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兼職npc的日子[全息]、做連鎖經(jīng)營要心臟強[位面]、紅樓之賈迎春、[綜英美]任務(wù)對象找上門、誰說我不懂愛、絕對強占、重生之萬事如怡、田園錦繡、每個世界女扮男裝[快穿]、布衣神相
隋垣:“……………………” ——說好的路見不平呢?這樣一幅閑話家常拉親戚的樣子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先禮后兵? 完全被對方弄蒙了的隋垣愣了一瞬,原本炸毛一樣警惕排斥的氣息一滯,竟然露出了幾分呆呆的怔愣。 雖說張振燁的確不喜徐塗當(dāng)街打人,但被打之人他也認(rèn)識,更無甚好感,張振燁就算多管閑事,也不會管到他頭上。再說,張振燁乃習(xí)武之人,自然看得出徐塗處處手下留情,更不需要他說三道四。 張振燁扯住徐塗的鞭子,只是不想他繼續(xù)破壞周圍小販們的攤位,所幸徐塗似乎很有分寸,雖然掀了周圍的攤位卻從未傷及一人,而他身邊的小廝也拿出銀兩來扔給那些被波及的平民,比起其余的紈绔子弟而言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 總之,經(jīng)過一番觀察,張振燁覺得徐塗雖然跋扈,卻也不算真的惡人,值得一交。 對上張振宇含笑的眼眸,隋垣瞬間便重整旗鼓,將鞭子在自己手腕上挽了一圈,懶洋洋地一笑:“怎么,你以為拉上我生父的關(guān)系,就能讓本公子放過這家伙?” “當(dāng)然不是。”張振燁搖了搖頭,“只是自賞花宴后我一直想要與你結(jié)交,今日不曾想正好尋了機會,打算請徐公子喝杯酒?!?/br> 隋垣:“……………………” 隋垣整個人都有些懵,敵對陣營的人突然跑過來邀你喝杯酒,這到底是幾個意思?是覺得他受帝寵打算收買他,還是看他不爽想要暗算他?總之,不管是為了什么,隋垣都沒有與這位鐵桿的四皇子派進一步發(fā)展友誼的念頭。 “還是免了!張大公子這杯酒,本公子可喝不起!”隋垣輕哼了一聲,絲毫不給面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張公子跟我那四弟走得近的很,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還是就此別過吧!” 不待隋垣拱手離開,便有一溫潤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他溜走的動作:“我等只是欣賞徐公子人品風(fēng)流,并無惡意,還請徐公子莫要推拒?!?/br> 青衫書生排眾而出,面上的笑容溫文爾雅,頗具親和力,看著隋垣的眼神也格外摯誠。隋垣覺得今日實在不宜出行,也不知犯了什么煞,竟然被主角攻最重要的左右手堵了個正著! 謝翎出身書香世家,卻是謝家唯一的另類。謝家滿門名儒,卻不慕名利、極少出仕,更喜興辦書院、有教無類,在士林中聲明極盛,備受讀書人推崇。而謝翎此人卻是鬼才,外表一副名士風(fēng)度,內(nèi)里卻一肚子壞點子,他不屑謝家淡泊,反倒認(rèn)為人生在世,就該奮斗一把,位極人臣、青史留名,而他看中的輔佐者正是司徒鈺,也最終達成所愿。 “雖說道不同,但此番我等只談風(fēng)月、不論政事,如若談得來,能結(jié)為知交好友,即使各為其主,也無損情誼?!敝x翎看著隋垣,微微一笑,語帶暗示,“多個朋友多條路,想必徐公子是懂得的?!?/br> 隋垣:“……………………” ——懂得?懂得什么?咱們交朋友,你輸了,我拉你一把;我輸了,你拉我一把?還沒奪嗣就開始想退路,這樣真的沒問題?! 隋垣微微瞇起眼睛,審視著打量著謝翎,語氣輕慢:“你是何人?” 謝翎并未不悅,只是輕輕一笑,朝隋垣見了個禮:“未曾通稟姓名,的確是在下失禮,在下乃淮南謝氏,謝翎?!?/br> 隋垣可以感受到,這個謝翎對于與自己相識顯然勢在必得,劇情中雖然沒有這么一遭,但大約是趙羲和在賞花宴上對自己毫不遮掩地疼愛太過,這才引來了謝翎的惦記。 