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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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第十三個世界(六) “怎么,眼睛都看直了,四弟這是相中了哪一位佳人?”隋垣走近司徒鈺,像是劇情中那樣直接開了嘲諷。 司徒鈺悚然一驚,下意識往旁邊邁了一步。這種剛剛尋到“新歡”、擺脫“舊愛”的影響就被“舊愛”抓jian當場的坑爹感,就算是司徒鈺向來冷靜持重,此時也不由得怦然色變。 隋垣莫名其妙地看著一臉見鬼了那般的主角攻,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么?怎么竟然將司徒鈺嚇成這幅德行? 隋垣那邊陷入了自我懷疑,而司徒鈺這邊卻心臟狂跳、頭腦一片空白,半晌才稍稍緩過神來。 自從察覺到自己對徐塗的異樣感情后,司徒鈺一直都在躲著他走,即使公共場合下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也沒有跟他說過半句話。猛然間,心存戀慕的人突然跑過來主動向他搭話,即使語氣不算好,也足夠讓司徒鈺有些不知所措了。 極力克制著自己的語氣,以免太過熱切或太過冷淡,司徒鈺微微蹙眉:“三哥慎言,莫壞了他人清譽?!?/br> “呵,若是我有喜歡的人,自然大大方方地說了,哪里像你們這般藏著掖著、故作矜持,叫人看著就替你們心累!”隋垣冷嘲,飛揚的眉眼斜睨著,艷麗至極。 司徒鈺心中一震,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仿佛被看透了那般的倉皇。 他本應該斥責徐塗不遵禮節(jié),但卻又心虛地感覺對方意有所指,嘲笑他即使心慕也不敢承認,反倒另尋他人轉移注意,簡直不堪之至。 “三哥性格不羈,不流世俗,自然坦蕩地很?!彼就解暶懔S持著應有的儀態(tài),淡淡應承道,隨后不顧失禮地迅速告辭離開,就連方才關注的女子到底是誰家姑娘也來不及打探。 被主角攻拋下的隋垣:“……………………” ——這種被主角嫌棄的感覺,真是好久都沒有嘗過了,莫名有點小心塞呢……似乎司徒鈺比討厭原本的徐塗還討厭他?明明他們之間還剩下幾句對話,就這么匆匆結束真的沒問題嗎?他還沒來得及嘲諷主角受平庸、嘲笑主角攻眼光差呢! “……咱們這位四弟今天怎么有點怪怪的?”就在隋垣默默心塞的時候,一直在不遠處圍觀的司徒珪走了過來,語氣疑惑,“他難得用這么褒義的詞匯形容你,似乎還有點懼怕你?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彼逶擦似沧?,不過很快還是將這件事丟到了一邊。反正,他早已經(jīng)習慣在自己面前主角們的各種不按套路來了,只要大方向不錯,多幾句臺詞少幾句臺詞什么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對了,我剛才從姑姑那里得到消息,說父皇要來賞花宴,讓我們做好準備?!彼就将曇矐械萌ビ嬢^自己這位兄弟到底出了什么毛病,話題一轉,將自己來找隋垣的原因說了。 隋垣一聽,頓時有些無奈——他就知道趙羲和沒那么老實,十有八九會不放心他,跑過來湊熱鬧。 “真難得呢,父皇竟然會對這種‘相親宴’感興趣?!彼就将曁裘夹χ{侃,“也不知此次宴會結束,后宮是不是又要多出幾位佳人來?!闭f到這里,司徒珪面色一沉,“多出幾位佳人倒也無礙,只是希望可不要再出現(xiàn)什么弟弟跟我們‘爭寵’了。父皇的注意力就那么點兒,多個人分,其余人可就得不到了?!?