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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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萱挺著個大肚子,翹首望向那高頭大馬上含笑看她的男人,原本沉重的心情不知為何忽然迎來了豁然開朗的感覺,她不由也微微笑開。 兩人遙遙相望數(shù)秒,穆琰終于移開視線,女人含滿愛意的溫柔笑容深深刻在心尖上,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也無法將她的臉自眼前揮開。手施力扯了下韁繩,馬頭調(diào)轉,氣集丹田后他一聲令下:“出兵??!” 萱兒,待我得勝歸來,想必我們的孩子也出世了吧…… 在那么重要的時刻不能陪伴她,會是穆琰一生的遺憾。 馬蹄聲噠噠響起,無章法卻又那樣整齊的傳進城樓上沈瑾萱的耳朵里,震的人心肺都跟著大地一起顫抖。 與此同時,司國,竟也是如出一轍的景象,萬千人馬浩蕩前進,為首將軍氣勢高昂。 饒浦水災給祁國造成的災難擺在眼前,使人不得不信此時就是祁國最虛弱的時候。但原本傅熠的打算是一步步將祁國拖垮,并不是在水災之后就出兵,然而另他必須改變戰(zhàn)略的是,天下竟然皆知祁國水災的造成是他在背后搗的鬼,這樣,他就只能被迫的處于被動,祁國以及天下甩出了兩個選擇供他抉擇:一,直接出兵;二,認錯,也就是不戰(zhàn)而降。 所以,他只能出兵與祁國一戰(zhàn),而這一戰(zhàn)的結果,不是祁國滅,就是司國亡。 傅熠半偎在榻上,手里捧著本書,他長相儒雅,氣質也靜,若換下龍袍著一襲素雅長衫,活脫脫便是一個文弱書生,然而,人,總是不可相貌的。 一個太監(jiān)從屋外疾步走進,只聽他被傅熠免禮后稟報道:“啟稟陛下,端王已經(jīng)照您所示安排在蕭園,太醫(yī)已經(jīng)前去醫(yī)治?!?/br> 傅熠不咸不淡“嗯”了一聲,視線從未自書上轉移。 不一會兒,又有人進來稟報:“陛下,馮將軍傳書道,我軍與敵軍于兆洋相遇。” 戰(zhàn)爭即將打響,傅熠放下手中的書,舉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揮退那人,一直坐于他身側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聲,連動也沒怎么動一下,美麗的宛如一幅畫。 看著她線條優(yōu)美的側臉,傅熠忽然一陣煩躁,他伸手過去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于是那雙像極了另一人的眼睛中便有了他的小小印影,只是不同的,榕允的眼睛看向他時沒有沈瑾萱那般的深情依依。傅熠的唇微動,喉結也上下滾動了兩下,自喉間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喚:“萱兒……” 你很快就會回到我的身邊。 然后,我們再也不分離。 當初送走沈瑾萱,是傅熠今生最懊悔的決定,他不怪沈瑾萱從未傳回過有關祁國的消息,雖然是她主動答應的,但是她難免會失望,說不定在他提出讓她遠嫁祁國當臥底時,她就對他大失所望了,因為太過失望,所以答應嫁祁,遠離他,用距離懲罰他,讓他無時無刻不懷念她,讓他日日夜夜都沉浸在悔恨中難以入眠。 只是,沈瑾萱不是沒有將他的本意告知祁國皇帝穆琰嗎?這說明她還是愛他的,不是嗎? 所以,萱兒,我等你回到我身邊。 榕允與沈瑾萱的眼睛相似是個十分有趣的巧合,她本就是祁國的眼線,一直以不打眼的宮女的身份蟄伏在司國的皇宮中,直到有一天,她在御花園偶遇了傅熠,上演了一出不知道惹多少女人嫉恨的‘麻雀飛枝頭,搖身變鳳凰’的戲碼,這樣也好,可以更加接近傅熠。 為了不讓自己被傅熠懷疑,榕允一直是以不愿與傅熠親近作為偽裝。她表現(xiàn)的厭惡傅熠,抵抗傅熠,然而身為一國之君的傅熠卻從未對她的無禮生過氣,直到她明白過來,他對她的一切寬容愛護,無邊縱容,都歸因于她的一雙美麗的眼睛,像極了一個名叫沈瑾萱,如今已經(jīng)是祁國妃子的曾經(jīng)的司國明萱郡主。 這巧合簡直太可笑了不是嗎? 榕允只能大笑三聲道一句天助我也。 只是任何一個女人被當做替身都不會好過的,所以她對傅熠更加冷淡,即便如此,傅熠也一如既往著了魔一樣的舍不得離開她。 榕允出神的想著,忽然感覺到有溫熱柔軟落在自己唇上,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她將胳膊抵在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胸前,扭頭離開他的唇,冷聲提醒道:“還是白天。” 