張振燁剛正執(zhí)拗,而謝翎雖然行事委婉、卻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徒,就算隋垣逃了一次兩次,估計也逃不過三次四次,更何況,徐塗這個人設(shè)便注定他不可能逃避,無論前面有什么陷阱,他都會迎難而上——說白了,徐塗也是個自尊心高的死心眼。 隋垣格外糾結(jié),但轉(zhuǎn)瞬又靈光一閃。他不正在煩惱該如何探聽主角攻那邊的消息么?張振燁、謝翎與司徒鈺走得極近,司徒鈺遇事也幾乎不會隱瞞他們,而就算隱瞞了,謝翎這等心思敏銳的人精估計也猜測得出一二來。既然兩人迫不及待送上門,隋垣無法推拒,又為何不順?biāo)浦劾靡话眩?/br> 有了腹稿的隋垣瞥了兩人一眼,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鞭子丟給一邊的小廝:“好,本公子就賞臉跟你們走上一遭,看看你們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謝翎含笑做了個“請”的動作,率先舉步,而張振燁則朝著隋垣爽朗一笑,與他并肩而行。 不得不說,雖然心懷結(jié)締,但隋垣與兩人相處起來倒是格外愉快。張振燁性格直率,愛好與徐塗相差不大,聊起邊塞生活、行軍打仗來直讓隋垣眼中異彩漣漣。 徐塗本身就對這些感興趣,他還有著幼時在邊塞生活的懵懂記憶,于是格外追念,又身兼國仇家恨,尤為想要有朝一日能披掛上陣、驅(qū)逐外族為自己的親人報仇。只可惜先前皇帝不信任他,根本不曾想過讓他上戰(zhàn)場,徐塗不得不含恨放棄,暫且蟄伏起來,只盼望新帝即位后自己能得嘗夙愿。 張振燁的講述讓隋垣從心中描繪出一幅生動的邊塞圖,恰好契合了徐塗這個人物的所思所盼,兩人越聊越開懷,原本疏遠(yuǎn)的距離一下貼近了不少。 自從回京,張振燁便覺得各種不自在,京中規(guī)矩太多,遠(yuǎn)不如邊塞自由,而這里的王孫公子們也一個個細(xì)皮嫩rou、嬌嬌滴滴,別說像徐塗那樣對邊塞生活感興趣了,甚至還隱隱看不起他這種成長在邊塞、不通文墨的“莽夫”。 如今看著身側(cè)緊盯著自己,面含殷切、雙眸晶亮的徐塗,張振燁的好感度簡直像是做了火箭一樣猛漲,原先便先入為主的好感在一番接觸下來,更是根深蒂固。 比起張振燁的赤誠,謝翎就保守的多了。他大多時間只是微微含笑著傾聽兩人交談,間或插上一兩句鞭辟入里的評論,既不過分熱情也不顯得冷淡,令人感到處處熨帖。只不過,比起真誠無垢的張振燁,謝翎的這種恰到好處就顯得有幾分虛假了,可以交好,卻不可交心。 無論是以徐塗的角度還是隋垣自己,都對張振燁的好感度遠(yuǎn)遠(yuǎn)大于謝翎,隋垣對于謝翎這種狐貍式的角色有一種天然的警覺,這類人他應(yīng)付趙羲和一個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一點都不想再添上第二個! 請客的地點和酒菜選擇應(yīng)該都是謝翎安排的,細(xì)致而風(fēng)雅,很合隋垣的口味,顯然在此之前是花了大心思探聽琢磨過他的喜好的。除了謝翎,張振燁這個大老粗大約做不到這一點。 好酒、好菜,再加上談興正濃,三人很快就有些微醺。張振燁最沒心機,也喝得最多,很快便酒意上頭,而謝翎只是面頰微紅,雙眸仍舊沉靜若水,舉止文雅矜持。至于隋垣,表面上他已經(jīng)和張振燁醉得差不了多少,嘴上已經(jīng)有些開始說胡話,但頭腦卻一片清明,比為喝酒前還要冷靜——他可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應(yīng)邀前來的目的所在。 酒酣之際,時機已到,隋垣借著“醉酒的胡話”,也終于能很順利地將“清醒時”說不出口的話說出來了。 “四皇子?”張振燁大大咧咧地搭著隋垣的肩膀,迷茫地側(cè)頭思考了一下,“四皇子最近沒什么?。俊?/br> “不,四皇子最近的確有些異樣?!敝x翎搖了搖頭,隨即反問道,“徐公子為何這樣問?” “不對勁,司徒鈺這小子最近絕對不對勁兒,我和二哥都看出來了!”隋垣得意洋洋地?fù)u頭晃腦,幸災(zāi)樂禍,“最了解你的,除了親人就是敵人,司徒鈺最近心情不算好,我可是開心得緊呢!