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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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夏日,衣物單薄的時候?!敝心陮m女答道。 這中年宮女話不多,每次只答所問不說其他,莫問無奈之下只好多問,“那妖物是何樣貌,體態(tài)如何,何時到來,何時離去,如何欺辱于你,盡數(shù)說來。” “皆是夜晚,看不到容貌體態(tài),每次片刻就走,也不多待?!敝心陮m女垂頭答道。 莫問聞言無奈嘆氣,他最需要知道的是細節(jié),而這中年宮女多有羞澀,就是不說。 “你看不到就沒有感覺,那妖物是何形狀?”張洞之急了,插嘴問道。 “它每次前來我皆體麻難動,它似乎是男子形體,只是與男子有些差異?!敝心陮m女說道。 “差在哪里?”莫問追問,妖物修為不足而強行幻化人形便會保留一些本體特征,似阿九千歲那種道行深的,便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由此可見那妖物不難對付。 “它,它……”中年宮女欲言又止。 張洞之乃領兵將軍,脾氣偏暴,氣急之下高聲訓斥,“當真是不怕潑婦就怕蔫種,你受都受了,還有何難以啟齒的?” “它來那幾次奴婢皆有月事在身,它每次都會先行舔舐奴婢下身,然后行那惡事,它與尋常男子不太一樣,它,它……”那宮女說到此處又想住口,再見到張洞之怒目相向方才說出了下半句,“它有兩條男根?!?/br> 莫問聞言陡然皺眉,快速自心中將那些容易成精的妖物捋了一遍,喜歡吞食鮮血的倒有不少,但不記得有什么妖物是生有兩條男根的。 張洞之疑惑的看向莫問,莫問此時自己都是一頭霧水,焉能給他答案,只能搖頭。 張洞之很不喜歡此女,便抬手打發(fā)她去了,“外面候著,換另外一人?!?/br> 那宮女聞言起身告退,轉(zhuǎn)身出屋。 “都多大年紀了,搞的如此嬌羞,還當自己是二八佳人?”張洞之厭惡的看著走出屋外的中年宮女。 “不能怪她,這都是不見外人的弊端?!蹦獑枔u頭說道。 “那妖怪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會有兩條陽物?”張洞之笑問。 “不得知曉?!蹦獑枔u頭說道。 “是否為變化所致?”張洞之問道。 “男根乃元陽外探,變化不得,不論種屬皆是只有一根,便是禽獸亦不見兩根者?!蹦獑枔u頭說道。 “這話不對,蛐蛐就有兩根?!睆埗粗f道。 “促織可不喜血?!蹦獑枱o奈搖頭,張洞之出身富貴,閑暇時間可能沒少斗促織,但自古至今沒聽說過有促織成精,況且促織股后那兩根乃是尾毛,也并非男根。 二人說話之間,又進來一中年宮女,此人與先前那唯諾的宮女不同,進門之后立刻沖二人跪倒,磕頭不已,“求二位上差搭救。” “起來說話,先將那妖物之事道完再說其他?!睆埗粗婺獑柊l(fā)問。 那宮女聞言直身站起,直涉正題,此人性情潑辣,說的毫無遮攔,連那妖物是否抽送,時間長短,留精多寡皆有詳述,張洞之聽得大感有趣,莫問聽得面紅耳赤,匆忙問完,打發(fā)她走。 此人經(jīng)歷與先前那宮女的經(jīng)歷大致相同,受辱之時皆是夏日夜晚,且都有月事在身,亦未看到那妖物的樣貌,此外她們當時都是清醒的,只是周身麻木無法移動,這一情形與世人所傳鬼壓床有幾分相似,故此她們才會將那妖物當成鬼魅。 