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從花瓶到女神、悠然福至、相公是獵戶、隨便婚姻、當(dāng)你決定不愛我、惡女重生紀(jì)事、繼母養(yǎng)兒手札、丑醫(yī)、[綜英美]關(guān)愛超英計劃、清穿之榮寵
原來俞云言方才見那黑衣神秘人形容蹊蹺,便貼了個隱身符,尾隨著他進(jìn)了房間。 誰知便見里面一副駭人的模樣。 滿地血跡,整個內(nèi)室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漫,俞云言大驚,只見地上匍匐著一個少女,卻是滿身的血,手腕處脖頸處,皆是一片凝固了的血跡,看這模樣,大約也是活不成的了。 而更讓他驚詫的是室內(nèi)中央,竟有一個少年懸于空中,雙目緊閉,已是不知生死了,他定睛一看,是張府的小少爺?! 而小少爺身下,則是一個青鼎,鼎內(nèi)是滿滿的濃稠鮮血,正閃耀著猩紅的光芒。 男子衣衫下擺染滿鮮血,卻因?yàn)橐簧砗谝虏⒉幻黠@,他施施然從滿地鮮血中走了過去,立于鼎旁,對室內(nèi)一名灰衣人道:“丁九,這鼎何時能練成?” “主子,待鼎中鮮血干涸,這少年的魂魄都被抽出,此鼎被開啟,便可用了?!?/br> 黑衣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很好?!?/br> 看著鼎身上的詭異文字,俞云言一呆,這....這難道是燭陰煉魂鼎? 若真的是燭陰煉魂鼎,這還未完全開啟便能引得天生異象,鬼魅橫生。若是被練成功了,在這人手中,還不知會引來多大的腥風(fēng)血雨。 思及此,他的呼吸一重,便立即有了破綻,引得室內(nèi)兩人警覺看過來。 一灰衣人手中掐訣,冷聲道:“什么人!” 俞云言自知隱藏不住了,撕下隱身符,祭出法寶便迎擊上去。 二人酣斗許久,術(shù)法的碰撞間不斷炸裂,使得屋內(nèi)一片狼藉。 葉定榕見他們僵持不下,也顧不上追風(fēng)了,手上一抖便想擊向灰衣人,好為俞云言解圍。 有人一聲輕笑:“等等,你現(xiàn)在可是在我的地方,我勸你還是不要擅做主張的好?!?/br> 葉定榕猛然看去,一雙眼中射出狠厲的光,“你是誰?”這人的聲音很是熟悉,她以前肯定見過他,而且必然不是同她交好的人! “嘖嘖,真令我難過,你竟然不記得我了,看來是我給你的印象還不夠深刻了?!边@人輕笑著撫上自己的左手,道,“可是,我對你可是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呢?!?/br> 葉定榕瞪大眼睛,猛一咬牙,終于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她的瞳孔不由自主出現(xiàn)一陣微微的顫動,瞬間便想起眼中劇烈而又熟悉的痛疼,條件反射般便換了個方向,向說話之人抽了過去。 仿佛早有預(yù)料般,這人抬手攫住葉定榕抽過來的長鞭辮梢,輕笑,“還是動不動便出手抽人,這可不好呢。” 葉定榕冷哼,長鞭一如既往騰起紅色火焰,但是那握住長鞭的手卻毫不受火焰的影響。 葉定榕咬牙,心道這人可真難纏,卻也當(dāng)真難以擺脫,鞭影凌亂中,二人武器已經(jīng)碰撞了不下百十次。 葉定榕默默地轉(zhuǎn)動手腕,她的手臂已經(jīng)有些隱隱作痛了。 畢竟男女體力懸殊,葉定榕的攻勢漸漸緩慢,而正在葉定榕緩慢的瞬間,黑衣人猛然一個手勢,一道微弱的光芒便從他手中射出,葉定榕抵擋不及,便巨大的沖擊力打得撞在了墻上。 