快說說,司徒鈺最近有什么不開心的地方,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啊!” 謝翎有些哭笑不得,枉費他以為可以借著醉酒打探出什么消息來,結(jié)果徐塗這小子即使神志不算清明也仍舊心心念念著全是看司徒鈺的笑話,讓謝翎失望之余又有些好笑——這也算是一種……嗯,單純直率吧? 謝翎野心勃勃,素來沒有太多尊卑之念,私下拿自家主上開心下也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粗靿T那迫切的晶亮亮的眼眸,謝翎下意識就縱容了幾分,況且最近司徒鈺的狀態(tài)的確有些不對,他摸不著頭腦之下也有些擔(dān)憂,說不定能從徐塗這里套出點什么?畢竟,“最了解你的,除了親人就是敵人”嘛! “最近,四皇子經(jīng)常在發(fā)呆,似乎……”謝翎思考了一番,尋了個他認(rèn)為最恰當(dāng)?shù)谋扔?,“似乎在思念著什么人那般,輾轉(zhuǎn)反側(cè)、寤寐思服?!?/br> “咦?有這回事兒?!”張振燁瞪大了眼睛,格外震驚。 謝翎輕笑著瞥他一眼:“我說過是‘似乎’。四皇子的確總是發(fā)呆,而除了這個,我可想不出還能有什么讓他露出那番神情。” 就在張振燁沉浸在“四皇子竟然害了相思病”這一震撼性的消息時,身側(cè)的徐塗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將他嚇了一跳。 “原來如此!果然如此!”隋垣興奮地整個人都似乎在發(fā)著光,“哈哈哈哈!我知道了!” 大約是酒后意志力略弱,張振燁和謝翎皆被隋垣晃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來。 “知道什么?”謝翎訝然。 “我知道,司徒鈺喜歡的那人是誰!”隋垣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 “是誰?!”張振燁與謝翎兩人的興趣立即被提了上來,異口同聲。 八卦這種東西的魅力,無論是誰都抵擋不住的,更何況是自家上司的桃色八卦,簡直別有一番禁忌的快感! “我為何要告訴你們?”隋垣洋洋得意地往椅背上一靠,雙手搭著扶手,那小表情簡直不能更加欠揍,“司徒鈺患相思病的模樣本公子還沒看夠呢!怎么可能讓他如此輕易便得償所愿?對佳人求而不得……呵呵,說不定他連對那個位置的不該有的念頭也顧不上了呢!” 雖說謝翎并不認(rèn)為自己看中的主上會為了兒女情長而不顧大業(yè),但很可惜,司徒鈺最近越發(fā)頻繁的走神讓謝翎著實不得不擔(dān)憂一把。 看著徐塗那幸災(zāi)樂禍的欠揍模樣,謝翎有些牙根發(fā)癢,格外想要將他按在桌上,好好揉捏折騰一番、直讓他淚意漣漣地服軟討?zhàn)埐趴闪T休。 只可惜,這樣的念頭也只能在腦內(nèi)幻想一番了,現(xiàn)實里,謝翎不得不許了不少好處,這才哄得這位醉酒后格外任性難纏的小公子松了口。 越是難以獲得的消息,便越是令人信服,而對付聰明人,更是如此。 倘若只是隨口說了,謝翎估計能信個一兩分就不錯,而花大價錢買到的,就算不是八九分,起碼也有六七分的可信度。 隋垣拿著謝翎許下的一堆好處,看著他rou疼地連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不由得格外心滿意足。 ——既推進了劇情賣了主角受,又拿了好處坑了謝翎,這感覺簡直棒棒噠!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十三個世界(八) 帶著一身酒氣,酒足飯飽、心滿意足的隋垣揮了揮衣袖,帶走了一大堆好處,接下來就直奔皇宮向自家戀人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nèi)チ?,而留下來的謝翎則扶著酒逢知己喝得有些高的張振燁,看著隋垣跨上駿馬、絕塵而去的背影,顯得格外心塞。 謝翎并非小氣之人,先前對徐塗許諾的好處雖然讓他有些rou疼,卻也不會真正放在心上,只是花了那么大的價錢買回來的消息,卻怎么看怎么有些不靠譜???! 