/br> 司徒珪在徐塗面前從不掩飾,將自己奪嗣的野心和對兄弟的忌憚袒露無疑。他們的父皇目前年齡并不算大,就算現(xiàn)在有弟弟出生,待到父皇年老時也已然長大成人。只要一想到這些弟弟們到時候比他們這些先出生的皇子們更年輕、更受寵、甚至更有才華更有活力,司徒珪就覺得有些牙根發(fā)癢。 ——史上可不是沒有三四十歲的皇太子,而這些皇太子的下場,一般可都不怎么好。 隋垣有些憐憫地看了司徒珪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父皇自有打算,不要想太多?!?/br> 他總不能直接說按照劇情你家父皇活不了多久,也折騰不出什么弟弟meimei來?至于現(xiàn)在,趙羲和連后宮的女人都不碰,就更不可能弄出什么子嗣來了…… 跟自家好兄弟一通吐槽,又收獲了安慰,司徒珪感覺心情終于有所好轉,恢復了翩翩風度,扯著隋垣開始做接駕準備。 因為是微服,并不想驚動太多人,以免影響劇情,所以趙羲和只讓長公主通知了寥寥幾人,其中自然就有隋垣。 在眾人不知道——或者說就算有所察覺、也不動聲色的時候,長公主將幾位皇家中人喚到了一起,恭謹?shù)赜邮ド仙W臨。 一踏進園子,趙羲和就迅速鎖定了與幾位皇子站在一起的隋垣,毫不客氣地招了招手:“徐塗,過來!” 隋垣頭皮一麻,無可奈何地迎著眾人驚訝又艷羨的目光走到微服的皇帝面前,被他親昵地按住肩膀:“朕在呆得宮中乏了,出來散散心,有徐塗陪著足夠了,其他人都散了吧?!?/br> 被明晃晃嫌棄了的其他人各種憂傷,卻又偏偏不能反駁,只得眼睜睜看著皇帝攜著隋垣施施然離開,心中的小算盤開始劈啪作響。 自從那次下口諭訓斥徐塗家眷后,京中眾人便紛紛猜測這位義子已然失寵,可如今看來,哪里像失寵,分明是越發(fā)受寵了!畢竟,從前可沒見皇帝將一眾親子丟到一邊、連看都不看一眼,卻單單點了徐塗一人伴駕的! 皇家中人向來心思敏銳,俗話說就是“想太多”?;实垡挥袀€風吹草動,他們就能腦補出十七八種可能性,頓時,眾人的臉色就有些繽紛多彩了。 徐塗是赤裸裸的二皇子派,除了二皇子,他誰的面子都不給。如今這般得寵,少不得皇帝的心思也會向二皇子那邊斜一斜,這可不是其余皇子們希望看到的。 五皇子司徒璋只是單純的憂慮,覺得二皇子司徒珪的勝算更大了,而司徒珪則大約是一堆人中心情最好的。徐塗受寵,他就獲利,只要這小子別犯渾惹怒了皇帝,那么一切都不是問題。至于司徒鈺,他的感覺應當最為復雜。 作為幾位皇子中心思最為縝密、最善于察言觀色的那一個,司徒鈺下意識地感覺父皇與徐塗之間的氣氛的確改變了,而非他一時的幻覺。如果說之前父皇的作為更傾向于捧殺的話,如今他無論是從言談舉止還是看向徐塗的眼神,無疑都更加像是單純的寵愛——甚至比寵愛更甚。 這種改變,到底是何時發(fā)生的?又是因為什么原因? 司徒鈺本能地感覺不妙,無論是父皇對徐塗過分的寵愛也許會影響到自己的奪位,還是因心慕徐塗而本能地警惕與他過分親密的人物,一切都在向司徒鈺傳遞著一種危險的訊號。 于公于私,他都不想看到兩人如此親昵,只可惜,作為一名不怎么受寵的皇子,除了暗自焦躁外,司徒鈺什么都做不到。 不管眾皇子們如何心中思量,趙羲和此行的目的卻格外簡單,除了與自家戀人見個面、約個會外,就是在眾人面前給隋垣打上一個“私人專屬”的戳,以防他招蜂引蝶,勾搭得他人春心萌動。 作為被長公主邀請來的年輕俊杰,不少人還是曾有幸入宮面圣的,盡管可能僅僅只是遠遠瞥了一眼,也不會有人蠢到圣上站在眼前,他們還認不出來。 能入宮的幾乎沒有蠢人,就算個把比較沖動,身邊也有精明的人及時阻止。于是,就算不少人都認出了圣駕,眾人也都心照不宣地不曾點破,只是態(tài)度更為恭敬,也越發(fā)不著痕跡地展現(xiàn)著自己的才華。 ——如果說之前不過是為了吸引女子的目光的話,如今便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而拼搏了。只要能獲得圣上青眼、甚至僅僅只是留下一個淺淡的印象,那么便意味著未來的青云之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眾人如何不越發(fā)拼命? 很快,隋垣與趙羲和不遠處便形成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團體,或是吟詩作對、文采風流,或是暢談國事、引經(jīng)據(jù)典。隋垣聽得饒有興致,而趙羲和卻越發(fā)地不耐煩。 如今,園子里到處都是人,而趙羲和本身的身份也極為特殊,很難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尋一處清幽僻靜之地,過一過二人世界。 為了不讓隋垣不滿,趙羲和不得不忍耐著周圍人等的聒噪,只可惜他不去招惹別人,卻反倒有人來招惹他——確切的說,是招惹他身邊的隋垣。 徐塗飛揚跋扈,在京中仇人遠比朋友多得多,看不慣他的人妒忌他能夠名正言順地伴在圣駕邊,幾個智商不夠用的便想要借此機會讓他丟丟臉,就算不能完全失寵,也要讓圣上“看穿他的真面目”,對他失望幾分。 于是,就在隋垣正聽得有趣兒的時候,他被點名了,點他名字的人一臉熱情至誠,眼中卻閃爍著輕蔑和不屑。至于那些智商夠的也樂得看徐塗出丑,反正就算圣上因此而不滿,也遷怒不到他們頭上,有利無害,何樂而不為? 隋垣自然知道他們打得什么主意,而他也懶得跟這幫路人虛與委蛇。雖然他本人作為扮演者,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但很可惜徐塗卻沒有點亮這些技能,隋垣干脆地微一挑眉,懶洋洋地開口:“作詩?本公子可不會這些酸溜溜的東西,你還是找別人吧!” 被嘲諷了一臉的人自是不甘,又礙于皇帝在場,不能直接惡言相向,只能委婉地點明他不學無術。隋垣本身倒是無所顧忌,將徐塗的囂張狂妄發(fā)揮了個淋漓盡致,愉快地將所有打算看他笑話的人冷嘲熱諷地噴了個遍,其威力簡直堪比地圖炮。 無論隋垣做什么,趙羲和都覺得新奇有趣,他倒是沒有見過自家戀人如此辯才犀利、不留情面的一面,興致勃勃、眼含欣賞地袖手旁觀著看熱鬧,唯一美中不足的,則是如此“狐假虎威”、氣焰囂張的隋垣實在有些太過耀眼,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趙羲和隨便一掃,便從人群中揪出幾個眼中閃爍著莫名光彩、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隋垣的家伙,無一不是劇情中有頭有臉的角色。 隋垣的光環(huán)頗為奇怪,就算能影響炮灰路人,也不過是讓他們產(chǎn)生淺淡的好感罷了,而戲份越重的角色,受到的影響便越多,這大約就是所謂的“氣運”所致。 雖然被本源世界創(chuàng)造出來后,這些分世界自成一體、獨立運轉,但那些被“劇情”規(guī)定了命運角色作為世界的支柱,本身擁有比其余人更強的“氣運”,也會經(jīng)由氣運受到“造物本源”的影響。 因為趙羲和的原因,作為他本體的“造物本源”對隋垣越來越喜愛,這便直接影響到了這些身具“氣運”的人對隋垣產(chǎn)生好感。氣運越高、被造物本源影響越深,對隋垣的好感便越多,這幾乎變成了一種“惡性循環(huán)”。 作為一切源頭的趙羲和不可能不喜歡隋垣、不關注隋垣,于是,一切就悲劇了。 微微閉了閉眼睛,告誡自己要冷靜,趙羲和抬手摟住隋垣的肩膀,輕笑著阻止他繼續(xù)吸引他人的目光:“行了,這有什么可爭執(zhí)的?他們哪里比得上你?朕喜歡你,可不是因為你有才華,就算不學無術,你在朕眼里也是最好的。” 