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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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幾名顧客本聽到黑衣人的話,心中一驚,暗道莫非是勿入黑店了?忙停住手中竹筷,按緊了手下的武器。 老板娘聞言,臉色忽青忽白,卻很快恢復(fù)正常,捂唇一陣嬌笑道:“公子您在說笑嗎?這個玩笑可不好。” 葉定榕木著臉:真的不好笑,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昨日可是吃了不少啊!她猶豫著想,現(xiàn)在吐出來的話,不知來不來得及.... 黑衣人似渾然不在意,道:“我只想同老板娘做個交易,不知能否私下談?wù)???/br> 黑衣人渾身靈力充沛,那老板娘本對他的身體十分覷覦,雖想過他可能是有點本事的人,但念及現(xiàn)在時間緊迫,已是等不得了,便顧不上這些,幾乎是孤注一擲來個奮力一搏,便是...便是最后失敗了,也決不后悔! 老板娘的眼神一閃,竟然點頭同意,將黑衣人引入內(nèi)室,似乎是要好好談一場的模樣。 而客棧內(nèi),數(shù)位客人將這場對話聽得一字不落,便覺得這店是家黑店,環(huán)視一圈店內(nèi),竟只有一個柔弱老板娘和一名小二,頓時覺得自己受了侮辱! 現(xiàn)如今,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也敢開黑店?還把不把他們這群壯漢爺們兒放在眼里了! 一怒之下,拍案而起,吼道:“他娘的,竟然是個黑店?老子要拆了它!” 眼見著群情激動起來,數(shù)名漢子響應(yīng)著便要開砸。 然而在場眾人臉上表情忽然凝固,接著便消失不見,而店內(nèi)唯余一名店小二和剛從外面進來的一位客人。小二的表情已是見怪不怪,可是那位客人卻是一臉茫然和驚恐。 他剛進來便是遇見一副幾人忽然消失的場景,只以為自己進了鬼店,嚇得面色慘白,抖抖索索指向其他的幾個人,“你們....你們是鬼怪嗎?” 小二剛露出個微笑,上前走了一步,才要說話,“客官你....” 那客人便如同受驚了的兔子一般彈出門口,發(fā)瘋似的便瘋狂叫喊一邊拔足狂奔。 余音裊裊不絕于耳。 葉定榕微張著嘴,看著滾滾煙塵漸漸遠去。心下感嘆,這速度,都快能趕上追風(fēng)了.... 這黑衣人和老板娘私下談了什么,葉定榕不得而知,只知道客棧里忽然空了許多,里面的客人幾乎都消失,只剩下店內(nèi)的小二老板娘...還有她那沒有存在感的病相公。 老板娘自此似乎對他們相當(dāng)客氣,讓那店小二圍著黑衣人一撥人團團轉(zhuǎn),又是為他們添水送茶,噓寒問暖。 雖然摸不清葉定榕的身份,但也沒有怠慢,對她也同樣十分殷勤。 而葉定榕被鎖了靈力后,幾乎對黑衣人沒有威脅力,因此并不會對她看的很緊。而這時,天色黯淡,葉定榕呆在房間內(nèi)無趣,便出了門,發(fā)覺這客棧外面看著雖小,不過里面的住房占地倒是幾位寬敞。房間外甚至有不少高大林木。 途經(jīng)一條小徑,一片朦朧中,葉定榕有些出神地看向遠處的山體,只見青灰色的林葉中,似乎有什么燈光一閃而逝,葉定榕眨眨眼,剛想看個仔細,便聽附近什么東西“砰”地掉落在地,伴隨著一聲微弱的驚呼,葉定榕忙轉(zhuǎn)眼看向發(fā)聲處。 只見一個水井旁邊,滿地的水跡,一名瘦弱男子手忙腳亂地將地上傾倒的水桶提起來,原來是有人正在打水,只不過似乎做的十分吃力,葉定榕定睛一看,心道這人不是老板娘的相公嗎?