對謝翎而言,能讓司徒鈺這般的人杰心心念念的人,就算不能像是徐小公子那般耀眼——呸!就算不能是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也得是京城內(nèi)名至實歸的世家貴女,但“內(nèi)閣大學(xué)士家的庶女”……這是什么玩意兒?! 先不說這位叫做林蕭的庶女謝翎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就是這么一個給四皇子當(dāng)側(cè)妃都高攀了的女子,當(dāng)真值得四皇子心心念念、求而不得? ——怎么想都不可能好嘛?!納一個庶女而已,根本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連猶豫都用不著猶豫好嘛?! 謝翎覺得自己絕逼被坑了,但是徐塗說得如此肯定,將自己所看到的四皇子對那女子一見鐘情、“眼睛都直了”的情景描述地活靈活現(xiàn),卻又讓謝翎不得不花心思探查一番。 ……就算是為了他那些付出去的好處,也絕對不能將這個消息直接當(dāng)個笑話一笑而過好嘛?!敗家也不是這么敗的! 謝翎簡直頭疼的要死,他本以為徐塗和張振燁差不多,就算聰明、有小心思,也超不出他的掌控,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被對方出了這么大一個難題,還被坑了這么多東西,謝翎不得不懷疑,自己也許之前完全小看了這位徐塗。 ——或者說,傻人有傻福?就是因為他謝翎想得太多,這才被對方傻乎乎地擺了一道? 總之,不管謝翎如何腹誹,在將張振燁送回家后,他立刻馬不停蹄地開始收集關(guān)于那位“林蕭”的信息,并且試探司徒鈺對林蕭的想法。 隋垣肯定司徒鈺對林蕭必然有想法,雖然不知他為何在賞花宴后沒有行動,但隋垣一點也不擔(dān)憂在這個時代素來沒有節(jié)cao的男人會對到口的“美食”視而不見。隋垣估摸著,也許是他出現(xiàn)的時機有點不對,賞花宴時主角攻還沒來得及打探林蕭的身份就被他突然出現(xiàn)氣走了,而身為正人君子也不能大張旗鼓地打探深閨女子的消息,故而才如此不了了之。 如今,他將林蕭的消息直接通過謝翎送到司徒鈺手上,司徒鈺自然會欣然笑納、有所動作,然后便皆大歡喜了。 就算隋垣錯過了某些要點,但是他的推測還是相當(dāng)準(zhǔn)確的。主角攻的確因為他的緣故沒來得及打探主角受的身份,同樣,因為隋垣這一打岔,司徒鈺雖然也曾想起過對林蕭的驚鴻一瞥,殘存下來的感覺卻并非僅僅是好感,更多的則是被“抓jian”的羞愧。 每當(dāng)他想起林蕭,最先浮現(xiàn)在腦海中的卻是徐塗似笑非笑的斜睨嘲諷,讓司徒鈺心焦的同時,對林蕭的好感也逐漸淡了。再加上他沒來得及探聽佳人的身份,更不好打探別人內(nèi)宅,對林蕭并無執(zhí)著之下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行動。 這一拖,就直接拖到了他“意外”在謝翎手中看到林蕭畫像的時候。 主角攻與主角受之間有著天然的吸引力,就算被隋垣橫插了一杠子,司徒鈺仍舊第一眼便認(rèn)出了畫像中的人。 聽到司徒鈺驚訝地詢問畫中人是誰,謝翎心里“咯噔”一聲,他只是抱著別讓自己花錢花得太冤枉的想法才查詢了林蕭的消息,沒想到,徐塗竟然沒有耍弄他! 謝翎一時之間心情格外復(fù)雜,他當(dāng)真不知道應(yīng)該慶幸自己花錢花的值、徐塗并沒有什么心機,還是該煩惱自家主上那堪憂的審美觀。 作為世家大族的公子,謝翎英俊瀟灑、文采風(fēng)流、溫文爾雅,素來都是女子們心目中的良人,故而看慣了各色美女的他眼光也相當(dāng)高。平心而論,謝翎并不覺得林蕭的長相哪里出彩,性格也平凡無奇,根本不值得司徒鈺念念不忘——但是,事實卻真的就這么發(fā)生了!只是迅速地一瞥,司徒鈺就將這女子認(rèn)了出來,要說他不是每日心心念念著,謝翎一點都不信! #我家主上審美觀亟待拯救怎么辦?!在線等,急!# “此女乃內(nèi)閣大學(xué)士之女,林蕭?!彪m然心中糾結(jié)萬分,但謝翎還是誠實地說了,觀察著司徒鈺的臉色。 