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這個可以?!?/br> 葉定榕松了一口氣,忙表示現(xiàn)在就要見追風(fēng)。 黑衣人點頭,示意她跟自己出去,轉(zhuǎn)身前,他微笑對葉定榕道:“你若是想跑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身上被我下了毒。” 葉定榕:...... *** 黑衣人帶她繞過一處回廊,一路上許多衣著清涼的女子,本見著兩名男子便眼中泛光,準備撲過來之時卻又瞧見了葉定榕,便頓住了。目光觸及葉定榕被綁住的手,眼神頓時意味深長了起來。 葉定榕臉上的表情不變,可心中卻在叫囂,這些女人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穿過了一眾男男女女,三人進了另一個房間,葉定榕進去的時候,卻不見追風(fēng)的身影。 葉定榕看了看,“追風(fēng)人呢?你在騙我嗎?” 黑衣人指了指,道:“為何要騙你呢,他不就在這兒嗎?” 葉定榕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見了一只棺材.... 打開棺蓋。 追風(fēng)這貨躺在棺材里一動不動,見著葉定榕出現(xiàn)不知多興奮,偏偏那符紙貼著額上,根本動彈不得。 這貨雖喜歡棺材,里面也有尸香草,但平日里也是個愛湊熱鬧的,這么被貼著符紙?zhí)稍诠撞睦锖喼迸c折磨他無異。 見著追風(fēng),葉定榕的心中一松。然而看到他額上的符紙,她的目光微凝,看著追風(fēng)忽閃的眼,她竟有一種想要去觸摸他的臉的沖動。嗯,肯定是追風(fēng)這幾日沒怎么喝飽血,臉色太差了。 不過.....知道他沒事實在太好了,說實話,她在之前不知想過多少次追風(fēng)會被如何如何,但現(xiàn)在似乎也還好,并未受到什么摧殘.... 黑衣人見一人一尸相顧無言,便道:“我們先出去了,你既然要見他他,你們之間想說什么便說什么吧?!?/br> 說完便帶著灰衣人徑直出了門,竟半點不怕他們趁機偷跑了? 葉定榕不知那黑衣人到底有什么心思,但既然他出去了,那她當(dāng)然不會傻坐在這里坐以待斃了。 她的手雖然被綁著,可她動了動小手指,竟能將追風(fēng)額上的符紙給扯下來。 追風(fēng)剛一獲得自由,便將葉定榕飽了個滿懷,看那副模樣,只恨不得猛親葉定榕幾口。 還好葉定榕及時喊停,阻住了追風(fēng)的激情襲擊。 葉定榕指揮著追風(fēng)解開自己手上綁得繩子,她活動著酸痛的手腕,心道雙手重獲自由的感覺真好。 追風(fēng)平靜下來,雙手還是環(huán)抱著葉定榕,他蹭蹭葉定榕,道:“榕榕,我們離開這里吧,我不喜歡這里?!?/br> 葉定榕轉(zhuǎn)眼看他,挑眉道:“你不是最愛棺材和尸香草嗎,現(xiàn)在都不喜歡了?” 追風(fēng)眨眨眼,一臉天真地看她,不說話,臉上表情的意思是——你在說啥?我咋聽不懂呢?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卻悄悄扔掉了尸香草,企圖毀滅證據(jù)== 葉定榕其實也想逃出去,但是想起那人說不僅鎖了自己的靈力,還給自己下了毒,葉定榕瞬間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人一尸在房內(nèi)互訴衷腸(?),卻不知他們的一舉一止正盡收他人眼底。 這個房間的隔壁,正是有一個小隔間,位于兩房間內(nèi)的夾層,從外面是根本看不出來,而從那個僅能容幾人站立的小隔間,卻能聽到兩個房間任意一個角落的聲音,將整個房間布局盡收眼底,而房內(nèi)的人卻毫不知情。 “主子,您好端端的為何要讓他們有相處的機會?便不怕生事端?” “別擔(dān)心,他們是掀不起多大浪的,讓他們見面,只不過是在觀察這只僵尸到底會有多少同人類類似的情感罷了。”頓了頓,他微笑道,“很明顯,我們看出來很多了不是嗎?” 說著他輕笑起來,卻牽動傷口猛地一痛,他忽然捂住胸口,臉色猛然泛白。 丁九忙扶住他,急道:“主子,您受傷了?是扈長老那一伙人做的嗎?” “哼,什么扈長老?!那老匹夫軟硬不吃,我本有意招納他,卻被他傷了肺腑?!闭f著,他的目光狠厲起來,“仗著自己輩分高,便敢傷我至此,下一次,我可不會讓他有機會對我動手!”他的眼中劃過一絲陰冷的光。 “主子,我?guī)巳⒘怂 倍【琶嫔溪b獰,太陽xue處突突跳動。 “蠢貨,這老匹夫是個成了精的狐貍,他剛傷了我,現(xiàn)在肯定不會放松警惕,何必上趕著將自己送上去?”