看上去是個病弱書生的模樣。 葉定榕見這人打水都吃力成這副模樣,便上前幫忙,很快便將滿滿一桶水給搖了上來。 這人見狀,剛想開口致謝,卻不由捂住嘴連連咳嗽,虛弱的身形搖搖欲墜。 葉定榕皺眉打量這人青白的臉色,頹敗灰暗的模樣,心道這人身體虛弱成這個樣子,還出來干活,也不怕一口氣沒喘過來,便沒了命。 看他咳得快暈過去了,葉定榕還真怕他便咳出個好歹來,忙伸手扶著他以免他直接倒下去。 手下的肌rou只是薄薄的一層,骨骼硬的咯人。葉定榕發(fā)覺這人遠比看上去的還要瘦弱,已經(jīng)到了骨瘦如柴的程度,她甚至疑心自己摸到的就只是一具骷髏,不過還好...這人是溫?zé)岬摹?/br> 許久,這人才慢慢止住咳嗽,而在他放下手的時候,葉定榕卻覺得自己看到了他手心的一抹暗紅。 葉定榕心中一跳,莫非這人真的得了什么絕癥? 劇烈的咳嗽后,這人的臉上一陣不正常的紅暈,看上去氣色竟好了許多似的,倒也是個十分清秀的長相。 葉定榕看著這人虛弱的快要說不出話來,心中只覺得他出來打水簡直是自找苦吃,便建議道:“看你身體這樣虛弱,你最好還是在房間里休息吧。” “咳咳....讓姑娘見笑了?!彼謱擂涡α诵?,彎彎的唇角卻是帶著點苦澀。 ☆、第60章 “......”葉定榕無語,她手上用力,將男子架起來,道:“我還是把你送回房吧?!闭f著另一只手十分輕松地便提起滿滿一桶水。 就這樣左手抬個人右手提桶水,葉定榕倒是毫不吃力,只是那男子身體太虛了,饒是被葉定榕架著走也是磕磕絆絆,高了葉定榕一個頭,兩只瘦長的腿虛軟無力,幾乎是拖著走的。 “姑娘姑娘.....”男子一邊被拖著走一邊竭力道,“等等,我自己走....”他幾乎悲憤了,身為一名男子,卻被柔弱的姑娘單手便提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挑戰(zhàn)!終究力弱,不能掙脫,只能像個小貓似的在葉定榕的手下?lián)习?,苦不堪言?/br> 葉定榕絲毫沒注意到手底下有人在奮力逃脫,只以為男子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是病痛所致,便加快了步伐。 然而在葉定榕的疾步行走中,男子踉踉蹌蹌氣息不穩(wěn),卻忽然驚喜揚聲道:“嬌娘!” 葉定榕腳步一頓,原來是老板娘出現(xiàn)了。 嬌媚的老板娘臉上笑意盈盈,見自家夫君正在葉定榕手下掙扎,忙從葉定榕手下將他“解救”下來。 男子向她解釋了葉定榕見他體虛好心送他回房的事,老板娘聽完后對葉定榕表示感謝,而后便扶著男子回去,看上去還挺急的。 葉定榕目送他們離開,心中卻有個疑惑,剛才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給忘了,是什么呢?她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終是想不起來,便也不在糾結(jié)這事,轉(zhuǎn)身也離開了。 夜里吃飯時,追風(fēng)得到黑衣人的首肯,終于從棺材里出來放放風(fēng),剛一出來便直奔葉定榕的方向。 卻被黑衣人阻住,冷笑道:“剛一出來便找她,怎么,還沒斷奶嗎?” 這話說的實在難聽,葉定榕的臉色很不好看,而追風(fēng)則是直接尸化,對著他便撲了過去。十指成爪,帶來黑氣彌漫。黑衣人卻并未將這場攻擊放在心上。只淡淡地一拂袖便自顧自離去了。 葉定榕眼疾手快一把將追風(fēng)拉住,不是她不想揍黑衣人,只是.....追風(fēng)打不過他,她怕追風(fēng)又被打飛了... 