說罷,他眼含威嚴地掃了一圈四周,又冷冷輕睨了一眼方才跳得最歡的幾人,極大的壓力讓眾人噤若寒蟬,生怕被正為自家義子撐腰的皇帝記恨。 趙羲和一句話,遠遠勝過隋垣的千百句。頓時,周圍一片靜謐,不知他身份的人震驚于“朕”的自稱,而知道他身份的,則震撼于徐塗的受寵。 他們這么努力,不就是為了讓皇帝多看一眼嗎?結果他們說一千道一萬,在圣上眼里不過是嘩眾取寵,而徐塗就算再糟,也是心肝寶貝,如此鮮明而殘酷的對比簡直令人心生絕望! 自家的孩子總是最好的,就算要教訓,也輪不到別人?;实郾菹鲁嗦懵愕卣故玖俗约汉敛恢v理的護犢子的功力,硬生生堵住了所有人對徐塗的非議。 君王既是天,君王說好,那必定是好的,沒有任何道理。就算想要直言進諫,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算計一下得失。 既然趙羲和阻止了,隋垣也適可而止,反正他本身對于斗嘴這項活動沒什么太大的興致,不過是徐塗的人設讓他不能忍氣吞聲罷了。 飛給眾人洋洋得意的一瞥,隋垣嘴上說著“多謝父皇厚愛”,語氣卻偏偏習以為常,直讓眾人又羨又妒地牙根發(fā)癢,這才被趙羲和攬著,微揚著下巴炫耀地離開,毫不客氣地坐實了自己“最受寵愛”的位置。 “這便是據(jù)傳京中最為跋扈的徐塗?果然任性囂張,不過卻囂張得頗為可愛率直?!闭驹谒就解暽磉叺那嗌罆p笑了起來,語氣饒有興致,“只可惜,他與二皇子著實親密,不然沖著這份寵愛,籠絡過來,著實能讓我等獲益良多。” 司徒鈺:“……………………” ——你以為我就不想嗎?!(╯‵□′)╯︵┻━┻ ——早在對他心生戀慕的時候我就嚴肅地思考過這個問題了,最終只能絕望地放棄你造嘛?! 司徒鈺的另一側,一身武人勁裝的男子也跟著點了點頭:“雖然態(tài)度張狂,但他的那些話到真是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也不喜文人那套文縐縐的規(guī)矩,更不懂什么吟詩作對之類的‘風雅’,倘若能有機會跟這位徐塗結交一番,倒是一件妙事,我們說不定能談得來!” 司徒鈺:“……………………” ——徐塗可是敵對陣營的!結交你妹、談得來你妹??! ——來,看我的口型,跟我念,敵、對、陣、營! 司徒鈺格外糾結。 剛剛意識到自己有了喜歡的人,結果就發(fā)現(xiàn)自己注定要失戀,還有比這更讓人心塞的事嗎? 答案是——當然有! 比如剛剛費盡心思、禮賢下士地勾搭上兩個能文能武的得力助手,結果轉瞬間就發(fā)現(xiàn)他們都被讓自己失戀的對象吸引走了,司徒鈺簡直要被這個負心的世界虐哭了! 徐塗,難道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 ☆、第一百四十一章 第十三個世界(七) 隋垣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主角攻安上了一個“克星”的標簽,在愉快地結束了賞花宴之行,又借著皇帝陛下的配合在京城王孫公子中大大刷了把“受寵”的存在感后,就開始安安分分地等待司徒鈺來向皇帝請旨賜婚了。 當然,所謂的“安分”也不是很恰當,雖然隋垣已經(jīng)克制著不再去徐塗先前流連的花街柳巷,但紈绔子弟們打馬游街、飛揚囂張的日常任務還是要定點定時地刷一刷的。 在他面前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打!仗著有錢任性、奪他心頭所愛的,打!比他還囂張跋扈的,更要打!基本上,隋垣每天的生活就維持在“出行——被逢迎——被找茬——虐人——入宮——面圣——被虐(咦?)”上,過得格外有規(guī)律,但是一天、兩天、一周、兩周——一個月都過去了,司徒鈺那邊還是沒有半點動靜,這就讓隋垣有些捉急了! 