司徒鈺有些恍然,隨即很快回過神來,皺眉看向林蕭:“你手中為何有她的畫像?莫非……要與她結(jié)親?” “當(dāng)然不是!”謝翎連忙矢口否認(rèn),先不說他看不上林蕭,林蕭也配不上他的身份,就算并非如此,他也不敢跟自家主上搶女人??!ntr到上司頭上什么的,簡直要人命! 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借口,謝翎眼珠微微一轉(zhuǎn),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您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和楊兄最近在接觸徐塗公子吧?” 聽到徐塗的名字,司徒鈺下意識心中一跳,沉穩(wěn)地“嗯”了一聲。 ——他知道,當(dāng)然知道!為此還好幾晚沒睡好覺呢!聽說他們?nèi)艘黄鸷染瞥圆肆奶爝€摟摟抱抱(?),司徒鈺又是羨慕妒忌恨,又是擔(dān)憂自家左右手被勾搭走,心中格外煎熬,卻又沒有立場加以阻止。 “我等是從徐塗口中得知這位女子的,徐塗顯然對此人頗為在意,我有些好奇,便查了一下。”謝翎微微蹙眉,一臉的認(rèn)真坦誠,卻讓司徒鈺急了個半死,“四皇子莫非也對此女有所了解?” 徐塗和林蕭?“舊愛”和“新歡”?這兩人是怎么搭上關(guān)系的?!司徒鈺簡直累感不愛!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腦回路總是有些奇葩的,更不用說愛而不得的人,腦洞簡直分分鐘嚇?biāo)廊?!司徒鈺瞬時間腦補出一通徐塗和林蕭的愛恨情仇,林蕭身上“新歡”的標(biāo)簽還沒成功撕下,直接就被黏上了個“情敵”的稱號,躺槍躺了個徹底。 司徒鈺知道徐塗和林蕭幾乎從無交集——就算沒有跟徐塗見面,他也一直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從未聽說與哪位女子過從甚密——但是,這并不妨礙司徒鈺危機感爆棚,想要未雨綢繆地拆散二人。 徐塗向來風(fēng)流,雖然被圣上訓(xùn)斥后有所收斂,但倘若他當(dāng)真看上什么人,那人絕對很快便會被他抬回自家后院去!強搶民女的事情徐塗可不是沒有做過,更何況這位內(nèi)閣大學(xué)士的庶女地位不高、也不受寵,只要徐塗一開口,十有八九會直接被她爹打包送去孝敬這位小霸王??! 拆散!必須要拆!先下手為強! 司徒鈺對徐塗做不了什么,但要納一位大學(xué)生的庶女可簡單多了,更何況他也的確對這位女子動心過。既然徐塗這輩子都很有可能弄不到手,那么退而求其次選擇那位女子,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吧?總比兩人一個也得不到好得多!與其對著鏡中月、水中花暗自嗟嘆,還不如憐取眼前人,也許久而久之,他就能逐漸淡忘對徐塗那不正常的悸動呢? 謝翎看著自家主上變幻莫測的臉色,心情也跟著起伏不定。他對徐塗還是很有好感的,生怕被自己拉了當(dāng)擋箭牌后,司徒鈺會憤怒對方打自己心上人的主意、打算給他個教訓(xùn)。如果當(dāng)真演變成這樣,他少不得要背主、給徐塗通風(fēng)報信一番…… 就在謝翎正為那位直率跳脫的小家伙兒而擔(dān)憂算計的時候,他猛地對上司徒鈺抬起的眼睛,差一點崩了臉上溫和恭順的表情。 所幸,司徒鈺心里也是亂糟糟的一片,并未注意謝翎片刻的失態(tài):“謝翎,你說,倘若我去內(nèi)閣大學(xué)士家中求親,此事可行?” 謝翎:“……………………” ——徐塗,我再也不腹誹你坑了,最坑的分明是他家主上?。?/br> 謝翎默默調(diào)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微微一笑:“想必,林大人是相當(dāng)愿意結(jié)這門親事的?!?/br> 司徒鈺稍稍定下心來,緩緩頷首:“既然如此……就這么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