下樓吃飯時,對著滿桌豐盛的飯菜,葉定榕不知為何怎么也下不了口,只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便放下竹筷。 老板娘驚訝道:“姑娘,你吃飽了?” 葉定榕點點頭,一點都不臉紅,捂住餓的癟癟的肚子,“嗯,吃飽了?!?/br> 實際上,葉定榕只是看飽了而已。 老板娘似乎看出了葉定榕心中的猶豫,捂唇笑道:“姑娘你放心,這些飯菜并沒有問題,可以吃的,我不會加害你們的?!?/br> 這家客??粗?,人手也少,卻為十分體貼追風(fēng)弄來了許多豬血。追風(fēng)雖不喜豬血,但也知道不能每日總喝葉定榕的血,便只能老老實實喝起來了。 然而葉定榕剛拿起竹筷,卻只聽外面一陣馬蹄聲大作,小二出門迎接,卻是隊人馬闖了進來。 為首那人一身白衣,身姿窈窕修長,面若桃花,看上去年輕貌美,仿若十六七的少女。 她的目光掠過店內(nèi)眾人,放在了依舊淡然的黑衣人身上,姣好的面容上帶著冷意,卻帶著點驚訝似的道:“謝長老,好巧啊,沒想到我們在這里見面了。” 這話說的有些好笑,看這些人來勢洶洶,似乎半分不像是意外見到黑衣人,反倒是像有意出現(xiàn)在這里的卻還裝作意外見面。 葉定榕聞言也是一驚,黑衣人姓謝?這一群人竟是認識黑衣人的?這些人看上去不像是善茬,葉定榕一邊觀看場面局勢,一邊暗暗蠢蠢欲動起來。 而黑衣人卻不慌不忙道:“是很巧,只是你家主子扈長老怎么沒來?不如大家一起用飯?” “哈哈,我已經(jīng)當(dāng)然來了,只不過在外頭處理一點小事罷了。”隨著這個聲音漸漸逼近,一個同樣身著白衣的男子出現(xiàn),而白衣女子則是恭敬地后退一步,立于他的身后。 這個白衣人身形高挑,腰上是淡金色的腰飾,頭上是淡金色的發(fā)冠,脖子上是一個純白的圍脖,毛茸茸一團,襯得他臉色如玉,皮膚細膩,看上去不過弱冠之年。 黑衣人的目光一閃,“出現(xiàn)了便好,我可是等了你許久?!?/br> “等我?真是有心了,若是我沒出現(xiàn)豈不是讓你失望了?”說著大喇喇坐下來,并且毫無客氣地坐在了上首,很快,有眼力見兒的小二便殷勤地為他拿了雙竹筷。 “是啊,幸虧你來了?!焙谝氯说偷偷匦α似饋?,目光微動,“既然來了,那便不要走了!” 說著忽而手上一拍,整個人從座上飛起,伴隨著一陣巨響,無數(shù)鬼魅不知從何處冒出,數(shù)不清的黑色濃霧出現(xiàn),悉數(shù)涌向了白衣人以及他身后的屬下。 葉定榕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忽的臉色一變,這不是那日在張府出現(xiàn)的燭陰煉魂鼎嗎 猝不及防之下,濃霧中有幾個驚叫聲,看來是被鬼魅吞噬了。扈長老臉色可就不好看了,手中數(shù)道白光奔射而出,身邊的鬼魅瞬間消逝無痕,他壓抑著怒氣道:“謝長老,你有些過分了吧?連個招呼都不打便對我出手,別仗著自己是個晚輩便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這白衣人看上去年紀(jì)輕輕,卻以自居長輩,語氣十分老成。 黑衣人輕輕一笑,道:“扈長老,就你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兒子呢?!苯又掍h一轉(zhuǎn),“不過....今天你便把命交代在這里吧,我會盡量為你在族中立個衣冠冢的,對了,長老你今年多大年紀(jì)了?” 原來亡客一族中有數(shù)位長老,而那扈長老輩分高,年紀(jì)其實也不小,但他卻不知從哪兒找來些奇異的法子,將自己的容貌保持年輕模樣,讓外人摸不透他的真實年齡。 扈長老則被這話氣得跳腳,秀眉一豎,便揮袖滅掉了一群鬼魅。 