背部和胸口處一陣劇痛,眼見著一波攻擊又來,葉定榕挪了一下身子,堪堪躲了過去,可接下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另一個紅光疾速向著她而來。 這次是避不過去了。 葉定榕痛的喘息著閉上眼,猛然感到有人抱住了自己,良久,卻并沒感受到痛疼襲來。 她睜開雙眼,便看到追風(fēng)放大的一張臉.... 看到葉定榕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有點(diǎn)痛苦,追風(fēng)一臉好奇,伸手也摸了摸還揉了揉,“榕榕,你的胸口很痛嗎?” 葉定榕平生首次被襲胸,而罪魁禍?zhǔn)鬃凤L(fēng)的表情卻很純真,紅色的眼睛中透露出關(guān)切之意,葉定榕此刻只覺如鯁在喉。 而在這時,卻聽俞云言猛然一聲大喝,所有閃著金光的銅錢騰空而起,全都向著那灰衣人激射而去,終于將那灰衣人砸暈了== 俞云言方松了口氣,便忙看向那燭陰煉魂鼎,只見那鼎內(nèi)鮮血正在慢慢減少,仿佛被鼎爐給吸收了似的,不到片刻便快見了底。 他心中一緊,預(yù)備要?dú)Я诉@個鼎,便一腳踹了過去。 然而這一腳還沒落在實(shí)處,他便被一個無形之力撞飛了出去。 俞云言的身形飛起,將一旁的桌椅撞得木屑橫飛,落在地上滑行了幾尺遠(yuǎn)。 他掙扎著起身,胸臆間仿佛被燃燒般痛疼,終究忍不住將口中的一股鮮血吐了出來。 黑衣人立于燭陰煉魂鼎旁邊,抬了抬衣袖,對吐血的俞云言笑道:“拖了這么久,馬上便要大功告成了,可不能讓道長你輕易毀了它?!?/br>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樣做!”俞云言掙扎著道。 黑衣人微笑道:“你馬上便要死了,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俞云言的臉色一變。 這個青鼎忽然劇烈震顫起來,鼎內(nèi)少有的鮮血開始沸騰了起來,冒起了裊裊青煙,而在空中的少年面上的一陣紅一陣青,大汗淋漓,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折磨著他,讓他痛苦不堪。 ☆、第51章 燭陰煉魂鼎 事態(tài)既已嚴(yán)重至此,俞云言臉上的表情一瞬間頹敗了下來,難道真的沒了辦法嗎? 黑衣人見狀不由也露出個微笑,看來很快便能大功告成了。 鼎內(nèi)沸騰不已,眼見著鼎內(nèi)鮮血即將用完,黑衣人眉角一皺,忽然抬手捏訣,一道光芒從指尖射出,眼見著便要襲向臉色灰敗的葉定榕。 護(hù)在葉定榕身邊的追風(fēng)忽然抬手,十指成爪,猛然揮了過去,那道光芒竟然被黑氣擊中,頓時一暗,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 追風(fēng)森冷眼神看向黑衣人,目光里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凜然,里面明晃晃的警告意味很明顯。 這時的追風(fēng)像護(hù)食的狼,眼中閃爍的光芒直教人心驚,隨后忽的身形一動,渾身的黑氣散發(fā),順勢擊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一愣,沒想到追風(fēng)忽然間便攻擊自己,忙揮袖抵擋。 追風(fēng)一味攻擊,速度奇快,而那黑衣人的速度卻也是不逞多讓,只見兩道黑色虛影交纏,瞬間便相斗了百來下。 黑衣人的手中光芒閃爍,數(shù)次擊中追風(fēng)的身體,甚至明顯出現(xiàn)幾處凹陷。 