說好的一見鐘情、迫不及待呢?主角受還在那里等著你?。≈鹘枪ツ氵@么沉得住氣真的沒問題嗎?! 隋垣實在搞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因為他在賞花宴上沒有嘲諷主角受和主角攻兩句?但你也沒有給我機會嘲諷啊qaq 隋垣簡直又要給不按牌理出牌的主角攻跪了!只是主角攻不行動,他在一邊干著急,也著實沒有辦法。 主角受身處內宅,因為害怕露出馬腳所以輕易不會出來,而主角攻又是他的敵對陣營,別說主動搭話寒暄是否ooc了,隋垣這一段時間完全連司徒鈺的面兒都沒有見到過! ——顯然,主角攻躲人的本事已經(jīng)出神入化。 隋垣這么一心煩,徐塗的形象便越發(fā)傳神了,一舉一動都帶著撲不滅的火氣,越發(fā)地耀眼而激烈。 這一日,隋垣又遇到一個不順眼的家伙,早就做任務做熟練的他連對話都懶得觸發(fā),直接抓起鞭子便抽,格外地犀利果斷。 徐塗本人雖然不喜文墨,但武功卻還不錯,一根鞭子使得更是虎虎生風,頃刻間便將惹事的人抽得滿街亂滾,同時還不忘順手掀了幾個攤位。 隋垣雖然惹是生非,但行事向來有幾分的分寸。被他暴揍的人別看都被弄得狼狽至極,但實際上卻不會傷筋動骨,都是些在家養(yǎng)兩天就能痊愈的皮外傷。故而,懷著各種目的招惹他的人層出不窮,而看到他當街爭勇斗狠,也向來沒有人多管閑事。一來,這位皇帝義子等閑人招惹不起;二來,也生怕勸架不成反倒當真勾起這位小祖宗的怒火、鬧出大事兒;三來么,誰知道人家不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呢? 據(jù)傳,這位小祖宗長相艷麗,發(fā)起火來那更是光彩攝人、令人心折,曾有某紈绔子一日在青樓中酒后吐真言,說自己就喜歡招惹徐塗、看他發(fā)火抽人,若每隔一段時間不來上那么一遭,就覺得心癢難耐、干什么都不是滋味。 此言一出,竟有不少人暗中附和,令其余沒有受虐癖的人目瞪口呆、三觀盡裂。當然,這種言論是沒人膽敢傳到徐塗耳中的,反倒是從京中暗探那里得到消息的趙羲和砸了一整套的茶杯,然后子債父償,將說話那人一家老小的官職擼了個遍,又舉家外放,等閑不再放他們重返京城。 稟告這件事的暗探:“……………………” ——糟糕,窩是不是做錯了什么?雖然言論難登大雅之堂,但這件事有這么重要嗎?護犢子也不能這么不講理??!這世道難道喜歡挨揍也有錯了?抖m已經(jīng)夠慘了,你們不要再虐他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直抽人、從未被阻止的隋垣這一次竟然破天荒得被阻撓了!挑眉看向握著自己鞭稍的男子,隋垣修眉一挑,語氣惡劣:“吆~這位兄臺這是打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隋垣自然知道這人是誰,賞花宴時他便伴在主角攻身邊,隋垣還曾暗搓搓地關注過一下。 此人乃鎮(zhèn)北將軍之子,一直在邊塞長大,最近剛剛回京就被司徒鈺籠絡了。有了鎮(zhèn)北將軍之子相助,就相當于掌握了一部分兵權,讓司徒鈺格外有底氣,而當司徒鈺登上皇位后,此人更是執(zhí)掌虎符,替司徒鈺打了不少大勝仗,成為當世名將。 劇情中,這位鎮(zhèn)北將軍之子與徐塗的接觸并不多,但此人平素耿直仗義,此番看不過去出手相阻,也算情理之中。 就在隋垣思考著自己目前的身手如果當真跟這人打起來,會不會被揍得很慘的時候,對方卻突然松開了手,露出一絲笑容:“徐公子,我名張振燁,鎮(zhèn)北將軍之子,近日剛剛返京。說起來,我父與令尊當年也算是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