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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紫陽在線閱讀 - 第211節(jié)

第211節(jié)

    雪山之上很是寒冷,莫問一夜睡著三次,三次被凍醒,一旦睡著靈氣運(yùn)行就會變的很緩慢,靈氣運(yùn)行緩慢就無法抵御刺骨的寒冷。

    次日清晨,莫問自藏身之處出來,活動著麻木的手腳,阿九已經(jīng)側(cè)身睡著,石壁下方的石屑又厚了少許,不問可知在他睡著之時阿九再度開始敲擊石壁,只是有禁錮阻隔,外面聽不到里面的聲音。

    見阿九已經(jīng)睡著,莫問便沒有打擾她,提氣掠下雪山,這里太冷了,要想在此處久居,必須將藏身之處給予簡單修葺和整理,此外干糧食水也需要準(zhǔn)備。

    下山之后,莫問一路向南,回到?jīng)鰢吘常〕鲢y兩購買干糧,老五先前自道觀帶出了大量的盤纏一直沒有使用,分別之時老五將盤纏盡數(shù)留了他。

    雖然東方戰(zhàn)事造成了糧食谷米價格暴漲,但莫問并不疼錢,很快便自鎮(zhèn)上帶走了百十斤的干糧,雪山上很是寒冷,食物不虞腐壞,不管攜帶多少,都可以長期存放。

    除了干糧,莫問還帶了少許酒水和一棵破開的圓木,雖然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了高山反應(yīng),負(fù)重太沉還是令他中途放棄,先將干糧背上山,再回頭將圓木帶至山頂。

    以圓木覆蓋了豁口上方,以碎石壓住,晚上下起了大雪,大雪覆蓋住了屋頂也徹底阻擋了寒風(fēng),這一晚莫問沒有被凍醒。

    知道莫問就在禁錮外,阿九心安許多,開鑿石壁速度大大加快,她的靈氣未失,半月過后山體便凹入七尺,有了山洞雛形,隨后便開始拓寬,洞口的方向正對著二人交談的位置。

    在阿九開鑿山洞之時,莫問也在開鑿山洞,他開鑿的位置是在禁錮下方,他的靈氣修為要高于阿九,加上上次出山帶回了斧鑿之物,開鑿速度較阿九要快的多,他開鑿的山洞成之字形,這種形狀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寒風(fēng)吹入,由于深入巖體,山洞開出之后洞內(nèi)很是溫暖。

    這處溫暖的山洞并不是莫問自己居住的,而是為了給那條蛇醫(yī)棲身,凡事有利有弊,山勢的改變雖然令禁錮內(nèi)風(fēng)勢減弱,與此同時也令得飄入禁錮的雪花大為減少,那些許雪花受熱之后融化的雪水根本不足以潤生靈物,必須將那條湖中的蛇醫(yī)抓來。

    開出山洞之后莫問將自己所住的窩棚進(jìn)行了簡單的擴(kuò)建,由于阿九所在的禁錮占據(jù)了山腰大部分區(qū)域,剩下的區(qū)域不足以重新開鑿山洞,只能將靠近禁錮的那片區(qū)域鑿開,可以清楚的看到阿九山洞內(nèi)的情形。

    這段時間莫問并未與阿九進(jìn)行過多的交談,因?yàn)槎私徽勌^困難,寥寥數(shù)語就要用上一天時間,仙人淚只能撐上一年,必須盡快讓阿九所在禁錮有靈物生長。

    山中歲月過的很快,轉(zhuǎn)瞬之間就是一個月,莫問估算外面已經(jīng)入夏,便收拾妥當(dāng),準(zhǔn)備下山擒拿那條蛇醫(yī)。

    “我離開數(shù)日,前去捉拿蛇醫(yī)?!蹦獑杺餮赃M(jìn)陣。

    “多加小心。石龍子若是斷尾便無法降雨,當(dāng)不能用強(qiáng)?!卑⒕趴坍嫷?。

    莫問見字緩緩點(diǎn)頭,阿九所說的這些也正是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異類身上總有一處靈氣最重的地方,大部分異類都是內(nèi)丹靈氣最重,這石龍子較為特殊,靈氣聚集于尾部,若是斷尾,就算拿住了它的本體也沒有用處。

