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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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fēng)這貨還是無知無覺,只是不解為什么自己的情緒有些無法控制了。 俞云言打量著零散的骨架,問道:“這傘是怎么回事?” 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只是這到底是通過誰到達(dá)追風(fēng)的手里呢? 葉定榕一愣,道:“這傘是張府一個叫酒兒的小丫鬟的,那....” 葉定榕皺起眉,這傘是那小丫頭送給追風(fēng),是不是代表著她知道些什么呢?難道是她? “看來我們可以通過她知道些什么?!庇嵩蒲猿烈鞯?。 她的長鞭猛然一甩,啪地抽上了一根柱身,噼啪作響,仿佛在發(fā)泄著她心底的煩悶急迫。 看著葉定榕轉(zhuǎn)身出門的背影,靈鶴道長懶洋洋笑道:“這姑娘還挺兇的,誰若是倒霉被她纏住,可要吃苦了,幸虧我們是道人,不能沾染這些個紅塵俗物,不然若是遇上這種姑娘,受苦一輩子了。” “葉姑娘的脾氣雖不好,但卻是個不錯的姑娘。不過.....道長你可是看破紅塵,一心向道了?”俞云言微笑。 “我本就一心向道,何談看破紅塵?”靈鶴道長撇撇嘴,隨手接過小徒弟遞過來的雞腿。 “哈哈,若是看破紅塵,那道長的酒和雞腿這些俗物可別再吃了?!?/br> *** 追風(fēng)雖吃了尸香草,但是只要嗅不到那個味道,便一切如常,于是屁顛屁顛跟著葉定榕,便折身出了西廂,問過幾個丫鬟,便循著她們指的方向,找上了名為酒兒的小丫鬟。 她心中對這個小丫鬟有幾分警覺,可是能悄無聲息下這么一盤棋的,卻怎么也不該是一個柔弱的少女。 況且,葉定榕看這個小姑娘,身形瘦弱,唇色有些發(fā)白,面上恍恍惚惚的,跟被誰虐待過似的,像風(fēng)中頹敗的一朵小白花。 可是,就算不是她做的,也與她脫不了干系! 她倒不是不敢動手,就怕這小丫鬟被她的鞭子抽中,便翹了辮子.... 酒兒這時正倚在荷塘上的亭子邊上,她面色蒼白,臉上沒有表情,見了葉定榕氣勢洶洶地來到自己面前,便道:“葉姑娘,我知道你們來找我所為何事。” 葉定榕冷笑,看來她是有自知之明,供認(rèn)不諱了嗎? “那尸香草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將那把傘送予追風(fēng),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葉定榕一連串地問了出來,目光狠厲,聲聲震人,步步緊逼。 追風(fēng)在一邊兇狠地威嚇酒兒,發(fā)出低低的嘶吼聲,滿眼冷意森然。 酒兒臉色更白,長睫低垂,“葉姑娘,我不是什么人,我就是張府的小丫頭酒兒啊。”她在心中苦笑,只不過這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鬟起了些別的心思,最后步步落入泥沼。 酒兒直起身,鼓起勇氣道:“葉姑娘,我知道我做了些不好的事,現(xiàn)在,我知錯了,我?guī)銈內(nèi)フ夷莻€人?!彼难壑泻诔脸恋?,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她暗道,只希望,能及時趕上。 “那人為什么要害追風(fēng)?” “我不知道。”酒兒搖頭。 “那人是誰?” 酒兒又連連搖頭。 葉定榕柳眉一豎,怒道:“那你知道些什么?!” 酒兒被嚇得連連后退,被葉定榕的一嗓子給驚呆了。 葉定榕也不知自己哪兒來的這么大火氣,讓她的冷靜全都消失不見。 觸及酒兒有些驚恐的目光,葉定榕壓抑下火氣,收起鞭子,細(xì)細(xì)思索了一會兒,這黑衣神秘人跟張老爺見了面后,被安排到了西廂,那么張老爺對這事是知情的嗎? 葉定榕決定先去找張老爺問一個究竟,卻被一臉焦急的酒兒拉住,“先去西廂吧,我怕....我怕來不及了!” 葉定榕臉色一厲,“那個人到底還做了什么?!” 此時已是黃昏,四周有些晦暗不明,有種朦朧之感,竟似出現(xiàn)了股薄霧,漸漸籠罩在每一處。 