可追風(fēng)并不感疲憊疼痛,出手狠厲,那烏黑的十爪險險擦過黑衣人的臉龐,又劃破他的衣服,驚得黑衣人一身冷汗。 俞云言見追風(fēng)纏住了這黑衣人,便忙從支撐住身體,竭力接近了那劇烈震顫的鼎,他的手剛碰上鼎沿,便被那極為冰寒的觸覺驚得一縮手。 他一咬牙,握起右拳,猛然出擊,卻有一團(tuán)黑氣阻住了他的去勢,還迅速纏上他的手臂,臂上傳來一陣劇痛,這黑霧竟是在吞噬他的血rou! 俞云言知道這是鼎內(nèi)練出的魂魄,正在保護(hù)著燭陰煉魂鼎免受外界傷害,可這更是代表著,這時已然正處在最關(guān)鍵的處境,恐怕....恐怕馬上便要練成! 俞云言的臉色一肅,左手迅速抬起,兩指并攏,自右臂上方往下直逼右手指尖。那黑色霧氣仿佛被凈化一般緩緩?fù)嗜?,最終化為一片虛無。 可那黑霧散了又聚,俞云言剛消滅一些黑霧,便馬上有新的黑霧將他包圍。 俞云言咳出一口血,黑霧蔓延。 這時黑衣人忽然警覺,一掌將追風(fēng)打開,手中一道光芒便直朝著俞云言而去。 那道疾馳而去的光被一根靈活的長鞭抽滅,是葉定榕出的手,葉定榕一招便用盡力氣,此時頭暈眼花,只覺得自己腹背劇痛,眼中更是一陣陣發(fā)黑。 而黑衣人則是被追風(fēng)一爪子抓上了胸口,他的臉色一變,便猛然后退——這是暫退戰(zhàn)局的意思。 追風(fēng)眼中紅光一閃,卻速度更快,欺身而上,一掌揮過去,凌厲的黑色掌風(fēng)擊中他的身體。 只聽“轟”的一聲,黑衣人被拍在了墻壁上,追風(fēng)的力氣何其大,黑衣人慢慢從墻壁上滑落,而他身后的墻壁上是一個十分明顯的人體印子... 見黑衣人一動不動,沒死也得重傷,也算是為榕榕報了仇,追風(fēng)便收了尸相,十爪猛然縮回,獠牙也變回去了,黑色的戾氣漸消。 然而追風(fēng)甫一轉(zhuǎn)身,黑衣人猛然吐出一口血,他知曉身體中的五臟肺腑已然受了重創(chuàng),然而他卻忽然輕笑出聲,直起身子贊許道:“法力不錯,我沒白來一遭,看來現(xiàn)在該認(rèn)真起來了。” 說著他的臉色驀地一冷,道:“丁九,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出手?!” 有人一聲應(yīng)答,便見灰衣人從角落處提出來個驚恐的瘦弱少女,一手拿刀毫不猶豫地割開了她的手腕,一瞬間鮮血奔涌。 少女痛苦驚叫,竟是酒兒,她生的瘦弱,盡了全力掙扎,在這灰衣人的手中也只是蚍蜉撼樹,沒有半分機(jī)會能掙脫。 灰衣人輕而易舉將俞云言一腳踢開,接著把酒兒割破的手腕按入鼎中,黑氣瞬間纏上了酒兒整個身體,她開始凄厲地哭泣起來,她早就見到那橫死的君兒了,渾身鮮血流盡,死狀極為可怖,難道自己也要同她一樣這么凄慘的死去嗎?! 酒兒的表情驚恐欲絕,“道長,救救我啊...”俞云言臉色發(fā)黑,半個身子被黑氣侵襲,看上去半條命都快沒了。 “姑娘,姑娘,救救我??!”可葉定榕臉色灰白,唇邊血跡猶在,胸口上劇痛,已是動彈不得。 追風(fēng)卻是被黑衣人凌空飛來的一張符紙貼在了額上,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黑衣人眼中光芒懾人,毫不在意身上的痛疼,只對著追風(fēng)微笑道:“本想試試你的力量如何,沒想到還不錯,不過若是再加以調(diào)教,想必大有所成。” 葉定榕聽著這話心中只覺詭異,什么叫試試追風(fēng)的力量?什么叫加以調(diào)教?