    “當(dāng)小心圖之。”莫問傳言入陣。

    阿九也不黏人,刻畫道“去吧。”

    莫問連夜下山,東行數(shù)百里,試圖尋找先前那對羌人夫婦,但此時草原上已經(jīng)綠草如茵,放牧的夫婦早已經(jīng)驅(qū)趕著牲畜前往別處,此處只剩下了已經(jīng)生出野草的灶坑和一些殘缺木欄。

    那處湖泊位于此處東北五百里外,莫問沉吟片刻往東北方向掠去,到得三百里外,發(fā)現(xiàn)了一群牛羊,一騎馬的羌人正在放牧。

    此時是清晨寅時,莫問見到羌人停了下來,徒步前行。

    當(dāng)日他并未詢問那對羌人夫婦那條蛇醫(yī)都做過什么惡事,必須尋人打聽明白,只有確定那條蛇醫(yī)做過什么惡事,才能推斷出它的性情和癖好,根據(jù)它的性情和癖好斟酌如何設(shè)計(jì)抓捕……

    第三百三十七章 石龍子

    那羌人見莫問步行而來,調(diào)轉(zhuǎn)馬頭策馬而至,到得近前翻身下馬,“骨康桑。”

    莫問雖然聽不懂羌語,卻根據(jù)對方單手撫胸的姿勢猜到這個羌人在向他問好,便稽首回禮,“福生無量天尊?!?/br>
    “你好,漢人。”那羌人年紀(jì)約莫五十歲上下,身穿花色長袍,可以說漢語,卻遠(yuǎn)不如先前那羌人的婆娘說的流利。

    莫問笑而點(diǎn)頭,這些羌人民風(fēng)淳樸,對待他人很是和善。

    那羌人用鞭子指著自己的羊群,“這個,十兩金子?!?,指完羊群又指牛群,“這個二兩金子?!?/br>
    莫問聞言微微皺眉,對方無疑是向他貨賣自己的牛羊,但價格卻開的不倫不類。

    那羌人見莫問面露疑惑,咧嘴笑了笑,轉(zhuǎn)而跑到羊群邊緣,甩手抽響了馬鞭,鞭聲響起,有十幾頭白羊受驚離開了羊群。羌人笑著回頭,舉著手中的鞭子,“一下十兩。金子?!?/br>
    莫問見狀恍然大悟,原來羌人買賣牛羊并不是論只折價,而是帶有很大的賭性,一鞭能驚出多少牛羊就得多少牛羊。

    既然要打聽消息,莫問就抹不開顏面不與對方好處,斟酌過后自包袱中取出黃金一塊舉在手里,那羌人見到黃金轉(zhuǎn)身跑來接過莫問手里的黃金略作掂量,隨即指了指羊群,將馬鞭遞給莫問,與此同時左手豎起了兩根手指。

    莫問擺手沒接對方手中的鞭子,出言說道,“送與你,我只想問路?!?/br>
    那羌人聞言面露驚詫,看了看手中的黃金,將黃金遞還給他,“問路,不用金子?!?/br>
    莫問猶豫片刻沒接那塊黃金,而是接過了鞭子隨手抽響,這些羌人心思單純,心性淳樸,不會無緣無故受人錢財(cái)。

