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我以后就這樣跪伏在您面前
司馬玦不高興地避開她的手。 司馬莞面上失望,現(xiàn)在都不肯給她碰了。 誰料司馬玦直接湊過來,掐著她的腰將她抱起。 他一邊抱著她穿過長廊,一邊神采飛揚地炫耀。墨色發(fā)梢一顛一顛,好像跟主人一樣高興。 “如今我可跟以前不一樣了,衛(wèi)將軍都稱贊我天賦過人。姑母,你都不知道,我在北營,可是日日都拿叁百斤的石柱來練臂力。今天我就把您抱回凝月堂,讓您瞧瞧我的厲害。” 少年胸膛堅實,體溫透過衣衫傳過來,司馬莞覺得他摟著自己腿彎和后背的手尤其灼熱,讓她額上出了一層汗。 “別···彘奴···別讓人看見了,你都多大了,還跟我挨挨黏黏,這樣不好?!?/br> 司馬莞推不開他,只能任由他抱著大步向前,可她心里還是擔心有人看到,拿來閑話。 “怎么了?我長大了,就不是姑母的彘奴了嗎?” 司馬玦不滿地垂頭看她。 他眉間打成一個結(jié),鋒利的眼角上揚,執(zhí)拗的模樣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看得司馬莞心下一軟。 “姑母不是那個意思。也罷···你愿意抱就抱著吧。你跟我說說,怎么回來的這么快?路上走的還平安嗎?” “路上倒是一切都好。只是姑母,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回來的,父皇密詔,北營只有我和衛(wèi)將軍知道我提前回來?!?/br> 司馬玦心里打了個突突。 “難不成,是有人告訴您的?” 朝中知道此事的人不超過五個,姑母從來不過問政事,也少有交好的官員,輕易更不出上陽別院。 是誰,知道此事,又能夠隨意進出別院? “是不是太子告訴您的?” 司馬玦心里對那聲“阿戌”耿耿于懷,他有此一問,雖然是猜測,卻盲發(fā)直中。 司馬莞被他這么一問,愣了一愣,沒想到他竟然一口道破。 “您還沒告訴我呢,太子是常常來別院?怎么他如今連這種事也跟您說,您現(xiàn)在又和他親近起來了?” 司馬玦心想自己不過出去一年,姑母便開始叫司馬琰“阿戌”。 要是他回來的再晚一點,是不是她都要忘記他,只記得司馬琰一個侄子了。 “怎么這么說,你是姑母的侄子,他自然也是。什么親近不親近的。只是太子他也是掛念你,見我一直擔心,才私下里告訴了我?!?/br> 司馬莞想起幾日來司馬琰給她送來的桃花箋,他們間的“親近”,已經(jīng)非同一般。 “我才不信,他肯定沒安好心?!?/br> 司馬玦還是別扭,別人不了解司馬琰,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位兄長,是個什么玩意兒。 “怎么說他也是你兄長,還是太子,你說話客氣些?!?/br> 司馬莞忍不住教訓他。 若是司馬玦一直這樣口無遮攔,將來司馬琰即位,他容易落人口實。 “姑母,彘奴才見到您。就聽您說了大半天的“太子殿下”,您倒是關心關心我啊,怎么不問問我在軍中立了什么功,學了什么本事?” 司馬玦聽到司馬莞為太子說話,本來又想頂回去,可懷中女子依靠在他的身上,那股清香就飄在他鼻端,讓他什么重話都說不出來。 “好啊,你跟我說說,你都會了什么本事?” 司馬莞被他抱著,聽著司馬玦炫耀自己在軍中的經(jīng)歷。 一路上穿過長廊,遇到的幾個女官都低眉行禮,不敢直視這位剛剛回來的皇子和長公主“胡鬧”。 凝月堂中熏了香,和司馬莞身上的香氣是一個味道。 她一路上被司馬玦抱了回來,此時終于安穩(wěn)落地。 瞧見司馬玦出了一頭的汗,當下也顧不得喚女官進來,直接自己拿著帕子上手,叫他低頭。 “長得這么高了,姑母以后都得仰頭看你了。” 她坐在榻上,司馬玦跪伏在她膝上。 他眉毛一揚,笑的眼睛快瞇了起來,又露出來那顆虎牙。 “不用您仰頭看我,我只低頭看您便是,要是您覺得不夠,那我就像這樣跪伏在您面前?!?/br> 司馬玦說得堅決,樣子還很有些傲氣。 可司馬莞只當他還是在說些不著邊際的孩子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