他的眸子忽然一沉,“況且,我們最近急需人手,不是嗎?” 夜色彌漫,昏黃的月色籠罩下,一團團亂影輕輕搖動不止。 月色下的樹影搖曳中,一個略顯笨拙的身影不緊不慢地走著,身后是有幾個人跟著他,步履焦急不安。 奇怪的是,這身后幾個跟蹤著的人分明半分沒有掩蓋自己的蹤跡,前面那人卻似乎感覺毫無察覺一般,徑直往前走。 “老蔡,大哥也中邪了,我們該怎么辦!不能看著他死?。 ?/br> “不如我們?nèi)ソ行阉??!?/br> “難道沒聽說中了邪的人,沒一個能逃過一劫的嗎?你以為沒人試過嗎?不行的!” “那怎么辦?” “我...我也不知道?!?/br> 那個粗壯男子一步一步,仿佛被誰指引著一般,走進了一個東街外小樹林,夜色凄清,月光慘白中透著黯淡,跟著男子的幾人對視一眼,心中毛毛的,有些不敢跟著進去了,心道若是倒霉遇上了那傳說中的狐妖,把自己的命也給搭上去了可如何是好!心中雖有些惶恐,但眼見著那熟悉的身影漸漸消失,一咬牙還是跟上去了。 矮小個頭畏畏縮縮,落在了后頭不愿進去,卻被一個高個子男子一掌拍過去,一巴掌打得矮個子直發(fā)愣。 “你干什么打我?!” “大哥平日里待我們這樣好,你卻因為怕這點危險要眼睜睜看著大哥死嗎?”高個子并不覺得自己有錯,怒視矮個子。 “這....”矮個子捂著臉,仿佛被打醒了似的,想起大哥對自己的多番照顧,對自己的退縮有些羞愧。盡管天生不是個膽大的,但眼看著大哥的身影不見了,還是一咬牙,忙道,“是我不該!我們進去找大哥吧?!?/br> 心下一定,三人便加快腳步,跟著已經(jīng)身影已經(jīng)漸漸消失的男子而去,然而當(dāng)他們想追過去,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人了。 “大哥他人呢,怎么不見了?” “我方才明明看他是往這個方向去的呀?!?/br> 天色本就昏暗,他們看不太清重重樹影中是否有他們大哥的身影,但自他中邪了之后,堂堂一個粗壯大漢,行動起來竟悄無聲息,在樣寂靜的半夜里仍是聽不到半分響動。 幾個人急得團團轉(zhuǎn),找了許久也找不見他們大哥的蹤影,矮個子泄氣似的道:“過了這么久,大哥他.....是不是...”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余下的話中的意思。 空氣中霎時有了一種沉悶的氣氛,這氛圍壓抑極了。 然而,正當(dāng)他們相顧無語之時,高個子的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一個熟悉的悶哼聲,這聲音...莫非是大哥?! 幾人精神一振,忙朝著發(fā)出聲音方向而去。 霜白的月光灑下,于微明的月色中,他們看見一個令他們十分驚恐的場景。 自家大哥衣衫半散,褲子都脫了一半,卻躺在了地上,而他的身邊,則是一個年輕男子模樣的人,正在對著大哥的身體上下其手.... 趕過來的幾人看得愣住了。 瘦高個首先反應(yīng)過來,目眥盡裂,他一聲暴喝:“下流胚子,你在干什么!” 那人聞言回過頭來:“???” 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瘦高個便撲了過來,那人見狀忙捏訣,只見電光閃爍,立刻便將那人炸了個里焦外嫩,毛發(fā)卷曲,口吐白煙。 其余人見狀驚恐后退,難道這人便是最近興風(fēng)作浪的妖怪? 媽呀,救命,快跑?。?! ☆、第55章 原來近日以來,金林城遇上了許多怪事,時常夜里有嬰兒都啼哭不止,有人仿佛被迷了心智,竟半夜自己出了們,家里有人無意中見著,驚過之后,便以為是患了夢游癥,聽老人說過不能輕易叫醒夢游之人,又擔(dān)心出了事,便偷偷跟著,誰知卻見著那男子露出癲狂之色,目露邪光,神色振奮,隨后便做出各種難堪之事,直叫看得人臉皮發(fā)燥。 不知過了多久,那神志不清的人便開始昏厥,待到這人安靜下來,躲在一旁不敢出聲的人便按捺不住,走了過去,伸手一探,那人心中一顫,手下冰涼一片,竟是氣息全無! 受害家屬上報城主,找來官府的仵作檢查,一查之下,發(fā)現(xiàn)原來是陽元泄盡而死,這種事當(dāng)真是匪夷所思,讓人大驚失色。 自此每日夜里,都或多或少有壯年男子出現(xiàn)這種事,眾人大驚失色,有人紛紛猜測,必然是妖鬼作怪,莫不是只狐妖找上門來的? 不少人找來江湖道士,買來了據(jù)說是護身符一類的東西,可惜還是沒能逃出死亡的陰影,照樣每隔幾日便有人通過同樣的方法死去。 眾人亦是無可奈何,幸虧這妖物是隔幾日才出來害人,出現(xiàn)的并不頻繁。但是這個恐懼感還是一直圍繞在許多人的心頭。 