將另外三人問完,情況大致明了,這妖物只在天氣炎熱之時出現(xiàn),每年只會出現(xiàn)一次,且只會禍害一人。 “還無法確定那妖物為何?”張洞之自房中木架上拿起一瓷瓶裝載的白酒抓在手中,這里的這些宮女是由朝廷撥款供養(yǎng)的,所得財物她們自己未曾用去多少,卻將幾個尼姑養(yǎng)的腦滿腸肥。 “此物于夏日出現(xiàn),當是冷血蟲類。每次到來那些女子皆動彈不得,當是被其毒氣熏染所致。”莫問皺眉說道,到得此時他仍不能確定那妖物是什么。 “可是毒蛇?”張洞之猜道。 “想必不是,若是成形的毒蛇噴吐毒氣,她們不會得活,這妖物毒性應當較毒蛇為弱?!蹦獑栐俣葥u頭。 “月事行房不會懷子,先前那些受辱女子有懷胎者,何解?”張洞之拔開瓶塞小嘗了一口,“可惡的尼姑,好會享受?!?/br> “妖物與人行房本已亂了綱常,既是不能產(chǎn)子自不會遵循常理?!蹦獑栒酒鹕韥?。 “天色不早了,你有何打算?”張洞之問道。 “先在這庵中四處看看,這幾日恐怕要留在這里了?!蹦獑栠~步出屋,那些宮女有兩人記得具體的日子,那妖物前年和去年分別出現(xiàn)在八月十四和八月十五晚上,今日是八月十三,今年那妖物尚未出現(xiàn),二人來的正好。 “這些女子身份特殊,你孤身留在此處怕會遭到皇后的誣陷,再尋那些宮女違心指認,你就百口莫辯難得清白了,這幾日我留下陪你,改日她若真要害你,我可為你作證?!睆埗粗S莫問出屋。 “你不需上朝?”莫問很是感動,張洞之所說正是他的擔心,若是被人誣陷與先皇寵幸過的女子有染,那就死罪難逃了。 “我倒想上,奈何品級不夠。”張洞之笑道。 “多有煩勞?!蹦獑桙c頭道謝,轉(zhuǎn)身沖那五個站立院中的女子擺了擺手,“帶我們?nèi)ツ銈兊淖∷!?/br> 宮女聞言轉(zhuǎn)身帶路,一尼姑后隨,這七個尼姑有四人看守四門,有三人日夜看守。 “你那房中酒水,本將軍取了一瓶?!睆埗粗譀_那回返門房的肥胖尼姑說道。 “上差但有所需,盡管開口。”那肥胖尼姑聞言面露喜色,她們最怕的就是莫問和張洞之兩袖清風回去告狀,此番喝了酒,自然不會再檢舉她們。 “做些飯菜,這幾日我們二人住在這里?!睆埗粗S口說道。 那肥胖尼姑聞言更加歡喜,連那些院中的宮女亦為之歡喜,多年不見男子,今日終于見到了,哪怕不做什么,看看也是好的。 這些宮女住的房間皆位于寺院中間偏東區(qū)域,這處寺院本為道觀,后來加以擴建并改為寺院,由于位于山腰不能南北拓寬,故此只能東西擴建,三番擴建成了今日南北窄東西寬的格局。 這些宮女雖然每人住有一間房舍,卻很是簡陋,房門并無內(nèi)閂,觸手即開。 莫問要她們帶路并不為看她們的房舍,亦未想過自房間里找到遺留的線索,只為了確定那妖物活動的路線,而五人所住的房間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位于先前的道觀大殿附近。 這處道觀之前經(jīng)過改建,外墻和東西廂房都被拆除,只剩下了一座孤零零的大殿,由于這些尼姑壓根兒就不做佛事,故此大殿里放置的仍然是之前的道家神像,除此之外還堆放了大量的木柴以及冬日取暖所用的火盆,破舊的馬桶亦在其中,偌大的正殿被當做了雜物間使用,玉清神像湮沒其中只能看到頭部。 “無量天尊?!蹦獑栯m為上清座下,見到玉清和太清也是拜的。 “可有古怪?”張洞之手指玉清大殿。 “那妖物先前確是藏身于此,不過此時并不在此處?!蹦獑枔u頭說道,到得此處,他能察覺到細微的妖氣殘留。 “聞風而逃了?”