    雖然莫問只是隨手一甩,手中的馬鞭卻發(fā)出了刺耳的響聲,羊群受驚,大部分跑向了西側(cè),只剩下幾只老弱因?yàn)樾袆硬槐銢]有跟去。

    那羌人見狀瞠目結(jié)舌,莫問笑著將馬鞭扔給了他,沖其擺了擺手,“我不要,我要問路?!?/br>
    羌人抬手接過馬鞭,面露無奈神情,自懷中取出黃金,抽出腰刀就要分割,莫問見狀知道對方要退還一半的黃金并留下羊群與他,急忙走到羌人面前擺手說道,“送給你?!?/br>
    那羌人也不答話,用腰刀磨鋸黃金,莫問對這執(zhí)拗的羌人很是無奈,便拿過那塊黃金掐為兩段,留下一段,將另一段送給了羌人。

    “巴烏?!蹦乔既艘娔獑柾绞制嗔它S金,對其佩服的豎起了拇指。

    莫問無心與他浪費(fèi)口舌,出言涉及正題,“塔吉克湖里有妖怪,你知不知道?”

    羌人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而驚慌擺手,“不要去。”

    “你可知道湖里是什么妖怪?”莫問席地而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草地。

    羌人見狀坐到了莫問旁邊,取出隨身酒囊遞了過去,“不知道?!?/br>
    莫問擺手未接,聽這羌人言語,他雖然知道湖里有怪物,卻不知道湖里的怪物是蛇醫(yī)石龍子。既然他不明其詳,也就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那羌人見莫問面上并沒有恐懼,急切說話試圖阻止莫問前往那處湖泊,奈何他漢語很是不好,情急之下說的又快,聽了半天莫問也只是聽懂個大概,這里的羌人都知道塔吉克湖里有怪物,但他們并沒有見過怪物的樣子,只是因?yàn)橹霸?jīng)去那里放牧,牲畜在湖邊飲水時被水中怪物拖入湖中溺斃吞食,類似的情況發(fā)生的多了,羌人也就不再敢涉及那片區(qū)域。

    自這羌人嘴里莫問并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便起身向他告辭。

    羌人起身跑進(jìn)羊群,自羊群中拉出了幾只老羊和羊羔,將皮鞭遞給莫問,示意他將剩下的羊趕走。

    莫問是出來降服石龍子的,自然不會弄一群羊趕著,便沖其擺了擺手,轉(zhuǎn)身欲行。

    那羌人面色漲得通紅,拉住莫問,再遞馬鞭。

    莫問無奈之下只好閃身避開,凌空掠走。

    距離湖泊百里之處,莫問隱藏了自身氣息,悄然前往那位湖泊,根據(jù)氣息來看,那條石龍子還蟄伏在湖泊之中,并沒有離去。

    他上次來到此處是寒冬時節(jié),湖邊的牧草都已經(jīng)枯萎,此時湖邊長出了很高的雜草,有一人多高,自外部根本看不到湖中的情形。

    草原上沒有很陡峭的地勢變化,臨近湖邊,莫問彎身前行,自湖水西側(cè)一處土丘后趴伏了下來,草原上牧民分散,打探情況很是困難,只能自己等待觀察,見機(jī)行事。

    這處湖泊并不大,呈圓形,方圓只有數(shù)十丈,那條石龍子的氣息位于南側(cè)邊緣,可能在等待獵物,也可能是出水曬太陽。

    尋常的石龍子不過半尺長短,根據(jù)氣息來看,這只石龍子的體形應(yīng)該過丈,算不得很大,但對于石龍子這一種屬而言卻能算是龐然大物了。

    靜如處子,動若脫兔,此乃兵法謀略,亦是道家動靜陰陽之說的具體體現(xiàn),觀察敵情時要有足夠的耐心,攻擊對手時應(yīng)該迅疾快速。此時是觀察時期,故此莫問一動不動的于土丘下方等待觀察。

    中午時分,氣溫回升,石龍子徹底出水,自南側(cè)草叢爬走,由于湖邊雜草很高,故此自遠(yuǎn)處只能看到雜草的晃動而看不到石龍子的具體樣貌。

    石龍子自湖邊巡視一番,再度回到南側(cè)水邊靜止了下來,石龍子先前巡視時最遠(yuǎn)離水有四五丈,這樣的距離莫問有信心趕在它躥入水中之前將其攔下,但他不敢妄動,倘若石龍子受驚,極有可能舍棄尾巴,屆時就算抓它回去也無甚用處。