幾個道士和兩個年輕姑娘還有一只僵尸,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張府的西廂,看上去行色匆匆,府內(nèi)上下伸頭探腦的,心中蠢蠢欲動的好奇感便冒了出來。 一個口齒不清的聲音道:“咦?介不是酒兒jiejie嗎?怎么跟他們在一起?”原來是包子頭小四,她手里正拿著一塊被咬了個缺口的糕點,邊吃邊說,嘴里還噴著白色的糕點渣滓。 這話雖說的含糊不清,但旁邊的大娘還是聽出來了,仔細(xì)看了看,還真是酒兒!只是她怎么會跟這幾位怪人在一起?! 盡管天色灰暗,但他們還是能看出酒兒臉色蒼白,表情恍惚,跟平日里相差太大了,莫非....莫非是被這幾個人脅迫的?! 不能怪眾人的想法歪了,只是張府眾人的心中,這幾人的形象簡直可稱得上是妖異了——身為道士,不除僵尸,還相處甚好,而身為僵尸,卻不吸人血,甚至同人頗為相似。 大少爺?shù)臅瘽M面悲憤一遍一遍地要沖上去,想將可憐的酒兒給救下來,卻被一旁的幾個家仆七一遍又一遍給拉住了。 府內(nèi)眾人照舊熱鬧非常,或埋怨著今日的天色不好,有的小丫鬟在嘮叨今日的脂粉又少了,不知被哪個小蹄子偷去用了,當(dāng)然,現(xiàn)在大家都在議論這酒兒的事。但并沒有人注意到,天色漸暗,而那四周不知何時漸起的淡淡霧霾,他們也只當(dāng)這是天色陰沉,跟任何一個傍晚都沒有什么不同的。 西廂,酒兒帶著他們幾人在里面繞了幾圈,終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個偏僻的房間。 “那人就在這個房間里,你們?nèi)フ宜??!本苾侯D住步子,再也不愿動了。 葉定榕看這酒兒臉上蒼白,似乎搖搖欲墜了,剛要開口答應(yīng),便聽俞云言微笑道:“酒兒姑娘還是和我們一道進(jìn)去吧,外面說不定也不安全。” 其實外面哪里不安全呢?只不過他怕這酒兒心懷不軌,在里面設(shè)局罷了。雖然她看上去無辜柔弱,可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這人心中是不是暗藏著什么玄機(jī)。 葉定榕看到俞云言的眼色也明白了過來,便沒做聲。 這個房間單看外面真的很普通,就跟任何一個房間一樣,朱紅色的屋檐呈流線形翹起,可能因為地方偏僻,這個給客人居住的客房并未多做修飾,時間久了,經(jīng)歷了風(fēng)吹日曬,門口柱子上甚至還出現(xiàn)了些淡淡的裂紋。 靈鶴道長看了看四周的布置,皺起眉,道:“等等,這房間四周怎么像是布上了陣法?” 話還未落音,那房間大門已經(jīng)被一個小道士一腳給踹開了。 只聽“彭”的一聲,強(qiáng)烈的黑色狂風(fēng)從大開的房門中爆發(fā),將猝不及防的幾人吹得身形俱動,衣衫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 抬起手臂遮擋住幾乎睜不開眼的雙目,靈鶴道長氣得破口大罵:“是哪個龜兒子干的這檔子缺德事!” 然而風(fēng)大,不僅將他的聲音吹散,更是將出了口的臭罵吹進(jìn)了他的肚子,讓他吃了一肚子風(fēng)。 黑色狂風(fēng)肆虐中,他們被吹得后退幾步,但這無緣無故就出現(xiàn)的狂風(fēng)很快便停住了。 狂風(fēng)來勢洶洶,走時卻瞬間消散無影。 幾人頓住,面面相覷中,發(fā)現(xiàn)在場的每個人的鬢發(fā)亂成一團(tuán),頭發(fā)如同雞翅膀一般支棱著,看上去狼狽極了,可能還有點可笑。 的確是有幾分可笑的,因為這時有人忍不住似的輕笑了起來。 這一聲輕笑如同入水的石子,瞬間激起了在場幾人的憤怒。 人還沒見著,便被這么擺了一道,這種感覺十分憋屈。 而葉定榕在抬起頭聽到這聲笑的那一瞬間,頓時便愣住了。 這個笑聲,為何會這樣耳熟? 這個黑衣人站在門口,面向他們,身形挺拔,眉目俊秀,只是皮膚有些慘白,是長年不見天日的白皙,看上去不知怎的卻只覺陰冷。 渾然不在意在場人的目光,他緩緩掃視過眾人,視線不動聲色地在葉定榕和追風(fēng)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又離去。 靈鶴道長一肚子怒氣:“混蛋,你干了什么?!” 