張洞之問道。 “那妖物離開此處有些時日了,非今日才走?!蹦獑栭]目搖頭,道人敏銳的感知有時無法用言語明述。 “這些東西你們何時放置其中的?”張洞之沖隨于身后的尼姑問道。 “回上差,這些雜物一直放置在這里,好些日子沒動過了?!蹦峁没卮?。 “殿里如此滿當,那妖物是如何出入的?”張洞之疑惑的看向莫問。 莫問此時正在思考這個問題,殿內(nèi)雜物的空隙之中多有蛛網(wǎng),不似有妖物出入過,而那些雜物的上方落有很多灰塵,表明妖物也沒有自上方出入。 彎腰低頭看那地面,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雜物的下方有一道寬達三尺的擦痕,緊貼地面,擦痕周圍有雜亂的印跡。 莫問打量片刻直起身來示意張洞之低頭觀看,張洞之看過之后直身發(fā)問,“是蛇? “縫隙高度不夠,毒蛇無法進出,且毒蛇只有一身,不會有足,當是一只日久成精的蜈蚣……”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宿尼姑庵 “蜈蚣有兩條陽物嗎?”張洞之笑問。 “我如何知道?”莫問搖頭說道,之前他并未往這種毒蟲身上想,因為蜈蚣雖然是毒蟲,其本身的壽命卻不長,受自身壽數(shù)所限,蜈蚣極少有成精者。 “你之前遇見過成精的蜈蚣沒有?”張洞之好奇的問道。 莫問聞言轉(zhuǎn)頭發(fā)笑,“實話也不瞞你,我學道一年,修行一年,入世一年,總共不過三年時間,你當我能降服多少妖物?” “三年便有這等成就,當真了不起。”張洞之真心贊嘆。 “先前于黃縣你想必也聽到了那雷神言語,我乃上清準徒之一,所學技藝集上清諸多秘法之精妙,我得了先天之利所以才能三年見功,換做尋常道人修道十年亦不見得有此修為。”莫問隨口說道,凡事皆有利弊,速成的弊端在此時再度體現(xiàn)了出來,由于沒有師長的言傳身教,他對于各種妖物了解的并不齊全。 “上清準徒一共幾位?”張洞之好奇之心大起,所問已然偏離了眼下主題。 “算我在內(nèi),共有七位。”莫問自不會有所隱瞞。 “若是你們七人聚在一起,豈不是所向披靡,橫行無忌?”張洞之感嘆。 莫問聞言微笑搖頭,世人都有一個特點,無能之輩通常喜歡聚集成群,若是能力超群則往往樂于獨行,七人皆有絕技在身,志向亦不相同,自然不會聚集一處。 張洞之見莫問搖頭便沒有再問,手指大殿話歸正題,“你可有把握降服這妖物?” “想必不難?!蹦獑桙c頭說道,雖然他沒見過這條蜈蚣,但根據(jù)它有兩條男根這一情形來看,這條蜈蚣應該沒有太深的道行,況且根據(jù)地上痕跡來看,此物個頭亦不是很大。 “眼下該如何為之,可要搬開這殿中雜物?”張洞之問道,降妖之事莫問為主他為輔,所以凡事皆要莫問做主。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做計較?!蹦獑枔u頭說道。 “那好,我先回城一趟,與他們說上一聲?!睆埗粗D(zhuǎn)身要走。 “你若走了我如何能夠說得清楚?王府見我久出不歸,定會前來尋我,屆時可由他們告知令尊令慈?!蹦獑柤泵α糇埗粗?,此時這周圍有不少宮女在盯著他們二人,不知為何,莫問始終感覺這些女子的眼神與當年所見餓狼有些相似。 “那是最好,我也不愿跑這些路?!睆埗粗共健?/br> 夜色逐漸降臨,二人回返南門門房,此時那肥胖尼姑已然為二人準備好了飯食,這些尼姑行動是自由的,采買的食物很是齊全,不過莫問心中有事,只吃了少許便出了門房躍上門樓。