黑衣人說罷,喝道:“走!”便帶著眾屬下一起撤離。 身后是扈長老大喝一聲道:“好小子!以為這個便能殺了我?!可笑!” 果然,不知那扈長老做了什么,不過片刻,那重重鬼魅便消散了。 緊接著衣袖一揮,數(shù)道微芒襲向正往外跑去的眾人。 迅速避開后,原本眾人站著的位置生生出現(xiàn)了個深深的坑洞。 老板娘看得心一痛:這可是她的房子?。∵@得花多少銀子才能修好??! “主子,快走!”一個侍從見扈長老似乎又是要動手,忙道。 黑衣人瞇眼冷笑:“走?走什么走,這老東西不死,我便是逃了也不放心!此次一定要將他弄死在這里!” 說罷猛一揮袖,迎戰(zhàn)而上。 其余眾侍從也跟著沖過去,瞬間場面便變成兩團混戰(zhàn)。 追風(fēng)看這戰(zhàn)局激烈,一時間也有些躍躍欲試,一爪揮向離自己較近的人,這個倒霉蛋便被黑氣擊中,立時便暈死了過去。 不知激斗多久,便見黑衣人忽然騰空而上,帶領(lǐng)自己屬下從屋頂處突破,與此同時,大喝道:“嬌娘,快!” 在他們飛離屋頂處的瞬間,整個客棧卻忽然應(yīng)聲炸裂,天色一陣昏暗,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緊接著一團漆黑濃霧從地底下彌漫開來,逐漸包裹住整個客棧,與此同時,客棧里面一陣鬼哭狼嚎之聲越來越大,仿佛無數(shù)只來自地獄的惡魔重生,在客棧中不斷肆虐,既為有新鮮的人rou可吃而感到興奮,也為這短暫的自由而激動。 而客棧外面,則是早就跑出來的葉定榕和追風(fēng),還有客棧老板娘和病弱的相公以及店小二,看著客棧逐漸被吞噬,這幾人倒是毫發(fā)無傷。 靜了半晌,那小二磕磕絆絆道:“那些人....死了吧?” 老板娘一聲冷笑:“能不死嗎?我連這東西都用上了。”末了感嘆一句,“可惜我們的客棧就這么毀了.....” 那病弱相公安撫她:“娘子,不要緊,我們還可以重建?!?/br> 老板娘忽的燦然一笑,這一笑不是平日里對客人嬌媚的勾引似的微笑,而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傻相公,我們再不用開客棧了!以后相伴游山玩水,自由自在地生活。” 他們在這里設(shè)下陷阱,將許多路過的行人的生魂留了下來,以此來養(yǎng)這病弱男子的魂魄,這才使他的壽命得以延長??梢惨虼瞬荒軘嗔嘶昶堑酿B(yǎng)分,他們不敢在人多的地方生活,便只能年復(fù)一年地在此處守著,今日可算是能離開這里了,這讓他們?nèi)绾文懿恍老踩艨瘢?/br> 葉定榕猜測那黑衣人恐怕是知道扈長老在偷偷尾隨,便與老板娘商議,在這里合作殺了這個人,只是...黑衣人到底給了老板娘什么好處呢? 原來那黑衣人匆忙趕路,便是為了暫時逃離扈長老的跟蹤,恰巧遇上這客棧,又見這里竟暗藏玄機,本是想離開,誰知這老板娘又偏偏設(shè)了陣法阻住去路,卻沒想到也幫他們隱藏了位置,擾得那扈長老按捺不住,竟追了上來,顯出身形,這便是送上門來。 在和老板娘商議過后,黑衣人不知給了老板娘什么東西,竟治好了那病弱相公的病,老板娘自然心存感激,全力幫助配合他。 那黑衣人及其三三兩兩的侍從從屋頂處飛出,雖見扈長老等人被黑霧吞噬,自己卻也是十分狼狽,不少侍從還落在客棧里面,此刻恐怕亦是死了。 黑衣人唇邊溢出血絲,眼神中卻有著十分興奮光芒:這人終于死了,今后族中還有誰敢阻擋他的路! 然而他放松的太早了,因為很快他便注意到客棧中,一個黑影從屋頂處飛出!一團黑霧纏住了他,看不清這人的模樣。 他們心中一驚,卻來不及反應(yīng),這人便張狂大笑道:“謝小子,你以為這等小手段便能殺了我嗎?我既然沒死成,你就別想活命了!”