了驚弓之鳥。 “不要動手,免得連累了鄉(xiāng)民?!蹦獑栆姳娙四θ琳埔庥麆邮郑泵Τ鲅宰柚?。 “如此囂張跋扈,怎能忍耐?”百里狂風(fēng)冷哼一聲閃身出了店門,站于道路中央怒視著疾馳而至的胡兵。 其他五人聽得莫問言語,一時之間躊躇不決,不知是該動手還是該讓過。 此時胡兵的馬匹已經(jīng)沖到近前,馬上的胡兵并沒有勒韁,而是抖韁縱馬直撞向百里狂風(fēng)。 百里狂風(fēng)怒視著急沖而至的高頭大馬,待它沖到近前時右臂急擺直取馬頭,“給道爺滾下來?!?/br> 百里狂風(fēng)原本身高力大,學(xué)得擒風(fēng)鬼手之后速度更快,力道更沉,一拳過后直接將馬頭打碎,那戰(zhàn)馬受傷致命,瞬時前腿跪地歪向旁側(cè),馬上的胡兵猝不及防被甩下馬來,于街道正中摔了個五體投地。 這個胡兵兇悍異常,摔倒之后也不說話,抽出腰間長刀橫刀就砍,此時后來的胡兵也紛紛拔出戰(zhàn)刀,前后夾擊百里狂風(fēng)。 百里狂風(fēng)被胡兵圍攻也不慌亂,反手一拳直中落馬胡兵的腦袋,一拳過后胡兵慘叫飛出,落于五尺之外口噴鮮血,抽搐不止,眼見是不得活了。 “一起動手。”夜逍遙高喊一聲沖出去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這隊胡人人數(shù)不少,當(dāng)有數(shù)十騎,百里狂風(fēng)一人招架不易。 阿九,千歲,柳笙隨之沖出,劉少卿猶豫片刻消失了身影,不問可知已經(jīng)隱身參戰(zhàn)。 莫問壓根兒沒有想到下山不到一個時辰就會與胡人動手,但此時百里狂風(fēng)已經(jīng)擊殺了胡人,眾人成了騎虎難下,除了動手別無他途。 “老爺,我干啥?”老五拉住了作勢欲沖的莫問。 “你沒有制敵之術(shù),留在這里看守行李?!蹦獑栟D(zhuǎn)身沖了出去。 此時百里狂風(fēng)等人已經(jīng)擊殺了數(shù)名胡人,由于街道不寬,后至胡兵無法上前參戰(zhàn),紛紛撤下長弓意欲箭射眾人。 不見長弓莫問心中還有些許躊躇仁善,一見長弓瞬時想起母親就是死在胡人的長弓之下,氣怒之下也不留情,急速閃身,于街道對面的墻壁上借力,回身撲向那些挽弓的胡人。 七人雖是初出茅廬,對戰(zhàn)胡人卻并未慌亂手軟,司馬風(fēng)愂先前的教誨眾人都牢記在了心頭,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必不容情,故此眾人但凡出手取的都是胡兵死xue,拳掌勾爪招招致命。 這些胡人騎乘的戰(zhàn)馬都是經(jīng)過沙場的,爭斗之時并不失控,直至背上的胡人掉落它們方才驚慌跑走。 “與你何干?快快回去。”莫問與胡人動手之際發(fā)現(xiàn)老五竟然抓著一根頂門棍參與了爭斗。 “與我有干,他們搶了我老婆!”老五聞聲不退反進(jìn),平地拔高掄起木棍將一開弓的胡兵砸下馬來。 莫問聞言微微皺眉沒有再喝他回去,老五習(xí)有追風(fēng)鬼步,自保當(dāng)是無虞。 胡兵雖然兇殘暴虐,但遇到了道門中人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片刻過后已然傷死過半,后面的胡兵見勢不妙,調(diào)轉(zhuǎn)馬頭意欲逃走。 “除惡務(wù)盡,一個也不要放走?!币瑰羞b高聲喊道。 眾人先前飲了酒,之前對胡人的積怨此時已然引發(fā),即便夜逍遙不喊,眾人也會追殺,那些戰(zhàn)馬在街道之中不得從容奮蹄,擁擠之下跑的不快,眾人在后加速追攆,拳打腳踢,拉扯掄砸,殺的好生痛快。 胡人跑出鎮(zhèn)子時只剩下了五騎,到了空曠場所胡人拼命策馬,眾人窮追不舍再殺四人,唯獨剩下一騎乘黑馬的胡人由于馬匹神駿,眾人追之不得,就在眾人以為此人將要逃脫之際,老五自后面趕上,幾番閃移超過了眾人,努力加速追上了前方疾奔的黑馬,到得近前掄棍砸向馬腿。 那胡人騎乘的黑馬著實神異,見老五想要傷它,陡然停了下來尥蹶就踢,老五躲閃不及,哎呀一聲被其踢飛。不過由于黑馬陡然減速,背上的胡人也被它甩了下去,摔倒在地接連翻滾。 莫問擔(dān)心老五安危,跑上前去想要查看他有無受傷,未曾想不待他跑近老五便爬了起來,縱身撲向那落馬的胡人,頻頻起腳,死命踹踏,“讓你殺人,讓你吃人,讓你搶女人……” 那胡人似乎很是熊包,身上也沒帶有兵器,在老五的踢踹之下毫無反抗之力,只是抱頭忍受竟然不得起身。 眾人隨后趕至,莫問上前拉住了老五,古語有云士可殺不可辱,可以殺掉胡人卻不能虐待他們,不然便是有失君子之風(fēng)。 “這家伙怎么看著這么眼熟?”百里狂風(fēng)揪起了那個倒地的胡人,此人很是年輕,長的白凈秀氣,所穿衣物也比那些胡兵精細(xì)貴重。 “胡人長的都差不多?!币瑰羞b側(cè)目打量著這個年輕的胡人。 “她是個女子?!卑⒕耪f道。 “女的?”百里狂風(fēng)抬手打飛了胡人的帽子,一頭黑發(fā)隨之散開垂落,果然是個女子。 胡人的女子比漢人的女子要高一些,且此人落馬時臉上沾染了灰土,故此眾人一時之間未辨男女,在發(fā)現(xiàn)她是女子之后眾人無不大驚失色,令眾人如此吃驚的倒不是她是個女子,而是眾人想起了她是何人。 “現(xiàn)在怎么辦?”百里狂風(fēng)環(huán)視眾人。 “行李還在酒家,我先回去,你們定奪?!眲⑸偾溆龅诫y題轉(zhuǎn)身跑走。 “等等我?!绷想S后跟去。 “喂,你們怎能將燙手山芋扔給旁人?!币瑰羞b追著二人去了,壓根兒沒有回來的意思。 “阿九,千歲,你們……”百里狂風(fēng)轉(zhuǎn)視阿九和千歲“我們乃是異類,不便插手人間事物,你和莫問斟酌?!倍宿D(zhuǎn)身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