    下午并無動靜,石龍子沒有等到獵物,入夜之后潛入水潭,根據(jù)石龍子氣息所在的位置可以判斷出這處湖水并不很深。

    一夜無話,次日辰時,石龍子再度出現(xiàn)在了湖水南側(cè),到得正午時分照例離開水面四處巡視,這一次它離開了湖邊的深草區(qū)域,莫問得以看清它的樣子,這條石龍子比他感知的要小上幾分,體長只在丈許左右,蛇頭矮身,頭大尾長,體下生有四肢,身上鱗甲五色斑斕,五彩斑斕表明此物為雄性,若是雌性,身上就不會有五種顏色。

    這條石龍子移動很是緩慢,但莫問并不敢出手捉拿,因?yàn)樗麩o法確定此物在受驚之后能跑多快,也沒有想出如何制止它在受驚之下斷去尾巴。

    最近的一次石龍子距離莫問藏身之處不足三丈,莫問強(qiáng)行克制,始終沒有出手。世上最難的事情不是下定決心去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是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做自己想做的那件事情。

    在等待之時莫問一直自心中斟酌如何才能拿住此物,此物道行低微,要強(qiáng)行捉拿并不困難,但怕的是它斷尾。以符咒封住地氣也不成,石龍子在驚慌恐懼之下還會斷掉尾巴,此物靈智不高,舉動多發(fā)自本能。

    思前想后,可行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其捕獵的時候突然出手,那時它的注意力全在獵物身上,可以趁機(jī)發(fā)難,將其震暈。

    打定主意,莫問又等了兩日,這處草原上大型動物很少,野兔等小動物此時可以依賴綠草獲得水分,也無需飲水,故此石龍子接連數(shù)日都未曾等到獵物。

    而那石龍子也并未因此而焦急,它與毒蛇是近親,生性相仿,一次進(jìn)食多日不餓。

    苦等數(shù)日而不得,莫問悄然退去,既然等不到機(jī)會就只能設(shè)法創(chuàng)造機(jī)會。

    南行百里之后莫問拔高環(huán)視草原,草原上少有遮擋,拔高之后可以看出很遠(yuǎn),在這片區(qū)域有五戶放牧的羌人,莫問選擇西行,因?yàn)槟抢锍搜蛉哼€有很大的牛群和馬群,草原上的羌人養(yǎng)羊的多,放牛放馬的少。

    果不其然,莫問掠近之后發(fā)現(xiàn)放牧的正是之前遇到的那個羌人,那羌人見莫問回來,又要給予羊群,莫問拒受羊群,與羌人說了自己的要求,羌人點(diǎn)頭答應(yīng),給了莫問兩袋由元麥釀造的白酒和一頭發(fā)春害群的公馬。

    之所以要馬是因?yàn)榕T诘澜讨械匚缓芨?,道門弟子通常不會傷害它,此外牛行的也太慢了,走到湖邊怕是要用上數(shù)日工夫。

    公馬發(fā)春之時根本就不聽驅(qū)使,哪里有母馬它們往哪里去,莫問好生費(fèi)事方才將它拉了出來,帶至水潭附近,隨后放開了它,先行回到湖邊等候。

    剛剛藏下不久,那公馬就循著水氣尾隨而至,湖中的石龍子似乎察覺到了獵物的靠近,匆忙下水,藏于水下悄然等待。

    那匹公馬正值發(fā)春,神智大減,本能變的很是遲鈍,絲毫沒有察覺到水下的危險,到得水邊立刻低頭飲水。

    見那公馬危矣,莫問自心中暗道一聲無量天尊,與此同時悄然向前靠近。

    一聲無量天尊未曾誦完,石龍子已經(jīng)自水下躍出,咬住了那公馬的脖頸,與此同時以尖銳的尾部鉤刺馬腹。

    那公馬突遇危急,既驚又怕,陡然之中生出一股力道,尥蹶跳起,將那石龍子生生帶離了湖面。

    苦候數(shù)日,莫問終于等到了機(jī)會,一躍而起,急沖上前,到得近前掌凝靈氣拍向那石龍子的頭部,這一掌的力道他曾在心中進(jìn)行了多次推敲,若是力道太輕,石龍子就不會暈死,屆時就有可能斷去尾巴。若是力道太重,就有可能將石龍子給拍死。