沒過多久張洞之亦走了出來,手持瓷瓶跳了上來,坐于莫問身旁。 “不知那妖物去了哪里?”張洞之說道,此時已經(jīng)過了酉時,夜空之中出現(xiàn)了扁月,雖然光線不很明亮,卻已足夠習武之人看清周圍的事物。 “當是外出覓食去了?!蹦獑栯S口說道,在張洞之上來之前他已然凝神感知了一遍周圍的環(huán)境,那妖物并不在這方圓十里之內(nèi),想必已經(jīng)去的遠了。 “你所思為何?”張洞之見莫問眉頭微皺,猜到他在思考問題。 “若要修成人形,獸類最為容易,其次是飛禽,最后方才是蟲類,似那蛇鱉之屬天生命長,活的久了幻化人身亦不出奇,可這蜈蚣乃短命之蟲,尋常不過五六年的壽命,最長也不過百年,我不解的是此處的這條蜈蚣怎能活的這么久?”莫問皺眉說道。 “這天寧庵本是道觀,那條蜈蚣是否是之前住在這里的道姑馴養(yǎng)的?”張洞之猜測道。 “大有可能,若無人為助力,蜈蚣極難長壽,這正殿下方想必會有地道密室?!蹦獑桙c頭說道,道人馴養(yǎng)異類并不少見,只是馴養(yǎng)多為坐騎,先前住在這里的道姑為什么要養(yǎng)條蜈蚣。 “待得明日搬開就知分曉,對了,軍部有消息傳出,周將軍已經(jīng)擊潰了敵軍主力,眼下正在掃蕩余部,用不了多久就會班師回朝。”張洞之將酒瓶遞向莫問。 莫問擺手沒接,道佛斗法之期不遠,補氣內(nèi)丹還無下落,若是老五路上耽擱太久,即便帶回了內(nèi)丹,他亦沒有足夠的時間煉化了。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山下出現(xiàn)了十余只火把,莫問認得那些人,正是王府中人。到得近前,莫問告知他們將要在此滯留幾天,讓他們回去告知周貴人,順便通知張府。 “皇后此舉會不會是支開你,趁機加害貴人和兩位王爺?”張洞之不無擔心。 “不會,我曾明白說與她,若是她再敢暗中作祟我便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眼下的當務之急是除掉我,只要我健在,她們便不會沖貴人和兩個孩子下手?!蹦獑枖[手說道。 張洞之剛要接話,卻聽得寺院之中有琴聲傳來,二人皆感好奇,便側(cè)耳細聽,琴聲是自東南方向傳出的,起調(diào)便悲,彈的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 這是一曲表達思鄉(xiāng)之情的曲子,本為胡笳演奏,亦可為琴奏,一經(jīng)彈奏,悲氣彌漫。 莫問初聞之時并無悲切之心,反倒有鄙夷之意,這些宮女落得今日這般下場,無辜者自然是有,但絕大多數(shù)是咎由自取,若是遠離皇帝便不會有此下場,既然當年心存爭權(quán)奪利之心,落得這般田地便不能怨天尤人。 到得中期,鄙夷之心消除,但此時仍無憐憫之意,因為他的身世比這些宮女更悲苦,認識的人盡數(shù)死絕,父母慘死,唯一的寄托還變成了如鯁在喉的夢魘,除了一個仆人跟隨,已無親人在世,誰更可憐? 直到到了曲子后期,莫問心中方才升起了慈悲之心,因為他自琴聲之中聽到了他所敬佩的怒意,撫琴之人若只是自哀自憐,他會瞧之不起,但對方琴聲之中含有怒意,這是一種不屈的堅定,表明撫琴之人想要抗爭卻沒有能力,由此可見此人并非只是盼望他人搭救,而是想自救,遇到困難,身處困境首先想到自救的人,值得尊重。 “我要救下這名女子?!蹦獑枦_張洞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