可她垂眸不看他,白皙的臉泛著淡淡輕薄的微紅,可口甜美的唇上下閉合,藏匿其中的牙齒時不時露出一小點,那么可愛誘人,傅熠的思念難耐,欲望更是在叫囂著燃燒,如何去管黑天還是白日? “榕兒,給我!”傅熠強硬的命令,胳膊箍住榕允柔軟纖細的腰,將自己的炙熱不容拒絕的抵在她的腿間,榕允認命一般閉上眼睛,長而彎翹的眼睫無助顫抖,惹人憐愛。 “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著我……”言罷,傅熠一個挺身,便進入了她。 榕允如他所愿,睜開含著淚光的漂亮眼睛,里面盛著的羞惱與憎惡一時之間也暴露無遺。傅熠緩進緩出間看到她的眼睛忽然呼吸一窒,動作也跟著一頓,半晌,才垂首吻了吻榕允的眼:“罷了,你想怎樣便怎樣吧,朕……不再勉強你就是了?!闭f著,就這樣退出,卻在下一秒再次瘋狂沒入。 榕允被撞得整個人都好像快散了,自紅唇里發(fā)出一聲媚人的嗚咽,便感到身上的男人更加有力,然后她抬起胳膊環(huán)住他的肩,指尖深深陷入他的皮膚里…… 通常這樣的事情結束后,榕允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到屋內(nèi),看她狼狽的樣子,這次也是一樣。外面候著的宮女太監(jiān)們都以為是她羞于見人,只在屋內(nèi)自己收整,遂將沐浴的木桶置好后便趕緊退下,繼續(xù)在門外守著,不一會兒便聽到屋內(nèi)水聲傳出,然而實際上,榕允正在寫信: “陛下親啟,端王重傷,移于蕭園,傅醫(yī)之;馮將軍,孝子?!?/br> 章節(jié)目錄 第六十十八章 收到榕允送來的密信,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的事情了,在這半月之內(nèi),祁軍攻下兆洋,一路南下,如今正駐扎在庫四城外,庫四城易守難攻,司國馮崚將軍做足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無論祁軍如何在城外叫囂,誓死也不開城門,只等著把祁軍耗至缺糧少水,士氣低下。 馮崚親眼見證了祁國皇帝御駕親征,在戰(zhàn)場上以一敵十,威風凜凜,帶動的祁國士兵熱血沸騰,如今他縮在城里裝作甕中鱉,實在是無奈。 縱使無人應戰(zhàn),祁軍也沒有閑著,自從前幾日開始,穆琰便開始在庫四城外明目張膽的練起兵來,祁軍的cao練聲日日傳進城內(nèi),每每都震耳欲聾,活活要將城內(nèi)聽到的司國士兵氣的吐血,百萬雄師的吶喊可以一聲不落的傳進庫四城內(nèi),然而自城墻往下投射的石頭或箭羽,卻并不能傷及將營地往后退了數(shù)公里的祁軍,于是這羞辱,馮崚便只能咬牙受著。 時間如流水,馮崚坐在房中與諸位將軍商討應敵策略,“陛下已經(jīng)派援軍前來,五日后到達,到時援軍以響炮為信號自北攻擊祁軍右翼,我們再開城門迎戰(zhàn),以取敵將首級為要,萬萬不可貪戰(zhàn)。” 眾人點頭附和,退下。 馮崚靠在椅背上,若五天后戰(zhàn)敗,庫四城也要失守。當初在兆洋,兩軍人數(shù)上勢均力敵,卻沒想到戰(zhàn)斗力上竟懸殊如此之大,不過祁軍明擺著一副速戰(zhàn)速決的樣子,倒讓他心里可算有了點底,只要拖住就可以了,然而這樣的自我安慰作用卻不甚大。 他原先以為祁國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強大,實際上已經(jīng)在漸漸衰弱,尤其最近饒浦的嚴重水災,給祁國財力人力上的壓力無疑是非常大,卻沒想到這個數(shù)百年來的五國之首至今仍是國富兵強。 閉上眼睛后馮崚還能看到當時戰(zhàn)場的慘況。 這,就是戰(zhàn)爭的殘酷。 祁軍大帥營帳內(nèi),穆琰展開信條,娟秀小字躍然紙上,映入眼簾。 “孝子嗎?”含笑的低喃在帳內(nèi)響起,一時引得眾人紛紛轉頭看過來。 穆琰的腦海中映出身穿銀甲手舉大劍殺敵不眨眼的一個男人形象,正是馮崚。他勾唇微笑,修長的手指將密信遞到火燭上方,燃起后擲到地上,任火焰躥起又落下。真是沒想到那樣一個嗜血的粗壯大漢的弱點竟是這個。 “李潛,你帶人即刻啟程,請馮崚的父母妻兒到此一聚?!蔽⑿㈦s了別的,溫和的黑眸中中有邪惡的火焰在蠢蠢跳動。 李潛前腳剛走,就又有一人掀開帳簾走進,穆琰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食指輕輕敲打,眼睛看向來人:“何事?” “啟稟陛下,探子來報,北邊方向有敵國援軍不斷靠近,預計五日后便能接觸到我軍右翼。” “哦?”食指敲擊上好紅木的聲音未停,穆琰饒有趣味的說:“前后夾擊么?有趣。”他說完了,再看一眼那抱著拳頭跪在地上的人:“消息很及時,你們做得很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