    這一掌的力道恰到好處,右掌拍到,石龍子瞬時昏厥,那公馬趁機(jī)掙脫,帶血逃走。

    石龍子被震暈之后肚皮朝上,其腹部的瘆白鱗甲與毒蛇很是相似,莫問恐其蘇醒,取出自羌人處索來的酒水灌入其口,這袋白酒不但能夠灌醉石龍子,還可以起到溫血的作用,若無酒水暖身,石龍子到得山腰就會被凍死。

    擒得石龍子,莫問顧不得腥氣,立刻將石龍子扛于肩頭提氣回返……

    第三百三十八章 雪山之上

    石龍子雖然長達(dá)九尺,卻不很沉重,莫問先前曾經(jīng)攜帶上百斤的食物扛負(fù)著圓木回山,石龍子的重量并不超過它們,故此莫問扛負(fù)的并不吃力,令其皺眉的是此物扛在肩頭冰冷滑膩,而且有著很重的腥氣。

    兩個起落之后,異象出現(xiàn),上空開始降雨。莫問有感,抬頭上望,只見頭頂數(shù)丈處出現(xiàn)了一朵不大的烏云,小雨正是自頭頂?shù)臑踉浦新湎隆?/br>
    只是愣了一愣莫問便明白了其中緣由,石龍子自身的氣息可以影響并令周圍的水屬氣息聚集,起落顛簸令得它的氣息產(chǎn)生震動,由此導(dǎo)致了降雨。

    扛負(fù)數(shù)百斤的石龍子很難在起落之間保持平穩(wěn),故此途中放牧的羌人看到了一副詭異的情景,一位年輕道人扛著一只偌大的四腳蛇狂掠向西,一團(tuán)降雨烏云自上空罩頂隨行。

    西行兩百里,莫問自草原上發(fā)現(xiàn)了一處羌人放牧的營地,略作沉吟,改道前往。

    時值中午,男子驅(qū)趕牲畜外出放牧,帳篷內(nèi)外只有老弱婦孺,帳篷外玩耍的孩童見莫問扛著個怪物疾掠而至,無不大驚失色,尖叫著躲入帳篷。

    莫問到得近前,一婦人自帳篷里撩簾而出,見此情形亦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待得看清莫問模樣方才放心少許,“你扛的什么東西?”

    此人正是莫問曾經(jīng)遇見過兩次的婦人,眼見遇到了熟人莫問心中亦是一輕,放下石龍子沖婦人說道,“這就是塔吉克的怪物,我降住了它,借些被褥與我?!?/br>
    婦人的目光集中在四腳朝上的石龍子身上,聽得莫問言語急忙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跑進(jìn)了營帳。

    那石龍子經(jīng)過幾番顛簸已經(jīng)有了蘇醒的征兆,右側(cè)后爪微微抽搐,莫問見狀拿出酒囊掰開其獠牙大嘴將白酒灌入,灌醉是最為穩(wěn)妥的處置方法,震暈不是良策,有可能將其打傻。

    片刻過后那婦人抱出了被褥,這里備用的被褥只有一床,包不住石龍子,那婦人又找來幾張牛皮,總算將石龍子包裹了個嚴(yán)實(shí)。

    “你們以后可以去塔吉克放牧了?!蹦獑栕耘Fど狭粝驴锥?,供石龍子呼吸。

    “這個怪物能不能留給我們?”婦人環(huán)攬著自己那幾個既害怕又好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