這人冷冷一笑,并不回答,回頭向屋內(nèi)問道:“丁九,好了沒?” 室內(nèi)有個人暗啞著聲音道:“主子,已經(jīng)開始了?!?/br> 得到了確定的回答,這人轉(zhuǎn)過頭來,目光落在了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酒兒的臉上,意味深長地笑:“酒兒,你把他們帶過來,是要背叛我嗎?”話雖如此,卻并沒有任何失望的語氣,顯得十分冷靜。 “不....”酒兒低垂著頭,恍惚道,“我沒有....”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驀地抬起頭,聲音忽然尖利起來,“君兒和小少爺怎么樣了,你...殺了他們嗎?” “想知道么?自己來看看吧?!彼麄?cè)身,做了個請進(jìn)的姿勢。 正在這時,天際出現(xiàn)了一個凄厲的尖嘯聲,尖嘯聲著刺激人的耳膜,轉(zhuǎn)瞬間黑色霧氣彌漫。 這是怎么回事? 葉定榕一驚,抬首看向天空,只見天象突變,大片黑影遮住了她的視線。 黑影不斷變化游動,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 不,不對,葉定榕瞪大眼,這黑影竟正朝著自己的方向俯沖而下。 ☆、第50章 燭陰煉魂鼎 葉定榕的瞳孔微縮,愣了一愣,但幸好只是一瞬,下一秒她靈活地一個側(cè)身,躲過了黑影的襲擊。 她皺起眉,這黑乎乎的玩意兒到底是什么? 雖然不知這是什么,但葉定榕一點都不認(rèn)為這個是什么好東西。當(dāng)然,其他人也都有此同感,紛紛躲避開來。 轉(zhuǎn)眼間天色灰暗,仿佛已是夜里,但大家都知道現(xiàn)在其實只是傍晚罷了。 原來是天色黑色陰影遍布天空,遮住了光線。 人們開始不安起來,驚恐地發(fā)覺那黑色的陰影,竟在試圖攻擊自己?! 許多人發(fā)出一聲尖叫,接著被一個濃重的黑影包圍,便在掙扎中漸漸失去生機(jī)。 這事故只發(fā)生在瞬息間,俞云言眼中寒光一閃,怒喝:“竟是百鬼夜游?” “不,這不光是百鬼夜游!”靈鶴道長手持桃木劍,縱身跳躍間使起了三清劍法,一時金光大作,照亮了身邊一眾鬼魅,將它們逼退。 是的,百鬼夜游不該是出現(xiàn)在這個時候,分明還未入夜,怎么出現(xiàn)這么大規(guī)模的呢?況且,這些并沒有實體,只是些黑霧般的鬼魅。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而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此人! 俞云言和臨河道長二人相交數(shù)年,彼此早已心意相通,只消一個眼神,便已懂得對方的意思,各自點點頭便迅速分開。 三清劍法的確名不虛傳,短短一會兒便消滅了一群鬼魅。幾個道士四周已被清理干凈,霎時便空了一片。 靈鶴道長帶著三個小弟子迅速奔向西廂外面,見著鬼魅襲擊張府下人,便持劍上去將那害人鬼魅除去。 而另一邊,葉定榕旋身,一根長鞭揮舞,將時不時來偷襲的那些個探頭探腦的鬼魅一鞭抽散,變成一股黑霧散去。 至于追風(fēng)?他卻是被一股味道吸引,眼中紅光閃爍,身邊的鬼魅根本不敢靠近,以至于他身邊一周都沒有鬼魅的身影,而那被一團(tuán)團(tuán)不明黑色鬼魅嚇哭了的酒兒,則是趕完全顧不上追風(fēng)是不是只吸血的僵尸,忙湊在追風(fēng)的身邊,以抵御鬼魅的攻擊。 葉定榕余光中看見嬌弱細(xì)瘦的酒兒和一動不動的追風(fēng)緊貼在一起,手上一滯,心覺不對勁兒,追風(fēng)不該是會一動不動,遇到危險為什么不到自己身邊來? 她狠厲地一抖長鞭,閃著紅光的鞭子掃過,身邊濃黑的鬼魅即刻消散了。 她頓住,便看見追風(fēng)忽然進(jìn)了那個屋子。 葉定榕心中一緊,手上動作卻不斷,抽散重新圍聚起來的鬼魅,疾步跟著追風(fēng)進(jìn)了屋子。 甫一進(jìn)去,便覺一股詭異濃香刺鼻,這味道太過濃郁,葉定榕不由捂住鼻,看向屋內(nèi)。 屋內(nèi)是一片狼藉,她定睛一看,便見一青衣道袍與一灰衣人激斗正酣。 葉定榕一愣,道:“俞道長?”竟是俞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