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葉定榕喘息著道,因?yàn)樾乜谔幫吹膮柡?,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黑衣人仿佛這才想起葉定榕似的,黏在追風(fēng)身上的目光轉(zhuǎn)向她,輕笑道:“這只僵尸本就該跟著我才對,沒想到被你捷足先登,將他從墓室?guī)ё吡?。”瞧著葉定榕瞪大的雙眼,他嘖聲道,“上次,我差些從你手中將他搶來,卻因?yàn)槟氵@雙眼睛誤了事,最后沒把你的眼睛挖下來,這只僵尸也沒到手,可惜了。不過這次,可算得上是物歸原主了....” 葉定榕被他的目光看的一陣發(fā)冷,不由想起那日險些被他挖眼的慘狀,額上一陣?yán)浜姑俺觯瑓s還是道:“什么物歸原主?追風(fēng)而不是什么物品,他可是自愿跟著我的!” 黑衣人一陣大笑,他道:“自愿?僵尸天性嗜血,剛出世的僵尸更是無法抵擋鮮血的渴望,況且是你這種靈力充沛的學(xué)術(shù)法之人,你以為他為什么會親近你聽命于你?” 葉定榕聽得一陣愣神,連胸口處的痛疼幾乎都察覺不到了。是啊,追風(fēng)身為一只僵尸,卻通人性,尤其親近她,她卻從來沒深思過個中緣由。而此刻,聽了這人的話,她心中的疑團(tuán)越滾越大。 正待說些什么。卻被灰衣人打斷,“主子,馬上便成了,我們該走了?!被乙氯松砼允擒涇浀瓜氯サ木苾?。 黑衣人點(diǎn)點(diǎn)頭,“將這只僵尸帶上?!?/br> 追風(fēng)額上被貼上了符紙,渾身動彈不得,但也將二人的對話聽得七七八八,雖然不太懂這個人話中的意思,但有一點(diǎn)還是知道的,那就是——有人要把他帶走,離開榕榕。 他心中忽然一陣怒火滔天,一雙紅眼幾欲化為利劍,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感受到一陣灼熱的視線,看向那只僵尸,輕笑:“怎么?” 他驚訝的聽到這只被定住的僵尸,艱難地喊著一個含糊的詞語,他細(xì)細(xì)聽著,竟是.... 他的目光忽然轉(zhuǎn)向葉定榕,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真是有趣,這只僵尸給他的驚喜,真是越來越多了。 很快,屋內(nèi)便出現(xiàn)劇烈的變化,若是從屋外看,便能發(fā)現(xiàn)一股黑氣直沖云霄,無數(shù)鬼魅肆虐在安固鎮(zhèn)。 與此同時,安固鎮(zhèn)又涌現(xiàn)出一眾持劍之人,先后將那鬼魅揮劍斬散。 “師姐會在哪里呢?我們?nèi)フ宜?!”一少年邊揮劍斬妖便對身邊一名藍(lán)衣少年道。 那藍(lán)衣少年身邊是一個驚恐的幼童,他剛才被這少年從鬼魅口中救下,此刻已經(jīng)嚇傻了,只知道緊跟著救他一命的小哥哥。 這哭哭啼啼的小鬼擾得他心煩,于是聽了這話一聲冷哼,很是傲嬌地仰頭道:“我怎么會知道她在哪里,我才不去找她,要找你自己去找吧!” 少年聽了這話,猶不在意,知道這師弟的個性,便很巧妙地轉(zhuǎn)移話題道:“若不是衛(wèi)師弟你自告奮勇對師傅說要找?guī)熃悖瑤煾悼墒遣粫屇愀鰜淼?。?/br> 藍(lán)衣少年哽住,想起哭著喊著要一起來,最終卻被自己擠掉名額的小十,莫名心虛了。 此次流云宗下山的人數(shù)眾多,一看到安固鎮(zhèn)的這副場景也是驚嘆,驚嘆過后也是開始?xì)⒀热?,?dāng)然,主要是要去找那幾日未歸的流云宗葉定榕。 問過救下的幾位安固鎮(zhèn)居民,慕懷玉帶著手下幾名懷玉院弟子便直奔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