聽了這些,衛(wèi)麟一邊吃包子一邊道:“奇怪了,怎么沒找些功力高深的道長來?” “哪里是那么好找的?高人的臉上又不會寫著我是高人,倒是那些江湖騙子四處宣揚自己法力高深,收了銀錢卻又跑了?!?/br> 唔,原來這世上有法力的道士這么少嗎?那前些日子遇上的靈鶴道長和俞道長看來還是挺難得的。 原來在昨日,衛(wèi)麟吃了一頓飽飯后,便四處打聽金林城的事,終于在被一群碎嘴大媽拉著聽了半天的嘮叨,才聽到了整個故事始末,好不容易掙脫了這群大媽們,便開始試著在半夜里去查探查探。 他本來并沒有看到什么異常,又見夜間冰冷,便點起了個火堆,以作烤火只用,熊熊烈火燃燒,衛(wèi)麟在溫暖中瞇上了眼。 他打了個極淺的瞌睡,本該是越睡越沉,誰知卻被一個細微的聲音驚醒,這個聲音極弱,但卻被衛(wèi)麟捕捉到了,頓時便清醒了過來,順著聲音而去。 誰知竟碰上一個令他驚訝的場景,一個男子正在大喇喇地解開褲子,表情極為沉醉,仿佛在做極美的春夢。 衛(wèi)麟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硬生生打了個激靈,幸好很快回過神來,一細想,發(fā)覺不對啊,有誰會大半夜的在這里發(fā)、情呢。 他剛上前去打量這個男子,發(fā)覺這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對外人的靠近似乎沒有感覺? 衛(wèi)麟不斷試探著打量這人,完全忽視這人越來越猥瑣的動作,最終沒辦法再繼續(xù)忽視下去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人面色通紅,鼻翼劇烈翕動,表情卻越來越*。 他忽然就覺得不能在這樣下去了,猛然提起自己的劍,用力揮動劍鞘,將正處于激動狀態(tài)的那人打暈了,而他則立即運氣靈力為這人補充。 事實證明,他這一招是有用的,最終這人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死在了夢中,而是僥幸被救了一命。 同其他幾人解除了這個美麗的誤會后,衛(wèi)麟這才知道這人名叫霍歩,是城主府上的一名護院大哥。 而問起霍歩夜里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他也只說自己并不大記得,只感覺似乎朦朧中有個面容極妖艷,身姿極妖嬈的美人在喚著自己,然后便自己有了強烈的渴求,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少俠,真是多謝你了,救了我霍歩一命,無以為報,日后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開口,我必然義不容辭?!被魵i抱拳,原來是昨晚中了邪最后被衛(wèi)麟打暈以逃過一劫的那人,此時對衛(wèi)麟十分感激。 衛(wèi)麟摸摸鼻子回過神來,道:“昨晚我還不小心將你兄弟給劈了呢,到現(xiàn)在還沒醒,真是不好意思?!?/br> “這不是少俠你手下留情么,我兄弟他雖劈暈了過去,但大夫看了,說也無甚大礙,過幾日便能恢復(fù)?!?/br> 衛(wèi)麟心下一松,想起他們的身份,心中一動,道:“不如這樣,最近我無處可去,讓我加入你們一起做事吧?” 霍歩一聽,大喜過望,忙不迭答應(yīng)了。末了又有些尷尬,以這位少俠的本事,干護院的活兒,似乎有些屈才了。 金林城內(nèi)今日熱鬧非常,沖淡了近日來的因陸續(xù)有人無緣無故死去的恐慌,而若是有人問起今日為何這樣熱鬧,那人必定會翻個白眼,先表示對你孤陋寡聞的鄙視,再得意地告訴你,今日正是來金林城的某一位大人物的生辰。 至于這個大人物是誰呢?恐怕回答這個問題的人鼻孔要朝天了,那人可是當(dāng)今的天皇貴渭,眾王爺當(dāng)中排名第二的康王! 城主府內(nèi),更是一派熱鬧場景,分明還未到夜里,每一處都已經(jīng)掛上了紅艷艷的燈籠,原來是金林城近日來了個大人物,今日便是他的生辰,城主為了給這個王爺慶祝,他在府中大擺宴席,更是開了三天的流水席,供金林城上下居民同樂。聽說去道喜的還能領(lǐng)到幾個錢呢,可見這次酒宴之隆重。 這副喜慶的場面讓這幾日以來的恐慌淡去許多,畢竟那妖怪害人,也只是在半夜罷了,白日里還很是正常的樣子。 這一場聲勢浩大的酒宴開到了夜里,艷紅燈籠如火龍一般,延綿數(shù)里。更是放了數(shù)場璀璨的煙火,綻放在漆黑的夜空,當(dāng)真是火樹銀花不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